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怪杰——辜鸿铭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17 10:46 1

摘要:辜汤生(1857—1928年),字鸿铭,号立诚。他精通中西文化,从语言到科学,从文化到体制,都在他的研习范围内,在翻译界和国学界成就显著。他翻译了中国“四书”中的三部——《论语》、《中庸》和《大学》,创获甚巨;并著有《中国的牛津运动》(原名《清流传》)和《中国

辜鸿铭

辜汤生(1857—1928年),字鸿铭,号立诚。他精通中西文化,从语言到科学,从文化到体制,都在他的研习范围内,在翻译界和国学界成就显著。他翻译了中国“四书”中的三部——《论语》、《中庸》和《大学》,创获甚巨;并著有《中国的牛津运动》(原名《清流传》)和《中国人的精神》(又名《春秋大义》)等英文书,是西方人了解中国国学的一把钥匙。

辜鸿铭,祖籍福建省同安县,生于南洋英属马来西亚槟榔屿。从小接受西式教育,学博中西,号称“清末怪杰”,是清末民初精通西洋科学、语言兼及东方华学的中国第一人。他热衷向西方人宣传东方的文化和精神,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在西方形成了“到中国可以不看紫禁城,不可不看辜鸿铭”的说法。

“北大怪人”

辜鸿铭是北大的头号怪人,与他齐名的是刘文典。这位学贯中西的怪教授有“三怪”:一怪怪在他藐视所有人;二怪怪在他热衷于用外文讲述中国传统文化;三怪怪在他用经典的瓜皮小帽、长辫子回应革命的呼喊。

一怪。和大多数的牛人知识分子一样,辜鸿铭也恃才傲物、桀骜不驯,但不一样的是谁都有畏惧或者敬重的人,而他藐视的是所有人。他在课堂上对学生们说:“中国只有两个好人,一个是蔡元培先生,一个是我。”蔡元培是把他聘为北大教授的校长,对他算是有知遇之恩,所以他还将他算作好人,其他人则一个都入不了他的眼。当然,没有“两把刷子”是不敢这样叫嚣的,他本身的能力是绝对过硬的。辜鸿铭头上有一大堆的博士头衔,据说总共有13个,这是他游学欧洲14年的结果。德国的莱比锡大学、英国的爱丁堡大学等等,都曾留下他刻苦攻读的身影。名校、名师再加上个人的努力和造化,造就了一位出类拔萃的天才,他不但深得欧美文化的精髓,同时精通英语、法语、德语、日语、俄语、拉丁语、希腊语、马来语等8种语言,对科学和人文也非常熟稔。这样的天才可谓无所不通,藐视所有人而仅对有恩的蔡元培略显认同,这就是辜鸿铭的识人逻辑。

二怪。辜鸿铭接受的是系统的西式教育,对外语和西方文化系统相当熟稔,但是在接触中国传统文化,了解中文和中国古代典籍后,他狂热地爱上了中国文化,从此投入到向西方人介绍和宣扬中国文化的毕生事业中。他在北京大学是英文系的教授、主任,他在课堂上将英文作为工具大力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他把《千字文》和《三字经》译成英文,在课堂上教学生用英文念《千字文》,说是念,其实更像唱,音调很整齐,脚点着节奏嘴里念着英文词,全班合唱,旁人听起来甚觉可笑。当时的北京中西交汇,文化上有中派和西派,但将中西合为一体,而且以“中”为根、以“西”为表的却只有辜鸿铭一个人。

三怪。当时的中国处于社会更替的时期,世人都以空前的热情追随革命新潮、与最后一个封建王朝诀别,而此时的北京街头却有一个拖着一条灰白小辫、戴着一顶瓜皮小帽、身穿长袍马褂的滑稽身影固执地出现在行人的视线里,他就是辜鸿铭。他的这幅标准清朝遗老打扮恒久地活动在兼容并包的北大校园中,成为一个标志,加上他对封建王朝和传统文化的固执守旧,常常能在课堂上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学生经常被他的幽默诙谐语言和滑稽装束逗得哈哈大笑。

才与德,中与外,旧与新,就像悖反的定律一样存在于辜鸿铭一人身上,成就了这位“北大怪人”。

“清朝遗老”是混血儿!

