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冀南欣县刘家营村外的大马路上，一对青年男女这样大声吵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说啥的都有。通过人们的议论才知道，刘家营的刘娜娜，高中时与邻村郑家营的郑忠厚谈恋爱。高考时，刘娜娜只考了个三本，但是好吃懒做的她，硬要一年学弟一万多地上这个大学。考上神都大学的郑忠厚，
我就凭我自己
邓连朝
“你今天把我嫌弃，以后我就让你高攀不起……”
“郑二小，就你也好意思说让我高攀不起，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啊，你凭啥……”
“我就凭我自己……”
冀南欣县刘家营村外的大马路上，一对青年男女这样大声吵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说啥的都有。通过人们的议论才知道，刘家营的刘娜娜，高中时与邻村郑家营的郑忠厚谈恋爱。高考时，刘娜娜只考了个三本，但是好吃懒做的她，硬要一年学弟一万多地上这个大学。考上神都大学的郑忠厚，只好放弃了在神都大学就读的机会，选择了一所给他免费甚至每年还给他一两万生活费的职业大学，把省下的学费和学校奖给他的生活费都给了刘娜娜，就这样一直供养了刘娜娜念了四年的三本大学。这期间，郑忠厚靠勤工俭学，不但解决自己的生活费，还不断地满足刘娜娜这样那样的奢侈要求。没想到，大学毕业了，刘娜娜却以郑忠厚拿不出来天价彩礼为由，毅然决然地跟郑忠厚分手了。为了此郑忠厚前来刘家营的刘娜娜家讨个说法，没想到不但没有讨回一分钱，哪怕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而且让刘娜娜的哥哥召集了几个近门的人，推搡着甚至脚踢手巴拉着，轰出门外，乃至村外。出离愤怒的郑忠厚，看着混在这些“打手”之中的刘娜娜，说出了上述那些话。
愤怒之下说了狠话大话的郑忠厚，为了不至于让人们把自己的话当成笑话，离开刘家营之后，就开始思考自己今后的人生路，努力努力再努力，力争早日实现让刘娜娜高攀不起的目标。职业大学毕业的郑忠厚简历投出去了一大堆，硬是无一例外都是泥牛入海有去无回。
2019年深秋，郑忠后站在冀南中都市长途汽车站的出站口，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百元大钞。这是他用学生证抵押，从网贷平台借的最后一笔钱。站前广场的喷泉在暮色中忽明忽暗，映得他褪色的格子衬衫像块洗旧的抹布。
"要住宿吗？"穿皮夹克的中年男人递来小卡片，背面印着"24小时热水"。郑忠厚摇头，闻到对方身上的劣质香水味，突然想起父亲在工地搬砖时的汗酸味。他数了数口袋里的硬币，正好十元——够买三个肉夹馍。
次日清晨，郑忠厚挤在中都市人才市场的人潮中，手里的简历被汗水洇湿。"职业大学？"某公司HR扫了眼学历，"我们只要985、211。"他的手指划过郑忠后的技能证书，在"计算机二级"上停顿两秒："这证连初中生都会考。"
中午，郑忠厚蹲在马路牙子上啃冷掉的肉夹馍。对面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映出他的倒影，领带歪得像条死蛇。突然有穿西装的男人拍他肩膀："兄弟，要办假证吗？清华毕业证保真。"郑忠后的拳头攥紧，馍渣簌簌落在他磨破的皮鞋上。
郑忠厚租的地下室每月300元，灯泡瓦数低得能看清墙上的霉斑。深夜，他趴在折叠桌上修改简历，窗外的垃圾车轰鸣声中，突然听见头顶传来钢琴声。他掀开窗帘，看见对面商住楼的高层里，穿晚礼服的女人正在弹奏《致爱丽丝》。
