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蔡,我明天有比赛,没空陪你去医院。"陈丽边整理舞蹈服装边说道。
蔡正新咳嗽几声,无力地点点头:"你去吧。"
自从陈丽迷上了广场舞,家里的事就没管过。老伴病重也不去照看,等老伴去世后,她去办理房子过户时却傻眼了...
01
长沙的初秋,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陈丽穿着一件鲜亮的红色舞蹈服,站在小区广场的正中央,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音乐响起,她随着节奏摆动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轻盈有力。
"陈姐,你跳得真好!"舞队里年轻一点的张莉赞叹道。
陈丽笑着回应:"跳了三年,不好都不行了。"
六十二岁的陈丽在三年前第一次接触广场舞时,还是个对舞蹈一窍不通的家庭主妇。那时候,她每天的生活就是买菜做饭、照顾老伴蔡正新,偶尔带带五岁的小孙子。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
直到有一天,小区新来了一支广场舞队伍。
"大姐,要不要一起来跳跳?活动活动筋骨挺好的。"舞队领队王梅热情地邀请路过的陈丽。
陈丽本想婉拒,但看着那群跳得热火朝天的大姐们,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向往。她想起年轻时曾经的舞蹈梦想,因为早早结婚生子而被搁置。
"试试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第一次跳舞,陈丽手忙脚乱,被其他人笑话了一番。但她不服输的性格让她坚持下来,每天早晚都去练习。渐渐地,她的舞姿越来越优美,在舞队中也有了一席之地。
"陈丽,你天生就是跳舞的料!"王梅常常这样夸她。
这让陈丽感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在家里,她只是个普通的妻子和母亲,而在舞队里,她是被人仰望的舞者。
广场舞给了陈丽第二春,也让她认识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王梅、张莉、刘芳...这些名字渐渐填满了她的生活,而家人的存在感却在不知不觉中淡化。
"老陈,晚饭吃什么啊?"蔡正新坐在沙发上喊道。
"冰箱里有剩饭,你自己热一下吧,我要去排练,下周有比赛。"陈丽一边化妆一边回答。
蔡正新叹了口气,慢慢挪向厨房。他已经习惯了妻子的"忙碌",也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
起初,蔡正新还会抱怨几句:"你整天跳啥舞啊,家都不管了。"
陈丽总是反驳:"我辛苦了一辈子,难道连点爱好都不能有吗?"
次数多了,蔡正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能感觉到,自从妻子迷上广场舞,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被无形地拉开了。
而陈丽沉浸在舞蹈带来的快乐中,没有意识到家庭的变化。她的手机相册里,广场舞的照片和视频越来越多,而与家人的合影却停留在很久以前。
"老蔡,你看我这身新舞服好看吗?"陈丽穿着亮片上衣,在镜子前转了个圈。
蔡正新抬头看了一眼,随口说道:"好看,好看。"
陈丽没有注意到丈夫眼中的落寞,自顾自地说着:"下周舞队要去省里比赛,我是领舞呢!"
"嗯,挺好的。"蔡正新的回应很平淡。
陈丽有些不满:"你能不能有点反应?这可是大事!"
"大事?"蔡正新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摇头,"是大事,祝你成功。"
那晚,蔡正新躺在床上,听着妻子在卧室里反复练习舞步的声音,心里空落落的。他想起了年轻时的陈丽,那时她的眼中只有他和孩子。
现在,她的世界已经不再以家为中心了。
蔡正新的健康状况在半年前开始急速下滑。起初只是偶尔咳嗽,后来变得越来越频繁,还伴随着胸痛。
"老蔡,你这咳嗽好几个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陈丽在一次练舞回来后问道。
蔡正新点点头:"明天去吧,你陪我一起?"
"明天?明天不行啊,舞队要排练新节目。后天吧。"
后天又变成了大后天,大后天又变成了下周。蔡正新最终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
02
检查结果不容乐观:肺部阴影,需要进一步检查。
"医生说可能是肺炎,要住院观察。"蔡正新回到家,平静地告诉陈丽。
陈丽正在看手机里舞队姐妹发来的视频,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哦,那你住吧,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明天办住院手续,需要家属陪同..."
"这个..."陈丽犹豫了,"明天我们有个重要排练,省级比赛前的最后冲刺。要不你让儿子陪你去?"
