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军阀猎艳纳妾的那些风流韵事

摘要：中国民间有句俗语：“少不入川，老不出蜀”。意思是说年轻人不宜过早进入四川，因为四川悠闲的生活节奏、舒适的生活环境会让年轻人失去奋斗的动力，沉迷于享受，从而难以成就事业；同样，四川有“天府之国”的称谓，这里气候宜人，非常适合养老，老年人在这里可以享受安逸宁静的生

中国民间有句俗语：“少不入川，老不出蜀”。意思是说年轻人不宜过早进入四川，因为四川悠闲的生活节奏、舒适的生活环境会让年轻人失去奋斗的动力，沉迷于享受，从而难以成就事业；同样，四川有“天府之国”的称谓，这里气候宜人，非常适合养老，老年人在这里可以享受安逸宁静的生活，远离外界的喧嚣和压力。从字义上看就这两个意思，但其中却隐讳了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那就是四川美女多，容易让年轻人误入勾栏酒肆，纵情于声色犬马而无法自拔，这从民国四川军阀的特殊爱好可见一斑。那个时代，大多数川军将领甚至中级军官都有姨太太，猎艳纳妾成为上流社会的主流，偶有不找小的倒显得另外了。上层人物中，讨一大三小属正常现象，娶五六个、七八个的也比比皆是。如潘文华、王陵基、王瓒绪等便如此，他们帐中娇妻美妾门庭满盈。这些妻妾的来历有正当的，也有不正当的。比如汉源土皇帝羊仁安已71岁了，还想老马吃嫩草，硬是花大价钱买了个年芳二八、姿色出众的唐锦英，羊仁安比丈母娘大了三十岁，这事一时成为人们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又如川南捐税总局“叙南王”刘文彩，其手下曹光荣有个小老婆叫凌君如，有天姿国色之美，为巴结刘文彩，曹光荣忍痛割爱，把凌君如奉送刘文彩，刘文彩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让其事业青云直上。

世风日下，猎艳纳妾在社会上蔚然成风。上世纪二十年代，驻防南充的何光烈就是一个典型的伪君子。他一边吃斋念佛，在部属面前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一边却男盗女娼，家里已有几房老婆，嫌她们情不柔、韵不够，钟情于新学堂里的年轻女性。每天安排亲信到南充女中为他物色人选，有合适的先礼后兵，先后把南充女中就读的杨姓女生和易姓女生强纳为妾。在川北一带造成恶劣影响，老百姓骂他为“何脚猪”。广安第十一师的旅团长们为寻求“猎物”，整天西装革履，拥裘披狐，穿街串巷寻找美艳之女，只要有点姿色的便如蝇逐臭，追个不停，弄得城里佳丽闭门不出。广安的川戏班子，在四川颇有名气，班子里十几岁的女演员被达官显贵你弄走一个，我挖走一个，他抢夺一个，硬生生把整个戏班子给搞垮了。妻妾多，矛盾也多，常言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家里养着这么多女人，一天该唱多少台戏呀！军阀们大多喜新厌旧，只看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为此，在那些高墙大院中常发生醋海掀波之事，争吵不断，弄得鸡飞狗跳。师长达凤岗，三十年代末花巨资从扬州妓院买了娇艳无比的名妓秀清回家，众多妻妾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乘达凤岗不在家的时候，合伙想方设法折磨她，秀清受不了这种气，借口外出有事，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互相攀比，女人已成为男人身份的象征。重庆驻军旅长蓝文彬，也是蜀中有名的风流将军。他已有四个夫人，到成都后，又将勾栏处花容月貌的欧五、欧六姊妹搞到手。没过多久，又在槐树街的高级妓院里看上了水灵灵、娇滴滴，年仅十四岁的毛镜秋，整天耳鬓厮磨，颠鸾倒凤。还带信回家告知准备将毛氏收作第七房。蓝宅诸妻妾一听夫君还要再娶回一个下贱的娼妇，顿时醋意大发，把所有怨气撒在毛镜秋身上，决定大家凑钱找个黑道人物把这婊子干掉。消息传到毛镜秋耳里，吓得她魂飞魄散，向蓝表示宁死也不愿做小，这起风流案才算了结。娶妻纳妾需要花费重金，对于豪富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对于那些丢了权势的小军阀来说就有点凄惨了。原二十九军旅长余安仁在职时讨了四个老婆，下台后回老家温江开了一片酱油铺，收入无几。余为满足一妻三妾的高消费，只得变卖家产，继而四处举债，终致债台高筑，落得个晚景凄凉的下场。在四川军阀中，若评比妻妾数量，那是个拿不准的难题，一是这种事属于个人隐私，不便深挖细究；二是当时的婚姻属于个人行为，不扯结婚证，双方只要拜过堂就行了，无案底可查；三是军阀们除居家的妻妾外，还包二奶，名份不好界定。但至于谁名气最大，众人心里还是有谱的。解放前，四川高级将领中妻妾最多的要数范绍增和杨森。先说范绍增吧，三十年代中期，他有名分、无名分的姨太太计达四十个之多。1933年，范绍增为金屋藏娇，花费一二十万银洋在重庆民国路，修建了约占半条街的范庄公馆，生活所需设施一应俱全，成为他左拥右抱，男欢女爱的风流场所。为管好太太们的生活，专门配备了各色人才，他从上海聘请名师教太太们学习西方文化，要她们跟上时代的步伐。其中年轻貌美，文化较高的赵蕴华、何蜀熙便成为后来陪都重庆上流社会有名的交际花，为范绍增日后的飞黄腾达带来了诸多好处。抗日战争爆发后，国民政府内迁重庆，一时间权贵云集，范庄公馆先后接待过蒋介石、宋美龄、孔祥熙、何应钦、顾祝同等民国政要，范的付出终得到了回报，从师长擢升至军长、集团军副总司令。

