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苏文慧，你又想干什么？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今天我有一场很重要的会面吗？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发信息？”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方似乎很烦，语气中带着火气。
老公的秘书给每人发了一条玩笑短信。
别人收到的都是愚人节笑话，而我收到的却是一份辞退通知书。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玩笑，想去找她问问。
却被她堵在公司门口不让进，语气还格外讽刺。
“你还有脸来问？”
“每次出差你都大手大脚花公费。公司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
“赶紧拿上你的东西滚！”
我看着荣誉墙上挂着的金牌员工照片，给老公打了电话。
“开除我是你的意思？”
1
“苏文慧，你又想干什么？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今天我有一场很重要的会面吗？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发信息？”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方似乎很烦，语气中带着火气。
我皱起了眉，脾气也上来了：“是，或者不是。”
程学东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在电话那头彻底爆发：“对，就是我的意思！你还不快收拾收拾滚出公司！”
我怔住，十分不解：“为什么？”
程学东不屑一笑：“为什么？这是我的公司，我看谁不爽想开除谁，还要给你理由吗？”
“你自己看看，每次出差就属你的开销最大！这么些年你利用职务之便贪了公司多少钱，你自己心里面没点数吗？”
程学东的声音很大，我为了求证又提前开起了免提。因此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见程学东的声音。
“苏文慧，看在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给你留一个体面才让你自己滚。你要是再继续死皮赖脸留在公司，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等我说话，他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原来那些窃窃私语的同事顿时都不敢吭声了。
“听明白了？连程总都说你是死皮赖脸留在公司，他都打算赶你走了，你还好意思继续待在这儿？”许晴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得意。
“你赶紧去你的工位，把东西收拾收拾，然后回家吧。”她话锋一转，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眼神暧昧地看着我。
“别以为有点姿色就能随便顶撞老板，真以为自己是老板养在外面的小宠物啊？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什么养在外面的小宠物？我可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虽然还没领证，也没办婚礼，但有一份结婚协议作为凭证。
我没有被她激怒，只是看着她，嗤笑了一声：“这么说，许秘书是觉得我在公司一点用都没有？”
见我不但不死心，还主动挑衅，许晴更得意了：“难道不是吗？”
“你天天上班迟到，让你接待客户，你却在接待室里偷懒，要不是看在你和程总的那点关系，你早被开除了！”
“把这种害群之马赶出公司，才是对公司负责！”
我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我认为你说得不对。”我语气平静，眼神坚定地看着许晴。
许晴见我不怕她，反而一副轻松的样子，有些困惑：“哪里不对？”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么大的公司，离了你就活不下去吧？”我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许晴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自己对公司很重要？”
沉默了一会儿后，底下安静的人群开始小声议论。
“这也太可笑了，怎么有人这么天真？我们公司也是全市有名的大公司，她离开就会倒闭？不会是听到被开除的消息吓傻了吧？”有人小声讨论。
“这女的不就是攀上了程总，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在公司里混日子，还这么嚣张？”另一个人附和道。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占了别人的位子，被开除就赶紧回家吧！”还有人冷嘲热讽。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从窃窃私语变成了大声指责。
但我做事从来不在乎他们的看法，我只在乎合作伙伴和高层的看法。
“你们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没空理会这些无端的猜测。”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毕竟我的成绩摆在那里，任他们怎么嫉妒诋毁，事实就是事实。
“程氏集团能从破产边缘走到今天，可以说基本靠我的能力和资源。”我心中暗自思忖。
许晴嘴里那个得意扬扬的程总，其实就是一个天天领着股份分红，却干不出一点实绩的大废物。
那年，程氏集团被人算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破产危机。
“程父是我爸当年入伍时的战友，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千里迢迢来到北海，带着二两白酒求我爸救他。”我回想起往事。
为了替我爸还这份救命之恩，我跟着程父去了南城，用自己的手段和资源帮程氏集团渡过难关。
