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做过最酷也最傻的事,大概是把暗恋对象搞到手,又写成了书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07 19:17 1

摘要:喝下傅沉砚亲手递来的牛奶后,沈昭宜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抽离身体。

第一章

喝下傅沉砚亲手递来的牛奶后,沈昭宜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抽离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只听见耳畔隐隐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沉砚,你疯了吗?你真要瞒着沈昭宜把她的肾摘下来给叶浅?”

是周叙白,傅沉砚的发小。

“只有她能配型成功。”傅沉砚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浅浅危在旦夕,等不了了。”

“至于沈昭宜……我会补偿她的,她不是希望我娶她吗?手术后我会跟她求婚,这辈子都不会离婚。”

玻璃器皿猛地砸在地上,周叙白几乎是在吼:“肾都没了,你补偿这些有什么用!我真不明白,叶浅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药?当年地震,你为了救她双腿残疾,失去继承权,她却转头就跟别的男人跑了!那段日子,是沈昭宜陪着你,照顾你,为了给你扎针,她拿自己当试验品,扎得满腿青紫!为了求医,她在名医门口跪了一个月!”

“现在叶浅回来了,见你东山再起了又巴着你,得知沈昭宜怀了你的孩子后又哭又闹,你看她一哭就偷偷给沈昭宜喂了堕胎药,让沈昭宜流掉了你们的第一个孩子,沈昭宜至今都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没保护好孩子,抑郁了整整三个月!”

“现如今,你居然还要把她的肾摘下来给叶浅?!”

“够了!”傅沉砚骤然拔高音量,“我知道沈昭宜爱我,爱到可以付出一切,而叶浅为人自私自利,贪慕虚荣,但我就是爱叶浅,发了疯一样的爱她!”

“那沈昭宜呢?她算什么!”

“她什么也不算!我心意已决,今天谁来劝我都没用,她的肾我必须摘!”

这句话落下的一刻,沈昭宜感到手术刀划开了她的皮肤。

麻醉师显然低估了她的耐药性,每一寸疼痛都清晰可感。

但比起身体上的痛,更痛的是胸腔里那颗正在被凌迟的心。

她爱了傅沉砚十年。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她的青春、她的爱意、她的全部,都给了他。

她看着他爱叶浅,看着他为叶浅疯魔,看着他被叶浅抛弃后一蹶不振。

她陪他熬过残废后最黑暗的日子,忍受他的暴躁、阴郁,甚至在他失控时被他推倒在地,撞得膝盖淤青,可她从未抱怨过一句,只是默默爬起来,继续照顾他。

她以为,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看她。

可原来……在他眼里,她什么也不算。

十年啊,整整十年,哪怕他们一起经历这么多,他还是只爱叶浅。

因为叶浅一句话,他就狠心到流了他们的孩子!

因为叶浅需要肾,他就瞒着她,将她的肾摘给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昭宜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体内被生生剥离——

是她的肾,也是她十年来全部的爱意!

再醒来时,满室消毒水味刺得眼睛发酸,

“醒了?”

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沈昭宜浑身一僵,缓缓抬眸。

傅沉砚站在门口,逆着光,修长的身影被拉出一道冷峻的剪影。

他迈步走近,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眉头微皱:“很疼?”

沈昭宜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几乎窒息。

他怎么还能……这么温柔地问她疼不疼?

他怎么能在亲手剜走她的肾、打掉她的孩子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她面前,用这种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我……怎么了?”她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傅沉砚神色不变,语气温柔:“你突然阑尾炎发作,已经动完手术了。”

阑尾炎?

