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来到楼下,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心中暗忖,我倒要看看,侯大县长的品味,究竟如何。
这个坏念头,仅仅一闪而过,乔红波便笑眯眯地离开了酒店。
来到楼下,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心中暗忖,我倒要看看,侯大县长的品味,究竟如何。
从晚上八点钟,一直等到夜里的凌晨两点,就在乔红波都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侯伟明匆匆走出了酒店。
他直接打开车门上车,然后绝尘而去。
难道,那个女人要在这里过夜不成?
如果真要在这里过夜的话,自己还要等到明天早上?
乔红波摇头叹息一声,启动了汽车,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他看到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人,背着一个包从酒店里出来。
这个时候,饭店的餐饮部早就打了烊,从酒店出来的人,绝对是客房部那边的。
由远及近,等女人来到停车场的那一刻,乔红波终于认出了她,广龙镇的副书记薛瑶。
那么多的干部,能记得住她,无非是因为她的样貌很出众而已。
乔红波原以为,她会上车离开的,却不料,薛瑶穿过停车场,径直走向一个小面馆的时候,乔红波心中暗忖,这件事儿我必须再验证一下。
如果真是她跟侯伟明鬼混到一起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吃完了面,薛瑶又折返回来,等她走进酒店的大厅,乔红波立刻推开车门下车,然后悄咪咪地跟在了后面。
薛瑶乘得是电梯,而乔红波毫不犹豫地,步梯上了三楼。
等到了三楼的时候,电梯门刚刚打开,躲在墙角的拐角处,乔红波眼睁睁地看着薛瑶,走进了367号房间。
这个女人,手段还真是不一般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吴迪的日记本上,这个女人也是有其名的。
乔红波略一犹豫,抬起手来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谁呀?”薛瑶问道。
乔红波伸手摁住了猫眼。
一阵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随后薛瑶又问道,“谁呀?”
乔红波依旧没有说话。
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薛瑶看到乔红波的那一刻,脸色骤变,她讷讷地问道,“乔主任了,您,您怎么来了?”
“可以让我进去谈谈吗?”乔红波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地问道。
薛瑶眼珠一转,立刻闪身一旁,让乔红波进了门。
房门关上之后,乔红波看着床上那凌乱的被子,心中那叫一个惋惜,这么好的一个女人,竟然被侯伟明那头猪给拱了,惜哉惜哉!
“乔主任,请问您有什么事儿?”薛瑶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惧,“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走到沙发前坐下,乔红波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刚刚在楼下,看到你从面馆出来,然后就跟了过来。”
“哦。”薛瑶抱着肩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歪着头问道,“你有什么事儿呢?”
“老朋友嘛,叙叙旧。”乔红波说着,拿起茶几上的半包中华烟来,抽出一支给自己点燃了。
这烟,一定是侯伟明留下的了。
“乔主任,我跟您好像并不太熟。”薛瑶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深更半夜造访,您究竟意欲何为呀?”
看着她抱着肩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乔红波顿时有些气恼。
侯伟明能进得这个门,我为什么进不得?
“大晚上的来找你,你说还能为什么?”乔红波眉毛一挑,“你大晚上的,不住在家里,为什么要住酒店呢?”
这话讲得,已经十分透彻了。
果不其然,薛瑶面色一沉,“我住在哪里,用不着你管,请你出去!”
乔红波嘿嘿一笑,重重地嘬了一口烟,“这个房间,侯伟明能进得来,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瞬间,薛瑶脸上,闪过一抹震惊。
他,果然在跟踪侯县长!
所有人都知道,乔红波以前是吴迪的人,吴迪出事儿之后,就站到了周瑾瑜的队伍里。
他跟侯伟明之间,可谓是不死不休的敌对状态。
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了侯伟明的人,乔红波敢来当面揭穿自己,那么也就说明,他这是要跟侯伟明彻底撕破脸了。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早上,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侯县长,看他怎么收拾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薛瑶冷冰冰地说道,“但是现在,我再说一遍,请你出去!”
“否则,我就喊保安,甚至报警了!”
乔红波弹了弹烟灰儿,反而翘起了二郎腿,“薛瑶,今年三十一岁,你应该是全县最年轻的女干部了吧?”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前年,也就是你二十八岁的时候,当上的副科级干部,当时的职务是白药乡的副乡长。”
“二十九岁的时候,调任广龙镇当了宣传委员,主管宣传和财务。”
“三十岁的时候,提拔为副书记,为进入正科级干部序列,打下了基础。”
“今年三十一岁,是不是又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把薛瑶搞得心里有点没底儿,乔红波这么关注自己干嘛?