川中奇葩，对妻妾的管理成为千古笑谈。在四川军阀中，杨森的桃色事件在民间传播最多、最广、也最离奇。杨森重视西方的先进文化，提倡“时新”“进步”，在教育、文化、建设等方面做了许多好事。但唯有一种习俗不学欧美，那就是一夫一妻制。杨森一生有多少妻妾，没有人能说出一个准确数据来，按民间传说，可能有六七十个。美国学者罗伯特.柯白在《四川军阀与北洋政府》一书中披露有三十多个。1970年，已九十高龄的杨森还娶了一位十八芳龄的张姓姑娘，并为他生下最后一个女儿。杨森建有富丽堂皇的公馆，并为妻妾们设计了风格迥异的房舍，为培养训练妻妾们的音乐素养，他聘请了一位姓姜的音乐老师教她们唱歌，茶余饭后，姜老师奏起钢琴，妻妾们唱起娓娓动听的靡靡之音，让杨森兴奋不已。杨森还请人教妻妾们游泳，1921年所部驻泸州时，为开风气之先，驱赶姨太太们到河里游泳，这在国内实属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的稀奇事。这事在江城引起轰动效应，那一天万人空巷，争先恐后到长江边观看女人洗澡。范绍增和杨森妻妾众多，所以在管理上要立规矩，比如杨森就有每房轮宿三夜的规定，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往往对年轻貌美的光顾的多，对年老色衰的光顾的少，这样，长期被冷落者难免就会红否出墙。1933年秋，范绍增小妾紫菊在重庆开明学校就读时，同青年校长王世均好上了，两人情书往来不断。事情败露后，范绍增把王世均抓到范庄公馆关押起来，准备严惩。小老婆张绍芬(紫菊是张氏房里的丫头)向两位亲家王瓒绪、陈兰亭求情才得以幸免。范绍增虽心有不甘，倒也重人情、讲仁义，左思右想，权衡利弊之后，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将紫菊认作干女儿，赔嫁五千大洋，办几桌酒席成全了他们的好事。这事在山城传开后，众人都称道：“范师长讲情义。”