“转危为安之后，程学东向我告白，我也对程氏集团那些同患难的员工有了感情，索性双方签了一份结婚协议，留了下来。”我心中默默回忆。
婚前协议是双方父母共同拟定的。
当时我只觉得我对程氏集团有感情了，程学东对我的态度也还说得过去，婚后应该没啥大矛盾。
“为了集团发展得更好，我隐姓埋名，来到基层，一点点了解公司内部情况，还顺手当上了公司的总经理。”我心中有些无奈。
没想到这些年，程学东居然趁我不注意，慢慢地把那些老员工都换成了新人。
“事实证明，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我心中暗骂。
我辛辛苦苦把程氏集团拉起来，带着它走到今天。
结果告诉我，我一点功劳都没有？
越想越气，火气直冒。
“我现在就想打电话给爸妈，说程家就是一头大白眼狼，还要当面找程父对质，问他程家是不是真的要卸磨杀驴？”我心里愤愤不平。
要是他继续坚持让那个废物儿子坐在总裁位置上胡作非为，
“那我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做一夜回到解放前！”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想着，我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掏出车钥匙。
“苏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见我准备开车走，许晴又开始阴阳怪气。
我慢慢转身，抬眼看着她：“你又想干什么？请我吃顿散伙饭？”
许晴的眼睛狡黠地在眼眶里转了一圈，随即指着我说：“你这车一看就是贪公司的钱买的，谁知道你有没有偷了公司的东西？把车钥匙给我，否则让我搜搜身，确保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你才能走！”
2
开什么玩笑，要是我当众被人占便宜，我还怎么见人啊？
许晴话音刚落，周围立刻传来一片议论声。
有些人嫉妒我天天开豪车，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而有些人清楚我的能力，明白我为公司付出的这么多，开上豪车一点都不奇怪。
我扫视了周围一圈，把那些落井下石的嘴脸都记在了心里。
平时来问我问题的人，不管我多忙多累，我都会耐心细心地替他们解答。如今我遇到困难，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说话，真是让我感到寒心。
我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些丝毫没有责任感、团队荣誉感和能力的废物员工，到底是怎么被招进来的？
难道是这些年程氏集团发展得太快，让程学东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公司当初能渡过难关全靠他一个人？
见我走神发呆，没把她放在眼里，许晴有些恼怒：
“听见没？把车钥匙给我，开去抵债？”
我玩味地看着她，从容不迫地回应：
“我不给，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我苏文慧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就是有人说我惦记他们公司的那三瓜俩枣。”
我掂量着手中的车钥匙，笑了笑：
“你知道一台专属定制车的价格是多少吗？公司一年的净利润，也才够买这辆车引擎的钱。”
可能是许晴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在炫耀自己受程学东的宠爱，她嘲讽地看着我：
“小贱人，都快被赶出家门了，你还以为程总会护着你？”
我终于明白她的想法，原来她把我当成了程学东在外面包养的情人。我忍不住笑出声：
“原来你是觉得，我是靠程学东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许晴还没开口，她平时身边的几个跟班就跳出来对着我乱叫：
“不然呢？你不就是靠自己年轻、有点姿色，勾上了程总，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就是，不然你怎么可能和李经理他们平起平坐！肯定是在背地里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要是程总知道你今天说这些话，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我看着她们的脸，觉得都很眼熟。她们平时经常和许晴一起出入公司，公司上下的人，没有我不认识的，只有我熟悉的和看着眼熟的。
“你们是不是上次许晴在程学东那儿推荐过的那几个人？”
她们刚刚就跟在许晴身后不远，一直在观察情况，这会儿觉得时机合适，便跳出来火上浇油。
我记得去年她们刚进公司就开始打听许晴是程学东的秘书，时不时来给她送奶茶和甜点，想和许晴套近乎。
公司对每个岗位的福利待遇有明确规定，但我查过财务，她们的薪资福利比同岗位高一些，假期也多一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许晴也太天真了，这么明显的讨好她也全盘接受，还把她们拉进自己的圈子，甚至把一些重要的项目直接交给她们。我都觉得公司被她这么折腾有点可惜。
“你瞎说什么？我们和许秘书不熟！”其中一个跟班连忙否认。
“对，我们只是看不下去你做的事，才忍不住说两句！”另一个也跟着附和。
我瞥了她们一眼，觉得挺可笑：
“虽然我确实比你们年轻、漂亮、有钱、工作能力强……但，是！”我忽然加重了语调，
“我不是谁的附属品，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通过正当途径得来的，我也从没损害过公司的利益。要是你们再乱说，我有权告你们诽谤。”
我用谈判时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话，把她们都镇住了。她们一下哑口无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晴见自己的跟班被我吓到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怎么敢这么猖狂？”
“马上就要被赶出公司了，还敢当众骂人？”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今天你必须把这辆车交给公司！”
3
