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独自一人跑了一场半程马拉松,跑到兴头时,陪伴我“向前进,向前进”的是铿锵有力的《娘子军连歌》。于是,我想到了英姿飒爽的女兵的荣光。正如豫剧《花木兰》所唱,“有许多女英雄也把功劳建,为国杀敌是代代出英贤。”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那天,独自一人跑了一场半程马拉松,跑到兴头时,陪伴我“向前进,向前进”的是铿锵有力的《娘子军连歌》。于是,我想到了英姿飒爽的女兵的荣光。正如豫剧《花木兰》所唱,“有许多女英雄也把功劳建,为国杀敌是代代出英贤。”
花木兰是南北朝时期的巾帼英雄,一说系传说,一说实有其人,唐朝追封其为“孝烈将军”,大约可佐证其为历史上的真实人物。据叙事诗《木兰辞》载,花木兰“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花木兰“替爷征”的地方,是黄河边、黑山头,“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此燕山系阴山,就是现在内蒙古自治区中西部。原来我生活的地方正是当年花木兰建功立业的所在。“归来见天子”,可见花木兰在军中的地位;只有功勋卓著的将帅,才会“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这是多大面子,升官多爵位,发财有金银,皇上让你随便挑,但姐姐建立军功,一不愿把名显,二不愿做高官,三不愿发大财,“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在战场上横刀跃马,得胜之后却要解甲归田,真是忠孝两全的女侠。
另一位人们耳熟能详的女将帅(将帅亦是广义的兵)穆桂英更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无论是小说《杨家府演义》还是京剧《杨门女将》,都将她塑造得威风凛凛,壮志凌云,“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真是豪情万丈,威震乾坤,保家卫国,义不容辞。我是在上小学时通过电视屏幕认识这位背插“靠旗”的女将的。那时不懂文学,不懂艺术,只是觉得这人八面威风,充满正气,带兵打仗,肯定必胜无疑。倘使当时我读过毛泽东诗词,那一定把“横扫千军如卷席”(《渔家傲·反第二次“大围剿”》)用在她身上。
穆桂英最有名的战功就是大破天门阵。穆本为辽将,但对杨宗保产生了感情,在宗保父亲杨六郎的引导下,加入宋军,助宋大破天门阵,保卫了大宋的江山。之后,又建树了其他的赫赫战功,终而隐退。
穆是虚构的人物,但必有所本,据说原型系杨文广之妻慕容氏。而在各类作品中,杨文广系穆桂英之子。
“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红色娘子军是近一个世纪前海南岛五指山区的革命武装队伍,当然吴琼花是集合了众多真实人物的性格而虚构出来的。当年看电影,刻入记忆的是吴琼花生得悲苦,洪常青死得壮烈。椰寨的山洞仿佛没有尽头,吴琼花怎么也逃不出去。大树下的那大火深深地震撼了小学生,我甚至能感受到在烈火中永生的党代表所受的巨痛。洪常青牺牲了,吴琼花继任党代表,成了娘子军的主心骨,带领娘子军解放了椰林寨,枪毙了南霸天,奔赴了新征程。
通过这部电影,我认识了风流倜傥的王心刚,眼睛火辣的祝希娟,“心狠手辣”的陈强,只是到了高中时才知道,这位女兵,这员女将,原来叫吴琼花。不知是伴音不清楚,还是我耳朵不好使,总之我一直称之为吴清花。后来,海南建省,简称确定为“琼”,我才想到,吴琼花这名字原来是有深意的。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是苏联一篇描写女兵的著名小说。瓦斯科夫准尉给少校打了十几次报告,“请您派一些不爱喝酒人的来”,结果“高射机枪独立营五连三排一班、二班前来换防”,原来是两列姑娘,“爱吵爱闹的调皮丫头”。李莎·勃利奇金娜细心到能够发现“树上的露水碰掉了,路右边树上还有,可路左边没了”;“古尔维奇坐在自己岗位的那块石头后面读着一本书”,‘我们是俄罗斯严峻岁月的孩子,怎能忘记那一切往事’;“等咱们完成了战斗任务就一块来唱歌。”这是准尉对李莎的承诺。但在与十六名德寇的遭遇战中,五名女兵为国捐躯,壮烈牺牲。胜利后,准尉带着女兵丽达的儿子,找到了五位姑娘的牺牲处,为她们竖起了墓碑。“我今天才发现,这里的黎明是那样的静悄悄,静悄悄。”
天真浪漫活泼单纯,本来应该在学习、做女红、陪伴父母中度过青春年华,但却上了战场,与男兵共御外侮,面对德寇的侵略,忘记了自己是少女,奋勇向前,或回去报信,或以胸口挡住鬼子的匕首,或为不拖后腿而自尽……这是女兵的一曲悲歌、壮歌。“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是让她们安息,没有人会打扰她们。
有一部电影叫《战争让女人走开》,说的是一支部队接到开赴前线的命令,要求家属迅速离开。其实,战争可以让女军属走开,岂能让女兵走开?古今中外,概莫能外。正所谓祖国昌盛有男兵的贡献,也有女兵的贡献。
女兵历来受到尊崇,毛泽东同志就曾盛赞过上了前线的著名作家丁玲。“纤笔一枝谁与似?三千毛瑟精兵……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临江仙给丁玲同志》)倘使以为丁玲不及“一剑能挡百万兵”的穆桂英,那就错了,“百万”与“三千”均非确指,皆言其多,并无区别。
我有亲戚中有女兵,我的朋友中有女兵,我对她们充满崇敬。我虽然没有在军队这个大熔炉里锤炼过,但有幸去军营参观学习过。在那里,我与女兵并肩而坐,体会到了她们的军容军纪,被她们深深地折服。这不是影视剧的形象,而是活生生的女军人。她们美丽英武潇洒挺拔,我虽没有记住她们的容颜,但望着她们的背影,我是久久不愿离去的。
如果一起参加军训的同事算战友的话,那我也有女战友。她们比我表现好,当年我似乎是穿着迷彩服而学不会军体拳的唯一的人。莫非我是那个需要喀秋莎上战场来保卫的谢辽萨?倘使真是这样,那《喀秋莎》的歌词就得改一下了,“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谢辽萨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来源:文有独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