沈昭宜笑了,笑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连一个像样的谎言都懒得编。

见她眼泪掉得如此凶,怎么擦也擦不完,他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只以为她是疼得厉害,连忙说去给她找医生来,便匆匆离开。

可这一去,他却再也没复返。

三个小时后,护士推门进来给她换药,小声议论着——

“傅总对叶小姐可真好,昨晚不仅守了一整夜,刚刚听说叶小姐醒了想吃城西那家老字号的粥,又赶紧亲自开车去买了,外面还下着暴雨呢……”

听见这番话,沈昭宜没忍住,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原来,这就是他一去不回的原因。

他甚至笃定她爱他,不会生她的气,所以连发个信息解释的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傅沉砚,我沈昭宜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爱你爱到毫无底线。

沈昭宜看着窗外,眼泪已经流干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离去,她才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一秒,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道低沉慵懒的男声,“沈小姐?”

沈昭宜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却很清晰:“谢逢舟,你有没有兴趣……娶我?”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

“你打错电话了?我不是傅沉砚。”

“我知道。”沈昭宜攥紧手机,指尖发白,“我问的就是你。”

“我不想嫁给傅沉砚了。”

谢逢舟似乎来了兴致,语调慢悠悠的:“哦?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娶你?”

沈昭宜闭了闭眼,声音平静:“就凭,你是傅沉砚的死对头。”

“就凭——”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你办公桌上摆着的那张侧脸照片,是我。”

第二章

死一样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轻响,谢逢舟的嗓音裹着烟草味:“你怎么知道的?”

沈昭宜望着病房惨白的天花板,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滴落下,像在倒数她所剩无几的痴心。

“你只需要回答,愿不愿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男人终于开口,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听来呼吸竟有些乱。

“七天之内,来到我身边,我们领证。”

“还有——”他顿了顿,“嫁给我后,永远都不能和傅沉砚有任何牵扯。”

沈昭宜闭了闭眼,声音轻却坚定:“不会。”

“七天后,我永远不会再见他。”

挂断电话后,她直接订了一张七天后飞往S城的机票。

那是谢逢舟的地盘。

……

之后一整天,傅沉砚都没有再出现。

唯有护工推门进来,语气恭敬:“沈小姐,傅总公司最近太忙,让我们来照顾您。”

沈昭宜淡淡“嗯”了一声,没拆穿。

她知道,傅沉砚不是忙,而是守在叶浅的病床前,寸步不离。

直到出院那天,傅沉砚才终于出现。

他西装笔挺,眉眼间带着几分倦色,却依旧英俊得令人心悸。

见她收拾好东西站在病房门口,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想接过她的包,语气歉疚:“抱歉,阿宜,最近公司事情多,再加上……我在筹备一个惊喜,才没来陪你。”

沈昭宜避开他的手,自己拎着包往前走:“什么惊喜?”

傅沉砚唇角微扬,眼底带着几分罕见的柔和:“带你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家豪华酒店门口。

沈昭宜跟着傅沉砚走进去,推开宴会厅大门的那一刻,满眼的玫瑰与烛光映入眼帘——

竟是一个求婚现场!

宾客们纷纷转头,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傅沉砚牵着她的手走到中央,随即单膝跪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钻戒。

“阿宜。”他抬眸看她,声音低沉而认真,“嫁给我,好不好?”

沈昭宜怔怔地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曾经多渴望这一刻啊。

可此刻,看着精致夺目的钻戒,沈昭宜却觉得无比的讽刺。

盼了这么久的求婚,却是她用她的肾换来的!

她正要开口拒绝,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抱歉,我来晚了。”

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

沈昭宜转头,看见叶浅穿着一袭白裙,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眼底含着泪光。

“沉砚,昭宜。”叶浅走过来,声音哽咽,“当年的事是我做错了,这阵子我也不该缠着沉砚,是我打扰你们了……所以这次知道你们要求婚,我特意来送祝福。”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礼盒,递给傅沉砚和沈昭宜。

“祝你们……幸福。”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可刚迈出两步,身体突然一晃,直接“晕倒”在地。

“浅浅!”