我看着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秘书，那我问你，你又凭什么代表公司随意没收我的私人物品？”
许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激动地反驳道：“怎么不能？这公司是程总的，我当然有权这么做！”
我微微挑眉，语气冷静地说：“看你不死心，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你马上就要被程总开除了！”
许晴的脸色一变，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瞪着我：“他之前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才把你留在身边的！其实他早就玩腻你了！”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勾起了唇角，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怎么，是程学东亲口告诉你的？”
许晴抬起下巴，得意地说：“那当然，有钱人谁不养几个金丝雀？不过是在程总身边待得最久，真当自己可以拿捏程总了？”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要不是程总家里催婚催得紧，程总要和你逢场作戏，你觉得程总凭什么把你留在身边？”
我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嘴角的笑意更浓：“和我想的没错，果然是程学东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凭什么要依附于我，准备和我做切割了。”
许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你终于明白了？那还不赶紧把车钥匙交出来？”
我冷笑了一声：“但他有没有想过，程氏集团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崛起的？我有能力让他平步青云，也有能力让他一落千丈。”
许晴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咬牙切齿地说：“苏文慧，你别不识抬举！你是自己把车钥匙交出来，还是等我动手？”
“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要采取特殊手段了！”她话音刚落，她身边那几个提前准备好的、长相猥琐的保安就搓着手朝我围了过来。
许晴也朝我走了过来，但她似乎有点怕我，躲在保安后面，小声说道：“快点把钥匙交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冷冷地看着她：“许秘书，你这是在犯法，你知道吗？只要程总没有明确说让我走，我就是程总的人。要是我出了事，他问起来，你该怎么解释？”
许晴却冷笑了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我就让你死心。”
说着，她拿出手机，飞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她把手机调成免提，语气恭敬地说：“程总，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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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慧，你现在马上收拾东西，立刻滚出程家！” 程学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满是愤怒和不容置疑。
我平静地看着手机屏幕，备注的“亲爱的”，嘴角微微上扬，“挺强硬啊？看这架势，是要撕毁之前的约定咯？是已经找好下家了？”
程学东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电话那头的喘息声都重了许多，“你还不就是为了钱？”
我冷笑一声，“你倒是报个数，我们解除这份协议，怎么样？不过我劝你别趁机狮子大开口，不然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他故意用了“协议”这个词，暗示大家我不过是他的小情人。
我也没打算拆穿，既然他想演，那我就陪他演到底，“不用了，这五千万，就当是我给你们俩的见面礼了，‘亲爱的’。”
程学东听出了我的话外之意，有些恼羞成怒，“你！”
在他要发火的时候，我突然语气一变，变得严厉起来，“我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的！”
程学东以为我在气急败坏，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那位在北海的地位高到能轻易碾碎你。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的脑海里闪过北海所有厉害的人物，却还是想不出有谁能把我们苏家踩得稀碎，“北海那么多厉害人物，我怎么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能拿捏我们苏家的人？”
但那些抢着给我们家提鞋的人倒是不少，“苏氏和程氏联姻的事，圈子里谁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敢截胡我们家的合作对象？”
我还没说完，许晴就不耐烦地打断了，“这回能死心了吧？我劝你现在马上把车钥匙交出来，让他们搜身，你乖乖的，别反抗，好歹走的时候还能留点面子。”
“你这种看上程总身份和钱，倒贴上来的女人，这些年在程总这儿捞了这么多钱，还不知足？”许晴明显是想激怒我，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疯出丑。
但我从头到尾都冷静得很，“许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想让我出丑，没那么容易。”
不是我好欺负，只是我真的好奇，北海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我们苏家压得死死的，“现在我心里有数了，以后也不用再处处忍着你了。”
