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十八岁的他,已在这所县城中学执教十五年,是学生们最喜欢的老师之一。
李月兰临终前,将一只金表郑重交到我手中:
"远儿,这表戴了三代人,今天就送给你。"
岑家人对于此举不解,妻子岑慧芸更是疑惑不已:
"妈,我才是你亲女儿,为何不给我?"
可岳母没再多解释,只是对着我微笑,眼里藏着道不完的情愫。
我戴上表,一戴就是八年,直到表针突然停摆走进修表店。
"这表有点特别啊,里面好像有东西。"贺师傅推了推眼镜。
我凑近一看,里面所隐藏的秘密,吓得我的手开始颤抖。
"这……不可能吧。"
在老师傅打量的眼光中,我猛地想起岳母临终前的话:"咱俩的缘分尽不了……"
章远站在讲台上,讲解着高二物理的内容。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照在他那张温和的脸上。
三十八岁的他,已在这所县城中学执教十五年,是学生们最喜欢的老师之一。
下课铃响,章远收拾好教案,走出教室。
手机震动,是岳母李月兰发来的信息:
"远儿,今晚来家吃饭,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章远嘴角泛起笑意,回复道:"好的,妈,我下班就过去。"
岳母家离学校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到。
章远刚进门,就闻到了诱人的饭菜香。
"来了?快洗手吃饭。"李月兰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六十岁的她,眼角已有了深深的皱纹,但精神矍铄,一头短发干净利落。
"妈,又麻烦您了。"章远洗完手,坐到餐桌前。
"有什么麻烦的,看你瘦了,得多吃点。"
李月兰往章远碗里夹了块红烧肉,"慧芸今天加班,说晚点过来。"
饭桌上,李月兰细心询问章远的工作和生活,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从教育理念到时事新闻,从家长里短到人生哲理,话题一个接一个。
"妈,你这针线活真是一绝。"
章远穿着岳母新做的毛衣,伸展着手臂,"我那件蓝色衬衫领子破了,改天拿来给您看看。"
"拿来吧,顺便把你那几双袜子也带来,我看都露脚后跟了。"李月兰笑着说。
岑慧芸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丈夫和母亲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眼里只剩下彼此。
"妈,又在偏心眼了?"岑慧芸放下包,半开玩笑地说。
"什么偏心,这叫'疼女婿'。"李月兰笑道,"对女婿好,女婿才能对女儿好嘛!"
岑慧芸坐下来,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母亲和丈夫之间的默契,那种无需过多言语的理解,让她有时感到一丝隔阂。
"对了,上次那本《平凡的世界》看完了吗?"李月兰问章远。
"看完了,写得真好。"章远眼睛一亮,"那种对生活的热爱和坚韧,很打动人。"
"我早说吧,这本书适合你。"李月兰满意地点点头。
岑慧芸在一旁听着,默默喝着茶。
她记得母亲从未向她推荐过什么书,倒是对章远的阅读兴趣了如指掌。
周末家庭聚会上,岑慧芸的舅舅望着章远和李月兰有说有笑的亲密模样,举起酒杯,眼中带着几分戏弄:
"月兰啊,你这是亲女婿不亲女儿啊!看把远儿宠的,连给他夹菜都比给慧芸的大块!"
周围的亲戚都笑了起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李月兰。
"胡说什么!"李月兰放下筷子,假装生气地瞪了舅舅一眼,脸上却藏不住笑意。
"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会不亲?这叫'母女天性',不需要额外表达。"
随后看着周围不信的眼神,她顿了顿,拍了拍章远的肩膀:
"只是远儿这孩子懂事,知道体贴人。
上次我感冒,是谁半夜十二点还跑去药店买药?是谁记得我喜欢喝菊花茶不放糖?这孩子啊,比我那丫头细心多了!"
岑慧芸在一旁撇撇嘴,假装不满:"妈,又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怕我没面子。"
"有什么没面子的,你找了个好女婿,我乐意!"
