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家大棚欠债十五万 隔壁老张借钱被骂,昨天她跪在村口求我帮忙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8 11:13 1

摘要:我骑着电动三轮从镇上回来,那辆五年前就该换的三轮车。电池半路没电了,我只能推着走,电机发出”吱吱”的声响,像是埋怨我舍不得换新的。

又是一年春收时。

我骑着电动三轮从镇上回来,那辆五年前就该换的三轮车。电池半路没电了,我只能推着走,电机发出”吱吱”的声响,像是埋怨我舍不得换新的。

远远看见村口那棵老槐树下蹲着个人影。

四月的风还带着些凉意,那人影却只穿了件薄外套,佝偻着背,像是在等谁。走近了,才发现是王嫂。

“老王家的,这大晚上咋在这蹲着啊?”

村里人都管她叫”老王家的”,没人记得她叫啥了。她丈夫五年前去世,留下她和一个上初中的儿子,还有三个大棚的债。

她抬头看我时,眼睛红得像兔子,脸上全是泥土干涸后的痕迹。

“等你呢,刘大哥。”

她艰难地站起来,膝盖上全是泥。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裤子前面全湿了,怕是在这跪了不短时间,地上还有些我蒲公英花,怕是她跪着的时候随手摘的。

“咋了这是?家里出啥事了?”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眼泪先掉下来了。

“我…我…”她嗓子嘶哑得厉害,“我来求你帮帮我。”

说完,她突然就跪下了,那动作太突然,我都没来得及扶。

“诶呦,你这是干嘛呀!起来说话,有啥事好商量。”我赶紧把她拉起来。

她的膝盖磕破了,裤子上染着血迹和泥土。

“刘大哥,能不能借我点钱?大棚的贷款到期了,银行天天来催,说再不还就要收走大棚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事我有所耳闻。

王嫂家三个蔬菜大棚是她丈夫活着时建的。村里流传,他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借了银行十五万建大棚,眼看着第一季就能回本,结果他自己却先走了。

“借了多少钱?”

“还差十五万,刘大哥。”

十五万。对我这种靠着修车铺子过日子的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你去找村支书了吗?”

“去了…”她哭着说,“他说能帮我申请延期,但还是得还…我已经找遍了能借的人…”

村里人对王嫂的评价不一。有说她厉害的,丈夫去世后硬是撑起了三个大棚;也有说她固执的,就该把大棚卖了,带儿子去镇上找个轻松工作。

我把三轮车推到路边的电线杆下,那根歪斜的电线杆上贴着”大师算命,百分百准”的小广告,边缘已经卷起来了。王嫂盯着那张广告看了好一会儿。

“走,先回家说。”

我家离村口不远,一进院子,破旧的缝纫机脚踏板上趴着村里的那只三色猫,看见我俩,慢吞吞地跳下去,隔着老远蹲下来观察。

屋里还是我离家时的样子,早上喝剩的半杯茶放在桌上,碗筷还没洗,电视里播着新闻联播,声音开得很小,几乎听不见。桌上放着一个旧收音机,是我爹生前常听的那个,虽然坏了,我却一直没舍得扔。

“坐,我给你倒杯水。”

王嫂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那把椅子的椅背上还挂着我去年冬天买的围巾,用过一次就搁那儿了。她的手放在膝盖上,指甲里都是泥土,有的地方翻起了倒刺。

“其实…其实我去找过老张…”她突然说道,声音轻得像是害怕被谁听见。

“老张?就你家隔壁那个?”我端着水杯愣住了。

老张在村里有名的抠门,他家外墙上的电表箱锁着两把锁,怕人偷电。他儿子结婚时,据说大妙包了五十块,还是村支书逼着他包的。

“嗯,”她接过水杯,手抖得厉害,水撒了一些在桌上,她赶紧用袖子去擦。“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想着他家条件好些…”

“他借了?”