我的眼神扫过那几个蠢蠢欲动的保安，他们瞬间被我吓到，不敢再往前走。
许晴是故意想让我出丑，特意挑在刚下班的午休，公司人最多的时候，在公司门口找我的茬。
此时公司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群吃瓜群众，他们好奇地探头探脑，窃窃私语。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苏文慧是靠程总上位的？”
“你们别瞎猜了，等苏经理自己说话。”有人帮腔。
也好，省得我在公司群里编辑文字浪费时间。
我双手抱胸，气势十足：“你们应该清楚，我是公司的采购部经理，我姓苏。”
“我在公司工作了四年，在公司面临破产的时候，是我用自己的人脉和能力，让程氏转危为安，毫不夸张地说，没有我，程氏不会有今天。”
“但程氏的程总忘恩负义，如今公司一好转，就过河拆桥，开除了之前一大部分有大功劳的老员工，往公司塞了许多关系户，如今就连我，他也容不下。”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
“这样内里腐烂，从根子上就烂透的公司，还谈什么企业文化，谈什么未来？”
有人小声嘟囔：“她这是在故意诋毁公司吧？”
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也不瞒你们，我名下有不少公司，不比程氏集团差，有能力或者愿意支持我的人，可以加入我名下的公司。”
刚说完这句话，人群中就有人起哄：“你这是在挖公司的墙角啊，苏文慧！”
我毫不在意，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静地说：“但我离开程氏集团之后，程氏集团就是我名下所有公司的竞争对手，以后的路必定充满挑战。”
“有想要换工作的朋友，可以联系我哦。” 我笑着把手放在耳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听完我的话，有人忍不住笑了。
“大家都听到了，她居然想要和整个公司对着干，她是不是疯了？” 有人小声议论。
“苏文慧，别以为你当上了公司的经理，就能左右整个公司，简直是白日做梦！” 又有人冷嘲热讽。
“程总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你不过是公司的一个害群之马，是程总养的一只宠物！” 这话让我皱了皱眉。
我微微一笑，好心提醒：“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我得提醒你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苏文慧靠实力说话，可不是什么程总养的宠物。”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有些失落。
虽然我平时做事从不求回报，但这种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说话，实在让我感觉有些心寒。
平时大家开玩笑问我是不是和程总很熟，或者程总有没有看上我这类话，我都是笑笑不说话。
但我万万没想到，走到今天这一步，许晴竟然当众羞辱我，而他们却在一边看热闹。
我不禁反思，难道是我平时太随和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低调在公司工作，有意锻炼自己，我的目标是把整个公司盘活，所以部门里的那些明争暗斗，我虽然看在眼里，但一直默默忍着。
可把我这只老虎当软柿子捏，也太离谱了吧？
许晴见我依旧不交出钥匙，脸色变得很难看：“苏文慧，你现在马上把车钥匙还给公司，不然我们就要搜你身了！”
我双手抱胸，不屑地瞅着她：“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们要是能碰到我一下，算我输。”
许晴气得火冒三丈，扬起手就准备扇我。
我冷笑一声：“许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我一闪身躲开，许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你这个……”
就在这时，公司的玻璃门自动打开了。
一个看起来比我年长一些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从公司里走了出来。
她抬起头，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小姐，听说你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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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晴惊讶的声音让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我在脑海里搜寻着北海姓林的家族，眉头微微皱起，努力回忆这个名字对应的人物。
“林小姐？听许秘书这口气，难道你就是她说的，从北海来的贵客？”
林小姐轻笑一声，踩着高跟鞋缓缓从公司门口的楼梯走了下来，每一步都显得从容而自信。
“你就是程总一时兴起养在外头的小情人？”
她停下脚步，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扫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能帮程氏集团牵线搭桥，让程氏集团更上一层楼，而你又能为他做什么？”
林小姐的声音清冷而高傲，仿佛她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当然，我不是白帮忙的，我的条件是他必须解决掉身边所有和他有暧昧关系的女性，很公平不是吗？”
她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优越感。
“所以你今天来公司，就是为了宣誓主权，让我离开程总身边？”
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
“那你知不知道，程学东已经结婚了？”
林梦摇摇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无知者。