李月兰毫不客气地回怼,引得全桌人又是一阵笑声。
章远面带微笑,却不失谦虚:"妈待我太好了,家常小菜都能变着花样做我爱吃的,还给我织毛衣,补袜子。
我这个做女婿的,实在惭愧,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李月兰满脸欣慰,又给章远碗里夹了块红烧肉,"多吃点,别客气。"
岑慧芸的表姐徐露坐在慧芸旁边,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她借着帮岑慧芸盛汤的机会,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
"慧芸,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妈对章远的好,都超出正常范围了。我妈待我姐夫,从来没这么亲近过。"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你看看,全家聚会,她坐位子都是把章远安排在她旁边,而不是你。给他夹菜的次数我都数不过来了,对你却很少。"
岑慧芸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碗沿,眼神微微闪烁:
"我妈就是这性格,喜欢照顾人。章远又特别尊敬她,两人投缘而已。再说了,我都结婚十年了,还计较这些?"
徐露摇摇头,似乎不太相信:"投缘是一回事,但你没注意到吗?她跟章远说话时的神情,那种亲切和专注,就像..."
"你想太多了。"岑慧芸笑着打断了表姐,但笑容未达眼底。
徐露看出岑慧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识趣地住口,转而参与了其他亲戚的谈话。
饭桌那边,李月兰正跟章远小声讨论着什么,两人不时点头,偶尔轻声笑起来。
回家的路上,岑慧芸靠在车窗上,望着暮色中的街景,心里默默回想着今天的一幕幕。
章远专注地开着车,时不时问她是否累了。
"妈今天特别高兴。"章远微笑着说,"看到你和她说笑,我也很开心。"
岑慧芸点点头,却没有接话。
她想起母亲今天临别时,是如何紧紧拥抱了章远,却只是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章远关切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事情。"岑慧芸勉强笑了笑,"对了,明天我要加班,你自己解决晚饭吧。"
"没问题。"章远点点头,"要不要我给你送晚饭去?"
"不用了。你可以去妈那儿吃,她肯定又做了一桌好菜等你。"
章远没有察觉妻子话中的异样,只是笑着说:
"好啊,正好问问妈那盆兰花该怎么养。"
岑慧芸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那种被隔离在外的感觉,此刻变得更加清晰。
02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春天,李月兰因为持续高烧不退住进了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将章远和岑慧芸叫到了办公室。
"李阿姨的情况不太乐观,肺癌晚期,已经扩散。最多还有三个月时间。"
岑慧芸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章远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抖:"一定还有办法,我们可以去北京的大医院试试。"
接下来的日子,章远和岑慧芸带着李月兰奔波于各大医院,尝试各种治疗方案。
但病情依旧迅速恶化,李月兰的身体日渐消瘦,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一天下午,病房里只有章远和李月兰。
李月兰忽然清醒过来,对着章远道:
"远儿,把我床头柜的抽屉打开,拿出那个红盒子。"
章远依言取出一个小巧的红色绒面盒子。
"打开看看。"李月兰微笑着说。
章远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金色的怀表,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这是我们岑家传了三代的金表,从我爷爷到我爸爸,再到我手里。"李月兰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很坚定,"今天,我要把它送给你。"
章远愣住了:"妈,这是您家的传家宝,应该给慧芸才对。"
"不,我就是要给你。这表有灵性,能认主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这表该是你的。"
她艰难地坐起身,将金表郑重地放在章远手中:"答应我,要每天戴着它,永远别离身。"
章远握住金表,感受着它的分量:"我答应您,会好好珍藏它。"
"还有,"李月兰神秘地说,"永远不要打开后盖。"
"为什么?"章远疑惑地问。
李月兰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摇摇头:"到时候你会知道的。现在,帮我把它戴上。"
章远小心翼翼地将金表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藏在衬衫里面。
李月兰满意地点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岑慧芸回到病房时,对这一幕一无所知。
直到李月兰的葬礼上,她看到丈夫脖子上挂着的金表,才知道这件事。
"那不是我外公的金表吗?"岑慧芸惊讶地问,"妈为什么给了你?"
章远握住妻子的手:"妈临终前送给我的,她希望我每天都戴着它。"
岑慧芸的二舅闻言,立马在一旁冷哼一声:"传家宝给外姓人,这成什么规矩!"