“没有。”王嫂苦笑了一下,“他骂我不懂感恩,说当年他借我家一袋化肥我都没还。其实那化肥我早就还了,只是他记不得了。”

屋外树上的鸟叫了两声,又飞走了。屋檐下挂着的风铃一动不动,像是忘了自己的职责。

“今天去找他,他媳妇都不让我进门,说我家晦气。”她说着,眼泪又下来了,“我儿子刚考上高中…”

我想起王嫂的儿子小军,去年夏天还来我店里修过自行车,说梦想考大学当医生,救像他爸爸那样的病人。车子修好了,他非要给我五块钱,我没要,他就偷偷塞在我工具箱里,后来成了我最后一枚用来打桥牌的硬币。

“你说,我要是把大棚卖了,小军的学费哪来啊?”王嫂的声音哽咽着,“去年收成好,刚够还了一半利息。今年又是病虫害,又是天冷,秧苗死了一茬又一茬…”

我叹了口气,去厨房拿了瓶白酒和两个玻璃杯,那对杯子一高一矮,是我和老伴用的,她去世三年了,那杯子却一直成对放着。

“喝点?”

王嫂摇摇头。我给自己倒了半杯,一口干了,那是去年村东头老马送的酒,喝起来像是汽油和糖精的混合物。

“你这大棚,现在啥情况?”

“地是好地,就是…”她迟疑了一下,“就是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去年请人帮忙,结果大半收入都付工钱了。今年想着自己来,谁知道…”

窗外电线上落了只麻雀,看了一眼屋内,又飞走了。

“咱村以前也有人种大棚的吧?怎么都不见了?”

“他们都改种水果了,见效快,风险小,可我哪有钱改啊…”

这时门外响起狗叫声,接着是自行车铃声,我家门前那块陷下去的水泥地上,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

“刘叔!在家不?”是村支书的声音。

王嫂脸色一变,下意识地躲到了门后。

“在呢,进来吧。”

村支书踏着一双沾满泥的雨靴进来了。他看见王嫂,愣了一下,然后了然地点点头。

“我猜你会来找刘叔。”他对王嫂说,然后转向我,“刘叔,这事儿村里也想帮忙,但财政确实困难…”

“我能理解。”我给他倒了杯酒。

村支书摆摆手,没接酒。他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放在桌上。那信封边角已经磨损了,看来在他兜里放了有段时间。

“这是村里能筹的,一共三万。加上能申请的扶持资金两万,还差十万。”

王嫂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下去。

“十万…”她喃喃道。

我拿起酒瓶,想再倒一杯,发现已经空了。

“要不…”村支书迟疑了一下,“把一个大棚卖了?”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见三色猫在院子里”喵呜”一声,接着是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

“那是他爸留下的…”王嫂的声音很轻。我知道她说的”他”是谁。

村支书叹了口气,看向我:“刘叔,你有想法吗?”

我笑了笑,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个铁盒子,那是我爹留下的旧烟盒,里面装着些零碎物件。

“其实,我也没多少积蓄。这几年修车生意也不好做,电动车越来越多,会修电机的小伙子也越来越多…”

我从烟盒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这是我爹当年的二十亩地的征地协议,镇上说要建厂子,赔了十万。那时候我老伴刚走,我就把钱存了起来,想着…”

我顿了顿,目光落在墙上那张我和老伴的合影上,照片因为潮湿已经发黄了,我们站在县城的照相馆门口,她穿着唯一一件深蓝色连衣裙,我穿着借来的西装。

“想着哪天有空,去她一直想去的三亚看看海。”

王嫂和村支书都沉默了。

“但她都走了这么多年了,这钱放着也是放着。”我把那张纸递给村支书,“你帮我去银行取出来吧。”

王嫂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跪在地上就要给我磕头。我赶紧扶住她。

“刘大哥,我一定还你,一定,就是不知道啥时候…”

“慢慢来,不着急。”我拿起桌上她喝剩的水,“你先把这十万拿去应急,剩下五万,我和村支书再想办法。”

村支书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点点头:“明天我去镇上银行,把钱取出来。”

送走他们后,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点了根烟。烟是从镇上带回来的,包装上写着”吸烟有害健康”,那几个字已经模糊了。

三色猫不知什么时候蹭到我脚边,我挠了挠它的下巴,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夜深了,月光洒在院子里,照着角落里那盆老伴生前种的兰花,已经好几年没开过花了,但每年春天,叶子还是会长出新的嫩绿。

第二天一早,我刚开门,就看见老张站在门口,穿着他那件出门才穿的格子衬衫。

“听说你要借钱给王寡妇?”他开门见山。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三轮车,准备去店里。

“你疯了吧?她那三个破大棚,能值几个钱?她还不出来的!”

