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顾望是个奇怪的富二代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5 08:57 1

摘要:特别是在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国家公派留学名额后,火爆程度更是翻了个翻。

顾望是个奇怪的富二代。

他的人生本可以躺平,却偏偏比所有人都努力。

直到他拿到公派留学名额向我提出退婚后。

我才明白他做这一切,是为了远离我。

后来我离开海城六年。

再回来见到他时,没有任何隔阂地打了声招呼。

然后走到他身旁,牵起他的合伙人。

“老公,我又给你织了件毛衣,回去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1

顾望长得好,学习也好,在学校里很吃香。

特别是在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国家公派留学名额后,火爆程度更是翻了个翻。

来要微信的女生一个接着一个,络绎不绝。

我坐在报告厅的最后一排,看着台上耀眼的顾望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高兴。

“还笑的出来呢。”

坐在我旁边顾望的妹妹顾欣怡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

“你就不怕哥哥被别人抢走?”

说着她就要拉我起来,“走走走,去告诉她们,你是顾望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让她们别再痴心妄想了。”

我看着正在跟教授交谈的顾望,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去打扰他了,他肯定还有很多手续要办。要入冬了,我给他织的的毛衣还有一半没有完成,我得赶快回去织完,好让他能在出国前穿上。”

顾欣怡叹了口气,见拗不过我,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说她等会还有课,就让我先自己回家。

2

算起来我住在顾望家已经有七年了。

十四岁那年,公司破产,家里面欠了有好几千万。

爸爸一时接受不了跳楼自杀。

妈妈带着我艰难地度过两年后。

在某一个寻常的清晨也跟着爸爸去了。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随着他们一起去时,顾叔叔顾阿姨找上了门。

顾叔叔说当年他的公司资金链断掉的时候只有我爸爸伸出了援手。

他们将我带回了家。

本来一开始是想收养我的,但是考虑到我如今已经十四岁了,怕我心里接受不了。

所以就把当年的一句娃娃亲的玩笑话干脆坐实了。

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等我俩大学毕业后就结婚。

顾叔叔顾阿姨是顶顶好的人。

待我跟亲生子女没有什么区别。

但毕竟寄人篱下,顾望还因着我断了很多姻缘。

所以我竭尽全力地对他好,恨不得将天上的都星星摘下来给他。

爱屋及乌,叔叔阿姨暂且不论。

我对顾欣怡也是好到了极致。

这么些年过去了,顾叔叔顾阿姨看我是越来越满意。

顾欣怡也是非常喜欢我,天天左一个嫂子右一个嫂子叫的跟顺口溜一样。

唯独除了顾望。

明明小时候还跟我很亲近,可自从上了大学后就越来越冷淡。

3

空中响起几声闷雷。

我放下手中的毛衣,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瞅着马上要下暴雨了,顾望还是没有回来。

就在这时,顾欣怡给我打了电话。

先是说今天晚上回不去了,再者让我帮忙去接一下顾望。

我当然不会拒绝。

记下地址后就跟着司机王叔出了门。

行驶了半个小时后。

车子平稳地停在了一家酒店前面。

看来他今天是有应酬。

找到顾望时,饭局也差不多进入了尾声。

他喝的有些多,眼神迷茫着盯着我看了许久才认出来我是谁。

“怎么又是你?”

语气中带了些烦躁。

仿佛我天天都在缠着他似的。

天可怜见的。

当初就是因为他说了嘴避嫌,所以在学校里我都是绕着他走。

每天除了回家吃饭睡觉。

我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跟天天在外面玩的跟疯子一样的顾欣怡多。

我勉强按捺住满腹的吐槽,伸手把他扶了起来说:“很晚了,回家吧。”

4

顾望其实平时很少喝酒。

所以他的酒量并不咋好。

一上车不是吆喝着头晕,就是喊着胃里不舒服想吐。

倒是比平时多了几分孩子气。

我忙不迭地照顾他,又是喂水又是揉脑袋的,贴心至极。

司机王叔通过后视镜看到了,笑眯眯地说:“少爷能娶到您可真是有福。”