岑家其他亲戚也窃窃私语,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不满。
此刻,岑慧芸的小舅妈悄悄凑到岑慧芸耳边说:
"你妈生前就偏心章远,现在连传家宝都给了他,真是咄咄怪事。"
岑慧芸不知如何作答。
她记得那只金表从小就躺在母亲的首饰盒最深处。
母亲曾说过那是岑家最珍贵的遗物,将来要传给下一代。
可为何最终却给了章远?
回家路上,岑慧芸问道:"妈为什么把金表给你?"
章远摇摇头:"我也不明白,妈只说这表该属于我。她还叮嘱我永远不要打开后盖。"
"后盖?有什么不能打开的?"岑慧芸皱眉。
"我不知道。"章远低头看着胸前的金表,"但我答应了妈,会遵守她的嘱托。"
岑慧芸沉默了。
母亲和丈夫之间,似乎真的有着某种她不知道的秘密。
03李月兰去世后的日子,章远确实如承诺的那样,每天都戴着那只金表。
无论是上课、开会,还是睡觉、洗澡,那只表都贴在他的胸前,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起初,岑慧芸并未太在意这件事。
直到那天晚上,岑慧芸刚洗完澡,发丝间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她穿着淡蓝色的睡裙,轻轻坐在床边,涂抹着润肤乳。
章远从书房走进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妻子的背影吸引。
"今天的学生作业都批完了?"岑慧芸感受到丈夫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
"嗯,都弄完了。"章远走近,从背后环抱住妻子,"你今天真好看。"
岑慧芸转过身,面对着丈夫,手指轻轻解开他睡衣的扣子,眼中满是柔情。
就在这亲密时刻,她的手指触碰到了那冰凉的金属动作顿了一下,轻声道:
"把表摘下来吧,这样硌着不舒服。"
章远犹豫了,手指抚上金表,却没有解开的动作:"我答应过妈。"
"就一会儿,放在床头就好。"岑慧芸说,眼神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章远轻轻摇头:"对不起,我不能摘下来。这是对妈的承诺。"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岑慧芸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好吧,随你。"
两人相拥而卧,温情渐浓。
在最亲密的时刻,那只金表随着章远的动作轻轻摇晃,时而碰触到岑慧芸的肌肤。
岑慧芸能感受到那只表就像第三个人的存在,无声地介入着他们最私密的空间。
某个周末,岑家组织了一次小型家庭聚会。
名义上是为李月兰做七七祭日,实则更像是亲戚们的闲聊场所。
在客厅里,长辈们说着家长里短,不时发出笑声。
岑慧芸在厨房准备茶点,表姐徐露走了进来,神神秘秘地关上门。
"慧芸,你怎么这么淡定?"徐露凑近,声音压得很低。
"什么意思?"岑慧芸疑惑地抬头。
"章远那只表啊,听说你妈临终前交代他永远不离身,甚至连睡觉洗澡都戴着?"徐露的眼中带着探究的神色。
岑慧芸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些?"
"小舅妈刚才说的,说是听章远同事夸的,说他对岳母的承诺真是忠贞不渝。"
徐露顿了顿,"你真的不觉得奇怪吗?你妈和章远关系那么亲密,现在又把家传金表给了他而不是你。"
"什么意思?"岑慧芸放下茶杯,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徐露没有察觉岑慧芸情绪的变化,继续说道:
"我只是觉得有点怪。你看啊,你妈生前对章远的好,超出了正常的关系;
临终前把传家宝给了他而不是亲生女儿;
还要求他永远贴身戴着,就像某种仪式一样。"
她压低声音,"这像不像那种…你懂的…"
"我不懂。"岑慧芸声音发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露被岑慧芸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摆手:"别生气,我只是好奇。你想啊,为什么一定要章远戴着,不能给你?"
岑慧芸手指紧握茶杯,指节泛白:"表姐,我妈刚走不久,请你尊重她。"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徐露讪讪地说,"我只是担心你..."
