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视频中,江雨桐衣衫不整地倚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手指暧昧地在他腿上滑动,眼神迷离而渴望——这与我认识的那个矜持优雅的她判若两人。
在我们携手五周年的纪念日,我收到了妻子江雨桐儿时好友顾远发来的视频。
视频中,江雨桐衣衫不整地倚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手指暧昧地在他腿上滑动,眼神迷离而渴望——这与我认识的那个矜持优雅的她判若两人。
“我才是最懂她的人,你不过是个凑合的选择。”视频里的男人语气得意,“何必再自欺欺人?”
我平静地将视频转发给江雨桐,只附上一句话:“这就是你承诺的忠诚?”
“如果你这么想,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她回复得很快。
她似乎忘了,当年是她主动接近我,用尽心思成为我的妻子。既然她找到了所谓的灵魂伴侣,我愿意成全。
深夜的手机光亮刺眼。顾远发来的视频中,江雨桐面色潮红,依偎在他怀中。接连的信息跳跃在屏幕上:
“她都已经不记得你了,何必还要纠缠?”
是的,江雨桐忘记了我。一场车祸夺走了她关于我们婚姻的所有记忆,只留下关于顾远的回忆。
“看到了吗?她在我身边才最自在。”
“她每次和你在一起,心里想的人都是我。”
“你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爱我?可当初是她主动求婚。我们相识于大学时代,她是我的学妹,被众多追求者环绕,却只将目光投向我。她制造各种机会与我相遇,渐渐地,我被她的热情打动。毕业那天,她向我表白,我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婚后生活平静而温馨,直到那场意外发生。我在会议中接到医院电话,匆忙赶去,却发现她不再认识我。我尝试一切方法帮助她恢复记忆,但她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顾远。
我再次拨通她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令人窒喘息和呻吟。“慢一点……”她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媚态。
“叫大声点,让你老公听听。”顾远的声音充满恶意。
我浑身冰冷,喉咙发紧。“雨桐?”我艰难地开口。
电话被猛地挂断。
我颤抖着发信息质问:“你就这么厌恶我?”
许久之后,她回电开口便是讽刺:“你半夜发什么疯?”
“我看到了视频。”
“所以呢?”她冷笑,“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背景音里,顾远放肆大笑:“听见没?她嫌你恶心!”
“明天回来离婚,否则你永远别想离开。”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你真令人作呕!”
“明天来接我。”她最终妥协,离婚的渴望战胜了一切。
次日,我驾车来到顾远的住所。推开门的瞬间,酒精味扑面而来。江雨桐斜倚在顾远怀中,领口松散,锁骨上的吻痕刺痛我的眼睛。
“哟,陆大少爷亲自来接人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举杯嘲讽。
顾远搂着江雨桐的腰,挑衅地看着我:“来得正好,喝一杯?”
我盯着江雨桐,她正心不在焉地把玩顾远的衣领,甚至不愿看我一眼。
“我刚服了头孢。”我冷冷道。
江雨桐终于抬头,眼中满是厌烦:“陆景,要么坐下喝酒,要么滚出去等。”
她将葡萄喂进顾远嘴里,指尖暧昧地擦过他的嘴唇。
我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眼前的她与记忆中厌恶烟酒的妻子判若两人。
“现在跟我回家,否则离婚协议作废。”
江雨桐夺过酒杯泼在我脸上,玻璃碎裂一地。“你算什么东西?看见你就恶心!”
顾远得意地搂着她的肩。她甩开我向外走去,到门口又回头对顾远嫣然一笑:“下次再聚。”
我沉默地跟在她身后。曾经我晚归一会她都会连环呼叫,如今却在别人家中畅饮至深夜。原来不是讨厌喧嚣,只是讨厌与我有关的一切。
回到家,她砰地关上卧室门。我站在走廊,听见她正在发语音:“他算什么玩意儿,要不是为了离婚……”
我疲惫地走向客房。
半梦半醒间,仿佛回到五年前那个夏夜。她穿着我的衬衫,看着电影突然红了眼眶:“你会不会有一天就不爱我了?”