蔡正新沉默了一会儿,说:"儿子在外地出差,回不来。算了,我自己去吧。"
第二天,蔡正新独自一人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了医院。办理住院手续时,护士询问家属在哪里,他只能说家属有事,一会儿就来。
但陈丽并没有来。那天的排练结束后,她和舞队姐妹们又去了附近的茶楼聊天。直到晚上七点多,她才想起丈夫住院的事,匆忙赶到医院。
"对不起,排练时间拖得有点长。"陈丽走进病房,看到蔡正新已经躺在病床上,输着液。
蔡正新摇摇头:"没事,习惯了。"
这句"习惯了"让陈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她很快又被手机里的信息吸引了注意力。
"老蔡,医生怎么说?严重吗?"陈丽一边回复着手机信息,一边随口问道。
"医生说要做个支气管镜检查,明天上午。"
"明天上午?"陈丽皱了皱眉,"明天上午我们要去拍宣传照,为省赛做准备..."
蔡正新叹了口气:"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也不是不管你,"陈丽有些歉意,"就是这个比赛对我们舞队很重要,我是领舞,不能缺席。"
"我理解,你去吧。"蔡正新转过身,不再说话。
陈丽在病房里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借口要回家拿东西离开了。实际上,她是去参加舞队的聚餐,庆祝新舞蹈排练成功。
接下来的日子里,蔡正新的病情进一步确诊:肺癌中晚期。医生建议立即开始治疗,但需要家属的配合。
"老蔡,医生怎么说?"陈丽在电话那头问道。
"没什么,就是肺炎,需要多住几天院。"蔡正新选择隐瞒实情。他知道,如果告诉妻子真相,她或许会因为愧疚而放弃即将到来的比赛。尽管她最近对他关心不够,但他不忍心破坏她难得的快乐。
"那就好,你安心养病。我这两天要去省里比赛,可能没空去医院看你。"陈丽松了口气。
"知道了,祝你比赛顺利。"
挂了电话,蔡正新独自面对医生的治疗方案,签下了同意书。化疗的副作用很快显现出来:恶心、呕吐、脱发...他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同病房的老张看不下去了:"老蔡啊,你老伴怎么回事?你都这样了,她还不来照顾你?"
蔡正新苦笑:"她有她的爱好,我不想打扰她。"
"什么爱好能比老伴的命还重要?"老张摇头叹气。
蔡正新没有回答。他望着窗外,想起了他和陈丽年轻时的誓言:"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都会相互扶持,直到生命尽头。"
如今,这誓言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在坚守。
03
蔡正新出院后,仍然需要定期复查。但是陈丽依然忙于她的广场舞事业,几乎没有时间陪他去医院。
"你这病到底严重不严重啊?"陈丽偶尔会问。
"不严重,就是要定期复查。"蔡正新依然选择隐瞒。
"那就好,你自己能去就自己去吧,我这舞队的事情真的走不开。"陈丽松了口气。
蔡正新的病情其实在持续恶化。医生告诉他,如果再不积极治疗,可能只剩半年时间了。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远在外地工作的儿子。
"爸,你身体怎么样?"儿子蔡明经常打电话询问。
"挺好的,就是有点咳嗽,不碍事。"蔡正新总是这样回答。
"妈最近怎么样?还跳广场舞呢?"
"她啊,跳得可起劲了,前段时间还去省里比赛了呢,拿了奖。"蔡正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尽管这自豪中混杂着说不出的苦涩。
"那就好,你们都保重身体。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请假回来。"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工作吧,别担心我们。"
挂了电话,蔡正新望着墙上他和陈丽的结婚照,眼里泛起泪光。那时的陈丽笑得多甜啊,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对他的爱意。
如今,她眼中的光芒依然存在,只是不再为他而亮了。
蔡正新的病情在一个雨夜突然恶化。他感到呼吸困难,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丽子,我,我有点不舒服..."他挣扎着叫醒正在熟睡的陈丽。
陈丽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不悦地皱了皱眉:"大半夜的,怎么了?"
"胸口疼,喘不上气..."蔡正新痛苦地按住胸口。
陈丽打了个哈欠,不情愿地开了床头灯:"可能是白天吃多了,消化不良吧。我给你拿点健胃消食片。"
"不是,这次不一样...很疼..."蔡正新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陈丽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闹钟:"都凌晨三点了,我明天一早还有排练呢,省级比赛就在后天,这个时候你闹什么呢?"