岑慧芸深吸一口气:"我和章远很好,不需要担心。"
徐露看出岑慧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默默退出了厨房。
但她的话却像种子一样,落在了岑慧芸心中最柔软的土壤里。
04某个周末,岑慧芸整理母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相册。
翻开一看,里面竟有不少章远的照片:
章远教书的侧影、章远在院子里读书的背影、章远和李月兰一起逛公园的合影。
这些照片,岑慧芸大多不知情,甚至有些连她自己都不在场。
她又想起母亲生前常说的话:"远儿这孩子,像我身体的另一半一样。"
当时她只当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现在想来,却感到一丝异样。
岑家的聚会上,亲戚们的言论更是火上浇油。
"那金表可是老爷子的心肝宝贝,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秘密呢!"小舅妈神秘兮兮地说。
二舅摇着头:"我就纳闷,月兰为啥对章远那么好。你们年轻人可能不知道,年轻时的月兰可漂亮了,追她的人能排成一队。"
"会不会..."小舅妈做了个暧昧的表情。
岑慧芸听不下去,起身离开。
但这些话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回家后,岑慧芸注视着丈夫胸前的金表,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强烈。
"你为什么一定要戴着那只表?"她问道。
章远抚摸着表面:"因为我答应了妈。"
"你就没想过打开后盖看看吗?"岑慧芸试探道。
章远摇头:"我答应过妈不会打开它。"
"为什么?里面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吗?"岑慧芸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
章远诧异地看着妻子:"你在想什么?这只是妈临终前的心愿,我在尊重她而已。"
"是吗?"岑慧芸冷笑,"我妈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她对你比对我还亲?为什么把传家宝给你而不是我?"
"慧芸!"章远震惊地看着妻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妈待我好,是把我当成儿子看待!"
"是吗?真的只是这样?"
岑慧芸咄咄逼人,"那为什么不能打开表盖?里面藏着什么?"
章远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我答应了,就一定会遵守。"
岑慧芸转身离去,留下章远一人站在客厅。
从那天起,夫妻之间的关系明显疏远。
岑慧芸开始晚归,章远的关心也被冷淡应对。
05时光如水,一晃八年过去。
章远依旧每天佩戴着那只金表,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天清晨,章远习惯性地查看时间,却发现金表停止了走动。
他轻轻摇晃,表针依旧纹丝不动。
"可能是该上发条了。"章远想着,但按照惯例转动表冠后,表针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岑慧芸看到丈夫的窘状,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可能是坏了吧,戴了这么多年。现在总该打开看看了吧?"
章远摇摇头:"我去修表店看看。"
雨水淅沥的下午,章远撑着伞来到城里最有名的老字号修表店——"时针阁"。
店铺狭小古朴,墙上挂满了各式钟表,滴答声此起彼伏,宛如时间的交响乐。
店主姓贺,七十多岁的老人,据说是这一带最好的钟表匠,有着"表神"的美誉。
"师傅,麻烦您看看这只表。"章远将金表小心地取下,放在柜台上。
贺师傅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着金表:
"好东西啊,至少有七八十年历史了。"他轻轻摩挲表面,"西洋机芯,中国外壳,很少见的款式。"
"能修好吗?"章远问。
"应该没问题。"贺师傅拿起工具,"可能是机芯里积了灰,或者某个零件磨损了。我得打开看看。"
章远心头一紧:"打开后盖?"
"对,不打开怎么修?"贺师傅疑惑地看着他。
章远犹豫了。
八年前的承诺在脑海中回响:"永远不要打开后盖..."
但如今表已停摆,似乎除了打开别无选择。
"好吧。"最终,章远点了点头。
章远紧张地盯着贺师傅手指灵活地操作着精密工具,心跳加速。
可就在表盖被完全揭开的一刹那,一张对折的泛黄纸片从表壳与机芯的缝隙中滑落出来,轻飘飘地落在木质工作台上。
"咦?"贺师傅停下手中的活,诧异地捡起纸片,"这表里居然还藏着东西。属实难见。"
章远的呼吸几乎停滞,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纸片,随后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
"是您的东西?"贺师傅将纸片递给他。
"应该是。"章远急忙接过纸片,小心地展开那张纸片。
当纸片展开的一刹那,章远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上脑门:
"这....这不可能...."
