摘要:一场直播里随口冒出的“安卓电脑”,竟能掀起一阵舆论狂欢,它从笑料梗走到社会话题,从段子式调侃延伸到消费主义身份认同,最后甚至碰撞到关于国家发展与个体处境的宏大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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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直播里随口冒出的“安卓电脑”,竟能掀起一阵舆论狂欢,它从笑料梗走到社会话题,从段子式调侃延伸到消费主义身份认同,最后甚至碰撞到关于国家发展与个体处境的宏大讨论。
听上去跨度很大其实背后有一个共同逻辑,当现实复杂到让人无从把握时,我们总习惯用最简单的标签来替代答案。
户晨风一句“安卓电脑”瞬间成了网络梗,这场景像极了打游戏时误触彩蛋,他自己可能没想到,几秒钟的脱口而出,不仅让他被包装成“流量段子手”,也直接送来平台的“禁言礼包”。
不得不说他的辩论方式并非全无章法,一半学川普的自嗨式胜利宣告,一半抄查理·柯克的急促打断,只要能把对手划进“安卓”阵营,他立马升级为“苹果阵营”的胜利者。
这其实正戳中了一种新的流量密码,用消费选择来替代社会身份,买什么车、逛什么超市、用什么手机,不仅是生活偏好,更被赋予了政治姿态和身份象征,复杂的社会议题被简化成“安卓vs苹果”的二元对立,听起来幼稚,却极其好用。
类似的逻辑也在更大的网络语境里蔓延,近年来“东亚殇学”成了不少讨论的关键词,有人拿日韩当“前瞻版”,觉得中国未来会重演“失去的二十年”;有人把西方当参照,强调“东亚焦虑”“东亚原罪”。
表面上这是对社会现实的批判与反思,实际上却很容易滑向失败主义的自我暗示,日韩成了镜子,中国青年在里面看到的不是可能性,而是提前剧透的困境,吐槽虽爽但能提供的更多是一种情绪宣泄,而不是现实出路。
这种现象与福山所说的“怨恨政治”高度契合,一方面它表达了对资本压榨、社会压力的不满;另一方面它又深深依赖消费主义逻辑,“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有资格怨恨”。
问题在于这种怨恨往往不是为了改变不公,而是为了获得一种“受害者的优越感”,尼采所说的“末人”,正是这种状态的写照精神空虚渴望承认,不断重复“我受伤了”,却缺乏真正的创造力。
于是我们在网络空间看到的是一场场激烈的表演,看似左翼,实则右倾;看似批判,实则摆烂,它们更像是时代情绪的出口,而不是行动的起点。
很多人相信既然日韩已经走过一遍,不如直接抄答案,但现实是中国和日韩的历史背景、发展路径完全不同,日韩现代化的轨迹高度依附于美国,而中国的体量、资源与社会结构决定了根本无法完全复制。
贸然照搬不仅可能“南辕北辙”,还可能制造新的矛盾,东部与西部的差距加大,城乡之间的裂缝加深,就像打游戏你明明是战士,却非要抄法师的出装,结果既没肉度也没输出,最后只能白白送人头。
这也提醒我们与其沉溺于日韩剧透、消费主义身份,不如思考如何创造新的生活意义,否则怨恨会不断循环,受害者心态会越陷越深,最后沦为“末人”的自我麻醉。
要抵抗这种滑坡并不容易,我们仍会不断遇见“户晨风”们,他们会不断制造流量、提供廉价情绪出口,但真正重要的是在嘈杂声中保持文化甄别的能力,意识到批判的快感与现实的行动之间有鸿沟。
来源:昕昕科普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