傅沉砚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把将叶浅打横抱起。

他甚至忘了自己还跪在沈昭宜面前。

忘了那枚没送出去的钻戒还捏在手里。

宾客们瞬间哗然,窃窃私语声四起——

“啧啧,又是这样……傅总一见到叶浅,眼里就再没别人了。”

“沈昭宜陪了他这么多年,还是比不上叶浅一个眼神。”

“他心里爱的,从来就只有叶浅。”

沈昭宜站在原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傅沉砚抱着叶浅匆匆离开的背影,看着叶浅在傅沉砚怀里悄悄对她做的口型——

“你永远比不过我。”

拙劣的演技。

可傅沉砚连怀疑都没有,就信了。

第三章

晚上,傅沉砚没回来。

沈昭宜坐在卧室里,将和傅沉砚有关的一切——照片、礼物、他随手丢下却被她珍藏的纽扣,全部整理出来,扔进纸箱。

她将这些零零碎碎地都扔进箱子里,直到看见一件粉嫩可爱的婴儿衣服。

攥着柔软的布料,她没忍住眼眶一红。

当初她怀上孩子时,曾无比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临,期待着他们能结婚,一辈子在一起。

但如今,那个怀胎三月的孩子,却被傅沉砚亲手扼杀。

沈昭宜压下心里的刺痛,抱着满满当当的大箱子,扔进垃圾桶里。

东西丢掉了。

也丢掉了她对傅沉砚的所有爱意!

第二天,沈昭宜直接去了傅氏集团辞职。

从前傅沉砚双腿残疾,失去继承权,是私生子抢走了他的位置。

后来,他双腿复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签了对赌协议,只有在三年内让公司业绩翻倍,才能夺回一切。

沈昭宜为了帮他,在他身边做秘书,陪他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熬夜熬到晕倒。

做这些,全凭爱意。

可最后,得到了什么呢?

好在以后,她再也不会这么犯傻了。

听到她要辞职,公司瞬间炸开了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挽留她——

“昭宜姐,你真的要辞职吗?真的不能再留下来吗?”

“是啊,我们不是工作得好好的吗?你怎么这么突然就要辞职了?

“我们都是你一把手带上来的,以后没有你该怎么办啊,还有傅总,也肯定不能没有你的!”

不能没有她吗?

现在傅沉砚身边没有她,不也好好的吗?

沈昭宜自嘲地扯了扯唇。

“我是真的要辞职,这几年太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没有谁离了谁是活不下去的,你们会很好,他……也会很好。”

和众人告别后,沈昭宜便抱着个人物品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后,傅沉砚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罕见的震惊:“你辞职了?”

沈昭宜平静道:“嗯,要结婚了,事情很多,没法上班。”

傅沉砚没有多想,只当她是答应了上次的求婚,在忙着准备婚礼事宜。

他的语气缓和下来:“抱歉,最近有个项目要出差,没空陪你筹备婚礼。”

沈昭宜还没说话,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叶浅娇软的声音——

“沉砚,喂我嘛……”

傅沉砚的声音瞬间远了:“别闹,我在打电话。”

叶浅撒着娇:“你喂不喂嘛,不喂的话我去找别的男人……唔……”

电话被匆匆挂断。

沈昭宜心脏刺痛,颤抖着打开朋友圈。

果不其然,叶浅发了一张照片,傅沉砚正亲自给她喂水果,

配文:【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

挑衅意味十足。

沈昭宜闭了闭眼,按灭手机。

……

直到半夜,她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周叙白慌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昭宜!沉砚为了救叶浅被人捅了十几刀,现在失血过多,血库B型血不足,你和叶浅的血型都和他匹配,但叶浅说她刚换过肾,不能输血,直接跑了……你能不能来救救他?”