"你弹得真好听。"郑忠厚在微信"附近的人"里写道。对方很快回复："你也在加班吗？"他看着自己屏幕上的"求职意向"，突然把"人工智能工程师"改成"计算机操作员"。
郑忠厚在电子厂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贴标签。传送带的速度快得让他头晕，领班的训话像机关枪扫射："干不了就滚，后面排队的大学生多的是！"午休时，他躲在洗手间用凉水冲手腕，发现标签胶在皮肤上烫出了红印。
深夜回地下室的路上，郑忠后看见便利店招聘夜班店员。他推门进去，玻璃柜里的关东煮冒着热气。"要健康证。"店长的指甲涂着黑色指甲油，"押金500。"郑忠后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突然想起网贷平台的还款日。
郑忠厚在煎饼摊遇到改变命运的人。那天他正蹲在路边啃馒头，穿破洞牛仔裤的年轻人突然把手机伸过来："兄弟，帮我看个代码。"屏幕上的Python脚本像团乱麻，郑忠后鬼使神差地指出了内存泄漏的问题。
"你懂编程？"年轻人眼睛发亮，递来名片："我叫周航，刚创业做智能硬件。"郑忠厚的手指抚过"CEO"两个烫金字，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要饭的打狗棍，也能当金箍棒使。"
周航的办公室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桌上摆着用泡面盒改装的电路板。"我们在做工业级传感器。"他扔给郑忠厚一本《传感器原理与应用》，"明天开始，你就是研发部总监。"
郑忠厚翻开书，发现扉页贴着某高校的借阅标签。他突然想起人才市场的HR，喉咙里泛起煎饼果子的酸。"工资每月800，包吃住。"周航递来万用表，"干得好，年底分股权。"
郑忠厚开始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焊电路板。焊锡的烟雾熏得他眼睛通红，周航的女朋友总抱怨："这味道比螺蛳粉还难闻。"深夜，他蹲在走廊调试传感器，听见楼上情侣吵架的声音："跟着你连房租都交不起！"
三个月后，他们的第一个产品在展会上亮相。当某大厂采购经理说"这传感器精度能达到0.01毫米"时，郑忠厚的手在背后掐出血痕。他知道，这个数字是他们用报废的二手设备，在煎饼摊的油污里反复校准出来的。
2020年春天，郑忠后站在深圳高交会的展台上，西装革履却掩不住指尖的焊痕。当德国客商惊叹于他们的传感器精度时，周航递来香槟："老郑，该你发言了。"
郑忠厚接过话筒，看见台下有当年在人才市场羞辱他的HR。"我们没有名校光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我们有用焊枪焊出来的精度，用煎饼果子喂出来的算法。"掌声响起时，他的手机震动，网贷平台发来短信："您的借款已还清。"
2020年惊蛰，郑忠后站在仓库改装的办公室里，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传感器原型。周航的女友正用睫毛膏给电路板描线，突然指着电脑惊呼："快看！《羊了个羊》又上热搜了！"
郑忠厚的手指划过焊枪留下的疤痕，突然想起城中村煎饼摊老板的话："年轻人就该多折腾。"他转身踢翻装满传感器的纸箱，惊飞了趴在散热片上的蟑螂。"航子，"他抓起白板笔在墙上画了个猪头，"咱们做游戏吧！"
周航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发出轰鸣，三个人挤在15平米的空间里。郑忠厚用万用表测着手柄电路，周航的女友阿May在啃冷掉的煎饼果子："我认识个美术系学生，画Q版角色超厉害。"