我抱着她轻声安慰:“怎么会呢?我会一直爱你。”
“如果你对我不好,”她抽泣着威胁,“我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我帮她擦泪:“好,如果我对雨桐不好,雨桐就不要我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高烧39度。独自去医院挂号输液,护士忍不住问:“家人没来陪您吗?”我摇摇头。
从医院出来,我习惯性地给江雨桐发信息:“发烧了,不用等我吃饭。”发完才想起,她最近都与顾远在外用餐,家中厨房早已积灰。
想起不久前我因胃炎住院,她来去匆匆,目光始终停留在手机上。半夜疼醒时,看到顾远刚发的朋友圈:照片里她正喂他吃蛋糕,配文“陪某人加班”。
我默默关掉手机。两年前我食物中毒,她守了我整夜。如今同样医院,她连我生什么病都不记得。
九年时光,从相爱到结婚,我放弃斯坦福offer陪她创业,她父亲病危时我三天三夜守候,为治她的失眠我考取心理咨询师证书。甚至她失忆后,我每天带她最爱的百合去医院,即使她当着护士面扔掉。我找来她小时候爱的糕点,她却说想吐。我包下我们定情的咖啡馆布置如初,她皱眉说“真土”。
我欺骗自己她只是失忆,总会想起我。现在才明白,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
我的付出换来的是更深厌恶。
“放手吧。”我轻叹。既然她心属顾远,我愿成全。而我也该为自己而活。
想到这里,心情忽然轻松,眼神也清澈起来。
“陆先生,您的出院手续办好了。”护士回到病房。
“再见。”我迅速换衣离开。
室外阳光洒落,我微微一怔。拿出手机拍了张天空照片发朋友圈:“终于出院了!”
很快收到许多点赞评论,有网友、邻居、老同学,唯独没有她。
“可能没看到吧。”我摇头轻笑,正要收起手机,却看到顾远刚发的朋友圈:同样是天空照片,配文“喜欢家乡的风和日丽”。唯一点赞来自江雨桐。
我自嘲一笑。若不是这次,我还以为她的世界里从没有秒回秒赞的概念。即使我住院时,她回消息也要三四十分钟。
打开与江雨桐的聊天界面,发去消息:“我出院了。”
江雨桐:“看到了,赶紧回家做饭,一点小伤装模作样。”
我刚出院,就让我做饭?或许车祸后,她只把我当保姆。
这次,谁爱做谁做。
这时她又发来消息:“算了,今晚有饭局,不用做了。”
几乎同时,顾更新朋友圈:“好久没做饭了,今晚露一手。”配图购物车里有大半食材都是江雨桐讨厌的。
终究是小看了青梅竹马的力量。
我回复:“嗯,我刚出院不太舒服,本来也没打算做饭。”
江雨桐:“?你什么意思?”
我没回。知道她不高兴了,因为以前从不会这样说。
没再回复,只想回家拟定离婚协议。
手机响起,发小周文斌来电:“老陆你出院了?身体怎么样?”
“没事。”我笑笑。
“魔都建筑设计峰会你必须来,你那三份作品被大佬看中了,我可是说了设计师另有其人。”
“我去。”
“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怕你那位生气?”
“不怕。我打算离婚。”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哈哈!兄弟支持你!回家咱们给你撑腰!”
结束通话,我回到别墅。刚进客厅,见江雨桐的妹妹苏柔衣着单薄躺在沙发上。
“你回来怎么不敲门!”她慌忙用沙发巾遮身。
“你回家敲门吗?”我反问。
苏柔愣住,没想到我会这样回应。她对我向来呼来喝去,比对待宠物还不尊重,以往我都忍气吞声。
“转过去,我穿衣服!敢乱看挖你眼!”
我利落转身。她穿好衣服后冲来指着我:“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对我有意见?”
“对。”我点头,“沙发弄得乱七八糟,奶茶洒了,零食袋扔地毯上,我对你意见很大。”
这是实话。住院前,家中清洁全由我负责,苏柔却总故意弄乱刚打扫好的地方。说过一次,换来江雨桐恼怒,之后便忍气吞声。
现在不忍了。
“姓陆的你——”苏柔懵了,没想到我敢这么说。
“道歉!不然告诉我姐!”