闻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顾望此刻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竟然也把王叔说的话听了进去,嘟囔着:“谁要跟她结婚。”

听到这句话,我的神色就是一僵。

王叔也感到些许尴尬地闭了嘴。

而始作俑者却是满脸的悠然自得,半边身子压在我身上,自顾自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有些难耐地打开了挡风玻璃。

深秋的凉风铺在脸上格外凉爽。

脑子清醒却任由意识沉沦。

我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说。

没事的。

他只是醉了而已。

5

顾望一米八几的大个果然不是白长的。

昨天晚上我折腾了许久才把他安置好。

累得不行。

本来以为躺下就能睡着,结果却是睁眼到天明。

反正都睡不着了,索性我就爬了起来去厨房准备早餐,顺便给顾望煮一碗解酒汤。

在这个家里,衣食住行,只有食我能出力。

虽然叔叔阿姨一开始并不想让我干活,但见我实在是喜欢,便就放任我去了。

甚至还帮我报了个烹饪班。

事实证明,我在这方面确实是天赋异禀。

自从吃惯了我做的饭后。

叔叔阿姨就极少在外面吃饭,就算是避不开的商业应酬,不管是多晚,也会回来喝一碗我煮的解酒汤。

就连一向挑剔的顾望也对我的厨艺非常认可。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端着汤敲响了顾望的房门。

“谁?”

他的声音沙哑的很。

还带着些许莫名其妙的情绪。

让人听了不由得心跳加速。

我脸一烫,缓了缓神回答道:“是我。头疼吗?我给你熬了解酒汤,起来喝点吧。”

房间里诡异的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紧接着便是一阵叮铃哐啷。

顾望略带慌张地喊了一句:“等一下!”

我不解地应了一声,依言站在门外等着。

直到汤都凉了,他才打开了条门缝只露出上半边身子。

见此我更加疑惑,把汤递到他手上后问:“你怎么了?”

顾望没回答,一口把解酒汤喝了干净说:“我还要再睡会就不吃早饭了。”

说着,也不给我反应时间。

碗一递,门一关,就再没了声音。

6

“程梦,我们退婚吧。”

这是顾望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上午,出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织毛衣的动作一顿。

实在是有些太突然了。

“为什么?”

我自认从来没有懈怠过他哪一方面,不知道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顾望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我不能理解的无奈。

“程梦,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寄人篱下久了,心里不安而已。”

寄人篱下?

虽然这是事实,但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伤人极了。

原来这七年他从来都没有把我视作过家人。

我有些艰难且急切地开口道:“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闻言,顾望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沉声说:“可是我不喜欢你,虽然我们俩只差两个月,可是在我眼里你就跟顾欣怡一样....”

“别说了!”

我有些难耐地打断了他,嘴里苦涩。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他不喜欢我,从来都。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以为能靠日积月累的爱去融化他那颗坚硬的心。

可事实证明,感情这东西并非强求就能得到。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好聚好散,就当全了这么些年的情分。

我不自觉地攥紧手中那件已经打了大半件的毛衣,轻轻落下句话。

“好,退婚吧。”

7

顾欣怡找到我时。

我正在图书馆赶毕业论文。

她眼睛通红,拉着我就往外走,急切道:“嫂嫂,我知道是我哥对不起你,但是现在就只有你能劝住我爸。”

我有些懵圈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顾欣怡皱巴着脸哭诉道:“哥哥今天早上找到爸妈说要跟你退婚,我爸气坏了,要拉着他去公安局断绝父子关系!”

闻言,我一惊,连东西都顾不上拿了,忙跟着顾欣怡赶了回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面顾叔叔的怒骂声。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学那么多知识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败类,败类!”

“我再问你一遍,这婚你铁了心要退是不是?”

“是,我一开始决定去留学,就是为了远离她。”

听到顾望这么说,我握住门把的手一顿。

心中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涩。

嘭的一声。

听着像是摔了什么瓷器。

紧接着便是顾阿姨的尖叫。

“老顾!你干什么!”

我呼吸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冲了进去。

匆匆扫了一眼满头鲜血的顾望快语道:“顾叔叔,不是顾望的错,是我说的要退婚!”