深夜三点，他们用泡面盒改装的服务器突然冒烟。郑忠厚把主板浸在冰箱冷冻层，阿May用睫毛膏在散热片上画火焰图腾。"就叫《热血煎饼侠》吧！"周航擦着汗，"主角用铲子打怪，终极武器是加三个蛋的煎饼！"
开发第27天，郑忠后在调试碰撞检测时突然笑出声。游戏里的煎饼摊老板原型正是城中村的张叔，当玩家用铲子拍飞敌人时，会溅出葱花特效。"这个物理引擎，"他指着代码对周航说，"比我们的传感器算法难十倍。"
阿May带来的美术系学生小唐总在凌晨偷吃泡面，她设计的反派角色"黑心面粉商"原型是人才市场的HR。当玩家击败Boss时，会掉落"985毕业证"道具，使用后攻击力翻倍。
他们在城中村的煎饼摊做线下推广，郑忠后举着二维码招牌："扫码试玩，送鸡蛋！"张叔的三轮车喇叭循环播放："煎饼侠打坏蛋，蛋多不涨价！"穿貂皮大衣的广场舞大妈扫码后惊呼："这游戏比跳《酒醉的蝴蝶》还刺激！"
深夜，郑忠厚在地下室统计数据。煎饼摊的客流量增长300%，游戏日活突破五千。周航的手机突然震动，某投资机构发来邮件："请速来北京面谈。"
北京某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室，空调开得郑忠厚直打哆嗦。投资人用银匙搅动咖啡："你们的DAU（日活跃用户）虽然不错，但缺乏IP价值。"他身后的PPT显示《原神》的营收数据，数字后面跟着九个零。
郑忠厚突然掏出从煎饼摊带来的辣椒酱，在投资人的文件上画了个猪头。"我们的用户在城中村，"他的声音带着焊枪般的炽热，"他们要的不是二次元老婆，是能在煎饼摊玩的解压游戏！"
2020年盛夏，《热血煎饼侠》登上App Store免费榜榜首。当玩家收集到"城中村月光"隐藏道具时，游戏会播放郑忠厚用万用表录制的BGM："代码是咱农民工的钢筋，敲下去就是一片天！"
某大厂派人来谈收购，开出的条件是砍掉所有城中村元素。郑忠厚在签约现场突然掀翻桌子，合同纸飘落在他布满焊痕的皮鞋上。"我们宁可做煎饼摊的王者，"他指着窗外的煎饼车，"也不当资本厨房里的葱花！"
2020年冬至，郑忠后在三轮车棚里用万用表测着服务器电压，煎饼摊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周航裹着军大衣冲进来："东南亚渠道谈妥了！他们要独家代理权。"他的眉毛上结着霜，手机屏幕映出曼谷代理商的签约意向书。
"先别急着签。"郑忠厚把烙铁按在主板上，焊锡在寒冷中凝固得格外快，"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反作弊系统。"阿May递来新做的测试账号，游戏里"黑心面粉商"Boss正在疯狂刷屏："郑忠厚是骗子！"
郑忠厚在城中村网吧开了间包房，让小唐录制反作弊系统演示视频。当AI检测到"李雪漫"ID开挂时，自动触发煎饼侠铲飞特效，将其IP地址定位在四美集团总部。"这就是我们的护城河。"郑忠厚把视频发给代理商，"盗版必究，作弊必封。"
深夜，郑忠厚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四美集团的内部会议录音："不惜一切代价搞垮他们。"他的手指划过邮件末尾的"城中村老邻居"署名，突然对着电脑笑出声——张叔的煎饼车正在楼下播放《煎饼侠战歌》。
2021年春节，郑忠厚在城中村举办全球发布会。他站在张叔的三轮车棚前，身后是用服务器机架改装的舞台。"这是我们的第一款3A级游戏。"他掀开盖布，全息投影里的煎饼侠踩着七彩祥云，"《煎饼宇宙》正式上线！"
当玩家在游戏里收集到"城中村月光"道具时，会触发隐藏剧情：郑忠厚在地下室改简历的真实影像。"我们没有资本撑腰，"他对着镜头举起焊枪，"但我们有焊出来的精度，和煎饼喂出来的创意！"