他难道也想潜规则自己不成?
可是,你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职务好像不够吧?
乔红波见她不说话,随后又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在白药乡当副乡长的时候,应该是找了当时的县委书记吴迪。”
“你俩第一次单独见面,好像是在江北市的名逸酒店,具体哪个房间我记不清楚了。”
闻听此言,薛瑶的瞳孔一缩,脸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靠!
这种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一次,她跟吴迪单独约会,两个人在酒店里足足待了两天,吴迪自己一个人开车,带着自己去的,然后又是一个人开车,送自己回来的。
“你别胡说八道!”薛瑶心虚地说道,“姓乔的,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可没有诽谤你。”乔红波摇了摇头,“跟了吴迪不到三年,你应该明白他的爱好,除了工作以外的业余时间,录像机一直不离身的。”
一句话,彻底把薛瑶吓傻了。
她怔怔地看着乔红波,随后语气一变,径直走到乔红波的身边坐下,“乔主任,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
随后,她将一只手,放在了乔红波的大腿上。
乔红波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薛书记,我希望咱们的合作方式,不要是这个样子的。”
“你的诉求是什么?”
诉求?
薛瑶一时间有些懵圈,搞不明白乔红波口中的所谓诉求,究竟指的是什么。
还以为乔红波问自己主动勾引他的目的,究竟是是什么呢,于是说道,“看您说的,我哪有什么诉求呀,我就是觉得您英俊潇洒,性格又好并且……。”
“我问的是,你找侯伟明,想要得到什么。”乔红波无奈的表情一闪而过。
“我,我。”薛瑶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缓缓地低下了头,“我想当广龙镇的书记。”
她想当广龙镇的书记?!
我靠!
这个女人的野心不小呀。
一般的乡镇书记,在一般的情况下,在乡镇工作几年后,会调任到不错的县局里面,当一把手的。
广龙镇的书记,一般会提拔为副县长。
而城关镇的书记,因为本来就是常委,调整的时候,一般会当宣传部长或者政法委书记等等。
看来这个薛瑶的下一步,是打算当副县长啊!
这个女人的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乔红波沉默了许久,缓缓地点了点头,“我如果帮你当上这个书记,你会怎么做?”
他帮自己当上书记?
薛瑶有些懵圈,以侯伟明的影响力,助力自己上位,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如今又冒出来一个乔红波,自己两边都搭人情?
乔红波有这个水平吗?
可是,自己的小辫子被他攥在手中,如果不依着他,万一到处败坏自己的名声,那岂不是糟糕的很?
“这个,我自然是感恩不尽了。”薛瑶讷讷地说道。
闻听此言,乔红波摇了摇头,笑眯眯地提醒道,“只有感恩的心不行,还得有感恩的行动。”
感恩的行动?
薛瑶一怔,随后心一横,直接开始解自己上衣的扣子,“我绝对有行动,只要您愿意。”
我靠!
这娘们怎么一点底线都没有?
“我要的不是你这个人!”乔红波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瞥了一眼她解开衣服的内容,连忙转过头去,“我要的是,咱们以后的合作!”
顿了顿之后,乔红波便慢条斯理地分析了起来,“史纲是谁的人,你知道吗?”
一句话,彻底把薛瑶给问住了。
她忽闪着大眼睛,脸上带着一抹诧异之色,“不知道。”
“史纲是侯伟明的人。”乔红波直言道,“他能当上广龙镇的镇长,就是侯伟明在背后帮他运作的,你觉得即便是你跟侯伟明睡了,真能赢得了史纲?”
薛瑶的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此刻,她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因为从昨天晚上侯伟明进这个门开始,两个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提一句,她想当书记的事儿。
薛瑶也明白,这种事儿哪有一次就成的?
所以,她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如今听了乔红波的分析,她怎么能不忐忑?
“你以前是吴迪的人,我这么说没错吧?”乔红波话锋一转,“按道理来说,咱们应该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如果能继续合作下去的话,我保证你在几年之后,能够顺利当上清源的副县长。”
“至于这个合作,咱们要不要开始,你仔细思考一下,我等你的电话。”乔红波说着,便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之后,乔红波拿出优盘来,仔细复盘了一下吴迪跟薛瑶,当时恩爱的场景,随后拿起电话,给薛瑶发了一条信息:你小腹上,有一个小小的梅花纹身,是因为特别喜欢梅花吗?
本来就已经失眠的薛瑶,看到这个消息之后,更加睡不着了。
自己身上什么情况,他乔红波是怎么知道的?
我靠!
该不会自己跟吴迪在一起的时候,吴迪的录像给他看了吧!