纸条上,李月兰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远儿,当你看到这张纸条时,我已经离开人世很久了。我有一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不敢告诉任何人,也不敢告诉你。"
"你不是章家的孩子,你的亲生父亲是徐志明。"
"二十五年前,我与徐志明相恋。我们原本约定好一起去上海生活,可是命运捉弄人,我父亲突然中风,我不得不留下来照顾他。
徐志明坚持要等我,但家里人早已安排我与岑建国相亲。在巨大的家庭压力下,我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嫁给了岑建国。"
"徐志明伤心欲绝,独自去了上海。
一年后,我得知他在那里结了婚。又过了几年,我听说他在一场意外中丧生,留下遗孀和一个刚满周岁的儿子。"
"那个孩子就是你,远儿。你母亲去世前找到我,恳请我照顾你。我将你介绍给慧芸,就是希望你能成为我们岑家人。
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勇气当面告诉你真相,但你始终是我最珍视的人。我希望你和慧芸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章远捏着纸条,双手微微颤抖。
过往的一切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回——岑母对他格外的关爱,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她临终前紧握着他的手说的那句"咱俩的缘分尽不了"。
一切都有了解释。
"原来如此..."章远喃喃自语。
那晚,他将真相告诉了岑慧芸。
她起初难以接受,但随着章远展示那张褪色的纸条,她的眼神逐渐柔和。
纸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那份感情却穿越时光,依然清晰可见。
岑慧芸的手微微颤抖,她小心翼翼地触摸着这份来自过去的信息,仿佛能感受到母亲当年写下这些文字时的心情。
"母亲一生都在弥补她无法实现的爱情。"
岑慧芸擦去眼角的泪水,"她将你带入我们家,既是为了履行对你母亲的承诺,也是为了圆自己的遗憾。"
她的声音哽咽,回忆起母亲李月兰生前的种种细节,那些曾经不解的疑问如今都有了答案。
章远轻轻搂住妻子的肩膀,"这些年来我一直不解你母亲为何对我如此亲近,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他回想起初次踏入岑家时,李月兰眼中闪烁的光芒,那不仅仅是对晚辈的关爱,还夹杂着对往事的追忆与怀念。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房间,为两人笼罩上一层银白色的光晕。
岑慧芸靠在丈夫的肩头,思绪飘向遥远的过去。
她想起母亲常常默默注视章远的背影,那眼神里藏着说不出的故事。
如今,这些碎片终于拼凑成完整的图画。
"我们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她精心安排的缘分。"
岑慧芸微笑着说,泪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章远从口袋里取出那只金表,表面刻着精致的花纹,见证了两代人的情感纠葛。
"她把这个给了我,却从未说明原因。现在想来,这是她对过去的纪念,也是对未来的祝福。"
岑慧芸轻轻抚摸着金表,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温度。"母亲看似坚强,实则内心柔软。她独自承受着秘密的重量,却还要为我们编织幸福。"
从那以后,章远和岑慧芸更加珍惜彼此。
他们明白,自己的爱情承载着上一代人未能实现的心愿,这让他们的感情更加坚定而深沉。
每当遇到生活中的困难,想到母亲当年的隐忍与付出,他们就能找到前行的力量。
每年李月兰的忌日,他们都会带着那只金表去墓前祭奠,向她诉说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有时是工作上的成就,有时是家庭中的琐事,还有他们的孩子慢慢长大的喜悦。
墓碑前摆满鲜花,章远和岑慧芸相信,天堂里的李月兰一定能看到这一切,她的心愿已经得到圆满。
时光流转,岑慧芸偶尔会在梦中见到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她微笑着站在阳光下,身边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醒来后,岑慧芸总会握紧章远的手,感谢命运的安排,感谢母亲的用心良苦。
在小区的长椅上,他们常常谈起李月兰,感谢她用这特殊的方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章远也终于明白了李月兰临终前那句"咱俩的缘分尽不了"的真正含义——那是超越血脉的联系和心灵的羁绊,即使跨越生死,也将永远延续。
那只金表被他们小心保存,准备有朝一日传给他们的孩子,让这段跨越时空的爱与记忆继续传承下去。
来源:阿扬说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