游戏上线一周年，四美集团的股价跌到历史新低。郑忠厚在纳斯达克敲钟时，特意穿了件印着"代码农民工"的卫衣。当主持人问他成功秘诀，他举起从城中村带来的辣椒酱："真正的用户不在云端，在每个需要解压的煎饼摊。"
李雪漫派人送来和解协议，郑忠后把协议垫在服务器机架下当脚垫。"告诉她，"他擦着焊枪上的铜锈，"我们的代码里没有投降两个字。"
郑忠厚的公司在深圳买了整层写字楼，但他坚持在前台摆煎饼摊。每当有新人入职，都会收到加三个蛋的煎饼和焊枪造型的U盘。"这是我们的传家宝，"他对员工说，"记住，代码要像煎饼一样接地气。"
2021年惊蛰，郑忠厚在深圳封控区的隔离酒店里，透过窗户望着空荡的深南大道。周航的视频通话突然弹出，背景音里混杂着城中村的喇叭声："各位街坊下楼做核酸！"
"老郑，"周航举着焊枪改装的体温枪，"咱们开发个疫情学习软件吧。"他身后的白板上，《煎饼宇宙》的美术稿被划上红叉，新写的"停课不停学"几个字正在往下滴墨。
郑忠厚带着团队在隔离酒店开发原型，用焊枪给平板电脑加装手写模块。阿May用睫毛膏在屏幕上画教学辅助线，小唐设计的虚拟老师"煎饼侠"穿着防护服。"这是我们的第一课，"郑忠后调试着体温枪传感器，"如何用万用表制作简易消毒灯。"
他们联系城中村的农民工子弟学校做测试，孩子们在视频里喊："老师，我的煎饼侠卡了！"郑忠厚突然意识到，很多家庭没有稳定网络。他连夜改装张叔的三轮车，把服务器装进保温箱，用煎饼车电瓶供电。
2021年谷雨，张叔的煎饼车变成了移动网课教室。车顶架着天线锅，车厢里摆着二手笔记本，郑忠厚用焊枪给课桌加固。当孩子们第一次通过VR眼镜看到立体几何模型时，城中村的老槐树都在沙沙作响。
"我们需要云服务器。"周航盯着后台数据，"同时在线人数突破十万了！"郑忠后翻出四美集团的和解协议，在背面写下："用他们的违约金买服务器。"
学习软件上线三个月，用户覆盖全球23个国家。郑忠厚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会议上展示"三轮车云课堂"，非洲代表惊叹："这比我们的太阳能学校还酷！"他的西装内袋里，装着城中村孩子们用焊锡渣做的教师节礼物。
四美集团抄袭他们的VR教学系统，郑忠厚带着团队用三天三夜开发出反盗版算法。当李雪漫的律师发来律师函时，他正在城中村给孩子们讲二进制："1代表有电，0代表没电，就像我们的人生，要么发光，要么发热。"
2021年深秋，郑忠厚的公司在纳斯达克敲钟。他特意带了张叔的煎饼果子，在交易大厅分给西装革履的投行人士。"这是我们的精神食粮。"他指着股票代码"JBCZ"（煎饼宇宙），"每个字母都代表着城中村的烟火气。"
当天下午，公司市值突破500亿美元。郑忠厚把套现的第一笔钱捐给农民工子弟教育基金，在捐赠仪式上，他展示了软件新增的"城中村记忆"课程："这里的每块砖，都是我们代码的基石。"
2022年，郑忠厚的公司开发的"元宇宙校园"上线。学生们可以在虚拟城中村上课，用焊枪改装的数字工具做实验。当非洲儿童在虚拟煎饼摊学习经济学时，周航在服务器机房挂了块匾："代码即民生。"
李雪漫带着四美集团的收购意向书再次来访，郑忠后把意向书折成纸飞机，扔进张叔的煎饼炉："告诉你们老板，我们的代码里没有垄断两个字。"
2023年惊蛰，郑忠厚站在雄安新区的"未来教育实验室"里，看着全息投影中的虚拟课堂。突然，教育部司长的视频通话切入，背景里是故宫的红墙黄瓦："郑总，您的教育软件通过了国家基础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认证。"
郑忠厚的焊枪从手中滑落，在防静电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想起七年前在城中村地下室改简历的夜晚，突然对着镜头笑出了眼泪："司长，我们能把教材里的电路图改成煎饼侠的故事吗？"