“苏小姐，知三当三很可怜吧？虽然我知道程总有老婆，但他答应我会和她离婚。他跟我说，他和老婆是联姻，结婚三年，他从没碰过她一下。”
她眼神里透着一丝得意，好像自己已经赢了这场战争。
“虽然身边围着这么多女人，但他能为了我拒绝其他所有人。”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这个女人特别喜欢争风吃醋，说话时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我非但没有被她激怒，反而带着怜悯看着她。
“不知道林小姐是什么爱好，喜欢穿别人的旧鞋。”
我冷冷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但我真心劝你一句，别在破烂堆里挑男朋友。”
说完，我忍不住又补了一句。
“北海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人？”
林小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明显的怒气。
“苏文慧，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瞪着我，眼神里满是愤怒。
“你知道林家在北海的势力有多大吗？惹了我们林家，谁也别想好过！”
她想用气势压倒我，但我完全不害怕。
“要是你再这么不尊重我，我就让你身边所有人的日子都难过！”
她的威胁让我忍不住冷笑。
古代最狠的手段是株连九族，按照我们家在北城的地位，她这是打算把整个北城的权贵都掀翻？
但她刚才的话确实把我惹火了。
我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巴掌。
可能她没料到我会动手。
这位平时高贵优雅的林小姐，瞬间被我打得披头散发，像女鬼一样尖叫起来。
周围原本指指点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不是，这就动手了？这位还是从北海来的，她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有人小声议论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本来简单就能解决的事，她离开程总不就完了，怎么还动手打人！”
另一个人也忍不住插嘴。
“这可是北海的林小姐，谁敢打林小姐？对方肯定不会放过她！”
他们越讨论越激烈，许晴这才从惊讶中走出来。
她上前扶住了林小姐，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敢打林小姐，苏文慧，你好大的胆子！”
许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
我被她逗笑了。
“大清早还把自己当宫里的格格公主呢？”
我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不过我要纠正一下，许秘书，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
“林小姐才是我这辈子见过胆子最大的人。”
林小姐大概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第一次被人打，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顿时愣在了原地。
终于反应过来，她摸着脸暴跳如雷，眼神凶狠得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jian人！你居然敢打我！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死死掐着许晴的手臂，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人的衣服撕了，拍视频发到网上，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说完，许晴便指挥保安朝我围了过来。
我正准备抬脚踹人，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刹车声。
来人似乎十分着急，车头险些撞上路边的电线杆。
从豪车里下来一个满头冷汗、年过半百的老人。
不少人立刻认出了来人。
“这是……程董事长，程佰。”
虽然场面一片混乱，但程佰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
顾不得擦得锃亮的皮鞋沾上泥泞，他一脚踩在地上，急匆匆地跑到我面前，面带歉意。
“苏小姐，让您受委屈了。”
6
程伯来了，我总不能当众让一个长辈难堪，只能摆摆手。
程伯，您别生气，这件事情与您无关。”我轻声说道。
哦，不对，是与整个程家都无关，毕竟我只是你儿子养在外面的一个情人，我怎么有资格管你们的家事呢？”许晴阴阳怪气地接话。
程伯表情严肃，一本正经：是谁在公司乱嚼舌根，胡说八道！”他环顾四周，眼神凌厉。
他还想解释，但见我眼神冰冷，他转而看到了一旁的许晴，气得抬脚踹了她一脚。
我真不知道我那个蠢儿子是怎么看上你这个蠢人去帮他做事的！”程伯怒斥。
许晴一脸茫然，十分委屈：程董，您有所不知。”
我身边的这位，是来自北海一个大世家的林小姐，她爱慕程总，愿意助程氏一臂之力，这不对吗？”许晴试图解释。
这可太不对了。”程伯冷笑一声。
别说在公司里造谣少夫人是老板的‘小三’，就胳膊肘往公司外拐这件事，都够她喝一壶了。”我忍不住讽刺道。
程伯差点被气到昏厥：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
苏小姐是我们程家明媒正娶回来的，程家的少奶奶！”程伯大声强调。
还有，我不管这位林小姐到底是谁，有多大的脸面，只要和苏小姐作对，就是和我们程氏集团作对！”他语气坚定。
“许晴，如果今天苏小姐出了什么事，伤到一根毛，我们程氏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程佰瞪着许晴。
许晴被这个消息炸懵了：“少奶奶？苏文慧是程氏集团的少奶奶，程总的正牌夫人？”
程佰虽然年纪大了，但他当过军人，声音依然铿锵有力。
可许晴还是不明白：“程董，您可想清楚了。”
“即使苏文慧确实是程氏的少奶奶，但她没权没势，对程氏集团也做不了什么贡献。与其得罪林家，不如放弃苏文慧。”许晴试图劝说。
吃瓜群众也点头称是，觉得许晴说得很有道理。
但程佰似乎不太认可她的说法：“许晴，你懂什么！我程佰做事，岂能只看利益？”