8

事后,在我的再三请求下。

顾叔叔终于是点头,同意退婚。

我也趁机讲出毕业后离开海城这个决定。

他们以为我是因为被伤了心,心里愧疚的很,自然是百般不同意。

还想着再去给顾望做一做思想工作。

结果这家伙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

差点把顾叔叔气晕过去。

顾阿姨和顾欣怡一个劲的安慰我,让我别太难过。

我倒是不难过,反而还觉得挺好笑。

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顾望这么孩子气的样子了。

也许退婚是个正确的决定。

离开海城那日,除了顾望家里其他人都来机场送我。

欣怡抱着我又是哭又是笑,让我必须每天给她打一个电话。

顾阿姨絮絮叨叨地嘱托了许多,生动形象地展现了什么叫做既想要让孩子飞得高又不想让孩子走太远。

顾叔叔则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了当。

塞给我张两百万的银行卡,让我不够了随时向他要。

这钱本不应该收的。

但现在还回去,只会让顾叔叔心里更愧疚更难受。

如是想着,我便乖巧地收下了。

盘算着以后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还回去。

眼看着登机时间要到了,我放下手中的行李走上前分别抱了抱他们。

“叔叔阿姨,这些年谢谢你们把我当亲生闺女一样对待,爸妈在天之灵看到了一定跟我一样感激你们。婚约本来就是一句戏言,不作数的,我走也不是因为这个。”

“顾望他很好,孝敬父母对人友善,我喜欢他就跟喜欢你们一样,打心底希望他越来越好,也是真的希望他以后能觅得良人,白首到老。”

从此山高水远,与君各生欢喜。

9

直到马上要出国的前两天顾望才回了家。

本想跟自己的爸爸道个歉,再好好谈一谈。

结果家里面除了保姆李姨一个都不在。

“他们呢?”顾望疑惑地问。

李姨放下手中的抹布惊诧地看着他,“先生和夫人去旅游了,小姐说是去找自己的闺蜜住一段时间,少爷你不知道吗?”

顾望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看来他们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那她呢?”

李姨一愣,问:“谁?”

顾望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唐宁。”

“哦,唐小姐啊。”李姨反应过来后,面上流露出遗憾,“算算日子,她走了都有半个月了吧。”

顾望不解地皱眉道:“走?去哪?”

李姨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啊,夫人只说了唐小姐离开海城,以后不住在家里。”

离开海城?

她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又能去哪?

顾望没由来的心里一慌,几个大步上了楼打开了唐宁卧室的门。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少爷别翻了,唐小姐不要的东西我都收拾掉了。”

顾望抹了把书桌上浅薄的灰尘,似是呢喃道:“她真的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李姨听到他这么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道:“唐小姐倒是给了件没织完的毛衣让我扔掉,但我瞧着有点可惜就自作主张地留下来了。”

顾望猛的一回头。

唐宁每年都会给他织东西,不是围巾就是毛衣。

即使他嫌麻烦让她实在想送随便买一件就行。

但唐宁总是乐此不疲,每年到了时间就会来给他量尺寸。

这次她居然扔了?

看来婚约是成功取消了。

明明如他所愿,但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

10

离开海城后我先是花了半年的时间旅游。

去看大好河山,放松心情。

途中为了记录也是尝试,我做起了自媒体。

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旅游博主。

后来走累了,我便用自媒体赚得的钱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开了家甜品店。

因为是在县重点高中旁边,再加上我手艺好。

所以生意很是火爆。

每天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

累的感觉马上就要归西。

这几天将囤储的料用的差不多后,我没急着购进新的,打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我还租了辆小三轮。

准备将这段时间攒下的废纸壳子给住在垃圾站的王大爷送去。

今日忙上忙下搬东西时。

听到旁边的小巷中传来阵阵辱骂声。

我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

看穿着应该是旁边重点高中的学生。

几个黑壮壮把一个帅高帅高的男生团团围住。

“装什么清高,学习好又怎么样?还不是穷逼一个。”

为首的人嫌恶地啐了一口唾沫,紧接着又说:“我警告你!别再打清清的主意,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在纠缠她,别怪小爷不客气。”

