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比干精神是什么?极简一句,扰乱安定民心的仁爱,加上那股敢冒死直谏的勇。说到底,历史眼里比干就是那个不怕死,说真话,烦民惠君的大臣。唐代的史料、诗文,还有科举考题里,都能翻出他的痕迹。特别是唐太宗——他亲自去祭比干,搞得很隆重,像是给后世君王立了个“忠勇可学”的
比干精神是什么?极简一句,扰乱安定民心的仁爱,加上那股敢冒死直谏的勇。说到底,历史眼里比干就是那个不怕死,说真话,烦民惠君的大臣。唐代的史料、诗文,还有科举考题里,都能翻出他的痕迹。特别是唐太宗——他亲自去祭比干,搞得很隆重,像是给后世君王立了个“忠勇可学”的标杆。读到这,难不成要说这些都是表面虚礼?怎么能信呢!
贞观十九年,二月的风还没暖透长安城,唐太宗下诏:“封殷比干为太师,谥忠烈,专门修墓、立祠堂,祭祀少牢,自己撰写祭文。”诏书里没绕圈,直给比干精神盖章。比干不光是古殷王朝烈士,还是后世忠义的代名词。可是太宗这阵势,真是单为祭祀么?一层是追认传统,另一层怕是有教化时人的意思吧?
史书说,帝王下墓为比干写祭文的事,不多见。北魏孝文帝算得上,但他只留下吊文,没说追赠。倒是唐太宗办得全套,从祭祀到奠墓,亲自下场。这种规格摆明了:不怕显得太隆重,必须让比干的名义制度化。你会不会觉得这种重视,是在做政治秀?但对照诏文,“望诸列国之相,汉主尚求其后;夷吾霸者之臣,魏君犹礼其墓。”太宗这就像是在跟前代君主掰手腕比谁更懂礼贤。
但诏书真实用意?细读下来,拼了三层:首先直接歌颂比干的精神,再说明为啥要追赠吊祭,最后给出具体追赠内容,餐桌席位都定得清楚。唐太宗说得明白,前代重礼贤圣,他接着干;不是自己想出的新花样,确实继承有据。用乐毅和管仲做例子,这儿没必要打马虎眼。比干救殷,一腔热血站出来,死得其所,是典型的“为国不怕死”。
说比干是“正直”“忠勇”,一点没夸张。他明知道谏不听要丢命,还是去做。史记说过,主有错不谏不忠;怕死不言不勇。比干属于那种不用留后路的忠臣。崇尚牺牲,有点愚,却也真实。唐太宗赞得那叫个痛快,“有死无二,蹈斯节者罕有其人!”难道不是在为自己造势,也是在给朝臣立规矩?
推到更深一层,为什么非要把比干精神挂这么高?一面教化时人,一面谋长治久安。祭祀,本来就是官方宣传道德的渠道。白居易都说祭祀意义大,训人崇德不靠空话。唐太宗要楷模,学比干其实是想要自己手下也敢“硬杠”,不过有点矛盾的地方,自己既望有敢谏,碰上硬茬又时不时想杀人灭口,这不冲突吗?
比干是死谏而忠,能当明主的李世民,当然喜欢“愿以为臣”,思闻其谏。典型的盛世需要忠直官员撑场子。可明主难免有点虚伪,是不是?谁都想被谏,真有人杠起来,心里未必好受。唐太宗一边夸比干忠勇,一边举魏征痛斥自己的故事。魏征说:“愿让臣做良臣,别做忠臣。”有些人啊,对忠和良分得特别清楚。
魏征分析利害:“良臣,稷契这样的,身获美名,君受显号,子孙福禄无疆。”忠臣呢?“身受诛夷,君陷大恶,家国并丧,空有其名。”魏征和太宗你来我往,理念完全不一致。明摆着他不赞成死谏,想要“君明臣直,直由君明故”。但要说魏征不忠也不对,他敢当面呛唐太宗,有时把皇帝气得直骂:“会须杀此田舍翁!”转念一想就放过了。有人觉得忠良名异实同,或许没错,但看你说话角度。
这会儿读者可能觉着,魏征就是那个“主明臣直”的理想型。长孙皇后都夸:“妾虽受皇恩,都藏着话等候脸色,哪有敢骂皇帝?”但魏征敢,李世民能听,有时还真心采纳意见,只是,天下哪来那么多明主,忠臣结局通常不像良臣那么美好。
科举也绕不过比干。从朝廷科举试题,到进士应答,常常设置“死谏、弃世、安身、忘名”等学问,把比干和微子、太公、伯夷混在一起让读书人思辨。独孤及《策秀才问三道》就问:“四者孰义?”死和不死、多说和不说,都有理。不是每题都能找到满意答案。有时,试策存世,却没人知道考生怎么说的。不觉得奇怪么?
白居易也出题,把“龙逢、比干谏而死”的故事,要求进士来分析“直者屈”的道理。鲜有完整答文流传下来,所以对考生态度没人敢乱断。不过有些年代的贤良方正策试,姜公辅、刘蕡都在自己策论里直接礼赞比干。“知死亡之义”,姜公辅比着来;刘蕡的文让主考官感慨,说汉代晁董都比不过,有人读得泪流。
同样直谏、同样仁心,但唐代的接受程度各有细微差别。有些地方推崇“死谏”,有些拿“活着比死更有用”说事。周憬自刎比干庙,白居易写诗怀旧,文学作品中随处可见对比干精神的歌颂。这种歌颂,超越时空,本身也形成了一种符号。
细微一想,这种符号是否真的有用?有时候感觉比干精神过于理想化,现实官场未必那么简单,说忠就忠,说直就直。或许那些死谏者不是最可取的类型,比如魏征更愿做良臣,活着发挥作用。矛盾点就在这儿,活着就有用,死了只有名。这也是很多后世官员的选择,你怎么看?
当然,这些都变成了历史讨论和文学争鸣。每个人物、事件,其实都有不完美的一面。唐太宗眼里未必同样看待魏征与比干,现实中也只有极少数人敢冒死直言,多数还是“见机而作”。多源史料表明,无论是科学考证,抑或诗文文学,都有对比干精神的敬仰,但实操起来大多数人更愿意做“有用的忠良”。
有数据显示,唐代常年科举录取率保持在2%~3%左右,策试能以“死谏”为答的考生更受关注。比干精神因此成了进入官场的一道“门槛”,但门槛高归高,真跳过去的其实没几个。
现实里,人多却怕死。唐太宗自己有时用魏征的直谏安慰自己的权力,但也怕真有人碰硬,倒了自己的面子。唐朝政坛,既容得下比干这样的死谏范例,也容得下魏征那种活着的“良臣风骨”。没人能完全统一“忠良”的标准。
“扰乱安民”的仁心,轻命直谏的勇气,永远是古今官场无法回避的选择题。做比干很难,活得像魏征也不容易,两者价值取舍,全凭时势与个人胆气。历史正反两面都摆在台面上,谁敢拍拍胸脯,说自己只选一种方法?
有趣的是,比干精神被唐人不断复写,到了今天,还是让人琢磨不透。或许遗世独立的忠诚只是一种信仰,真正能稳妥平衡国家和个人的,从来都不是极端。**现实需要的,不是绝对的忠,不是毫无妥协的直。**理解这一点,也许比生搬硬套古人道德更有意义。
比干精神沉淀成了象征,但在每个不同年代里,它的定义和作用其实都在变。
来源:谈天说地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