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件夹克卖到100元,在90年代需要普通人两三个月的工资,却依然供不应求;一句“男人不止一面”的广告语,让硬汉形象风靡全国;
一件夹克卖到100元,在90年代需要普通人两三个月的工资,却依然供不应求;一句“男人不止一面”的广告语,让硬汉形象风靡全国;
巅峰时期坐拥4000家门店,市值超250亿,稳坐“男装之王”宝座——这是曾经的七匹狼。
然而短短十年间,这家国民品牌却关店近2000家,市值蒸发超200亿,甚至被戏称为“中年男人的衣柜”。
从昔日的“茄克之王”,到如今的关店求生,到底是时代抛弃了七匹狼,还是它自己把路走窄了呢?
1985年,福建晋江一家名为“金井劳务侨乡服装工艺厂”的小作坊里,周少雄和六个伙伴挤在缝纫机前埋头赶工。
彼时,他们的生意只是为港台品牌代工生产衬衫,利润微薄,但周少雄的野心不止于此。
一次偶然的机会,周少雄目睹上海百货商场里进口茄克被抢购一空,而本土产品却无人问津。“为什么我们不能做自己的品牌?”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1990年,周少雄带着七人团队创立“七匹狼”,名字源自闽南话中“狼”与“人”同音的吉兆,更暗含团队如狼群般团结拼搏的野心。
创业初期,资金捉襟见肘,他们买不起广告位,却把全部心血押在产品上。
1991年,一款“变色茄克”横空出世——布料在阳光下泛出金属光泽,随着角度变换呈现不同色彩,瞬间引爆市场。
公务员月薪仅四五十元的年代,七匹狼茄克定价上百元仍被疯抢,工厂门口挤满等着提货的经销商,甚至需要警察维持秩序。
此后十年,七匹狼不断颠覆自我:可拆洗的分体夹克解决冬季洗衣难题,双面穿设计让一件衣服拥有两种风格,立领格子夹克成为千禧年街头潮流标志……
到2004年上市时,七匹狼已连续11年稳居中国夹克市场第一,市占率超过15%。那些年,穿七匹狼的男人,是“成功”的代名词。
2012年,七匹狼迎来高光时刻:全国门店超4000家,年营收34.8亿元,市值突破250亿。但谁也没想到,这竟是最后的狂欢。
危机的种子早已埋下。为了快速扩张,七匹狼采用“大批发模式”:工厂生产后直接甩货给经销商,对终端销售毫无掌控。
巅峰时期,七匹狼一年能推出2000多个SKU(库存单位),但设计千篇一律,逐渐被消费者贴上“土气”“过时”的标签。
更致命的是,疯狂开店导致库存如山——2013年,七匹狼的存货周转天数飙升至186天,远超ZARA的12天。
当ZARA用两周时间将巴黎时装周新款挂进门店时,七匹狼的仓库里还堆着三年前生产的茄克。
线下渠道的崩塌来得猝不及防,电商崛起后,年轻人转向线上购物,七匹狼却固守门店,直到2018年才仓促布局电商。
而此时,海澜之家、中国利郎等对手已通过柔性供应链和年轻化设计抢占市场。
七匹狼的“硬汉营销”反而成为包袱:孙红雷、张涵予代言的海报依然霸气,但年轻人更爱李宁的国潮联名和优衣库的极简风。
一位90后消费者直言:七匹狼的茄克像我爸穿的,买它不如买件潮牌卫衣。
2020年,疫情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七匹狼线下门店大面积关闭,全年营收暴跌12%,净利润缩水近七成,库存积压超2800万件。
为了自救,63岁的董事长周少雄走进直播间,在三小时内卖出千万元货品。
然而,直播间的热闹未能扭转颓势:2021年,七匹狼市值仅剩40亿,不及巅峰时期的零头。
更深层的矛盾在于品牌的“中年危机”,七匹狼曾尝试年轻化:收购法国轻奢品牌Karl Lagerfeld、推出潮牌“Wolf Totem”、联名饿了么推出外卖员工装……但这些举措收效甚微。
一位行业分析师指出:七匹狼的问题不是产品不够潮,而是品牌基因与年轻人脱节,当“男人不止一面”的广告语变成“中年大叔的多种穿搭”,它就注定被抛弃。
更讽刺的是,七匹狼最大的竞争对手竟是“自己”,早年打假行动中,周少雄曾借山寨货炒作,让七匹狼名声大噪;
如今,拼多多上30元一件的“七匹狠”“八匹狼”仿款泛滥,正品反而因价格过高无人问津,消费者戏称:穿真七匹狼像乡镇企业家,穿假七匹狼像社会大哥。
结语泉州晋江的七匹狼总部大楼依然矗立,展厅里陈列着历代经典夹克,仿佛在诉说曾经的辉煌。
附近的工厂里,工人们仍在缝制新一批茄克,但仓库管理员清楚,这些衣服很可能和其他库存一样,最终被打上“3折清仓”的标签。
周少雄没有放弃,他重新出任总经理,力推线上渠道,甚至在财报中将“茄克”改称为“时尚外套”。但市场留给七匹狼的时间不多了......
面对内忧外患,面对竞争日益激烈的市场,你们觉得七匹狼该如何破局呢?
参考资料:
来源:Ta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