闻言,我摇了摇头,暗叹现在的孩子都搞起三角恋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不知从个角落冲了出来。

“刘虎!你又因为我在欺负班长!一天天的,都这么多年了能别像个小孩行吗?小心我去叔叔阿姨那告状。”

女孩展臂挡在被围住的男生前面,杏眼瞪的溜圆。

哟,不是三角恋,是爱而不得啊。

我饶有兴致地来回扫视了一下这对小情侣。

却意外发现了件有趣的事。

这班长看着好像对这个清清非但没有喜欢,甚至还带了些厌恶。

斗胆推测一下。

刘虎和这个清清是一对青梅竹马。

刘虎喜欢清宁,但清清喜欢班长。

所以刘虎就记恨上了班长,经常为难他。

但是这个班长根本就不喜欢清清。

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我啧啧称奇,没了兴致。

正准备继续去干活。

却忽然听得那刘虎恼怒地骂开了。

“一个死爹死妈的孤儿,到底哪点能比的上我?”

清清吼道:“人家学习比你好多了。”

刘虎不屑地轻嗤一声:“学习好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人给开家长会。身上这股穷酸味儿,一看就是与生俱来的,估计他妈就是因为穷得活不下去才去死的!”

清清气的脸红脖子粗:“你——”

听到这句话我脑子一热。

走进去一脚踹在刘虎的屁股上。

“哪来的小杂种竟然敢骂我弟弟!”

11

“你干什么!”

刘虎怒不可遏。

我瞪了他一眼,冷着脸走到那个叫清清的女孩面前,微微弯身。

“我弟弟可是要考哈佛的料,妹妹你换个人祸害行不行,别说我弟弟根本就不喜欢你,就算他喜欢,姐姐我也绝对不允许长得比我丑的嫁给他,破坏我家的基因。”

想要解决事情,就要从其根源出发。

一番话说的无情又恶毒。

算是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小姑娘嘴一瘪,哭卿卿地跑走了。

刘虎见状骂了一嘴就要追。

“站住!”

我喊着,晃了晃手机。

“如果不想我明天带着你们欺负我弟弟的视频,去学校和你们父母的单位循环播放,就乖乖地给我滚回来道歉。”

几个人立马僵在原地,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

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道歉。

我揪住刘虎的耳朵,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在他脸上来回比划。

“你丫声带落家里了?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姐最近才蹲完局子出来。反正都有案底了,为了我弟弟,我不介意再进去一次。”

半大的小伙哪见过这个阵仗,吓得差点尿裤子。

立马来了个90度鞠躬。

“对不起!”

声如洪钟。

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笑得阴恻恻。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欺负我弟弟——”

“不敢了!不敢了!”

刘虎等人连连摇头,拔腿就跑。

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谢谢。”

少年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疲倦。

我回头望去,看着他清俊憔悴的面容无声地叹了口气。

此番作为,并不是因为我想多管闲事。

而是因为他的经历跟当年的我太像了。

曾经几何,我就是因为这些恶言恶语,差点走了极端。

我怕他也会如此。

“我.....”

少年犹豫着,精致的眉眼挂着苦涩,过了几秒后才终于颓败地说:“家里的东西都被拿去抵债了,我没有钱能回报你。”

闻言,我一愣。

半晌后轻轻笑了笑,并没有推辞,而是说道:“那你帮我送个货吧。”

施恩不图报的心理负担有多大。

这些年我在顾家深有体会。

少年感激地看着我又真诚地道了一遍谢。

我摆了摆表示不用在意。

“你叫什么名字?”