教育部新闻发布会选在故宫箭亭举行。郑忠厚穿着改良汉服站在丹陛上，背后是用AR技术复原的古代学堂。"我们的AI导师能实时批改作业，"他展示着焊枪造型的智能笔，"但更重要的是，它会讲城中村的奋斗故事。"
台下的记者举起手机，镜头里突然出现周航的身影——他正蹲在太和殿前调试5G基站，西装裤脚沾着故宫的砖灰。当有外国记者质疑"技术的人文关怀"时，郑忠后指向殿角的脊兽："这些千年的守护者，不正是最早的教育AI吗？"
郑忠后的"智慧教育专列"从义乌出发，沿着中欧班列驶向鹿特丹。每节车厢都是移动教室，孩子们用VR眼镜参观敦煌壁画时，系统会自动切换成当地语言讲解。"这是我们用区块链技术实现的教育资源共享。"郑忠厚在发车仪式上展示着数字藏经洞，"每个知识点都有煎饼侠的彩蛋。"
在哈萨克斯坦的草原站，牧民孩子用太阳能平板学习时，系统突然弹出张叔的煎饼摊视频："娃们，代码就像揉面团，越揉越有劲道！"孩子们的笑声惊飞了车窗外的天鹅。
郑忠厚带着团队参加硅谷教育科技峰会，行李箱里装着城中村孩子们的感谢信。当某巨头展示天价AI教师时，他打开焊枪改装的投影仪，播放城中村孩子用万用表制作简易消毒灯的视频："真正的教育科技，应该像焊枪一样，既烧得通红，又接得了地气。"
会后，谷歌CEO拦住他："我们想买下你们的反作弊算法。"郑忠后摇头："不卖，但可以合作开发'全球城中村教育计划'。"他的西装内袋里，装着用焊锡渣做的世界地图。
2023年，郑忠后的"元宇宙校园"在雄安新区试运行。孩子们在虚拟城中村上课，用数字焊枪组装航天模型。当教育部部长体验"地道战数学"课程时，系统突然响起警报——有学生在虚拟煎饼摊讨论游戏外挂。
郑忠后现场演示反作弊系统，将作弊者的IP定位在硅谷某公司。"我们的代码里没有后门，"他对部长说，"但每个字节都流淌着农民工的血汗。"
公司市值突破万亿美元那天，郑忠后在珠峰大本营召开董事会。他用太阳能笔记本展示新研发的"高原教育系统"，藏羚羊迁徙路线被做成数学模型。"这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他把煎饼果子分给登山队员，"让每个孩子都能触摸到知识的珠峰。"
下山时，郑忠后收到李雪漫的邮件："认输了，四美集团将转型教育科技。"他对着雪山笑了，把邮件转发给城中村的孩子们："记住，打败你的不是对手，是你自己的格局。"
某个加班的深夜，郑忠厚收到城中村拆迁补偿款。他把钱全部捐给农民工子弟学校，在捐赠仪式上，他展示了游戏里新增的"城中村纪念馆"副本："这里拆了，但故事永远活着。"
2023年冬至，郑忠厚简历站在故宫东六宫的修复现场，看着AR技术还原的古代工坊。李雪漫突然出现在棂星门下，狐裘大衣下露出半截程序员格子衬衫。"我要投资你们的文物数字化项目。"她踩着积雪走来，高跟鞋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郑忠厚放下焊枪，看见她颈间的钻石项链换成了城中村孩子们送的焊锡吊坠。"四美集团不是要转型教育科技吗？"他的手指抚过修复好的明代算筹，突然发现李雪漫的美甲换成了素色，指甲边缘有淡淡的焊痕。
平安夜，郑忠厚在城中村的地下室调试文物数字化系统。李雪漫抱着笔记本电脑闯进来，羽绒服上沾着雪花："你们的反作弊算法有漏洞。"她的头发被寒风吹得凌乱，却在代码里发现了郑忠厚隐藏的复活节彩蛋——用二进制写的"雪漫，圣诞快乐"。
郑忠厚递来热可可，杯子上印着《煎饼宇宙》的角色。李雪漫突然指着屏幕："这是我们家族的文物修复秘籍！"两行热泪砸在键盘上，激活了隐藏的四美家传AR文物修复技术。
2024年春分，郑忠厚带着团队在敦煌莫高窟扫描壁画。李雪漫的无人机突然失控坠落，他下意识用身体护住她。当两人在沙堆里醒来时，发现无人机摄像头记录下整个过程——郑忠厚的焊枪划出的弧线，正好是个爱心形状。