“随便。”我丢下两字回卧室。
“你竟敢无视我!”苏柔气得脸色铁青。以往只要用江雨桐威胁,我就会哄她认错。
只不过住次院,怎么像变了个人?
“不道歉是吧?逼我的!”苏柔尖叫着给江雨桐打电话,“陆景欺负我,还想打我!”
半分钟后,我的手机响起。看着“老婆”二字,只觉得从前愚蠢。住院期间她没来看过,电话也没一个,最多让秘书问护工。现在苏柔一闹,立刻来电。
我没接,连续挂断六七次后不耐接起。
“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别添乱别胡闹!”江雨桐怒声。
“我胡闹什么?”
“小柔说你欺负她还想动手。”
“她什么性格你不知道?”
江雨桐沉默。知是苏柔惹事,但不理解我的态度?今天吃错药了?不就没接出院,至于吗?
“是苏柔惹事,你说我胡闹?”我冷笑,“我刚出院回家休息,她找我麻烦,我不争她不饶,倒成我添乱胡闹?”
江雨桐再次沉默。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态度讲道理。她失忆后我小心翼翼,现在竟敢凶她。
“苏柔还小不懂事,不能让着点?”
“她都二十四了,同龄人当妈了,你说她小不懂事?”
“陆景你——”江雨桐气恼,“警告你,我们只是名义夫妻,你说过这一个月会好好爱我,现在讲什么道理?我爱的是你爱我,不是讲理!”
我直接挂断。无聊毒鸡汤,气笑皆非。无所谓了,反正要分开。
之前虽对发小说离婚,但心底仍存念想。现在,什么都不念了。
取下行礼箱整理衣物,发现柜中全是我自己买的。这些年来,她竟没给我添过一件衣服。全心待她,忽略这些细节。
无奈一笑,不再纠结,挑几套常穿衣物装满箱子。
卧室门被推开,苏柔站在门口。
“有事?”
苏柔见行礼箱以为我被江雨桐教训闹脾气,得意笑问:“干嘛?离家出走?”
“猜对一半。”我立起箱子平静道,“要离开,因打算离婚。”
“离婚?”苏柔看傻子似的看我,“开玩笑?吓唬我姐?有本事当面说!不敢我帮你说!”
双臂抱胸威胁。刚才吃亏,非要我付出代价。认定我被教训后肯定后悔。
“谢谢提醒,我会亲自说。”
“什么意思?”苏柔噎住,沉默片刻脸色阴沉,“等着!姐今晚回来收拾你!对了,姐说顾远今晚来家做饭,让你买食材。”
说完嘲讽笑,期待看我痛苦。
我面不改色。“不去。”平静道,心下冷笑。顾远突然要来,明显一时兴起。江雨桐老套路,想气我。以往对此束手无策,现在不在乎。谁来无所谓,与我无关。让我买菜?没门。
“陆景,什么意思?”苏柔瞪眼不解。这家伙被教训过还不老实?医院吃药了?连江雨桐都不放眼里!
苏柔气冲发火,见我眼神冰冷退至门外冷道:“不知你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大,不管了,话带到,有本事别买!”
说完回客厅。我锁门躺床起草离婚协议。
客厅内,苏柔怒火中烧盯我卧室方向,等我急匆匆出门采购。从下午两点等到五点再到八点,始终未见身影。
“疯了?硬撑?”苏柔对挂钟自语。晚八点,市场超市全关门。菜肯定买不到。且江雨桐快回了。
嘀嗒!电子锁响。
“姐!顾远!”苏柔急喊迎接。
江雨桐习惯换鞋挂外套,见地仅一双拖鞋。陆景竟未替顾远准备。虽未明说,应想到买菜时顺备。
“这……”顾远看地尴尬。
“进来吧不用换。”江雨桐强笑。
顾远笑入内。
“饭后我打扫。”
“哎呀不用!”苏柔笑,“有陆景呢,他打扫可比专业清洁工厉害!”