“江止。”

12

到底我还是没能休息成。

昨天江止给王大爷送完纸壳子回来后。

我看天色有点晚了,就想着顺路把他捎回家。

结果没想到因为家里的房子被收了,学校里的宿舍又一时半会腾不出空位。

这小子连着一周睡在桥洞下面。

在良心的谴责下,我实在是没办法把他往那送。

十七八的人了,又不能往家里领。

索性就在店里的杂物室给他铺了一张床。

起初他还百般推辞。

我就说店里太忙缺个帮手,床费就是他的工资。

况且学校马上要放暑假了。

到时候就算宿舍有床位也不可能让他住。

于是乎,在我的一番苦口婆心下,江止终于是答应了下来。

看着他把店里打扫的一尘不染。

我也不好休息了不是。

只能捶捶老腰继续上班。

好在江止既勤快又聪明。

教他的东西,一遍就能学个七七八八。

减轻了我不少负担。

日子就这么忙碌且平凡地从指缝中溜走了。

掰掰手指头,我跟江止已经相处了有两个多月了。

熟悉了不少。

但也从来没听他说过家里面的事。

这孩子有时候实在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店里只要是能干的,他都不会让我沾手。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头顶,落下的阴影,完美地凸显出了他锋利的面部轮廓。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还不到七十公斤。

太瘦了。

我回头望了一眼杂物室那张将将一米七五的木板床,叹了口气。

“等会你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

江止扫地的动作一顿,他抿了抿唇,过了好几秒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见状,我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把扫把从他手里抽走。

“想什么呢?我准备新进一些材料,杂物室放不下,你跟我回家里住。”

闻言,江止愣愣地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才红着耳根回道:“我不白住,以后家里的活什么都不用你干。”

我有些惊诧于他这次答应的如此爽快。

不过这样也好。

省得我又要好说歹说地使劲劝上一番。

我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调笑道:“行啊,弟弟长这么帅,姐姐什么都依你。”

江止不知想到了什么,脖子连着脸红了一片。

结结巴巴道:“别...别....乱说话。”

瞧着他这纯情的模样,我噗嗤一下就开始不停地笑。

江止起初还羞愤,结果没几秒后又跟着我一起笑。

我捂着肚子靠在收银台,看着他明朗的笑颜。

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声音。

有个弟弟,似乎也不错。

13

自从把江止接到家里住后。

我真正地把自己活成了废人。

家务不用干。

饭不用做。

衣服不用洗。

就连每天早上的牙膏这小子在上学前都要给我挤好。

“小止啊,你姐我要被你养废了。”

我缩在沙发里,吃着他一勺一勺挖好的西瓜,有些生无可恋。

江止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说:“这才哪到哪,等我以后工作挣了钱全给你花,蛋糕店你喜欢就继续开着,累了不想开就拿着钱去玩。”

我抬手就是一个暴栗敲在他脑门上。

“瞎说什么呢,要花钱也是要花在你女朋友身上,花在我身上算什么。你有自己的人生,又不可能跟我生活一辈子。工作以后你能三不打四地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很知足了。”

说完,我张嘴等了半天的西瓜都没等来。

一回头,江止绷着张俊脸,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

“你——”

没等我问,他一把把西瓜塞到我手里,硬邦邦地说:“你自己吃吧,我要去写作业了。”

看着他的背影。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突然的,这是咋了?

难道是到青春期了?

14

江止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他看着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但直觉告诉我他还在生闷气。

“小止,吃水果吗?”

我站在他卧室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止放下笔,回头看着我手里的果盘,无奈道:“不是说让你放着我来洗吗?”

我摇头。

“你现在可是在关键时期,得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去。”

我走过去把果盘放在他手边又说:“你每天起那么早去店里帮我备料,劝你又不听,所以我决定停业一段时间,等你高考完再考虑什么时候开。还有,我想——”

“你总是这样。”

江止冷不丁地打断我。

我一愣,“什么?”

江止抬头,眉眼间带着落寞。

他扯了扯嘴角说:“对我好,却不让我回报。我是你的谁?这些难道是你理所应当地吗?”