从他的角度看，程佰是军人出身，自然比别人更重情义，不能为了利益就把人赶出家门。
可在我这个知晓一切的人看来，程佰正在力挽狂澜，试图最后拉程氏集团一把。
我有些累了，抱着手臂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程伯，您辛苦了。”我轻声说道。
程佰确实是个重情义的人。
本来我之前救过程家，他就对我心存感激。
更别说，我还嫁给了他儿子，在公司帮忙了那么多年，为程家做了不少贡献。
单是程学东对我做的那些混账事，老人家就懊悔得恨不得把程学东抓回家好好教训一顿，然后去北海向我爸妈负荆请罪。
程佰此刻彻底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和风度，气得指尖都在发抖，对着许晴就是一顿大骂。
“许晴，你现在立刻给苏小姐道歉，好好反省你之前的行为，不然我就让你马上滚出程氏，只要我程佰还活着，你就别想再踏入南城一步！”他怒气冲冲地说道。
说着，他双手背在身后，气势十足地说：“谁要是敢动苏小姐，就先过我这一关！”
程佰明显是站在了我这边，这让许晴直冒冷汗。
她进退两难，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她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程学东终于出现了。
他走得急匆匆的，头发都有些乱，从公司里冲了出来。
看到我一副事不关己、闭目养神的样子，他气得火冒三丈：“苏文慧，你居然敢打林小姐！我命令你马上给林小姐跪下道歉！”
我睁开眼睛，缓缓看向他：“程学东，该向我跪下道歉的人，应该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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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慧，你这态度也太倔强了，简直不讲理！”程学东气得脸都红了，声音也高了起来。
“苏文慧，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要是你出身好一点，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他抱怨道，语气里满是不满。
“我们程家如今已经是南城首富，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但想要再上一层楼，就得靠林小姐和林家的力量。”程学东继续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我这都是为了程家！”他加重了语气，试图让我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冷笑了一声，反问：“所以当年跟我表白和结婚，也是骗我的？”
我平时很少关注程学东的社交，但这次的事，真的让我很生气！原来这一切，都是程学东在骗我！
程学东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你也别怪我，谁让我爸那么希望我和你结婚呢？”
“所以，我当时在结婚协议上做了点手脚，你们都很信任我，当初没让人仔细检查那份协议，所以那结婚协议根本就没有法律效力。这些年我赚的钱，就算你和我分开了，也一分钱都拿不到！”他得意地说着，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很聪明的事。
“这些年我在集团内部慢慢布局，好不容易把爸爸手中的股份拿过来，掌握了程氏集团绝对的话语权，终于可以摆脱你了。”他越说越兴奋，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我语气冰冷，声音低沉而有力：“程学东，程家，你们居然敢骗我？”
我的一句话就盖过了程学东的气势，让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眼看程学东不敢再说话，林梦突然爆发了：“谁骗你了！分明是你们当初自己没好好看协议，怪得了谁？”
她瞪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屑：“我明白了，你不就是这些年在程家没捞到好处，所以不肯善罢甘休嘛！”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扔在我面前：“本小姐有的是钱，两百万怎么样，够不够让你滚出程家？”
两百万连我衣柜里一件过时礼服都买不起。我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嘲讽。
“林小姐，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管你今天是从哪里来的，都要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我语气冰冷，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
程学东见我对林梦出言不逊，立刻不乐意了：“苏文慧，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一朵依附我们程家的菟丝花，我看你是这些年仗着程家的势作威作福惯了，才忘了自己有多嚣张，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你在公司这么久，真的做过一件实事吗？你每天就在接待室里混日子，和那些老总聊聊天，再让公司其他人去对接。你除了抢别人功劳，还会做什么？”他指责着我，完全不顾事实。
“不是，我在接待室里喝茶，你还当我是在接待室里喝茶啊？”我反驳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
“要是没有我，那些合作商怎么可能来？难道是凭空出现的？要不是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主动给程氏让利，程氏怎么可能在合作里拿到这么高的利润，资金流转得这么快。”我冷冷地说，眼神里满是不屑。
“至于为什么除了程佰，其他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因为我来南城的主要目的，是历练。要是我的身份被揭露，那还叫什么历练呢。”我解释道，语气坚定又冷静。
程学东的话让我成了所有人攻击的对象。