“确实。”顾远点头,“上次见识过,当清洁工定顶尖。”
我本欲出门招呼,开门闻此言自嘲一笑。我住院时江雨桐不仅未看,竟带顾远回家。反手锁门。
几乎同时客厅传来苏柔喊声:“陆景!没说家来客?姐让买菜洗切好,厨房怎么啥都没?冰箱空的!该不会没买吧?”
江雨桐闻言色变急冲厨房,见果真空空如也,难以置信。陆景真未买菜。竟让她在顾远前尴尬!仅几天未医院看,但请了护工,为这点小事发脾气!非让她丢脸!
江雨桐怒冲我卧室门重敲:“陆景!顾远是贵客!来家做客我让你准备,准备什么?今天必须解释!”
我躺床,质问听清,怒意感受分明。但未回应。只觉江雨桐无理咄咄。为教训我,临时带顾远归,现口口贵客。而我,与她领证人,只配做牛马?摇头笑。
门外。江雨桐脸色阴沉至极。站门待应。足两分钟未闻声。
“陆!景!”江雨桐愤一字顿名。忍无可忍。这男人从出院闹脾气,今晚更让顾远前丢脸,此刻装聋作哑。拳握紧。相处来首次怒盛。纵我出争辩两句,不至如此。偏择沉默。此对江雨桐,沉默杀伤巨,火气无处发。且以往她怒,我紧张,即平静认错道歉。眼下局,让其心越发不适。这男人,究想干嘛?
“雨桐姐,别太气。”顾远从客厅走来轻语,“陆哥今出院,可能下午身不适,故未买菜。”
“那么娇气!”苏柔声从客厅飘来,“既出院身应好了,让买菜能半路出事?小心眼闹脾气,搞大家不高兴!能像顾远大度,事不会这样。”
“小柔姐,别乱说。”顾远摇头,“陆哥是雨桐姐丈夫,家顶梁柱。想来今晚我来突然,陆哥对我看法,不太欢迎。我让雨桐姐为难了,今晚不该来,先回了。”
闻顾远走,江雨桐急拉其臂,原怒眼神即柔。“别多想!今晚陆煜不讲理,不关你事!且家向来我说了算!现联系五星酒店送食材!”
“不用麻烦。”顾远摆手,“中午已超买食材,够用,现车取。”言罢转身。
“我帮!”苏柔即跟。
很快两人提满袋食材回别墅,拎进厨房。
江雨桐又敲我卧室门。“别闹了!出来帮顾远搭把手!”
苏柔跟喊:“陆景能不能别小气没完?跟娘们似的!”
“身需休息,不能沾水。”我终于回句。
江雨桐脸色稍缓。既开口,好办。看来还怕。
“不管能不沾水,五秒内出来!”
“一!二!三!四……”
江雨桐数五骤停。因意识纵数五,我也不会开门。
“陆景!真行!真行!”江雨桐愤转身。
后厨房寻顾远,看乱食材对顾远强笑,“这么多东西,我帮搭把手吧。”
顾远点头。“那帮土豆削皮吧。”
江雨桐看台土豆,本能蹙眉速常,过去拿土豆水龙头冲洗。
“姐!多年首见下厨!”苏柔朝我卧室方向喊。
闻声忆昔给江雨桐做饭种种。无论手菜刀划破或感冒发烧带病做饭,江雨桐从未次下厨帮。顾远前,破例成常态。
但今晚饭,江雨桐能否吃下?我忽好奇。记顾远中午朋友圈发照,半食材皆江雨桐不爱。食方面,江雨桐极敏感。若吃特别难接受,会想吐。非矫情,体质因。
“故,究能为他破例何程度?”我喃语,心越发好奇。
江雨桐终察问题严重。原仅不愿削土豆,但为顾远,亲洗净削皮。当见三光滑土豆躺台,心忽紧。不爱土豆,或言不能碰土豆。与我一起日子,餐桌从未现土豆,差点忘己对土豆过敏。江雨桐望顾远,话嘴边咽回。又看台他食材,越看心塞。羊肉洋葱,大多食材皆忌口。我掌厨时,些食材不可能现厨房。
“雨桐姐,食材备好,我准备炒菜了,你先出去等,怕油烟呛。”顾远突开口。
“好。”江雨桐轻点头出厨房,即又至我卧室门前。轻敲门声柔道:“顾远开始做饭了,去帮忙吧,毕竟客人,让他一人忙不太好。”话带委屈。“陆景,对我有什么意见,吃完饭再说行吗?”声更柔。
她急了。若我不出手,真不知今晚饭怎办,处理不好定让顾远没面子。家伙究捣乱何时?非让她丢尽脸面?