"对不起...但我真的很难受..."蔡正新的声音因痛苦而颤抖。
陈丽叹了口气,勉强拨打了急救电话。挂了电话后,她并没有急着照顾丈夫,而是打开手机,开始查看舞队群里的消息。
"你先忍着,救护车马上来了。你要不要喝点水?"她头也不抬地问道。
蔡正新摇了摇头,痛苦地蜷缩在床上。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迅速将蔡正新送往医院。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陈丽坐在救护车里,一边发微信一边抱怨:"这下好了,今天的排练肯定赶不上了。"
在急诊室里,医生检查后严肃地告诉陈丽:"病人情况不乐观,肺癌已经扩散,可能需要立即住院治疗。"
"肺癌?"陈丽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是肺炎吗?"
医生疑惑地看着她:"病人半年前就确诊肺癌了,您不知道吗?"
陈丽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可能,他只是说有点咳嗽,从来没提过肺癌。"
"病历上显示,半年前确诊时就建议积极治疗,但患者一直采取保守方案。"医生翻看着病历,"现在情况危急,需要家属签字,同意更积极的治疗方案。"
陈丽草草签了字,心不在焉地问:"大概要住院多久?后天我有个重要比赛..."
医生惊讶地看着她:"您丈夫情况危急,您还在考虑比赛的事?"
"我是领舞,这是省级比赛,对我们舞队很重要。"陈丽辩解道。
医生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04
蔡正新被送入重症监护室,陈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没有流泪,而是不停地看手表。一小时后,她给舞队领队王梅打了电话。
"王姐,我可能赶不上今天的排练了。我老伴病了,现在在医院。"
"什么病啊?严重吗?"王梅问道。
"医生说是肺癌,挺严重的。"陈丽语气平淡,像是在谈论天气。
"那比赛你还来吗?你是领舞,不能缺席啊!"
陈丽犹豫了一下:"我尽量吧,实在不行就让小张替我。"
挂了电话,护士告诉她可以去看看丈夫。蔡正新躺在病床上,插满了管子,呼吸微弱。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得了肺癌?"陈丽问道,声音里没有多少关切。
蔡正新虚弱地笑了笑:"不想...打扰你...跳舞..."
"你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我。"陈丽有些埋怨,"现在怎么办?后天我有比赛,你这边..."
蔡正新艰难地抬了抬手:"你去...比赛...不用管我..."
陈丽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叫个护工来照顾你。比赛结束后我就来看你。"
她在医院待了不到两小时,就借口去给丈夫拿换洗衣物离开了。但她直接去了舞场,参加当天下午的排练。
"你老伴没事吧?"王梅问道。
"住院了,挺严重的,不过有医生护士照顾,应该没问题。"陈丽一边换舞鞋一边说,"咱们抓紧排练吧,时间不多了。"
就这样,在丈夫病危的情况下,陈丽依然选择了她心爱的广场舞。两天后的比赛,她如期参加,并带领舞队获得了一等奖。
当她拿着奖杯回到医院时,蔡正新的情况已经恶化。医生告诉她,丈夫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
"这么快?"陈丽惊讶地问,"那全国比赛..."
医生无言以对,转身离去。
蔡明接到母亲的电话后,立即请假赶回了长沙。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他难以置信地质问母亲:"妈,爸爸的病情为什么会恶化到这种程度?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陈丽避开儿子的目光:"你爸爸没告诉我,我也是刚知道。"
"那这两天你在哪里?为什么病房里只有请的护工?"蔡明怒视着母亲。
"我...我有个重要比赛..."陈丽声音越来越小。
"比赛?爸爸病危了,你还去跳什么舞?"蔡明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是领舞,缺不了人..."陈丽试图辩解。
"够了!"蔡明打断她,"从现在开始,我来照顾爸爸。你如果还想跳舞,就请便吧!"
陈丽站在一旁,终于感到一丝羞愧。但当手机响起,显示是王梅的来电时,她还是接了起来。
"陈姐,全国比赛的报名表要填了,你确定参加吗?"