于是,她打电话给乔红波,然而乔红波已经关机。
这一夜,她就仿佛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宿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薛瑶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去了单位。
辛瑞因为昨天雷科的到来,没有来单位上班,而一向十分低调的史纲,给副科级干部安排工作的时候,说话粗声粗气,抖个机灵。
散了早会,办公室主任刘鹏低声对薛瑶说道,“薛书记,恭喜啊。”
“恭喜?”薛瑶打了个哈欠,“我何喜之有呀?”
“史纲要当书记了,他一上位,接下来您不就是镇长了嘛。”刘鹏色眯眯地,盯着薛瑶那张俏脸说道,“您一定得把握住机会哦。”
史纲要当书记的事儿,连刘鹏都知道了?
看来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侯伟明这个狗杂种,说人话不办人事儿的东西,昨晚上白被你折腾了半宿!
“我哪敢想那么多呀。”薛瑶苦笑了一下,“没关系没背景,能熬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薛瑶立刻给乔红波发了一条信息:乔主任,合作愉快。
此时的乔红波,正陪着周瑾瑜一起开会呢。
接到她的短信之后,乔红波会心一笑。
权且不管侯伟明对薛瑶究竟是什么态度,只要薛瑶一跟自己表态,那么就预示着,无论侯伟明怎么处理,他都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尤其是史纲真当了广龙镇的书记,薛瑶一定会恨侯伟明入骨的。
“周书记的话讲完了。”侯伟明重重地咳嗽一声,“下面我来说两句!”
侯伟明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重重地一拍桌子,炸雷一般怒喝道,“简直太不像话了!”
他的这个动作,把所有人全都吓了一跳。
周瑾瑜不动如山,只是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忖,侯伟明这个家伙,脑瓜子是不是抽风了?
有事儿说事儿,大呼小叫有用吗?
池塘里的蛤蟆声音高,不终究也只是只蛤蟆嘛。
“拢共召开这么个小会议,你们的领导都去哪了!”侯伟明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回去告诉你们的局长,每个人三千字检查或者说明,把不到会的原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随后他转身一指乔红波,“乔主任负责把关!”
紧接着他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声嚷嚷道,“周书记的会,他们也敢推脱,我看他们一个个都不想干了!”
他火烧屁股一般地一通上蹿下跳,把周瑾瑜和乔红波都整蒙蔽了。
侯伟明啥意思?
从良了?
(待续)
女县委书记(29):背后捅
侯伟明劈头盖脸,把大家一通骂。
足足骂了二十分钟,他才喝了一口水,扭头问周瑾瑜,“周书记,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听了他的话,乔红波只觉得一阵大无语。
骂人还有补充着骂得?
犯错的又不是这些副职,犯错的是正职……,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不是有人背后指使,那些正职一个个地,干不来参加书记开的会?
这背后捣鬼的人,只怕是他侯伟明吧?
这家伙今儿个,究竟是什么意思,让人有点看不懂呢?
“我没有了。”周瑾瑜说道。
“散会吧。”侯伟明大手一挥,然后合上了笔记本,调整了一下坐姿之后,将头凑到周瑾瑜的面前,“周书记,这种纪律散漫之风不可长,回头咱们得让谭部长抓一抓纪律问题了。”
周瑾瑜一脑门子的官司,心中暗忖,抓纪律应该是雷科呀,你让谭秋抓什么工作纪律嘛。
而一旁的乔红波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侯伟明这个家伙,不敢招惹雷科,一旦周瑾瑜把严肃工作纪律的任务,交给雷科的话,以他的性格,得把整个清源翻过来折腾。
所以,侯伟明才说什么让谭秋抓工作纪律!
“周书记,我有点事儿,想跟您商量一下。”侯伟明说着,便站起身来。
他十分恭敬地等在一边,直到周瑾瑜站起身来,他才小碎步跟在后面,两个人边说边聊地向外走去。
走进周瑾瑜的办公室,侯伟明反手把门关上了。
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乔红波,本来也想跟着进去的,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这个侯伟明,一定是给周瑾瑜下套呢。
马上换届在即,如果侯伟明还没有表示的话,只怕他在清源的影响力和信誉度,会快速降低的。
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会给侯伟明一点甜头的,否则,侯伟明以后会疯狂的捣乱。
正在这个时候,万振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乔红波之后,立刻把手里的文件,双手递到了乔红波的面前,“乔主任,市里新下来的文件。”
乔红波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周瑾瑜的房门口,刚要伸手敲门的时候,万振忽然说道,“乔主任,我在县委办也干了十多年,您看这次有机会,能不能让我去下面局里,当个副职。”
万振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自从程方宇被干掉之后,万振内心中就已经萌生了退意。
为了拍程方宇的马屁,他得罪了乔红波,再加上跟周瑾瑜见面的机会很少,万振明白,想要提拔的话,无论如何也是绕不过乔红波的。
与其在这里耗下去,还不如找个清闲一点的地方,混到退休算了。
“你想去哪里?”乔红波直言不讳地问道。
我想去哪里,还由着自己挑吗?
