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0年秋天,山东一个普通村子里,孙大姐正站在灶台前炒菜,锅里的花生油刚冒起烟,客厅里突然传来大儿子小国星撕心裂肺的喊声:“妈!快来看!电视里的弟弟……弟弟少了半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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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秋天,山东一个普通村子里,孙大姐正站在灶台前炒菜,锅里的花生油刚冒起烟,客厅里突然传来大儿子小国星撕心裂肺的喊声:“妈!快来看!电视里的弟弟……弟弟少了半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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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来,孙大姐手里的铁铲“哐当”一声掉在锅里,热油溅到手腕上,火辣辣地疼,可她半点没心思管——小国星说的弟弟,是失踪一年的小儿子小国柱啊!她连围裙都没解,跌跌撞撞跑到客厅,眼睛一盯电视屏幕,当场就瘫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电视里正在播一档求助节目,画面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找了一年的丈夫侯大哥。可侯大哥怀里抱着的孩子,虽然眉眼还是小国柱的样子,右边的脑袋却凹下去一大块,光秃秃的没有头发,看着就像少了一半。侯大哥对着镜头抹眼泪,说孩子病得重,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大家帮忙。孙大姐想伸手去摸电视里的小国柱,手却停在半空,浑身都在抖:这一年里,丈夫带着孩子到底经历了啥?小国柱的脑袋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事得从七年前说起,也就是2003年的冬天。那时候侯大哥还在部队当兵,家里就孙大姐一个人带着双胞胎儿子小国星和小国柱。孙大姐是村里唯一的妇产科医生,虽说诊所不大,但村里谁家媳妇要生了、孕妇有个不舒服,都得找她。那天半夜,孙大姐刚把两个刚满一岁的孩子哄睡,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是邻居王婶,喊着“快!李家媳妇大出血,快不行了!”
孙大姐心里咯噔一下,产妇大出血可不是小事,晚一步就是两条人命。她顾不上多想,穿了件外套就往外跑,出门前还特意看了眼炕上的孩子,俩小家伙睡得正香,她想着“快去快回,应该没事”,可没成想,就是这一出门,埋下了后来的祸根。
在李家忙活了整整四个小时,天快亮的时候,产妇终于脱离危险,还生下了个健康的女娃。孙大姐松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刚推开房门,就听见小国星的哭声。她赶紧冲进里屋,一看炕上的场景,魂都快吓没了:小国星坐在炕角哭,而小国柱却躺在炕边的地上,额头上磕了个大口子,鲜血把地上的褥子都浸湿了,孩子闭着眼睛,连哭声都没有。
孙大姐抱起小国柱就往村诊所跑,手都在抖。诊所里的设备就那么几样,她只能先给小国柱止血、缝针,又打了破伤风针。等小国柱慢慢睁开眼睛,小声哭了出来,她才稍微放下心。村里的老医生过来看看,说孩子就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没伤到脑子。孙大姐那时候也没多想,只怪自己不该把孩子单独留在家,却不知道,村诊所的设备太简陋,没查出国小柱脑子里的隐性损伤,这伤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等着后来引爆。
日子一天天过,小国星和小国柱慢慢长大,俩孩子长得一模一样,走到哪儿都让人羡慕。可到了2009年,小国柱7岁的时候,孙大姐发现不对劲了。别的孩子早就能说利索话、跑跳自如,小国柱却总是说话含糊,比如“妈妈”会说成“麻麻”,走路也摇摇晃晃的,像没站稳似的。有一次吃饭,小国柱突然手里的碗掉在地上,身体开始抽搐,口吐白沫,眼睛往上翻。
孙大姐当时就慌了,她是医生,一看就知道这是癫痫的症状。她赶紧把小国柱抱到床上,掐人中、按虎口,好一会儿小国柱才缓过来。侯大哥那时候刚退伍回家,看到这场景也急,但他总觉得是孩子发育晚,说“男孩子长得慢,说不定过阵子就好了”。可孙大姐不放心,坚持要带小国柱去大医院检查。
夫妻俩带着小国柱先去了县城的医院,做了CT、脑电图,医生说怀疑是脑部损伤引起的癫痫,但具体情况得去市里的大医院再查。从那以后,夫妻俩就开始了求医路。济南的省立医院、青岛的儿童医院,他们背着小国柱跑了不下十家医院,车票攒了厚厚一沓,医院的诊断书叠起来比手掌还厚。最后在济南的一家医院,医生结合小国柱小时候摔过的经历,给出了结论:当年的磕碰伤到了脑部,引发了继发性癫痫,而且情况挺严重,普通药物控制不住。
为了给小国柱治病,家里的积蓄很快就花光了。侯大哥看着孩子每次抽搐时痛苦的样子,心里又急又疼,有时候会忍不住埋怨孙大姐:“当年你要是不出去救人,小国柱能摔着吗?现在孩子这样,你说怎么办!”孙大姐也委屈,她救的是两条人命,可小国柱变成这样,她心里比谁都难受。俩人为了这事天天吵,有时候吵到半夜,小国星会偷偷躲在门外哭,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2009年底,侯大哥听说北京有家医院治癫痫特别厉害,就跟孙大姐说:“我带小国柱去北京,你在家照顾小国星,有消息我就给你打电话。”孙大姐舍不得孩子,可看着小国柱越来越频繁的抽搐,只能点头同意。侯大哥带着家里仅存的两万块钱,还有亲戚朋友凑的几千块,抱着小国柱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可谁能想到,侯大哥这一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刚开始还偶尔给孙大姐打个电话,说在排队挂号,让她别担心。可过了半个月,电话就很难打通了,有时候打通了,侯大哥也只是说“挺好的,再等等”,就匆匆挂了。孙大姐急得睡不着觉,托在北京的老乡帮忙找,可侯大哥没说具体地址,老乡也没办法。就这样,一年过去了,孙大姐连小国柱的一张照片都没收到,直到那天在电视上看到他们。