闻言,沈昭宜只觉得耳畔一阵嗡鸣。

心里的苦涩瞬间涌了上来。

她也没了一个肾,难道她就能输血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见她沉默,语气中带着万分的焦急:“昭宜,算我求你了……再不输血,他真的会没命的……”

“叶浅靠不住,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劝着。

她沉默着,脑海里一片混乱。

良久后,沈昭宜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穿上外套便赶往医院。

医院里,沈昭宜躺在采血室的床上,看着暗红的血液从自己体内缓缓流出。

她本就虚弱,抽到后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最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想出院,顺便去看看傅沉砚的情况。

可刚走到傅沉砚的病房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他和周旭白的对话。

“沉砚,你为了叶浅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却又一次抛下你跑了!这次要不是昭宜输血救你,你就真的没命了!算了求你了,你就不能看清叶浅的真面目,好好对昭宜吗?”

傅沉砚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浅浅刚换过肾,身体不好,不献是正常的……”

此话一出,周叙白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叶浅身体不好,难道沈昭宜身体就好了?你看看这些年,她为了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你这样辜负她,就不怕她知道了,永远离开你吗?”

傅沉砚的语气笃定:“不会的。”

“沈昭宜深爱我,就和我深爱叶浅一样。”

“她绝对不会离开我。”

沈昭宜站在病房外,听着里面傅沉砚笃定的那句——

“她绝对不会离开我。”

心脏像是被钝刀狠狠碾过,疼得她几乎窒息。

原来这就叫,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可是傅沉砚,你错了。

我不爱你了。

所以,这一次,我会永远离开你!

第四章

这儿再也待不下去,她转身要走,却听见病房内傅沉砚的手机突然响起。

“浅浅?”?他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叶浅带着哭腔的声音,模模糊糊听不清内容,但傅沉砚的脸色却骤然变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直接拔了手背上的输液针,鲜血瞬间渗出,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沉砚!”周叙白一把拽住他,声音里带着怒意,“你又要干嘛?伤还没好,医生说了不能出院!”

傅沉砚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浅浅怕打雷,我得去陪她。”

周叙白气得脸色铁青:“你他妈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那沈昭宜呢,她刚给你输完血,你有没有想过问问她!”

傅沉砚脚步一顿,却终究没有回头。

他连外套都没拿,直接推门而出,甚至没注意到站在门外的沈昭宜。

沈昭宜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她早该习惯的。

叶浅一哭,傅沉砚的世界就会天崩地裂。

而她沈昭宜,哪怕流干了血,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过了两天,傅沉砚回来了。

他推开家门时,沈昭宜正坐在沙发上整理机票和证件。

“阿宜。”他走到她面前,语气难得柔和,“听说你给我献了血?怎么这么傻。”

沈昭宜不动声色的将证件收起来,连头都没抬,“你没事就好。”

傅沉砚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冷淡,自顾自地坐到她旁边,握住她的手。

“上次求婚被叶浅打断了,这次我重新准备了一个宴会,补偿你。”

沈昭宜终于抬眼看他,这才看到,由于失血过多,又不肯住院,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算了吧。”?她轻声说,“万一叶浅又晕倒呢?”

傅沉砚皱眉,语气笃定:“这次不会,我没请她。”

沈昭宜笑了。

他没听懂她的讽刺。

但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去宴会的路上,傅沉砚开车,沈昭宜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突然,傅沉砚的手机响了。

他刚接起电话,叶浅撕心裂肺的哭声就从听筒里传来——

“沉砚!我被绑架了!他们说要杀了我——”

傅沉砚的脸色瞬间惨白,猛地踩下刹车,直接调出一个追踪APP,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个闪烁的红点。

“坐稳!”

?他低吼一声,猛打方向盘,车子瞬间调头,朝着郊外疾驰而去。

沈昭宜被急转弯的惯性甩得撞上车门,额头狠狠磕在玻璃上,鲜血瞬间顺着眉骨滑落。

可傅沉砚却根本没注意到,满心都只想着叶浅的安危。

车子在高速上疯狂超车,最终停在一座废弃的桥上。

雨下得很大,沈昭宜甚至看不清前方的人影,只能隐约看到叶浅被一个男人用刀抵着脖子,站在桥边。

“傅沉砚!你终于来了!”?