此,卧室门突开。“我去看看。”我丢话直向厨房。没心情帮。但离婚前,很想看呵护久女人,能为心中爱人妥协何程度。
见我往厨房,江雨桐紧张心情稍松。微一笑。果然陆景还在乎,离不开,担心。本以为住院后性格大变,结果到头还那。“看来就因住院未看,让他脾气变坏。”江雨桐心暗嘀咕。忽眼中闪怒。纵现冷静知错,今天态度也不可原谅。竟让顾远前那么没面子。次必须让多吃苦头。“幸亏在厨房,我不能吃那些东西不会上桌了。”江雨桐自语满意回客厅。
厨房内。我关门靠墙看顾远。“她让我来帮忙,不过现看,顾远弟弟厨艺高超,用不着我帮忙。”
“还行。”顾远土豆丝倒锅大火快炒,帅颠勺。“听说你当年靠手好厨艺赢雨桐姐姐心,我虽不才,对厨艺也略知一二,就不知她会否喜欢。”语气明显自信,话里有话,告诉我做什么不重要,重要他顾远亲自下厨。
我摇头笑,顾远备些菜,几皆江雨桐特别反感。不禁想若以往,我给江雨桐准备这样桌菜,定气疯。但现在做些菜人顾远,江雨桐又会什么态度?若将来给她做饭人都顾远,能不能一次次为位帅青梅竹马打破原则?
九点钟夜晚。顾远将精心准备七道菜和汤放饭桌,后向客厅里江雨桐和苏柔喊:“开饭啦!”
“这就来!”苏柔兴冲冲跑过,站顾远旁深吸桌上香气。“真香!”正准备夸顾远几句,却突盯桌上土豆丝愣神。“咋?有问题?”顾远问。
“没事。”苏柔摇头,“就惊讶,以前姐家餐桌从未现土豆丝,还有孜然羊肉,今天菜跟以前不太一样,故意外。”
她说的没错,虽她是江雨桐妹,但对江雨桐解,远不如我。尤生活细节上。
“看来陆景不会做土豆丝和孜然羊肉些菜。”苏柔轻蔑看我眼,“孜然羊肉他不会就算了,酸辣土豆丝那么简单菜他不会,也不知当初怎么把我姐骗到手。”
“小柔,别小瞧酸辣土豆丝。”顾远笑,“道菜看似简单,若动作快两分钟完成,但里面技巧不少,细节可不是谁都能掌握。”
“也是。”苏柔若有所思点头,“饿死了!今天定好好尝顾远手艺!姐快过来吃饭!”转头却见江雨桐呆呆站后面。
“姐怎么了?”苏柔疑惑问。
江雨桐摇头坐椅,看桌上七菜一汤,见仅一道青菜在能接受范围内,心不禁混乱,忍看对面我。家伙说去厨房帮忙,在里面都干什么?就不能帮忙照顾下她口味?桌菜若一口吃不下,最后定让顾远特别尴尬。闹情绪归闹情绪,非把事情搞这么难收拾?
“雨桐姐,脸色好像不太好。”顾远见江雨桐脸色不对微皱眉,顺势坐江雨桐旁边。
“没事,别多想。”江雨桐摇头强笑。
“顾远太紧张了!姐定被厨艺惊艳到了!”苏柔坐江雨桐另一边,后瞪眼对面墙边我,“我!今晚顾远亲自下厨,让你买菜你不买!让去帮忙你不肯!现在大家享受劳动成果,是不是也不该来啊?”
“小柔别这样。”顾远向我招手,“陆哥后面不是也去帮我了吗?虽没帮上忙,但有份心意就好。”
我默默走过坐江雨桐对面。江雨桐淡看我眼,给警告眼神。
顾远给江雨桐夹孜然羊肉碗里,“快来尝尝!我最拿手道菜!当初学可费不少劲!也没少挨骂!”
