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救下跳河老太 意外认出46年前将他送人的亲妈 老人却摇头不认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09 10:38 1

摘要:那天太阳毒得很,明明还不到夏天,热浪已经把江边的柳树烤蔫了。我正在施工队搬砖头,手机响了,是老家张叔。

那天太阳毒得很,明明还不到夏天,热浪已经把江边的柳树烤蔫了。我正在施工队搬砖头,手机响了,是老家张叔。

“老陈啊,我刚接到你二舅电话,说村里老岳家的儿子回来了。”

我手上的砖差点掉下来。

“岳寿山?真的?”

“嗯,说是在城里干装修呢,这不马上五月了嘛,回来给老岳家上坟。你在那边见过他不?”

城东有一万多装修工,我怎么可能见过?但我没说这话,只应了一声”没有”。扣了电话,我接着干活,只是那股莫名的心慌一直没散去,好在快下工了。

其实岳寿山算不上什么熟人,只是小时候听村里人说起过。岳寿山是县城福利院的孩子,被岳老汉和他媳妇领养了,后来两口子死得早,岳寿山就去了城里。这些年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了,老的老死,小的不回,岳家的老宅早就空了,杂草快长过了房檐。

我在县城外围打工,住的地方是个筒子楼,楼道里有股霉味,但胜在便宜。正要掏钥匙开门,隔壁的李师傅探出头来,手里端着半碗凉皮。

“老陈,听说了吗?金水桥边有人跳河,幸亡了。”

我手一抖。“谁家的人?”

“一个老太太,不认识。据说是从外地来的,估计是住宿费交不起了。唉,我看着她被救上来的,全身湿透,头发像水草一样贴在脸上,看着怪可怜的。”

李师傅的凉皮上漂着几粒剁椒,红红的,像血点一样。

我随口问了句:“送医院了吗?”

“送了啊,就咱这边的县医院。”他叹了口气,“现在这世道,老人家怎么想不开呢?”

李师傅伸手捞了一根面条,吸溜一声吃了,我本想回屋歇着,却不知怎么的,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

“行,我知道了。”

我放下手中的工具包,骑上那辆半旧不新的电动车,往县医院去了。路上我自己都想笑,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听了个消息,就这么急匆匆地跑去。县医院急诊室人不多,护士站坐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正低头玩手机。

“请问,今天有个跳河的老太太送来了吗?”

小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是的,送来了,已经脱离危险了。你是家属?”

“不是,就是…听说了这事,过来看看。”

“哦,那她在5号病房,不过现在不是探视时间。”

我点点头,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小姑娘见我站着不动,又补了一句:“老人家暂时还没人认领,如果你认识的话,可以帮忙联系一下家属。”

我觉得嗓子有点干,“她…大概多大年纪?”

“六七十岁吧,没带证件,也不肯说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六七十岁,这个年纪…莫名奇妙的,我想起了五月村里要上的那个坟,岳老汉的老宅,还有那个不知为何突然回乡的岳寿山。

5号病房在走廊尽头,门虚掩着。我走过去,从门缝里看进去,看到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坐在病床上,背对着门,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

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手指碰到门把手又缩了回来,正犹豫着,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啜泣,接着是模糊的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那声音又轻又细,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太太回过头来,我看清了她的脸——消瘦,眼窝深陷,嘴唇干裂,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

我心里一惊,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也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很快恢复平静,空洞地问:“你是医生吗?”

“不是。”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有点颤抖,“我是…路过的人。听说有人跳河,来看看。”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老太太却好像松了口气,点点头,又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鼓起勇气,走到病床前,问:“大娘,您是从哪里来的?有家人吗?”

老太太摇摇头,“没有,我一个人。”

她的口音不是本地的,有点像北方的,但又不太一样,像是在外地住了很久的人。

我又问:“那您怎么会…跳河呢?”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活不下去了。”

这简单的四个字,却重如千钧。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两手不自觉地搓着。

整个病房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蝉鸣。老太太的被单上有一道消毒水留下的黄印子,形状像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忽然,一个护工模样的人进来,说:“老太太,该吃药了。”

老太太接过药,慢慢地吞下,眼皮低垂。护工离开后,我看了一眼她搁在床头柜上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湿漉漉的衣物,还有一个旧钱包,钱包边缘磨损得厉害,露出里面的一角照片。

不知怎的,我脱口而出:“您有孩子吗?”

老太太的手抖了一下,水杯里的水溅出来几滴,落在那道黄印子上。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为什么关心这个?”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实话实说:“我是岳家村的,听说…岳寿山这几天回来了。”

老太太猛地转过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我,嘴唇颤抖着,像是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您…认识岳寿山?”我小心翼翼地问。

老太太的眼神忽然变得警惕,甚至有些恐惧。她急促地摇头:“不认识,我不认识什么岳寿山。”

可她的反应已经告诉我一切。我心跳如鼓,试探着又问:“您是不是…从北方来的?四十多年前?”

老太太的脸色变得惨白,双手抓紧了被单,指节泛白。她急切地说:“你出去,请你出去!护士!护士!”

我慌忙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五月返乡的岳寿山,还有四十六年前那个从北方来、把孩子送给岳家的年轻女人…一切似乎都对上了。

我鼓起勇气,转身说:“大娘,我认识岳寿山,他…”

老太太忽然尖叫起来:“我不是他妈!不是!你们别找我!我什么也没做错!”

她激动得浑身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个护士闻讯跑来,责备地看了我一眼:“你是谁啊?怎么惹老人家生气了?”