"你知道吗？"李雪漫摸着他结痂的伤口，"我父亲当年也是程序员，他说代码是最诚实的语言。"她从包里掏出张泛黄的软盘，里面存着四美集团初创时的代码。郑忠厚接过来时，发现软盘标签上写着：给女儿的嫁妆。
公司上市五周年庆典选在纳斯达克交易所。郑忠厚穿着绣着煎饼侠的西装，李雪漫的婚纱上缝着城中村拆迁的青砖图案。当证婚人问到他们的爱情信物，李雪漫举起焊枪："他用这个征服了世界，也融化了我的心。"
郑忠厚从西装内袋掏出块发霉的巧克力，正是七年前李雪漫掉在城中村的那半块。"有些甜，"他剥开包装纸，"要等七年的月光来酿。"
蜜月旅行他们回到冀南。李雪漫穿着围裙在张叔的煎饼摊帮忙，郑忠后在地下室改装服务器。某个雨夜，李雪漫突然指着窗外："快看！"老槐树的枝桠间，无人机组成的求婚告白正在闪烁。
"二奎哥，"李雪漫模仿《槐花巷的月光》里的台词，"我们的初吻，比想象中甜。"郑忠厚笑着吻她的嘴角，突然发现她的唇间有煎饼果子的葱花味——这是世界上最甜蜜的味道。
2025年七夕，他们的元宇宙婚礼全球直播。李雪漫穿着汉服站在虚拟城中村的老槐树下，郑忠厚驾着煎饼侠战车从天而降。当交换戒指时，系统突然弹出四美集团的股价走势图，郑忠后的代码正在自动将李雪漫的股份转入教育基金。
"这是我给你的聘礼。"郑忠厚在她耳边低语，"我们的孩子会在代码和煎饼的世界里长大。"李雪漫的眼泪滴在虚拟土地上，长出了一棵永不凋谢的电子槐树。
2025年9月14日，冀南喜来登酒店的水晶吊灯将玫瑰花瓣照得透亮。刘娜娜托着香槟盘穿过红毯，目光被新郎西装上的煎饼侠胸针刺痛。6年前那个暴雨夜突然在脑海闪现——她把郑忠后的求婚戒指扔进垃圾桶，还踩着高跟鞋碾过他用焊枪刻的"永不言败"。
"娜娜，"李雪漫的婚纱扫过她的裙摆，"帮我补下妆。"刘娜娜跟着进了化妆间，看见镜中自己的廉价制服与新娘的高定礼服形成刺眼对比。李雪漫突然转身，无名指上的钻戒折射出七彩光："你当年要是没背叛老郑，现在也能穿香奈儿。"
婚宴开始后，刘娜娜负责上菜。当她把"黄金煎饼卷"摆上桌时，郑忠厚的目光突然定在她胸前的工牌上。那是年前她亲手撕毁的工牌，如今被塑封成纪念品挂在展示架上。"刘娜娜，"他的声音带着焊枪般的炽热，"你还记得我当年说过的话吗？"
刘娜娜的手一抖，酱汁在餐盘上洇出墨团。她想起2019年在他们家，自己为了攀上高门，把郑忠厚羞辱一番赶出去的创业计划情景。当时她踩着细高跟扬长而去，高跟鞋在城中村的青石板上敲出刺耳的节奏。
切蛋糕仪式上，刘娜娜举着托盘站在阴影里。郑忠后的焊枪造型蛋糕刀切开奶油时，突然转向她："刘小姐，要尝尝我们的'城中村月光'蛋糕吗？"李雪漫的笑声像银铃般响起，而刘娜娜分明看见蛋糕夹层里藏着自己当年写的分手信。
郑忠厚的焊枪突然喷出火星，在众人惊呼声中融化了香槟塔的金属底座。琥珀色的液体漫过红毯，刘娜娜的廉价皮鞋瞬间被淹没。"你知道吗？"郑忠后踩着融化的金属走向她，"真正的背叛不是分手，是把自己的心卖给魔鬼。"
李雪漫递来毛巾，上面绣着四美集团的家纹。刘娜娜突然发现，毛巾边缘的修补痕迹竟与自己当年的工牌如出一辙。"去我们的'城中村实验室'吧，"李雪漫的钻石耳钉闪着泪光，"那里需要能把眼泪淬炼成代码的人。"
婚礼结束时，刘娜娜在酒店后厨发现件沾满焊痕的婚纱。李雪漫从阴影里走出，递来杯加三个蛋的咖啡："这是老郑母亲的遗物，当年她穿着它在工地搬砖。"刘娜娜抚摸着布料上的焦痕，突然明白真正的奢华不是香奈儿，而是把伤痕绣成勋章的勇气。
当晨光爬上喜来登的玻璃幕墙，刘娜娜站在郑忠厚的办公室里，看着墙上"代码即民生"的标语。窗外的城中村拆迁工地传来推土机轰鸣，她知道，有些人的悔恨会被碾碎成尘埃，而有些人的眼泪，终将在焊枪的炽热中重生成星辰。
来源：邓氏文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