辜鸿铭这位顽固的清朝遗老,对中国封建传统、对清朝百般地崇仰和依恋,可是谁知道,他本不是中国本土长大的,甚至都不能说是中国人,只能算是一位华裔。辜家原籍福建,从祖辈起就来到南洋槟榔屿,逐步创下一份家业。父亲为牛汝莪橡胶园的经理,母亲是葡萄牙人,所以,辜鸿铭只有一半的华人血统。

这样一位亚欧血统的混血儿,长得深眼隆鼻,脸部轮廓分明,自是十分的漂亮。橡胶园的主人、英国牧师布朗非常喜欢这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还将他收为了养子。后来,在辜鸿铭10岁的时候,布朗夫妇离开马来西亚回英国。在征得辜鸿铭父母同意的情况下,他们将辜鸿铭带到了英国。这样一来,幼小的辜鸿铭便浸泡在了西方文化中,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就截止在了10岁,显然是“先天不足”的。

辜鸿铭在英国接受了系统的西式教育,但对自己素未谋面的中国文化还保留着故乡般的向往和依恋。他在国外大力弘扬着他心目中的中国精神,然而,此时祖国在他心中还只是个遥远的幻影,他的“中国精神”无所归依。促使他与祖国真正结缘的是一位中国大学者马健忠。1883年,他们在新加坡相遇,在恶补了一通中文和中文典籍之后,辜鸿铭回到了中国内地,成了一位“海归”。

辜鸿铭回到中国,先是给当时的两广总督张之洞做秘书,20年后才来到北京,与北京结缘。20世纪初的北京无疑是不平静的,“城头变幻大王旗”,辜鸿铭积极地投身到了“慌乱”的政治中。只是,这个带着瓜皮小帽、穿着长衫、扎着辫子的学者注定在政治上是极端固执的守旧者,是封建统治垮了又复辟、复辟了再垮的伪先锋,他的政治生涯必定也是不光彩的。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保皇派,甚至为慈禧大唱赞歌。当世人都以空前的热情追随革命新潮、与最后一个封建王朝诀别时,他还在赠给张勋的对子里自鸣得意地吟道:“荷尽已无擎雨盖(指清朝官帽),菊残犹有傲霜枝(指辫子)。”直到“兼容并包”的北京大学看重他的学养,聘他教书,他才摆脱了沦落陈腐政治的命运,从而在学术上、在中国历史上成了一位值得一提的“牛人”。

墙里开花墙外香

辜鸿铭虽然游学欧美,但却对中国文化十分推崇,甚至到了极端、偏执的程度,而且对外国人也从未有客气的举动。然而,这并没有妨碍外国人对他的崇拜,因为他在中西文化交流上,在外国人了解中国上搭起了第一座桥。“墙里开花墙外香”,用在辜鸿铭这位奇才、怪人身上一点也不过分。

辜鸿铭书法

辜鸿铭是第一位致力于向西方介绍中国典籍、中国精神的人,因此,在西方人眼里,尤其在德国人眼里,他是东方文化的两大代言人之一(另一位就是印度的泰戈尔)。他曾与泰戈尔同时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还曾被印度的圣雄甘地称为“最尊贵的中国人”。获得这样的赞誉与他所做的工作是分不开的。他利用自己精通外语的优势,翻译中国典籍,用外语撰写和推介自己对中国文化、中国精神的理解。他创造性地向西方译介了“四书”中的三部,即《论语》、《中庸》和《大学》,英文著作有《中国的牛津运动》、《中国的精神》等,这些作品在极短的时间里轰动了整个欧洲,为他赢得了世界性声誉。尤其在当时的德国,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他的名字。

西方人崇信辜鸿铭的学问和智慧到了痴迷的地步。当年,辜鸿铭在东交民巷使馆区内的六国饭店用英文讲演“The Spirit of the Chinese People”(《中国人的精神》),那时候中国人讲演还没有售票的先例,而他却要售票,而且票价比听当时最火的“四大名旦”之一梅兰芳唱戏还贵。听梅兰芳的京戏一块二毛钱,而听辜鸿铭的讲演却要两块钱,带有学术色彩的演讲甚至比纯娱乐的戏剧更能卖座,可见他在外国人中的人气之旺。

而在西方,辜鸿铭的声望比在国内还要高,这位在中国梳着辫子的怪人在国外受到的评价和赞誉是前所未有的。丹麦评论家勃兰兑斯称他为“现代中国最重要的作家”,他在国外受到的推崇是前人未曾得到的,在他之后也只有林语堂能与之媲美。甚至有人说,“庚子之变”以后,如果不是有辜鸿铭,西方人会把中国人看成“连鼻子都不会有的”人,这是将辜鸿铭对中国文化的推介上升到了国家形象的高度。

林语堂曾经对辜鸿铭有过颇为公正的评价:“辜作洋文、讲儒道,耸动一时。辜亦一怪杰矣!”

来源:思想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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