这话一出,让我心里也冒出一丝火气。

但又很快下去了。

因为我想起了当初在顾家的那段时间。

叔叔阿姨是不是有时候也会生气,对我这么好,我却永远在讲究回报。

看起来就像是我从来没把他们当做一家人。

也许,生气过后更多的是伤心吧。

我轻叹一口气,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认真地说:“不是的,我对你好,因为我把你看做我的弟弟。小止,我跟你一样,没有血缘上的家人了。但是我还有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却依旧很疼爱我的人,所以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在这个世界上,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在你眼里,我也许就是个滥好人,你什么都没付出就得到了一切。但在我眼里,你很好很好,好到连卓越的容貌都只是你最不起眼的一个优点。你聪明能干、勤奋上进,从来没有抱怨过命运,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冒出想要再往上爬一步的念头。”

说着,我抬手点了点他眉间的沟壑。

“我啊,一直都在逃避面对过去的苦痛。把自己伪装的不在意,其实从来没有跨过去过。但是现在,我想把以前的梦想重新捡起来,把以前的自己找回来。江止,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救了我。”

江止一把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肩颈处。

“谢谢你。”

我拍了拍他的背笑道:“都说了是我该谢谢你。”

“你不懂。”

江止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嗯?”

我疑惑地皱眉。

“我不懂什么?”

江止没有回答,长久地保持沉默。

久到我以为他都睡着了,才幽幽地来了一嘴。

“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天之后,我时常想着要问他,却总是被他敷衍过去。

我也不在意。

以后时间那么长,总有一天会知道。

但没想到,江止的以后。

跟我的以后完全不是一回事。

临近高考的最后一天。

他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好像这一年多的相处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15

“唐小姐,您怎么还在这?宴会马上开始了。”

工作人员一脸焦急地跑过来。

我回过神,放下手中的香槟。

“抱歉,里面实在是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现在就回去。”

工作人员点头,捂着耳麦跟那头的人说了一声,便在前面为我引路。

我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提步跟了上去。

连轴转一周了,就没怎么睡过好觉。

早知道当时展览完成后,就不该答应主办方开什么庆功宴。

上台后,我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握住话筒正要讲话。

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江家?是我知道的那个江家吗?”

“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来参加这种宴会?”

“就是说,来的还是江老爷子钦点的继承人。”

听到这话,我皱了皱眉。

京都江家我还是知道的。

是政商两界都有涉猎的大家族。

据我所知,这次的主办方是个规模不算大的小公司。

怎么可能请的过来江家。

不等我想通。

只见主办方点头哈腰地率先进了门。

紧接着,一双做工考究的黑皮鞋踩在了大理石板上。

顺着往上看去。

高定的西服完美地贴合了挺拔修长的身形。

此人轮廓生的极妙,像是雕刻般完美。

眼窝微陷,瞳仁是深黑的,像浸在水里的墨石。

看人时带点漫不经心,转眸间又凌厉威慑。

盯着这一张精妙绝伦的容颜,我抿了抿嘴。

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江家会来了。

三年未见。

江止已经不是我记忆中那个少年了。

16

匆匆讲了几句话。

我便借着身体不适的缘由,提早离了席。

深长的走廊上。

除了高跟鞋的清脆声。

还有一串沉稳厚重的脚步声。

“这位先生,你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转过身,语气疏离。

江止神色一僵,他大步走到我面前,声音低沉:“我们谈谈。”

我摇摇头,依旧是那抹挑不出错的笑容。

然后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抱歉,我不跟陌生人私谈,如果是工作上的合作您可以先跟我的工作室联系。”

说罢,我也不等他回应。

利索地转身就走。

“我对你只是陌生人吗?”

江止的声音中带着让人忽略不掉的刺痛。

我脚步顿了顿,下一秒更快地向外走去。

笑话。

同样的招数我还会上第二遍当吗?

17

答案是——

当然会。

要不然我给他名片干什么?

吃饱了撑的吗?

对!

我吃饱了撑的。

凌晨六点接到保安的电话后。

我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你是说他在工作室门口待了一晚上?”

“是的,唐小姐。”

我从床上坐起来,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麻烦你了,我现在就过去。”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我趿拉着拖鞋,有些好笑地对着眼巴巴望着我的江止,招了招手。

“过来。”

江止弯了弯眼,立马大步走过来。

如果他身后长的有尾巴的话,我都能想象得到会摇的有多欢。

“来了多久了?”

我转身往外走。

江止紧跟其后,温声回答:“没多久。”

闻言,我白了他一眼。

“少爷,拜托看看现在几点好伐,江家继承人这么闲吗?”