陈丽看了看病床上的丈夫,又看了看怒气未消的儿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报名吧,我会参加的。"
蔡正新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绝望和伤心。
几天后的清晨,蔡正新在睡梦中安详地离开了人世。陈丽比完赛就马不停蹄赶回来,在他的床边,握着他渐渐冰冷的手,突然心如刀绞。
"对不起,老蔡,对不起..."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样就能弥补过去的忽视和伤害。
葬礼简单而肃穆。蔡明安排了一切,陈丽则像个失了魂的人,机械地接受着亲友的安慰。
舞队的姐妹们也来了,她们不断地对陈丽说"节哀顺变",但这些话语如同浮云,无法触及她内心深处的痛楚。
05
办完老伴的后事后,她决定去房管局查询一下房产信息,确认过户手续。
长沙市房产管理局的大厅里人来人往。陈丽拿着丈夫的死亡证明和结婚证,排队等候办理房产继承查询。
"下一位。"工作人员叫号。
陈丽走上前,将材料递给工作人员:"我想查询一下我丈夫名下的房产,他前不久去世了,我需要办理继承手续。"
工作人员核对了证件,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然后疑惑地看着陈丽:"您确定要查询的是蔡正新先生名下的房产吗?"
"是的,怎么了?"陈丽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系统显示,蔡正新先生名下没有任何房产。"
"这怎么可能?"陈丽惊讶地说,"我们家的房子是三十年前一起买的,一直住到现在!"
工作人员又仔细查了一遍:"确实没有。不过,我可以帮您查一下您的名下有没有房产。"
陈丽点点头,心跳加速。
一番查询后,工作人员告诉她:"您名下也没有房产记录。您能提供具体的房屋地址吗?我们可以通过地址查询。"
陈丽报出了自家的地址,工作人员又进行了查询。
"查到了,"工作人员说,"这套房产的产权人是李秀珍女士,两年前过户的。"
"李秀珍?"陈丽感到一阵眩晕,"这不可能,这肯定有什么搞错了!"
"您可以提供房产证原件吗?我们可以进一步核实。"
陈丽这才想起,家里的重要证件一直是蔡正新保管的。她匆忙离开房管局,赶回家中翻找证件。
在丈夫的书房里,她找到了一个上锁的抽屉。她记得钥匙一直挂在蔡正新的钥匙串上。找到钥匙后,她打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证件和文件。
但让她惊讶的是,房产证并不在其中。
"怎么会这样?"陈丽喃喃自语,继续翻找其他地方。
在一个不起眼的信封里,她找到了一叠法律文件。仔细阅读后,她惊恐地发现,这是两年前的一份房屋买卖合同,卖方是蔡正新,买方是一位名叫李秀珍的女士。
合同显示,蔡正新已经将他们居住了三十年的房子卖给了李秀珍,成交价格远低于市场价值。
"这不可能!老蔡怎么会瞒着我卖房子?"陈丽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继续翻找,在另一个信封里发现了更令人震惊的文件:一份离婚协议书的草稿。协议显示,蔡正新打算和陈丽离婚,理由是"感情破裂,无法继续共同生活"。
陈丽的手不住地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敢相信,一向温和包容的丈夫,居然在背后做了这样的安排。
在文件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便条,上面是蔡正新的字迹:
"丽子,如果你看到这些文件,说明我已经不在了。房子我卖了,钱都存在一个特殊账户里,密码是我们结婚的日期。我本打算和你离婚,因为你的心已经不在家庭了,但最终我没有勇气这么做。我爱你,即使你的爱已经给了广场舞。祝你跳舞快乐。——正新"
陈丽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丈夫临终前要提到房子过户的事情,他是在暗示她,家已经不存在了。
这个晴天霹雳让陈丽如坠冰窟。她想起了过去三年里,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地疏远丈夫,沉迷于广场舞,忽视了家庭的责任。她曾经以为丈夫会一直支持她、包容她,没想到她的自私终于突破了丈夫的底线。
06
陈丽拿着那些文件,颤巍巍地走到客厅,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明明,你...你能回来一趟吗?有重要的事情..."她声音哽咽。
蔡明听出母亲的异常,连忙答应:"我马上回来,妈,您怎么了?"
"回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陈丽环顾着这个住了三十年的家,心中满是苦涩。按照文件显示,这房子已经不属于他们了,新房主随时可能要求他们搬离。
她走到阳台,望着小区广场上跳舞的人群。那里有她熟悉的身影:王梅、张莉、刘芳...曾经,她也是其中的一员,跳得最起劲的一个。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追求的那一点点快乐,付出的代价究竟有多大。
蔡明很快赶回家中,看到母亲憔悴的样子,心里一惊:"妈,发生什么事了?"