“我早就看出来了，像苏文慧这种人，就是靠关系才在公司混得风生水起，离开了程总，她什么都不是！”一个同事阴阳怪气地说。
另一个附和道：“拿她和林小姐比，我都怕她会拉低林小姐的档次。”
旁边还有人兴奋地讨论：“你说要是林家和程氏集团联姻了，我们会不会有机会去北海出差啊！”
他们不停地踩高捧低。
我早就说过，这种风气盛行的公司，早就从根儿上烂透了。
我叹了口气，低声嘟囔：“就算我再努力，也扶不起这个阿斗。”
旁边有个同事听见了，冷笑一声：“苏文慧，别在这儿装可怜了，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们：“我早就说过，这种公司迟早要完蛋，只是短暂的繁荣，给了你们一种自己很厉害的错觉。”
程学东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苏文慧，你别这样，大家都是同事，何必呢。”
我冷笑一声：“程学东，你不是想和我撇清关系吗？好啊。”
他犹豫了一下：“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点开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冷冷地看着他：“但我有一个条件。”
程学东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懂了，底牌都亮出来了，准备跟我谈钱了吧。”
我无奈地笑笑：“我只要你一句话。”
他愣住了：“一句话？”
我点头：“以后程氏集团不管出什么事，都跟我苏文慧没关系，你程学东也别来找我。”
程学东觉得莫名其妙，以为我在赌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淡淡地说：“很简单，你要是答应，以后程氏集团的事别来找我，我也懒得被你们牵扯进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权衡利弊，然后很快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以后程氏集团出任何事，都跟苏文慧无关，我程学东绝对不会求她。”
我神秘地笑笑：“你可别后悔哦。”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我起身准备走，顺口说：“祝你好运，哦不对，祝整个程家好运。”
程学东脸色一沉：“要走赶紧走，别咒我们程家。”
旁边有个同事还在嘴硬：“你以为你是谁？我身边这位林小姐，分分钟能让你们家破产……”
我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反正我们也没领证，我也不想多说了。”
8
程伯甚至来不及阻止，自家儿子就为程家的未来做好了决定。
他简直要气晕过去了，气急败坏地瞪着程学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
不过他早就放权给了程学东，他在公司的话语权压不过程学东。程学东得意洋洋地反驳：爸，我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我自有分寸。您就别操心了。”
看着程学东那副嘴脸，我心中冷笑。这个结果我并不感到意外。我轻声说道：许晴表面逼我走，当众给我难堪，可若是没有程学东的手笔和默许，她真的有那个脑子和胆量做这种事情吗？”
程伯愣住了，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想通这一点之后，我对程家的最后一点恻隐之心也消失了。我冷冷地说道：程学东早就想好让我和程家做切割，因此我们断得很干净，也省了我后续处理这些麻烦的功夫。”
见我没有他想象中的悔恨，程学东有些不满：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将车钥匙在指尖欢快地旋转着：不啊，一想到解决了一堆麻烦事，我还挺高兴的。”
程学东皱眉：实话告诉你吧，程家也不过是我用来练手的工具。”
他被我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你……你什么意思？”
我冷笑：怎么了？刚断了关系，你就想我回去了？”
程学东被我不要脸的模样惊呆了，瞪了我一眼：既然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快滚出公司？”
我双手抱胸，看向了林梦：我和程家的事是结束了，但和这位林小姐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林梦被我点名，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我和你有什么事没结束？”
我挑了挑眉：“你不会想来碰瓷我吧？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林梦反驳道：“我记得，林家在北海根本排不上号吧？唔……我印象中，林家甚至算不上一个世家啊……”
程学东见林梦又露出生气的迹象，急忙煽风点火：“你在胡说什么！谁不知道林家在北海多有势力……”
突然，林梦的电话响了。她看到手机上的名字，脸色大变：“爸，我……我在这边呢。”
电话那头传来严厉的声音：“林梦，你到底在外边干什么，怎么会惹到苏家的人？”
林梦小心翼翼地回答：“爸，我……我不知道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愤怒：“我看你就是被我们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你这会惹了大麻烦你知不知道？”
林梦小声地喊了一声：“爸……”
电话那头毫不留情地吼道：“爸？你还有脸叫我爸！林家百年的基业都要被你毁了！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今天晚上见不到你，以后你就别想再进这个家！”
林梦僵在原地，脸色惨白。过了很久，她才慢慢转头看向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她爬到我的脚边，伸手想抓住我的脚踝，被我后退躲开了。于是她哭着说：“苏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放过我们林家。”
她一边哭一边磕头：“我给你磕头，我给你道歉……”