江止轻轻摇头。

“等你多久都没关系。”

见他这乖顺的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回身踮脚,双手掐着他的脸使劲往外扯。

“小兔崽子!现在知道等了,当年老娘找了你三天三夜,还报了警,你知不知道?”

“布吉岛。”

江止含含糊糊地说着,眼睛里闪烁着光亮。

“不知道?!”

我喊着变了音调,更加咬牙切齿。

不知为何,眼睛开始莫名发酸。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江止直愣愣地盯着我,忽然轻呼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揽我进怀,用力收紧。

像是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对不起,我真的好想你。”

低磁的声音撩的耳廓发麻。

那一瞬,我的手在半空中悬停。

最后缓缓落下在他宽厚地背上,拍了拍。

18

说真的,在昨天看到江止的那一刻时。

我的心中惊喜是远远大于愤怒的。

从小的寄人篱下,让我学会了揣摩人心。

那一年多的相处,我自认为还算了解江止。

不告而别,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我只是怕他不是离开,而是出了什么意外。

所以才会那么着急。

我将胸口郁结的那团气吐出,缓声道:“别的都不重要,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闻言,江止直起身子。

眼里蕴含着让人不能忽视地狠厉。

他言简意赅道:“他威胁我,如果不走就会找人废了你手。”

江止口中这个‘他’我并不想知道是谁。

左右不过都是家族企业里面勾结出来的腌臜事。

我如今好好地站在这。

且江止已经是被承认的了继承人。

就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已经强盛到再无所畏惧。

既然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何必再纠结过去。

我表示知道的点了点头,正好电梯到了。

提步就要走进去。

江止却突然拉住我,问:“你——不问些什么吗?”

我挑了挑眉。

“你希望我问什么吗?”

江止垂眸,嘴角带了些苦涩。

“我以为你跟我一样,都很想知道这三年彼此过的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我总算是后知后觉地反应出来点什么。

瞪大眼睛看着江止,震惊道:“你不会喜欢我吧?”

江止显然也是有些惊诧。

“你不知道?我以为你只是一直在装糊涂。”

19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喜欢我。

江止开始他认真且强烈的追求道路。

每天一束花准时送到,从不重复。

一日三餐皆由他亲手做了送过来。

工作室被全面翻新。

下雨了专车接送。

换季了高奢店送衣上门。

就连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被他收买。

可谓是方方面面都有他的影子。

强烈到让我落荒而逃。

“事情就是这样。”

我颓废地靠在吧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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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党王琦兴奋地尖叫出声。

“天啊啊啊啊啊!唐宁,我真不明白你在烦恼什么!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就帮你订房间!”

我直接就是个白眼。

“我叫你来是让你帮我出谋划策,不是添乱。”

王琦戳了戳我的脑门,恨铁不成刚地说:“这种纯情多金又帅的男人,打着灯都找不到了,真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

我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可我只把他当弟弟看,他太小了。“

王琦瘪了瘪嘴。

“行啊,那你把他介绍给我,我不介意年下。”

闻言,我回头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嗤笑道:“你?还是算了吧?”

王琦不服输地挺了挺胸。

“我怎么了?想当初在学校追我的人不比你少。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就对他有好感。要不然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还要找我商量。”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没好气地摆手赶她,“意见没有,酒也不陪我喝,真是什么指望不上你。”

王琦眼一转,一把揽住我豪迈道:“谁说不陪你喝?老板这里再来两箱啤酒!”

说的这样大气,结果两箱啤酒绝多数都被灌进了我的嘴里。

直到视线聚不了焦,眼睁睁地看着她拨通了江止的电话。

我才缓缓反应过来上了这个狗女人的当。

很快,江止就来了。

王琦临走时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让他红了脸。

见状,我费劲地想要直起身。

却是适得其反,朝着地板就要砸下去。

一双坚实有力的手托住了我。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酒精逐渐上头,仅存的意识在看见江止那漂亮的脸蛋时瞬间烟消云散。

我嘿嘿一笑。

“帅哥,约吗?”

20

宿醉的头疼虽迟但到。

我被疼的抽嘶出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一道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

“头疼。”

我下意识地回答。

几乎是瞬间,一双手覆上我的脑袋轻柔按摩。

“现在好点了吗?”