万振苦笑了一下,“随便吧,档案局,宗教局,哪怕是地震局也行,总之我没有意见。”
沉默了几秒,乔红波说道,“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述给周书记的。”
“谢谢。”万振转身便走,他一边走一边心想,最终还是得由他转述。
这个县委办副主任,干的还有啥意思?
轻轻敲了敲房门,房间里的周瑾瑜回了一句,“进。”
乔红波走进去,直接将文件,放在了周瑾瑜的面前,“这是市里刚刚下发的文件,您请过目。”
浏览了一遍题目,周瑾瑜将文件放到了一旁,她面色平静,似乎并没有跟侯伟明发生不愉快。
“周书记,刚刚万主任提出了一点小要求。”乔红波笑眯眯地说道,“他想平调到下面科局去,至于去哪个单位,不挑。”
周瑾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眼睛眨巴了几下,乔红波看向了侯伟明,“侯县长这几天,肯定也是异常忙碌的。”
“换届的时候,总有几个朋友想进步。”
侯伟明一愣,连忙说是。
进门之后,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周瑾瑜开口,只是令他没有想到,乔红波这个家伙,竟然跑过来,专门点醒周瑾瑜的。
“你还有事儿?”周瑾瑜面色一沉,冷冷地问道。
乔红波连忙摇头,“没了。”
“如果没有的话,就把车检修一遍。”周瑾瑜白了他一眼,“别到时候下乡调研的时候,刹车线再次失灵!”
这句话,比抽了侯伟明两个耳光更令他难堪。
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查出来,刹车线坏掉的原因,但是此时此刻,周瑾瑜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
你背地里捅刀子,把我往死里整,现在还想着从我这里拿到好处,痴心妄想!
侯伟明略一犹豫,从兜里掏出烟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行,我这就去检修汽车。”乔红波说道,“一辆车,各个部件都得配合好,才能安全地行驶,哪一块出问题都不行。”
随后他看着侯伟明笑道,“您说是不是,侯县长?”
侯伟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乔红波转身离开,心中暗忖,我这个老婆,平时看起来挺柔柔弱弱的,关键的时候,是真敢说话呀!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周瑾瑜又说道,“今天上午所有没到会的干部,你要掌握一个原则,检讨书写的不到位,立刻重写。”
“古人有云,三易其稿而始成,写得少了,他们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记住,不要打印件。”
我靠!
三易其稿,那就是得手写九千字呢!
乔红波目光看向侯伟明,轻轻一点头,转身而去。
他前脚刚走,侯伟明轻轻咳嗽一声,“周书记,我在清源待得年头比较长,有几个比较优秀的干部,想向组织推荐。”
“是嘛。”周瑾瑜嫣然一笑,“我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这一次换届搞得我焦头烂额,侯县长有推荐的干部,一定是非常优秀了。”
自始至终,侯伟明背后的小动作不断,他想的是先敲打周瑾瑜,然后让她心生惧意,然后自己再牢牢掌握换届的主动权。
然而一次次的小手段,并没有让周瑾瑜胆怯,反而越斗越勇。
这一次,是他主动提出来,要向组织推荐干部的。
侯伟明走了,周瑾瑜站在办公桌前,呼哧呼哧地运个气。
我还没有好好为难他呢,这个乔红波,关键的时候,为什么要替侯伟明说话?
她拿起电话来,想把乔红波喊过来骂一顿,号码拨到最后一位的时候,她忽然又挂断了。
乔红波这么做,想必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正在这个时候,宋雅杰推门进来,“姐,刚刚财政局的刘局长打电话来,说想见您。”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周瑾瑜淡淡地说道,“马上下班了,他来做什么?”
“这个,不知道。”宋雅杰表情有些尴尬。
“告诉他,没空。”周瑾瑜挥了挥手,示意宋雅杰可以出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的人,无非是两个原因,要么是他自己想进步,要么是他的亲戚朋友想进步。
与其跟他们周旋,还不如索性不见。
乔红波坐在当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的门是敞开的,文件上的字一个都没有看进去,心中所想的却是,今天见到李沧海的情景。
李七爷是江湖人物,混迹江湖多年,藐视警察和法律,但是从今天离开时候,跟他最后的聊天可以判断,李沧海最近两三天内,一定会跟老盖做个了断的。
他一死,一了百了。
可是他口中所说的,警察头子究竟是谁呢?
