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坝的鸡毛菜

摘要：小江坝的河滩地，是汉江河几千年来洪水暴涨冲刷后，留下厚厚的淤泥。这些淤泥式的土壤非常肥沃，最适合种植萝卜和白菜。“江坝的萝卜，库坨的蒜；谢村桥的馍，马场的面”，这是洋县的四大绝。

小江坝的鸡毛菜

作者：陈新峰

“处署的萝卜，白露的菜”，老家现在正是播种萝卜和白菜的黄金时机。

小江坝的河滩地，是汉江河几千年来洪水暴涨冲刷后，留下厚厚的淤泥。这些淤泥式的土壤非常肥沃，最适合种植萝卜和白菜。“江坝的萝卜，库坨的蒜；谢村桥的馍，马场的面”，这是洋县的四大绝。

隔夜搁不住陈菜籽。处署前后，只要沙土壤的墒情好，头天播种的菜籽，次日就会露出白生生的卵芽。十天左右，一畦畦绿盈盈、一寸左右高的小菜苗，开始在风雨中摇曳，在河坝边，或者泥巴地里，像鸡毛一样晃得婆婆娑娑，故称“鸡毛菜”。鸡毛菜的绉形渐渐地长成之后，就可以开吃了，庄稼人也会抓紧时间去简苗。幼苗的株矩与行矩之间，留得空隙比较大，大约能落下一顶草帽。所以，我们小江坝人，又把简菜苗的空隙称为“撂草帽”。

一场秋雨一场寒，蒙蒙的细雨，常常在秋天的汉江河两岸，织成一道道剪不断的烟雨帘，好像梅雨期的江南。此时此刻，也正是鸡毛菜疯长的蜜月期。

农村人，经过一个苦暑高温难耐的夏天，农家厨房的浆水菜罐子，早已断货或者白花了。鸡毛菜开园之后，村妇们的浆水菜坛子，又有了新的嫩苗，和随时随地能采摘的食材。从这个秋天到冬天，都有煮不完的萝卜樱和大白菜，想想就幸福的能笑出声来！

在我们老家，父母亲以上的那几代人，能把鸡毛菜的吃法，发挥到极致——如：用鸡毛菜下面、焖蒸饭、煮米汤、拌馅、烙饼、做菜碟、晒干浆水……鸡毛菜从简苗那天起，邻里之间就开始互相赠送了。这几天吃我的，过几天吃你的，这样可食用的保鲜期会更长。因为鸡毛菜有早有迟，长得有高有矮。九八年，我在宁波市打工的时候，夏天台风过后，菜市场的鸡毛菜卖到八元一斤，当年的猪肉才卖六元，真的是菜比肉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