“啊?我试!”苏柔兴奋夹筷送嘴里,下秒满脸陶醉,“好吃!太好吃了!长这么大首次吃过这么好吃孜然羊肉!陆景哦不顾远!顾远太棒了!”紧接着夹筷羊肉江雨桐碗里,“姐真多吃点!美味!绝对美味!”
“嗯。”江雨桐僵硬点头,心已骂我无数遍。明明知她不能吃土豆不能吃羊肉不能吃洋葱那些东西!结果就在厨房里干看着什么都没做!非让顾远前下不来台!“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做,肯定故意气我的!也不知住院时跟谁学种招数。”江雨桐冷看我眼,后很自然夹起碗里羊肉送嘴里。不就觉得我不会吃顾远做东西吗?那我就吃给你看!你闹到最后不还搬石头砸自己脚?江雨桐暗冷笑。
然低估己味觉。羊肉入口瞬间,股腥膻味直冲味蕾,让本能想吐。江雨桐强忍没干呕,却还将嘴里羊肉吐出去。
空气突安静。苏柔愣住。江雨桐脸色尬住。顾远也懵了。氛围下变无比僵硬。我却暗冷笑。女人呵。果然可以为青梅竹马改变一切原则。青梅竹马果然恐怖如斯。但也不重要。等吃顿饭送走顾远,就可以正式跟她提离婚。今日并未像往常那样对她关怀备至。未来也不会再有。
“雨桐姐怎么了?”顾远察异常急问江雨桐。
“没事儿。”江雨桐挥手,“几天身就不太舒服,刚才不小心噎着了,不是你做菜的问题,是我自己的事。”
“不舒服应早说啊。”顾远满脸担忧,“看我竟一点都不知道!陆先生作为你丈夫肯定也清楚你不舒服怎么也不提下。”
“我都怪你!”苏柔突从座位站起用筷指我大声斥责:“明明知我姐对味道特别敏感体质和别人不一样!你下午却闹情绪不去市场买食材!现好了!把我姐给吃坏了!”
我被苏柔指责心不悦正欲辩解被江雨桐抢先步。
“小柔!吃饭!”她转头轻声对我,“家有客!别给我丢脸!”江雨桐心想等顾远走了好好教训我因闹脾气让她颜面尽失。
顾远看江雨桐又看我轻声道:“雨桐姐若身不舒服还先休息下吧饭也不急。”
江雨桐本想留但考虑家中气氛只能点头让顾远先走。顾远起身告别江雨桐送门口。
“雨桐姐身真没事吗?”顾远再问。
“真没事放心。”江雨桐勉强挤丝笑。
顾远点头。“好!若感觉不舒服给我打电话毕竟饭菜是我做我应该负责!”
江雨桐点头后目送顾远离去。转身回屋内见我坐沙发更生气。还没等江雨桐开口我先说话。
“现饭也吃完了是不是该讨论我们问题了?”
哼现知道让步了?江雨桐坐沙发等我主动去哄她。
“姐真该好好管管陆景了!知吗他今天不只闹脾气还想离家出走甚至想和你离婚你说是不是疯了?”苏柔从餐厅走过开始告我状。定要为自己今天被怼讨说法。
“离婚?陆景小柔说的是真的?”在所看来我不敢离婚。纵说过也只一时冲动气话。
“让苏柔先回屋?我们聊聊!”我一改常态脸上写满认真。
“小柔先回屋我和陆景有话说!”江雨桐让苏柔离开冷看我。“说吧聊什么?”