男人歇斯底里地吼着。

“你搞垮了我的公司,逼得我老婆跳楼!现在,我也要让你失去最爱的人!”

傅沉砚下车,雨水打湿了他的西装,他却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步一步走近。

“你弄错了。”?他声音冰冷,“我最爱的人不是她。”

男人一愣,刀锋微微偏离叶浅的脖子,“什么?”

傅沉砚语气冰冷:“你没调查过吗,你绑的是我的前女友,当年我残废,她抛下了我,我恨透了她。”

傅沉砚冷笑一声,“我现在爱的,是这几年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

说完,他转头看向车里的沈昭宜,眼神深情得几乎能溺死人。

沈昭宜愣住了。

这是傅沉砚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可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第五章

男人狐疑地看向沈昭宜,傅沉砚趁机继续道:“你要绑叶浅就绑吧,我和阿宜明天还要去看婚纱,没时间陪你耗。”

他说完,甚至朝沈昭宜伸出手,语气温柔:“阿宜,我们走。”

沈昭宜浑身发冷。

她终于明白了。

傅沉砚是在拿她当挡箭牌,想让绑匪转移目标,放过叶浅!

男人果然动摇了,猛地推开叶浅,直接冲向沈昭宜!

“你才是他最爱的人!”?他狰狞地笑着,一把拽住沈昭宜的头发,拖着她往桥边退。

傅沉砚瞳孔骤缩,猛地扑过去,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抓住叶浅。

“浅浅……”

而沈昭宜,被男人拽着,直接从桥上坠落!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冰冷的河水漫过头顶时,她恍惚听见桥上传来傅沉砚冰冷的声音——

“先救绑匪,别让他跑了。”

“把他送进监狱,以绝后患。”

“不能再让他伤到浅浅!”

沈昭宜想笑,可河水灌进肺里,疼得她眼前发黑。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终于明白。

在傅沉砚心里,她的命,连一个绑匪都不如!

沈昭宜在医院醒来时,耳边传来医生严肃的声音。

“沈小姐这几年身体亏空得太厉害了,长期饮酒、心力交瘁,再加上试药留下的旧伤,这次坠桥又伤了根本,以后必须好好调养,否则……”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傅沉砚已经注意到她醒了,快步走到床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张:“阿宜,你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昭宜看着他,眼底一片平静。

他如果真的担心她,又怎么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先救绑匪?

傅沉砚见她沉默,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偏头避开。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这次是我疏忽了,我会补偿你。”

沈昭宜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傅沉砚,你欠我的太多。

补不完的。

兴许是觉得愧疚,这一次,傅沉砚在医院守了她足足两天,等她出院又立马带她去了拍卖会,说是要“补偿”她。

沈昭宜几次推脱无能,只能随他。

刚到拍卖会,他们就碰到了一个老熟人。

叶浅!

可这一次,傅沉砚全程没有看叶浅一眼,而是寸步不离地陪在沈昭宜身边,替她拢好披肩,倒好热水,剥好螃蟹,还时不时的低声问她冷不冷。

沈昭宜知道,他在演。

演给谁看?

或许是演给他自己,好让自己不那么愧疚,心里好受一些罢。

拍卖会开始前,傅沉砚接了个电话离开了一会儿。

沈昭宜独自站在香槟台旁,有个男人走过来,笑着问沈昭宜要联系方式:“小姐,你很漂亮,能认识一下吗?”

沈昭宜还没开口,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揽进怀里。

“她是我未婚妻。”傅沉砚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阴沉地盯着那人。

对方脸色一变,连忙道歉离开。

傅沉砚低头看她,眉头紧皱:“阿宜,有人搭讪,为什么不拒绝?”