我连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护士打断我:“请你出去好吗?老人家身体虚弱,不能受刺激。”

我只好离开病房,但心里五味杂陈。回到宿舍,我翻出手机,拨通了村里张叔的电话。

“张叔,您知道岳寿山现在住哪吗?”

“听说是住在县城招待所,怎么了?”

“没事,我想去看看他。”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来到县城唯一的一家招待所。前台的服务员说岳寿山确实住在这里,2楼207房间。

我敲了敲门,一个消瘦的中年人来开门,脸上有些沧桑,眼神却很温和。“请问你是?”

“我叫陈明,是岳家村的。”

岳寿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笑了笑,侧身让我进去。“村里人?真巧,我明天就打算回村里看看。”

房间很简单,床边放着一个旧行李箱,窗台上摆着一瓶矿泉水,旁边是一包拆开的槟榔,黑乎乎的。

我们寒暄了几句,我鼓起勇气问:“寿山叔,您知道…您亲生父母是谁吗?”

岳寿山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苦笑道:“你问这干什么?岳老汉就是我爹,他老伴就是我娘。”

“可…听村里老人说,您是领养的。”

岳寿山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是,我知道。养父临终前告诉我的。说我是他从一个北方来的年轻女人手里抱来的,当时我才几个月大。”

我深吸一口气:“那个女人…您找过她吗?”

岳寿山的眼神飘向窗外,语气平静得有些反常:“找过。有个亲戚说记得那个女人叫李淑芬,是逃荒来的,后来又回北方去了。我找了十几年,去年终于在网上发了寻人启事,今年初收到了消息,说在咱们县城附近见过一个叫李淑芬的老太太,靠捡废品为生。”

所以他才回来…我心里一震,急忙说:“寿山叔,县医院有个跳河的老太太,我觉得…可能就是您要找的人。”

岳寿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又黯淡下去:“我知道,我昨天就去看过了。”

“啊?那…”

“不是她。”岳寿山的声音很平静,“那个老太太姓张,不是李淑芬。”

我一愣:“可是她反应很奇怪,一听到您的名字就…”

岳寿山摆摆手,打断了我:“小陈,有些事,还是不要追究为好。明天我就要回村上坟了,你要一起吗?”

我本想再问,看到他疲惫的眼神,只好点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我们坐同一辆车回村。车上,岳寿山一直看着窗外,不时擦一下眼角。

我终于忍不住问:“寿山叔,您昨天是不是认出那个老太太了?”

岳寿山长叹一口气:“小陈,我养父临终时还告诉我一件事。他说那个女人把我送给他时,哭得眼睛都肿了,一边哭一边说她对不起我,但她真的没办法。养父问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她说不是,是她对不起别人。养父当时觉得她可怜,就没多问,后来听别人说她偷过东西,好像是为了给家里生病的老人治病。”

我心里一颤:“所以那个老太太…”

“是她。”岳寿山轻声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左手小指有点弯,是小时候受过伤。我小时候也摔断过同一根手指,养父说这是巧合,后来我才知道,有些特征是会遗传的。”

“那您为什么…”

“她不认我,我就不认她。”岳寿山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她有她的苦衷,我有我的生活。有些事,知道就够了,不必说破。”

车窗外,田野翻滚着青绿的浪,远处,村庄的轮廓已经若隐若现。岳寿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小撮土。

“这是我养父坟上的土,我带着它,走到哪都不会忘记自己是谁。”

当天下午,我借口有事先回了县城。直奔医院,却被告知那个老太太已经办了出院手续,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个月后,我在城东的建材市场偶然遇见了岳寿山。他正在一家五金店门口卸货,看见我,笑着点点头。

“小陈啊,听说你这两天也要回村?”

我点点头:“嗯,回去看看我妈。”

岳寿山递给我一包烟:“帮我带给张叔吧,就说我这边活多,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我接过烟,突然注意到旁边的小摊上坐着个老太太,正在编草鞋。那面孔有些眼熟,定睛一看,不正是那天跳河的老人吗?她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穿着草绳,神情安详。

我正要开口,岳寿山轻轻摇了摇头,眼中含着复杂的情感,低声说:“有些缘分,不是靠相认就能延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些路,可以并行,但不必交汇。”

老太太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起头来,目光与我们相遇。她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继续编她的草鞋。

岳寿山挥手和我告别,转身走向那堆等待搬运的建材。我看见他走到老太太摊位前,放下一张百元钞票,轻声说:“天热,记得喝水。”

老太太没有抬头,但她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回村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对互不相认的母子。有时候,爱不是相认,而是彼此成全;不是打扰,而是默默祝福。或许这就是他们各自的救赎方式——她用一生的漂泊赎回年轻时的过错,他用宽容守护她最后的尊严。

夕阳西下,田野里,一个农民扛着锄头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望去,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就像那些无法言说的爱与愧疚,在时光的长河里,不断延伸,从未断绝。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坐在石凳上乘凉,聊着往事。我走过时,听见有人说:“前几天来了个外地人,摆个小摊卖草鞋,手艺真好,一看就是北方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没有停下脚步。

有些故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有些秘密,带进坟墓也无妨;有些爱,不必说出口,但会在血脉里永远流淌。

就像那个总是摇头不认人的老太太,和那个明明认出她却假装陌生的儿子,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四十六年的光阴,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生际遇。

而我,只是一个偶然的过客,见证了这段无言的亲情,也就足够了。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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