陈丽把发现的文件递给儿子,无力地说:"你看看吧..."
蔡明快速浏览了文件,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这...这怎么可能?爸爸怎么会瞒着我们卖房子?"
"都是我的错,"陈丽泣不成声,"如果我多关心一点你爸爸,不那么沉迷跳舞,他也不会这样做..."
蔡明强忍着怒气,安慰母亲:"先别自责,我们先弄清楚情况。爸爸说钱存在特殊账户里,密码是你们结婚的日期,我们先查查那个账户。"
陈丽点点头,回忆起结婚日期:1980年10月18日。
他们来到银行,查询了蔡正新名下的所有账户。最终找到了一个两年前开设的定期存款账户,里面存着卖房所得的钱,数额不小。
"这钱应该是爸爸留给我们的,"蔡明说,"但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房子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新房主随时可能要求我们搬出去。"
陈丽茫然地点点头:"我该怎么办?"
"我们先联系一下这个李秀珍,看能不能协商。实在不行,就用这笔钱重新买套小一点的房子。"
回到家,蔡明通过合同上的联系方式,联系到了李秀珍。令人意外的是,李秀珍同意见面谈一谈。
第二天,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士来到了他们家。她就是李秀珍,眼睛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你们好,我是李秀珍。"她礼貌地说。
"李女士,关于我父亲卖给你的这套房子..."蔡明直接切入正题。
李秀珍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实际上,蔡先生并没有真的要卖房子给我。"
"什么意思?"陈丽惊讶地问。
"两年前,蔡先生来找我,说想做个安排。他把房子过户给我,但约定我在他去世后,要把房子还给他的儿子,而不是他的妻子。"李秀珍解释道,"他给了我一笔手续费,我同意了这个安排。"
"为什么?我爸为什么要这样做?"蔡明不解地问。
李秀珍看了陈丽一眼,说:"蔡先生说,他的妻子已经不在乎这个家了,他担心将来把房子留给她,她会卖掉房子,继续她的舞蹈生涯。他希望这个家能保留下来,由你来继承。"
陈丽感到一阵晕眩,扶着墙才没有摔倒。她没想到,丈夫对她的失望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甚至不愿意把房子留给她。
"我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李秀珍继续说,"按照约定,我现在应该把房子过户给蔡明先生。不过,考虑到特殊情况,我可以给你们一些时间考虑。"
蔡明点点头:"谢谢您的理解。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李秀珍离开后,陈丽崩溃地哭了起来:"老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蔡明叹了口气:"妈,爸爸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这两年,你几乎天天去跳舞,很少关心家里的事情。爸爸生病了,你也没怎么照顾他..."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陈丽抽泣着说,"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这样忽视你爸爸..."
但世上没有如果,一切都已成定局。蔡正新的安排,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审判,狠狠地惩罚了陈丽的自私和冷漠。
07
陈丽一夜未眠,回忆着和蔡正新共同度过的三十多年婚姻生活。
初识时,蔡正新是单位里的技术骨干,陈丽是刚分配来的年轻职工。他们一见钟情,很快坠入爱河。结婚后,他们同甘共苦,渡过了人生的许多难关。
蔡正新一直是个顾家的好丈夫。每天下班后,他会主动承担一部分家务,让陈丽能够休息。即使在最困难的日子里,他也从未抱怨过生活的艰辛。
"丽子,只要我们在一起,没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这是蔡正新常说的一句话。
陈丽想起了儿子出生后,蔡正新是如何帮她分担育儿的辛苦;想起了她生病时,蔡正新是如何细心照料;想起了每一个结婚纪念日,蔡正新都会准备一份小礼物...
而这一切,在她迷上广场舞后,渐渐被她忽视了。
"我真的太自私了..."陈丽喃喃自语。
清晨,蔡明敲响了母亲的房门:"妈,你还好吗?"