沈昭宜淡淡道:“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

傅沉砚摸着她的脸,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迟早都要结婚。”

“除了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反正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沈昭宜看着他,忽然笑了。

多讽刺啊。

他爱都不爱她,却敢发誓非她不娶。

第六章

拍卖开始后,傅沉砚几乎把沈昭宜看上的所有东西都拍了下来,一掷千金,毫不手软。

叶浅坐在不远处,眼神阴郁地盯着他们。

沈昭宜去洗手间时,叶浅跟了进来。

她反手锁上门,冷笑一声:“沈昭宜,你今天很得意吧?”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沉砚对你只是愧疚,不是爱。”

“他还不知道吧,你怀孕那次,孩子都三个月了,是我哭着闹着说看不了别的女人为他怀孩子,于是他二话不说就给你下了堕胎药;还有前不久,我肾脏衰竭,他就毫不犹豫为了我割了你的肾。”

“更别说桥上那一次,他故意说恨我,其实是为了把你推向危险。”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需要,他就会满足我的一切。”叶浅凑近她,声音甜腻,“沈昭宜,你输得彻底!”

叶浅本以为,说完这一些,她就能立马看到沈昭宜歇斯底里崩溃的模样。

那样子,大概会十分的大快人心。

可没想到,沈昭宜自始至终神色平静。

她关上水龙头,抬眼看她:“说完了?”

叶浅一愣。

沈昭宜擦干手,语气平静:“我不在意。”

反正,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叶浅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怎么可能不在意?沈昭宜,你……”

质问的话刚说到一半,她却忽然又变了脸色,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洗手间回荡。

沈昭宜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傅沉砚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推开她:“沈昭宜!你干什么?!”

沈昭宜踉跄着后退,后腰重重撞上装饰台的尖角,疼得她眼前发黑,鲜血顺着额角滑落。

可傅沉砚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扶住叶浅,声音冰冷:“我不是补偿过你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浅浅?”

叶浅捂着脸,眼泪簌簌落下:“沉砚,别怪昭宜,都是我不好……”

傅沉砚脸色阴沉,一把抱起叶浅,转身就走。

叶浅靠在他怀里,回头冲沈昭宜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只剩下沈昭宜一个人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笑着笑着,笑出泪来。

沈昭宜。

你看看,

这就是你的十年。

你都得到了一些什么啊。

……

当晚,傅沉砚没有回来。

沈昭宜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

她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已经不会再像以往担心他,关注他,在哪儿,去做什么了。

离开在即,她请了一群闺蜜,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给自己办了一场送别宴。

闺蜜们喝多了,纷纷红着眼眶骂傅沉砚不是东西。

“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凭什么这样对你?!”

“读书时谢逢舟就喜欢你,你跟他在一起,比跟傅沉砚强一万倍!”

沈昭宜只是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宴席散后,她结完账,独自站在走廊里醒酒。

醒了好一会儿,刚要离开,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傅沉砚和周叙白的争执——

“你为了叶浅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因为她一句话,打掉沈昭宜的孩子。”

“为了救她,摘掉沈昭宜的肾。”

“现在居然还因为叶浅一句想要个孩子,你就要跟她生孩子?!”

傅沉砚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不和她生,她就会找别人,我忍不了。”

“那沈昭宜呢?”?周叙白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对得起她吗?!”

傅沉砚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我不是已经准备跟她结婚了吗?这还不够?”

沈昭宜站在原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而这场争执已经进入尾声,周叙白无法劝解,气得甩手离开。

而傅沉砚也转身离开。

她鬼使神差地跟上了傅沉砚,看着他进了一间套房。

房门没关紧,透过缝隙,她看到傅沉砚将叶浅压在床上,一边解皮带,一边低头吻她,声音沙哑:“浅浅,我们生个孩子。”

叶浅娇笑着搂住他的脖子:“那沈昭宜呢?”