我点燃一根烟,看着冉冉升起的烟圈说:“那是她的事,不关我的事。”

“你这钱打水漂了!”老张急了,“你看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我笑了笑:“老张,你家有几套房子来着?”

他愣了一下:“县城两套,镇上一套,怎么了?”

“你儿子不也考上大学了吗?以后肯定前程似锦。”

“那是!考的重点大学!”提起儿子,老张的腰板都挺直了。

“那你说,王嫂她儿子小军,是不是也该有个机会?”

老张不说话了。

“再说了,我这钱,不过是我爹的地换来的。这地本来就是祖祖辈辈留下的,取点儿利息回来,不也是应该的吗?”

“你这是歪理!”老张红着脸,却找不出反驳的话。

我上了三轮车,正要走,老张突然拦住我:“那…那剩下的五万,你哪来啊?”

“到时候再说呗。”

“不行!”老张突然急了,“我…我出四万!”

我惊讶地看着他。

“你小看我是不是?”他气急败坏地说,“我不也是为了村里的脸面吗?你一个修车的都能拿出十万,我怎么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好,那就这么定了。”

半年后的秋收时节,王嫂家的大棚第一次迎来了丰收。我和村支书、老张站在地头,看着小军和几个村里的年轻人往卡车上搬西红柿。

“今年行情好啊,这一车至少两万!”村支书笑着说。

王嫂走过来,递给我和老张每人一个红包。

“这是第一批还的,两千块。以后每月还两千,三年内一定还清!”

老张摆摆手:“不着急,不着急。”他的态度比半年前和善多了。

小军大声叫着:“刘叔!老张叔!村长!我考上了省医学院!”

我们都笑了。王嫂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她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老张鬼鬼祟祟地靠近我:“诶,我问你,你真有那十万吗?”

我笑而不答。

“你肯定没有!”他笃定地说,“你就是想激我出那四万是不是?”

我抽出一根烟,递给他。他犹豫了一下,接过去,点着了。

“反正钱都已经还上了,你还在乎这个干嘛?”

老张吸了一口烟,咳嗽起来:“我就是好奇!你这人,装得跟真的似的!”

太阳西斜,给村道上罩了一层金色。我们经过村口那棵老槐树,去年王嫂就是在这跪着等我。现在树下围了一圈新的石凳,是村里今年的”美丽乡村”项目建的。

“老张,你说这钱,借出去了,好还是不借出去好?”

他想了想:“当然是借出去好啊!那可是利息啊!”

“那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们路过村头的小卖部,老板娘在门口纳凉,见我们过来,热情地打招呼:“老张,明天就是你六十大寿了吧?准备怎么庆祝啊?”

老张得意地说:“我儿子说要带女朋友回来,到时候在镇上酒店摆两桌!”

我拍拍他的肩膀:“恭喜啊,老张,喜事临门!”

他挠挠头,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你可得来啊,多亏你那天…那天点醒我,要不然我这老脸…”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两个老头子的影子,一前一后,在乡间的小路上慢慢走着,融入了渐渐暗下来的暮色中。

村口的广播里传来一首老歌,唱的是什么”春风吹,战鼓擂”,声音有些模糊,但依然能听出那雄壮的旋律。

街道上亮起了灯,是那种经济实惠的节能灯,发出微黄的光。灯光照在我和老张的脸上,我们的皱纹深深浅浅,就像田垄一样,纵横交错。

那三个大棚静静地矗立在村边,塑料薄膜映着落日的余晖,泛着金光,像是笼罩着一层希望。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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