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救周恩来身中数枪,牺牲时还未娶亲,今老家仅剩一位侄儿在世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09 19:41 2

摘要:甘泉县劳山,1937年4月25日早上八点多,空气闷得像铅,山路弯弯曲曲,悬崖贴着公路,一面是石壁,一面是沟壑。

文:水木史记

编辑:水木史记

——《前言》——

他穿上那身衣服不到十分钟,被乱枪打成筛子。

那个衣服原本是周恩来的。

牺牲时他还未娶亲。

——《壹》——

甘泉县劳山,1937年4月25日早上八点多,空气闷得像铅,山路弯弯曲曲,悬崖贴着公路,一面是石壁,一面是沟壑。

车队往西安方向走,路上没什么行人,安静得过分,这是西北战场最常见的陷阱前奏。

周恩来坐在中间那辆车里,身边是警卫参谋陈友才,29岁,湖南人,脸瘦,眼神警觉,他们刚拐过一个弯,前方突然炸开一团灰尘,不是路滑,是埋伏已久的土匪开火了。

第一辆车翻了,后面几辆急刹,枪声从两侧山坡打下来,像雨点打铁皮。

队伍一下子散了,周恩来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陈友才已经把衣服一把扒下来,塞进他怀里,“快走,穿这个,他们是冲你来的。”

没时间解释,陈友才穿上衣服,戴上那顶黑色礼帽,别上了那块写着“周恩来”名字的名牌。

他刻意朝山坡冲上去,还大声喊话,挥手指挥:“掩护撤退!”土匪盯上了他,枪口立刻对准他的位置。

这是个聪明的局,李清伍、姬延寿那伙土匪不是临时起意。

他们早收到消息,知道“共产党有大官要经过劳山”,消息从哪儿来的?后来查出来,是延安逃出的一个叛徒——冯长斗。

但他们不认识周恩来长什么样。

他们只知道那人穿西装,戴帽子,有警卫护送,车子在中间,陈友才把这几个特征套在自己身上,活活变成了“替身”。

枪声一直没停,他冲到一个低洼地,借着地形压制了一会儿,反而更像是在“指挥战斗”。

土匪围了上来,有人喊:“他是周恩来!别让他跑!”几十杆步枪指着他,他还在朝另一个方向挥手,吸引注意力。

他没跑,他知道不能跑,一跑,他们就会怀疑真正的周恩来已经逃走。

几分钟后,子弹打穿了他左肩、右胸、小腿,他没有倒下,继续指挥,甚至还试图反击,最后被围住。

刺刀刺进他的腹部,一刀、两刀、三刀……现场的活口说,最后是被扎了二十多刀。

土匪确认是“周恩来”,高兴地大喊:“我们把他杀了!” 然后就散了,这场战斗,32人里活下来的只有4个。

——《贰》——

一个23岁的替身英雄

陈友才的身份没什么特别,他生在湖南郴州,农民家里,家穷,吃不上饭,他小时候打短工,14岁就跟着起义部队走了,后来在湘南加入了红军。

没念过什么书,但脑子特别清楚,能记得每条山路、每个村庄、每种枪械型号。

他不是大人物,但他一直在保护大人物,最早是跟着毛泽东,后来调去做周恩来的警卫参谋,他不多话,也不抢功,侦察、护卫、掩护、排雷,样样干。

长征的时候有一次,红军队伍在四川打游击。

夜里敌军包围过来,陈友才发现情况,绕着黑林沟悄悄爬出去,把敌人布防画在树皮上,送回指挥部,第二天红军成功突围,没有他,那一次可能就走不出去。

毛泽东看过他画的地图,说一句话:“这个人有眼力。”

西安事变前后,形势紧张,他跟着周恩来出入各种谈判场合,每一次都带着手枪,眼睛始终不离开周恩来的背影。

他不写日记,不留照片,但几乎每一次谈判他都在现场,站在门口。

很多时候他只是“背景板”,但在那场劳山的伏击里,他站了出来,没人逼他,他自己提出的,他太清楚那帮人要的是什么,“只要我露头,他们就开枪。”