陈丽打开门,眼睛红肿:"儿子,我想好了,我不要那笔钱,也不要房子。房子应该给你,这是你爸爸的心愿。"
蔡明叹了口气:"妈,爸爸这么做,不是真的不爱你,而是想给你一个教训。我相信,如果爸爸看到你现在的悔改,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不,你爸爸说得对,我已经不配拥有这个家了。这些年,我太执着于自己的快乐,忽视了家人的感受。你爸爸生病了,我都没有好好照顾他..."陈丽哽咽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蔡明担忧地问。
"我想搬出去住,找个小房子租着。那笔钱你留着吧,我不要。"
蔡明摇摇头:"妈,不用这样。房子可以过户给我,但我们还是一家人。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和我一起生活。"
陈丽感动地看着儿子:"谢谢你,儿子。但我需要一段时间独处,好好反思我的错误。"
几天后,陈丽找到了一间小公寓,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准备搬出去住。临走前,她站在家门口,回望这个生活了三十年的家,泪水再次涌出。
"老蔡,对不起..."她低声说道,仿佛丈夫能听到她的忏悔。
新居简陋而安静,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温馨。陈丽把丈夫的照片放在床头,每天对着照片说说话,诉说她的悔恨和思念。
"老蔡,今天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我的膝盖有点问题,可能是跳舞跳太多了。你看,你一直劝我少跳点,我就是不听..."
"老蔡,今天我梦到你了,梦里你还是那么健康,那么有精神。我好想你啊..."
"老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不会那么沉迷于跳舞,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陈丽变得越来越憔悴。她不再参加任何广场舞活动,也不再联系舞队的姐妹们。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悔恨和孤独。
08
一天,王梅和几个舞队姐妹找上门来。
"陈姐,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我们找了你好久。"王梅关切地问。
陈丽勉强笑了笑:"有些变故,不方便说。"
"是不是因为你老伴去世,心情不好?我们理解。但你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啊,来,跟我们去跳跳舞,散散心。"
陈丽摇摇头:"不了,我不跳了。"
"为什么啊?你以前那么喜欢跳舞,跳得那么好。"
"正因为太喜欢跳舞,我忽视了家人,忽视了我老伴的病情。现在追悔莫及..."陈丽声音哽咽。
王梅不解地看着她:"陈姐,人活着就是要活得开心啊。你老伴已经不在了,你更应该好好生活,不要辜负自己。"
"你不明白,"陈丽苦笑道,"正是因为我太追求自己的开心,才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王梅还想再劝,但看到陈丽坚决的态度,只好作罢:"那好吧,你想开点。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
送走舞队姐妹后,陈丽长出一口气。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顾自己快乐的陈丽了。丈夫的去世和房子的变故,让她彻底认清了自己的错误。
她拿起丈夫的照片,轻轻擦拭:"老蔡,你放心,我已经明白了你想教给我的道理。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陈丽打开门,发现儿子蔡明站在门外。
"妈,我来接你回家。"蔡明说。
"回家?"
"是的,回我们的家。房子已经过户到我的名下了,但那永远是我们的家,你的家。"
陈丽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泪水再次涌出。她紧紧抱住儿子,泣不成声:"谢谢你,儿子,谢谢你原谅妈妈..."
"没什么好原谅的,妈。爸爸虽然做了那样的安排,但他依然爱你。他只是想让你明白,家人比广场舞重要。现在你已经明白了,他在天上一定也会很欣慰。"
陈丽点点头,擦干眼泪:"是的,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让你们失望了。"
回到家中,陈丽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这个她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承载了太多回忆和情感。她轻抚着家具、墙壁,仿佛在抚摸丈夫的脸庞。
"老蔡,我回来了。"她对着空气说道。
那晚,陈丽做了一个梦。梦中,蔡正新健康而快乐地站在她面前,微笑着说:"丽子,跳舞没什么不好,只要你记得,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陈丽在梦中哭着点头:"我知道了,老蔡,我再也不会忘记了。"
醒来后,陈丽感到心中的重担似乎轻了许多。她知道,丈夫已经原谅了她,而她将用余生来弥补自己的错误,珍惜与家人在一起的每一刻。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陈丽和蔡明一起去了蔡正新的墓前。她带了丈夫生前最喜欢的菊花,轻轻放在墓碑前。
"老蔡,我知道你能听到。谢谢你给我的教训,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蔡明站在一旁,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泪水。
风轻轻吹过,吹动了墓前的菊花,仿佛蔡正新在微笑着回应。
陈丽知道,虽然房子曾经差点失去,但她找回了更重要的东西——家人的爱和生活的真谛。这是任何广场舞比赛、任何掌声和赞美都无法替代的珍宝。
而这一切,都要感谢那个深爱着她,甚至用极端方式教导她的丈夫。
"谢谢你,老蔡。我爱你,永远爱你。"陈丽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来源:漫步娱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