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早上被喷嚏打醒,一天用掉3包纸巾,眼睛痒得像进了沙子……”每年8-10月,我国北方超2000万人都会陷入这样的痛苦。罪魁祸首不是流感,而是看似普通的野草——蒿草。
“早上被喷嚏打醒,一天用掉3包纸巾,眼睛痒得像进了沙子……”每年8-10月,我国北方超2000万人都会陷入这样的痛苦。罪魁祸首不是流感,而是看似普通的野草——蒿草。
在银川毓秀公园,十余名工人正顶着烈日割草,割灌机轰鸣中,黄绿色的蒿草被连根拔起,装袋后密封运走填埋。“今年雨水多,蒿草疯长,花粉浓度比去年高30%,医院过敏科号源都抢不到。”银川绿化养护中心负责人抹了把汗,口罩里露出通红的眼睛——他自己也是过敏患者。
这不是个例。北京同仁医院数据显示,仅9月上旬,因蒿草花粉就诊的患者就同比激增45%,部分严重者出现哮喘、呼吸困难。而在内蒙古、山西等地,蒿草花粉已成为秋季过敏性鼻炎的“头号杀手”,发病率高达15%-20%。
很多人不知道,如今让人避之不及的蒿草,曾是我国西北防沙治沙的“功臣”。
1. 自然分布与人为引进双重作用
蒿草并非“外来户”,我国原生蒿属植物有186种,多生长在西北、华北的草原与荒漠。但真正引发过敏危机的“元凶”,是黄花蒿、大籽蒿等强致敏品种。20世纪80年代,为治理土地沙漠化,我国从俄罗斯、蒙古等地引进部分耐旱蒿草品种,其深根系能牢牢固定沙土,一度被视为“沙漠绿化神器”。
2. 生态工程埋下的隐患
这些引进的蒿草凭借“耐贫瘠、抗干旱”的特性,在西北荒漠迅速蔓延。但当时人们忽略了它的另一面:一株蒿草能产生上亿粒花粉,直径仅20微米,可随风飘散50公里。随着生态改善和农村燃料结构变化(不再割草烧火),蒿草失去人为控制,在荒地、绿化带疯狂生长,最终形成“花粉灾难”。
蒿草的危害远不止“让人打喷嚏”:
生态入侵:在宁夏草原,蒿草已占据30%以上的土地,挤压本地牧草生存空间,导致牛羊可食草量减少,牧民戏称“羊吃蒿草会中毒,人碰花粉会过敏”。农业威胁:在山西农田,蒿草与玉米、大豆争夺养分,一亩地若长满蒿草,粮食减产可达20%-30%,农民不得不人工拔除,增加种植成本。火灾隐患:干枯的蒿草易燃,秋冬季节一旦引发火灾,火势蔓延速度比普通杂草快3倍,去年内蒙古某牧场大火即因蒿草堆积引发。面对这场“隐形战争”,各地已打响围剿行动:
城市攻坚:银川、兰州等城市划定“核心清除区”,对公园、社区周边蒿草“连根拔起”,今年已清理超1700亩;北京将蒿草列为“恶性杂草”,要求绿化工人“见一株除一株”。科学防治:山西试点“土壤微生态修复”,通过播种苜蓿、冰草等本土植物,抑制蒿草生长;医院推出“脱敏治疗”,让患者逐渐适应花粉,减少过敏反应。个人防护:过敏体质者外出戴N95口罩,回家后用生理盐水洗鼻;花粉高峰期(每日10-16时)关闭门窗,使用带花粉滤网的空气净化器。从治沙功臣到健康杀手,蒿草的“反转人生”给我们上了一课:生态治理没有“一招鲜”。如今,专家呼吁建立“蒿草监测预警系统”,在防沙与控敏间找到平衡。
你所在的城市有蒿草困扰吗?欢迎在评论区分享你的“抗敏妙招”!
来源:农人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