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学良的一生充满矛盾与争议。他早年继承张作霖的东北军权,却在“东北易帜”中促成国家统一;九一八事变后背负“不抵抗”骂名,却在西安事变中赌上性命推动抗日。有学者评价:“他像一把双刃剑,既割裂了旧时代的枷锁,也划伤了自己。”
张学良的一生充满矛盾与争议。他早年继承张作霖的东北军权,却在“东北易帜”中促成国家统一;九一八事变后背负“不抵抗”骂名,却在西安事变中赌上性命推动抗日。有学者评价:“他像一把双刃剑,既割裂了旧时代的枷锁,也划伤了自己。”
1946年移居台湾后,张学良在井上温泉、北投等地被严密监视。他种兰花、研《明史》,留下“平生无憾事,唯一爱女人”的戏言,却在日记中写道:“我的事情只到36岁,以后就没有了。” 也正是这三十六岁,遇到了他亏欠一生的女人–––赵一荻。
【一见倾心:舞会定情与惊世私奔】
1928年天津的舞会上,36岁的东北少帅张学良与16岁的赵一荻相遇。彼时的赵一荻是北洋政府要员赵庆华之女,以清丽容颜登上《北洋画报》封面,被张学良称为“人间惊鸿”。她仅用一支舞便让这位阅尽名媛的少帅沦陷,两人不顾张学良已有家室,开启了一段跨越阶级与伦理的恋情。面对父亲以“断绝父女关系”威胁,赵一荻毅然携一只皮箱私奔沈阳,其父更在报纸连登五日声明,称女儿“为自由平等所惑,竟自私奔”。
【囚禁岁月:从红颜知己到生命支柱】
1936年西安事变后,张学良遭蒋介石软禁,原配于凤至陪伴其度过初期幽禁生涯。1940年于凤至因乳腺癌赴美治疗,赵一荻将幼子托付友人,独赴贵州阳明洞陪伴张学良。在贵州、重庆、台湾的辗转囚禁中,她褪去名门千金的娇贵,学会养鸡种菜、缝补浆洗,甚至自制旗袍维持体面。张学良曾感慨:“荒芜山野间,她养鸡鸭,我读史写字,倒也有烟火之趣。”
面对张学良因长期囚禁产生的暴戾情绪,赵一荻始终以柔克刚。她陪他研究明史、钓鱼种兰,更以基督教信仰抚平其精神创伤。1964年,于凤至主动离婚成全二人,这段36年的“秘书”生涯终以一场简单婚礼正名。婚礼上,赵一荻身着红色旗袍含泪说出“我愿意”,台湾报纸以“夜雨秋灯,梨花海棠相伴老”为题,将这场迟到的仪式称为“乱世最后的浪漫”。
【生死相依:从台湾到夏威夷的暮年挽歌】
1990年重获自由后,张学良夫妇选择定居夏威夷。赵一荻晚年罹患肺癌,仍坚持为丈夫筹备百岁寿宴,甚至在弥留之际仍为张学良的病体祈祷。2000年6月,88岁的她握着丈夫的手离世,张学良静坐轮椅良久,最终喃喃道:“我亏欠她太多。”
一年后,101岁的张学良病逝,临终前要求与赵一荻合葬,墓碑朝向东北,寄托未竟的归乡之憾。
这对乱世情侣用72年诠释了“舍己之爱”——赵一荻曾说:“只有为了爱,才肯舍己。”而张学良的墓志铭或许正是对他们一生的注解:“上帝与我们同在,以马内利。”
这段旷世绝恋亦存隐秘裂痕:晚年的张学良曾与旧情人蒋士云重逢,写下“好色似英雄”的打油诗,赵一荻苦笑:“若非被囚,他早与她双宿双飞。” 而张学良对原配于凤至的愧疚始终未消,曾坦言“一生亏欠两女子”。
来源:吃瓜bb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