我叹了一口气：“算你识相，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林梦如释重负，赶紧红着眼站起来，瞪了程学东一眼，踩着高跟鞋气呼呼地走了。
事情发生了超级大反转，不少围观的员工都懵了。有人小声议论：“这是怎么了？林小姐中邪了？苏文慧会邪术？”
另一个员工反驳：“不对吧，看苏文慧的态度，好像她比林家还厉害……”
还有人疑惑：“难道她真的是超级世家出来的人？那我们程总刚刚……”
对于舆论的反转，我十分满意。我笑着侧头看向程学东：“程总，这下满意了吧？”
9
程学东已经被刚才发生的一切惊得说不出话来。
“苏……苏文慧，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和迷茫。
程佰忍无可忍，一拳砸在程学东的脸上，怒吼道：“死小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程学东捂着脸，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爸，我……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当年看上苏小姐，不是因为苏家的势力，而是因为她人品好，待人亲和，才希望她做我的女儿。”程佰语气沉重，眼神中满是失望。
“可我，我……”程学东还想解释，却被程佰打断。
“谁知道你曲解我的意思，不仅骗婚，还这么羞辱苏小姐。”程佰的声音越发严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程学东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你以为自己那么能干，程氏这些年的发展全靠你？别天真了。”程佰冷笑一声，“没有苏家暗中支持，程氏能有今天？”
程学东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喃喃道：“爸，我错了……”
“你让我这张老脸以后怎么面对老苏？”程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是愤怒。
程学东被程佰的话震懵了，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他浑身颤抖，竟然朝我跪了下来。
“老婆……苏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之前都在说胡话，我是真的爱你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只剩下冷漠：“程学东，你是打算把我当傻子吗？”
“我……我没有，苏文慧，我真的知道错了……”程学东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恳求。
“你真以为你和许晴天天在办公室里眉来眼去的事，我一点都不清楚？”我冷笑一声，“还有那份结婚协议，我也不是一无所知。”
“苏文慧，我……我那是被逼的，我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程学东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自言自语。
“看在程伯伯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我语气淡漠，但眼神中透着决绝，“但从今以后，我们苏家与你们程家，恩断义绝！”
这是我为了还爸爸的恩情，也是给程伯伯留下的最后的体面。
10
这些天，程学东一直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处理那些想要解约的客户。
收拾完这些年在程家的东西，我正准备赶飞机回娘家，却被程学东拦了下来。
他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脸上满是疲惫和焦虑。
“苏文慧，我真的错了。” 程学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都是玩笑，你何必当真呢？” 我冷笑了一声，停下脚步，看着他。
反正距离飞机起飞还早，我索性停下听听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见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程学东觉得事情还有转机，连忙说：“老婆，只要你留下，继续在公司，我保证以后只对你好。”
“你不是一直想去公司外面那家餐厅吗？我们明天就去。”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哄我。
“为什么？” 我挑了挑眉，看着他。
“为了你。” 他一边说，一边急着去抢我手中的行李。
我侧身躲开，看着眼前这个摇尾乞怜的男人，只觉得可怜：“程学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干了什么。”
“我为公司忙得头发都快掉光的时候，你却忙着转移婚内财产。” 我语气冰冷，直击要害。
“结婚前你说这辈子都会对我好，结果结婚不到半年，你就招了个小助理，跟她搞办公室恋情。” 我继续说道。
程学东慌忙解释：“那不是转移婚内财产，是公司资金链出问题了，我得填补空缺。”
“我和许晴真的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聪明能干，才选她当助理……”他还在试图辩解。
“哼，就我对许晴的了解，聪明是假的，能干倒是真的。”我冷笑了一声。
我被他那副不要脸的样子逗笑了：“好了，听你编故事我都觉得累，你觉得我是傻子啊？”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你才是这个愚人节最好笑的笑话。”我毫不留情地讽刺他。
“程氏破产，这就是我送给你的愚人节礼物，喜欢不？”我冷冷地说。
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工作人员站在他面前。
“程先生，有人举报程氏集团涉嫌偷税漏税，资金流向也不清楚，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工作人员严肃地说。
我欣赏完他那呆滞的表情，戴上墨镜，大步离开。
飞机马上要起飞了，我人生下一段美好的旅程，就要开始了。
来源：霜霜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