他赌对了,也用命兑现了这个赌注。

——《叁》——

沉默的血脉

陈友才死的时候,没有家书,没有遗物,也没有墓碑,他是家里唯一的希望。

湖南郴州,资兴县一个小村子,陈家在村尾,泥房三间,地基总在下雨天泡水,他父亲陈泽初,十几岁就进山砍柴,后来参加农会,被地主打断过腿。

陈友才14岁离开家的时候,父亲送他到村口,没说一句话,那年冬天,父亲也被抓进县监,被打死在牢里。

家里只剩下叔叔陈秉武和弟弟,几年后,陈秉武也在作战中牺牲。

至此,陈家基本断了,只剩下一个远房侄子,叫陈容建,但那个时候没人知道,陈友才已经死在甘泉的山沟里。

他的名字在延安有备案,但在湖南村里,是“失踪”,没有通知,没有解释,只有沉默。

很多年以后,陈容建在郴州市档案馆,看到一份旧文件,封面写着“甘泉劳山伏击事件”,打开第一页就是:“陈友才,湖南籍,时任周恩来警卫参谋。”

1937年4月25日于甘泉牺牲,确认替身诱敌,表现英勇。

陈容建当时已经60岁,他看着这句话,坐了很久没动,那个他小时候听说的“战死亲人”,原来不是普通战士,是替人死去的“周恩来”。

他写信给甘泉县、给延安、给郴州的党史研究室。

有人回信,有人沉默,他从2003年开始查,一直到2010年,才拼出一个大概的轮廓,那时候他才知道,1985年,甘泉劳山修了纪念碑,写的是:“劳山遇险,英烈不朽。”

碑上刻了名字,第一个就是陈友才。

可惜那时候,陈家早就没人了,连他,也是隔了七十年,才找到一块碑,郴州后来为陈友才建了一个小型纪念馆,旧式屋檐,墙上挂满报纸复印件和黑白照片。

展柜里唯一的遗物,是一顶陈旧的黑呢礼帽,外沿已经磨烂。

讲解员问:“你是他什么人?”陈容建没回答,他只是站着,眼睛红了,说了句:“这个人是替人去死的。家里只知道他‘参了军’。”

——《肆》——

一场模糊的死亡账

劳山伏击,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起初的说法,是国民党特务埋伏,想暗杀周恩来,报纸上也这样写,标题很大:“敌特密谋刺杀未遂”。

但后来,事情变了味,延安整顿内务,有人翻出一个叫冯长斗的名字。

此人原是延安某机关的交通员,1936年底出逃,投奔西安一带土匪,正是他提供了车队行程和路线。

情报卖出去了,但情报买主不是“军统”,是李清伍和姬延寿那伙土匪。

他们不是搞政治,是为了劫财,他们不认识周恩来,只知道:有“大官”,有“护卫”,身上可能有钱。

这才解释得通:伏击一开始打得猛,但中途一发现“目标已死”,他们就撤了,连搜尸都没彻底干净。

那天打死多少人?说法也不一样。

一份1937年5月的延安会议纪要上写:“牺牲警卫11人,伤7人。”但另一份《新中华日报》记载的是:“21人阵亡,包含警卫与驾驶、炊事等随行人员。

这场战斗,连统计都模糊,更难的,是确认“替身”这个身份。

当年陈友才穿了西装、戴了名牌,身上搜出的证件也是“周恩来”,土匪确认目标击毙,拍手散去,他“演得太像了”。

死后第二天,警卫队在山下找到他,衣服被撕成布条,胸前插着最后一把刺刀。

尸体烧毁严重,后来靠鞋底残迹和一块破损证件确认身份,周恩来看过他最后一次,什么都没说,半天才蹲下,把那顶帽子拾起来。

他从那年起,把这张合影照片放在随身夹里,背面写着:“劳山遇险,仅存四人。”

后来1973年回到延安,他提议劳山立碑,只说了一句:“我们欠他们的,不止一个名字。”

来源:水木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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