傅沉砚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淡淡道:“她不会知道的。”

沈昭宜站在门外,安静地看完了整个过程,然后举起手机,录下了全部。

这一次,她连眼泪都没有流。

因为心死了,就不会再痛了。

第七章

离开前一天晚上,夜色沉沉。

沈昭宜忙着收拾行李,就在她将最后一件衣服叠进行李箱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傅沉砚推门而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微松,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他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摊开的行李箱上,随口道:“收拾行李做什么?”?

沈昭宜刚要开口说“我要走了”,傅沉砚却已经打断她,语气温和:“阿宜,教我熬四物汤吧。”

她一怔,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走向厨房。

这些年,从来都是她伺候他,他从未下过厨。

她沉默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厨房里,傅沉砚站在料理台前,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笨拙地切着姜片,刀工生涩,显然从未做过这种事。

沈昭宜站在一旁,静静指导。

“火不要太大。”

“调料要最后放。”

“水开了再转小火。”

傅沉砚难得耐心,竟真的按她说的做。

汤熬好后,他尝了一口,眉头舒展,“还不错。”

却没有任何给她的意思。

傅沉砚没有察觉到她的眼神,看了眼手表,突然说:“阿宜,我这几天有事,之后再陪你。”

说完,他拿起保温桶,将剩下的汤倒进去,便提着转身离开。

沈昭宜站在原地,听着门关上的声音,默默拿出手机,点开叶浅的朋友圈,

果不其然刚刚看见她更新了一条。

【突然好想喝四物汤,有人愿意为我学吗?】

沈昭宜关掉手机,轻轻笑了。

这汤,是她当年特意为他学的。

他胃不好,听说四物汤养胃,所以她跑遍老字号餐馆,求师傅教她,熬了无数次才学会。

而如今,从不进厨房的他,为了叶浅,居然也开始洗手作羹汤。

爱与不爱,当真是一个轮回。

离开的当天早上,沈昭宜独自整理好了全部的行李。

机票还有几个小时,她戴上帽子,独自出门,去了几个地方。

离开前6小时,她去了和傅沉砚就读的振华一中。

教室空荡荡的,她找到自己曾经坐过的课桌,指尖抚过桌面那行刻得歪歪扭扭的字——

“沈昭宜喜欢傅沉砚。”

她拿出钥匙,一点点划掉那行字,直到再也看不清。

木屑簌簌落下,像她碎掉的青春。

离开前5小时,她去了有名的情人桥。

锈迹斑斑的同心锁还挂在栏杆上,锁面刻着他们的名字。

当年她缠着傅沉砚来这里,红着脸说:“听说挂上这个,就能永远在一起。”

傅沉砚当时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任由她折腾。

现在想来,他大概从未当真。

沈昭宜用力一拽,锁链断裂,坠入江中,连水花都没溅起。

离开前4小时,她去了普众寺。

原本想取回自己挂的红绸,却远远看见傅沉砚和叶浅站在许愿树下。

住持问叶浅:“施主想求什么?”

叶浅娇声说:“求宝宝尽快来到我肚子里~”

傅沉砚轻笑,声音温柔:“求身侧之人所愿成真。”

住持递上红绸,“愿二位,所愿皆成真。”

两人接过红绸便要去挂,却发现那颗许愿树早已被香客挂满了红绸,没有空位,无处可挂。

傅沉砚皱了皱眉,对一旁的小和尚说:“我捐五百万香火钱,把这些都取下来。”

小和尚连忙上前,将那些红绸一一摘下,又问:“这些……怎么处理?”

