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报告校长,云贵川三省电讯全部中断。”1949年12月7日上午十点,蒋介石在成都凤凰山机场的临时行营里,听到侍从室主任俞济时的汇报时,握着拐杖的右手青筋暴起。这个细节被时任西南军政长官的张群看在眼里,他事后回忆:”当时整个候机室的地图都在颤抖,蒋公的拐杖杵得地
“报告校长,云贵川三省电讯全部中断。”1949年12月7日上午十点,蒋介石在成都凤凰山机场的临时行营里,听到侍从室主任俞济时的汇报时,握着拐杖的右手青筋暴起。这个细节被时任西南军政长官的张群看在眼里,他事后回忆:”当时整个候机室的地图都在颤抖,蒋公的拐杖杵得地面咚咚作响。”
此时的国民党政权犹如风中残烛。就在三天前,云南省主席卢汉在昆明五华山光复楼宣布起义,二十万滇军集体倒戈。驻守成都的国民党将领们私下流传着”朝会举右手,晚宴举左手”的黑色幽默——白天举手拥护蒋总裁,入夜就商量着如何向解放军投诚。刘文辉甚至在日记里写道:”成都的冬雾里漂浮着背叛的味道。”
12月10日清晨,成都凤凰山机场笼罩在浓重的晨雾中。洪学智安插在国民党空军系统的地下党员传来密报:美龄号专机已加注6000加仑航空燃油,足够直飞台北。这份情报通过二野情报部特制的五灯短波电台,以每分钟120码的电报速度,穿越秦岭山脉传向广州。
“老蒋这回难逃!”在广州沙面15兵团司令部,洪学智重重拍在作战地图上,震得茶杯里的铁观音泛起涟漪。这位刚满36岁的兵团副司令员有足够底气说这话——他麾下的高炮团早在三天前就秘密进驻白云机场,德制Flak36型88毫米高射炮伪装成货物箱,炮口直指东南方向的空中走廊。
但叶剑英的办公室始终亮着灯。这位52岁的广东军政委员会主席,正对着北平发来的空白电报出神。机要科长后来回忆:”叶参座连续七次询问电台室,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尚未收到复电'。他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三炮台'烟头,最长的烟蒂足有三厘米未燃尽。”
下午两点三十分,雷达站捕捉到美龄号特有的无线电频段。洪学智抓起电话正要下达作战指令,叶剑英突然按住他的手背:”再等等!”这个动作定格在司令部作战参谋王振乾的记忆里:”叶参座的手像铁钳般有力,洪副司令的手背当时就泛了白。”
有意思的是,此时北平中南海的机要室里,周恩来正拿着译电员送来的广州急电,在菊香书屋外来回踱步。据卫士长成元功回忆:”总理在雪地里走了整整十八个来回,最后把电报叠成方块塞进大衣口袋。”这个细节后来被史学家解读为:中共中央需要保留台湾问题的战略缓冲。
当美龄号进入白云机场空域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塔台突然升起五星红旗——这是洪学智精心设计的心理战术。飞行员蔡锡昌在1992年口述回忆录时仍心有余悸:”机舱仪表盘突然亮起三盏红色警报灯,蒋公当时正闭目养神,我手心全是汗,差点握不住操纵杆。”
不得不说的是,蒋介石专机在广州上空盘旋期间,地面高炮阵地其实出现过短暂混乱。某连副连长在2001年接受采访时透露:”我们连的瞄准手已经锁定目标,手指都扣在击发器上了,突然接到停止射击的命令。有个新兵当场哭出声来,被班长踹了两脚。”
“他们放了我一马。”这是蒋介石回到台北后对蒋经国说的第一句话。据士林官邸侍从医官熊丸记载,当晚蒋介石的血压飙升,连续服用两倍剂量的镇静剂才勉强入睡此时的广州白云机场,十五兵团炊事班正在用缴获的牛肉罐头炖萝卜,庆祝华南地区最后一座大型机场的解放。
来源:历史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