孙大姐在电视上看到小国柱后,疯了似的给侯大哥打电话,可电话还是打不通。她坐在地上哭,小国星拉着她的手说“妈,我们去找弟弟吧”,她才慢慢冷静下来。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人敲门,是电视台的记者——原来记者看到孙大姐在节目下方留的联系方式,特意找过来的。
跟着记者去北京的路上,孙大姐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想快点见到孩子,又怕看到小国柱的样子。到了医院病房,推开门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又忍不住了:侯大哥坐在床边,头发白了一大半,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小国柱躺在床上,戴着一顶洗得发白的蓝色帽子,听见动静转过头,看到孙大姐,小声喊了句“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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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姐走过去,想摘下小国柱的帽子看看,小国柱却赶紧用手按住帽子,摇摇头说“不好看”。侯大哥叹了口气,把帽子摘了下来——小国柱右边的脑袋果然凹下去一块,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没有一点起伏。侯大哥这才跟孙大姐说了实话:到北京后,医院检查出国小柱不仅有癫痫,还得了脑炎,脑子里有积液,必须马上手术。
第一次手术做了五个小时,本以为会好点,可术后没几天,小国柱就开始发烧,检查发现是颅内感染。医生说“要保命,就得把感染的右半边颅骨切掉,等以后情况稳定了再做修复”。侯大哥当时就懵了,他抱着医生的腿哭,说“能不能不切?孩子还小,没了半边脑袋怎么活?”可医生说“不切的话,感染扩散,孩子就没了”。没办法,侯大哥只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这一年里,小国柱前前后后做了四次开颅手术,每次手术前,侯大哥都在手术室外跪着地祈祷。为了凑医药费,他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去送外卖,有时候一天只睡三个小时。有一次送外卖的时候,因为太困,电动车撞到了树上,腿擦破了一大块皮,他爬起来拍拍土,继续送,就怕耽误了赚钱。后来实在凑不够钱,医院又催着交费,侯大哥才抱着小国柱去了电视台,想求大家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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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姐听着侯大哥的话,心里又疼又悔。她拉着小国柱的手,说“是妈妈不好,当年没看好你”,小国柱却用小手擦她的眼泪,说“妈不怪你,医生叔叔说我会好的”。侯大哥看着这一幕,也红了眼睛,他对孙大姐说“对不起,这一年我没跟你联系,是怕你担心,也怕你怪我没照顾好小国柱”。夫妻俩这一年的误会和埋怨,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全都化成了心疼。
节目播出后,小国柱的事情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有人匿名给医院打了五万块钱,说是给小国柱的手术费;村里的人知道后,也凑了几千块钱托人带给他们;还有一家医疗器械公司,说愿意免费给小国柱提供人造颅骨。2011年初,小国柱做了人造颅骨修复手术,当医生把缠着纱布的小国柱推出来,说“手术很成功”的时候,侯大哥和孙大姐抱着哭在了一起——他们的小国柱,终于有了完整的脑袋。
后来小国柱慢慢恢复,虽然说话还是比别的孩子慢一点,但已经能正常上学了。让人欣慰的是,小国柱长大后,还考上了警校,毕业后进了当地的派出所当警察。每次放假回家,他都会陪着孙大姐去村里的诊所帮忙,有时候还会给村里的老人量血压、讲健康知识。有人问他“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后悔吗?”小国柱总是笑着说“不后悔,我妈当年救了别人,现在我想做保护更多人的人”。
现在再想起2010年那个秋天,孙大姐还会忍不住感慨:那天炒菜时溅在手腕上的疤还在,可比起小国柱受过的苦,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日子虽然难,但一家人能在一起,小国柱能健康长大,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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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会给你重重一击,让你觉得撑不下去,但只要有爱、有理解,还有身边人的善意,就总能熬过去。就像孙大姐一家,从七年前的意外,到后来的求医路,再到最后的团圆,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可最后还是还是了温暖的结局。这大概就是人间最真实的样子:有眼泪,有辛苦,但更有不放弃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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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平安好物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