傅沉砚看都没看:“丢掉。”

沈昭宜站在转角,默默走过去,在角落处捡起那一大堆被丢掉的红绸。

全是这些年她写过的祈愿——

“愿傅沉砚双腿康复。”

“愿傅沉砚平安喜乐。”

“愿与傅沉砚白头偕老。”

她笑了笑,眼眶酸涩。

也好,省得她亲自来扔了。

最后1小时,她提着行李赶往机场。

登机后,空姐温柔提醒她关闭手机。

机场广播响起登机提示。

登机后,空姐温柔提醒她关闭手机。

沈昭宜点开相册,找到那天录下的视频。傅沉砚和叶浅缠绵的画面。

选中视频,按下发送。

随后,她一字一句地打字——

“傅沉砚,你挖了我的肾给叶浅,我知道了。”

“叶浅一哭闹,你就偷偷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我知道了。”

“你要跟叶浅生个属于你们的孩子,我也知道了。”

“傅沉砚,你得偿所愿了,我不要你了,我把你,彻底还给叶浅了。”

点击发送,拉黑,删除,关机。

飞机冲上云霄时,沈昭宜望着窗外翻滚的云海,轻轻闭上了眼。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回头。

第八章

飞机起飞又降落,沈昭宜提着行李走出机场时,只觉得整个人像在做梦一样。

这时,一只强劲有力的铁臂攥住她的手,从她手中接过行李。

“你这样出神,不会是还在想着傅沉砚吧?”

谢逢舟清隽的脸上隐隐藏着一抹危险的意味。

仿佛只要沈昭宜说一句是,他下一秒就会将她带走,断掉她所有回去找傅沉砚的机会,将她困在身边。

沈昭宜见他这样有些意外,但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我已经彻底放下他了。我答应过你,再也不会喜欢傅沉砚,更不会和他有任何牵扯。”

听见这话,谢逢舟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笑意。

“希望你说到做到!”

他故作高傲地说着,但手却不老实地牵上了她的手,带着她的人和行李箱,走向他提前准备的车队。

一整个车队的黑色迈巴赫整齐划一,每个后备箱都打开着,放着无数玫瑰花和气球。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谢逢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对璀璨夺目的戒指,在沈昭宜面前单膝下跪。

“虽然我知道这场求婚对你来说有点太快了,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现在就想将你娶回家,不再错过你!”

“我爱你,沈昭宜,嫁给我吧!”

明明和谢逢舟结婚是她早就想好的事情,见到这样惊喜的一幕,沈昭宜还是没忍住有些感动。

这些年里,在她爱着别人的时候,谢逢舟也在一直坚持地爱着她。

只不过没敢让她知道。

沈昭宜掩着面连忙擦掉眼泪,在无数人“答应他”的起哄中,伸出了手,点了点头。

“我愿意。”

谢逢舟握着戒指的手不断颤抖着,尽管动作缓慢,但还是成功为她戴上了。

还没等沈昭宜反应过来,谢逢舟就牵起她的手带她上车。

“身份证带了吗?我们现在就去领证,避免夜长梦多!”

说着,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各种证件,放在沈昭宜面前。

他已经等这天很久了,只想快一点将一切定下来。

沈昭宜被谢逢舟激动的情绪感染,莫名心如擂鼓,跳得格外快。

“我各种证件都带在身上,我们去民政局吧。”

话音未落,谢逢舟就踩了油门,驱车前往民政局。

一切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键一样,快得不可思议。

“两位新人笑一个……”

咔嚓一声,结婚照出来了,钢印落下,结婚证新鲜出炉。

攥着两本还散发着油墨味道的结婚证,沈昭宜和谢逢舟都有些发愣,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他们真的结婚了?

从前以为再也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如今成了真。

谢逢舟一时间激动到有些失语,紧紧地抱着沈昭宜,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仿佛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确认她是真实存在自己身边的。

沈昭宜任由他抱着,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从今往后,她和傅沉砚再也没有关系了。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谢逢舟在机场豪掷千金制造惊喜,向她求婚的视频在网上大肆传播。

甚至还一度传到了叶浅眼里。

酒店里,傅沉砚才刚洗漱出来,就见叶浅欲言又止地拿着手机,为难地看着他。

来源:忘忧推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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