略一犹豫,乔红波站起身来,匆匆出门直接下楼。
而周瑾瑜也恰巧出门,她眼睁睁地看着乔红波,视若无睹地从自己的面前消失,心中颇有些纳闷,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去找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姑娘了。”宋雅杰在一旁提醒道。
“乔红波这个人,不靠谱!”
“你懂个屁。”周瑾瑜吐出一句,随后快步离开。
宋雅杰那叫一个悲伤逆流成河,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为什么要被骂呀?
再者说了,乔红波抱女孩的事儿,又不是我说的,而是奚江说的,关我什么事儿!
撇了撇嘴巴,宋雅杰也跟着下楼。
然而,刚刚走几步之后,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能够拍下照片,证明乔红波这个坏蛋,背着周瑾瑜偷吃的话,那岂不是既能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又能证明乔红波不是个东西?
于是,她噔噔噔地快步下楼,然后着急忙慌地直奔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之后,立刻朝着乔红波那辆破车追去。
汽车很快停在了,三阳路东头的第三个胡同口。
扫了一眼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目光落在一个熟食店,乔红波略一犹豫,进门买了几个菜,然后又去隔壁的小卖部买了两瓶酒,拎着东西直奔李沧海的家。
当来到那扇破铁门前的时候,乔红波惊讶地发现,房门上的锁竟然是被打开的。
这说明此刻的院子里,除了李沧海之外,还有另外的人。
轻轻推开门,乔红波蹑手蹑脚地进门,扫了一眼堂屋,堂屋没有人。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李沧海说道,“二虎,你记住,李家人的骨头,宁折不弯!”
“我跟老盖的恩怨几十年,现在也应该到了了结的时候,你不要插手。”
李虎无奈地哼笑两声,“爸,您这么说,可就错了。”
“老盖为了赢你,一辈子没有娶媳妇生孩子,为什么?”
“他担心有了老婆孩子之后,会成为你拿捏他的把柄!”
“几年前,我被老盖陷害。”李虎讲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了,“落得今天这个地步,我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李家一脉不能断掉,小莫那个贱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沈光明的,这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李沧海傲然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对沈光明下手的原因。”
顿了顿之后,李沧海满脸狐疑地问道,“二虎,你究竟想说什么?”
李虎咬着牙,泪流满面,“我被老盖给毁了,李家的延续,还得指望您。”
毁了?
李沧海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他搞不明白,二虎口中的这个毁字,究竟应该作何理解。
“他究竟把你怎样了?”李沧海一把抓住儿子的衣领,低声怒吼道。
在他的眼里,三个孩子当中,李龙行为莽撞,但是也有几分血腥,凤娇丫头虽然是个女孩,但是心有城府,是个做大事的人。
唯独这个二虎,说话软趴趴的,整天就知道泡妞,一点正形没有,压根就不像他李沧海的孩子。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假死之后,李虎的表现却令他相当的满意。
爷儿俩少有默契地,搞死了几个人,然后又出现陷害了沈光明。
只是,这小子今天的话,感觉异常的莫名其妙!
“我的头,被割掉了。”李虎仰起头来,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李沧海一愣,随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明白了一切。
他万万没有想到,李虎竟然变成了残疾人!
“什么时候的事儿?”李沧海眉头紧皱,语气愤怒地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告诉你有啥用!”李虎哭嚎着说道,“老盖这个王八蛋,他背后有人撑腰,你搞不定他的。”
“我跟你说了,咱全家都完了!”
说着,李虎嚎啕大哭起来,涕泗横流。
“狗日的,这个狗日的!”李沧海愤怒到了极点,他双目中露出一抹杀意,“我一定要让这个王八蛋,死无葬身之地!”
李虎忽然说道,“爸,您放心,我早已经谋划好了,您不用出手,我也能搞死老盖这个狗东西。”
“老盖的藏身地,老盖背后的势力,老盖眷恋的女人,全都在我的掌控中。”
“只要我出手,老盖一定会死得很惨!”
“爸,这个机会,留给我吧!”
躲在门外的乔红波,听了他的话,内心之震撼,简直无以言表。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李虎是个怂包,是个窝囊废。
他能在李沧海假死的当天,当众向老盖认贼作父。
只是没有想到,他才是最能隐忍的那一个!
《待续》
来源:那一世倾城在哪里等我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