“我们离婚吧!”我就这么简单地说出几字让江雨桐气炸。
“就为今晚事和我说离婚?陆景真越来越嚣张了!”江雨桐站起声也提高几分贝掐着腰对我指指点点批评。“陆景当初我失忆后硬拉着我不让走是你现要离婚也是你我不就叫朋友来家里吃饭嘛你就给我难堪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江雨桐些年直样说我每次我都会不在意还会递上茶水让她消气说她说得都对。
但今晚我没有递上茶水甚至都没有起身。“我硬拉着你?当初谁说的你想吃我做的饭想被我照顾我才放弃切在家做家庭煮夫的?”我声也提高分贝哪脑子男人愿意被人当做家庭主夫?“别和我提当初我不知道什么当初我只知你说过你爱我家里的切都是你的休想用过去绑架我!”江雨桐在车祸后警告过我要是我在这月内让她觉得不高兴她就要拿走我的一切还逼着我写了财产转让证明。“我净身出户。”我副见招拆招样子像极赌气。
“陆景究在闹什么?当初是你直嚷嚷着让我留下还说什么月期限让我重新爱上你我也没要求过你什么吧?你每天除了闹脾气就是像大爷样呆在家里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被阵责骂声惊得“噌”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几乎要立刻回怼。曾经为了她我倾尽所有现我真追悔莫及。“既然这么瞧不上我咱们还凑合什么劲?离婚吧我让你自由去飞!”“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向我道歉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还这么闹那咱们民政局见!”我明白江雨桐在等我等我屈服。自从江雨桐失忆后直是她在提离婚而我则苦苦哀求。为顿饭就发脾气说要离婚对江雨桐来说这是她最大的羞辱。“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吧明天咱们民政局见别让你这位江家千金受委屈离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嘴上留余地男人最起码的素质和教养离婚可以但不能撕破脸。
“陆景是想气死我吗?说清楚究为了什么?闹脾气也要有个度我的脾气你是清楚的!”江雨桐声慢慢低沉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小汗珠她今晚没吃好又生了不少气她的胃彻底受不了了。痛钻心的痛她坐沙发上捂着肚子头都抬不起来。“陆景你个混蛋是死人吗?看不见我胃疼给我找药啊!”我看着她疼得站都站不起来还不忘骂我威胁我在别人面前温柔在我面前却只有坏脾气。我站在那里看了许久本不想管但最后还是从抽屉里拿出药又倒了杯水递给了江雨桐。看着她把药喝了我叹了口气把她横抱起来送进了卧室。我又去给她煮了碗粥看着她喝完给她盖好被子。“先睡吧别忘了明天去民政局!”我说完就关灯走了。江雨桐看着粥碗自傲地笑了完全没把我走时说的民政局见放在心上。心里想着:你陆景根本离不开我嘴硬没用。江雨桐安心地睡去了。我离开卧室就离开了家如果换作以前我会把家里收拾干净然后准备第二天的饭。我出门后给周文斌打了个电话。“喂兄弟日子定了吗?”周文斌看到我半夜打电话以为我已经定好时间了。“还得等几天还没离婚呢!”“嗯好等你电话!”“你那边有没有备用钥匙借我住几天!”“还没离婚你怎么不回家?提离婚被老婆赶出来了?”圈子里都传开了我是个老婆奴和江雨桐在一起后更是个只会扒着老婆过日子的家庭主夫。“不是明天早上去民政局今晚住那不合适你知道的房子不是我的!”说到这我心里莫名地苦涩一个大男人三十好几了居然会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想想确实有些可笑。“行我不在家你去吧钥匙在门口鞋柜下面自己去找找不到再给我打电话!”周文斌说完等我应了声就把电话挂了。挂断周文斌的电话后我直接给江雨桐发了条微信。“刚才忘了跟你说明天早上带上身份证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结婚证我带着了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第二天一早我就在民政局门口等着了。等了两个小时中间我给江雨桐发了好几条微信问她什么时候来。结果信息都石沉大海。我又看到苏柔发了一条朋友圈还配了照片。“等来的幸福!”照片里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江雨桐和顾远他们正在商场逛街。江雨桐啊江雨桐就连离婚这件事我也要排在你的新欢后面吗?这是江雨桐的小手段以前这些对我都管用现在一点用都没有了。车祸后这么久她从来不跟我一起去逛街电影都没去看过一次忙永远都是她最好的借口。我终究是没等到江雨桐的归来。夜幕降临江雨桐带着一身酒气踉跄而归一进门便大声呼喊。“陆景快出来给我倒杯水!”
来源:小马阅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