难能可贵，在众多淤泥中尚有一股清流。四川众多军阀中，也有少数人未纳妾，如田颂尧、刘存厚、赖心辉、刘湘等。田颂尧笃信儒教，在色方面未发现劣迹，平生仅有一房妻室。其妻共给他生育了九个女儿，但无一个儿子，这在当时的权贵中是难能可贵的。刘存厚是位佛学将军，不纳妾、不吸大烟、不喝酒，常佛珠不离手，佛经不离口。1941年其妻去世后，始收其房中丫鬟为妾。据传，刘存厚不纳妾的原因是惧内，其妻张氏，内江人，生性泼辣，善于社交，耳目众多，对刘管束非常严格。只要刘在外有风吹草动，便大吵大闹，弄得一家不得安宁。有一次，刘存厚在达县凤集茶楼接见客人，夫人听说此地有妓女出入，立马率上一班丫鬟、侍女强闯进去，把一个好端端的茶楼砸得稀巴烂。赖心辉也是出了名的“耳朵”，其妻凶悍泼辣，忌妒心忒强，在家里有说一不二的权威。赖虽然好色，也想讨小，但一闻河东狮吼，就吓得心惊肉跳，只能在战争间隙寻花问柳。1923年，赖驻防内江时，常向夫人打假报告，谎称军事繁忙，夜不归宿，实则另辟蹊径，满足自己的风流人性。刘湘在川军中名声是比较好的，究其原因还是惧内。刘湘夫人周玉书，人称“刘甫婆”，周玉书贤惠聪颖，善理家政，对刘湘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对刘湘的管束也很严厉，她允许刘湘吸烟、喝酒、打牌，但绝不容许碰女人，她对到家里的女性一概不欢迎。有一次刘湘刚上任的参谋长郭昌明，带着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妻子到刘公馆拜见刘夫人，谁知刚一见面就遭周玉书一个下马威，劈头盖脸询问她是哪家的小老婆，气得郭夫人发誓再不登刘府门。刘湘幕僚都知道周玉书是个醋坛子，有偷听别人说话的毛病，众人商量找个机会逗逗她。一天，大家到刘湘客厅议事，刘湘有事未回，众人知道周玉书肯定在隔壁偷听，便你一言，我一语专门编造刘湘找小老婆的事。这还了得，周玉书怒气冲冲闯进来，把整个客厅的什物砸得稀碎，几人吓得面如土色，仓惶逃之夭夭。刘湘死后，周玉书对蒋介石纠缠不休，让蒋头痛不已。由此可见，周玉书确实是个女中人杰。

解放战争时期，有不少川军将领起义，毅然投向了人民的怀抱。如1949年12月15日，范绍增在起义成功后，立即把剩下的6个妻妾再次召集起来，这次的问题只有一个，决定6个妻妾的去留问题。至于谁去谁留，范绍增也有自己的考虑。原配妻子陈文兰当时已经快60岁了，一直在家操持家务，即便给她一笔钱，也没有外出谋生的能力。因此范绍增表示，只留下原配妻子陈文兰，其他5个人每人分一大笔钱，与自己断绝关系，前往外地谋生。旧社会，嫖娼宿妓是有钱人的通病，军阀们腰缠万贯，富比王侯。不少人尽管妻妾成云，但仍挡不住“家花没有野花香”的诱惑。民国初期，成渝两地的高级妓院有好多家，这些妓院无论是建筑、装修、设备都是一流的，比如成都干槐树街三姨妈开的妓院就富丽堂皇，美轮美奂，让川军高级军官们驻足于此，乐不思蜀。川军高级将领的陋习，使众多男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产生了严重的偏向，他们猎艳纳妾，嫖娼宿妓的恶习给地方造成了恶劣的影响，以致于让川女们心里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如何管住自家男人成为川女的传统习惯。好比时下网络信息平台常刷到的比喻成渝女人强势的视频便可说明一些问题，如“老子蜀道山”“讨川渝婆娘，享背时人生”等口头禅，在逗人开心的同时，也会给人带来了一些伦理道德方面的思考。细细想来，女人强势又何偿不是一种好事，在这方面川军高级将领田颂尧、刘存厚、赖心辉、刘湘等便作出了表率，它有利于夫妻恩爱，家庭团结，这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基础因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