“嗯——嗯?”

我登时瞪大双眼。

江止捏了捏我的脸,含笑道:“怎么了?”

我立马又把眼睛闭上,嘟囔着安慰自己。

“一定是在做梦,睡吧唐宁,还早——”

话还没说完,唇上突然传来湿润柔软的触感。

“现在还觉得在做梦吗?”

我静默了两秒,旋即挂上一抹安详的笑容。

“不,我应该是下地狱了。罪名是猥亵未成年。”

江止被气笑了。

“唐宁,你非要这样是吧?”

我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坐起身。

“阿止,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感情根本就不是喜欢。”

“你的意思是,我心智不成熟,错把感激之情当做喜欢?”

江止自嘲地笑了笑,神色落寞。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心一慌,忙说。

江止移开眼,像是不想在听了般,起身拿起外套。

“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说着,他就要走,却又忽的停步。

“昨天你太醉,我一个外人也不知道你住在哪,所以就自作主张地就近开了间房。刚刚我叫了前台煮解酒汤,你喝完再走吧。”

江止临走时说的这段话实在扎心。

我倒在床上,捂住脸呢喃。

“唐宁,在这方面你可真是天赋异禀。”

21

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

我跟江止已经有一周多没有联系。

看着办公桌上空掉的花瓶,我心里有些发闷。

“小宁姐,都已经两点了,你还不吃饭吗?”

送资料进来的助理看到我显然一愣。

毕竟往常这个时候江止早就该提着食盒来了。

我啊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回道:“我还不是很饿。”

助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资料就要出去。

“小雪,我记得有个项目在法国是吧?”

“嗯,不过这个不急,所以定的是下个月去法国。”

我翻了一下日历表,说:“改到这个月吧,帮我订一下后天的机票。”

一定是最近太闲了。

所以最近才会频频地想起江止。

忙起来就好了。

22

我一开始确实是这么计划的。

但显然,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谁又能想的到,这个项目会有江家参与呢。

“唐,你跟江先生认识?”

约瑟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射。

不等我回答,江止先一步移开视线,疏离道:“不熟,只是见过一两面。”

闻言,我就是一愣。

“江止!”

一道娇俏的声音出现在不远处。

江止听到了立马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仿佛真如他所说。

我们只是见过一两面而已。

顺着声音看过去。

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正笑嘻嘻地凑在江止身边说些什么。

两人看起来很是亲密。

“唐,你哪里不舒服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约瑟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挽起他的胳膊。

“咱们也走吧。”

整个晚宴,我都显得格外心不在焉。

连约瑟喊了我好几遍都没听到。

他一脸郁闷,“唐,说真的,是不是因为咱们太久不见,你不把我当朋友了。”

“怎么会?”

我打着马虎眼,起身说:“我只是还在倒时差,累了而已。今天就先到这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约瑟跟着站起来,抱着我做了个贴面礼。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我一会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我点点头拿起包往外走。

刚出宴会厅,忽然被大力扯进了一个漆黑的房间。

熟悉的嗓音打断了我即将涌出的尖叫。

“你跟约瑟是什么关系?”

我一怔,下意识就要回答:“朋——”

却猛地转过弯来。

冷笑了一声,改口道:“我跟江先生又不熟,为什么要告诉你。”

江止目光一沉,撑在我脸侧的双手缩进成拳。

搞得像是我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呢。

明明心口不一的是他,

我心头没由来地涌上股无名火,伸手一把推开他。

“嘴上说的多么专一,结果还不是转头就勾搭上了别人。”

“你这是.....吃醋了?”

江止拉住我,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可置信。

原本沉郁的双眸,渐渐泛上明亮的光芒。

“我怎么可能吃醋!明明是你滥情。”

我一下跳了脚。

又气又急的瞪着他。

被骂了,江止也不生气,反而是低低地笑了出来。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让你误会了。你刚刚看见了那个女生叫秦希,她结婚了,丈夫是我的合伙人,今天只是碰巧遇见了而已。”

闻言,我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

反应过来后,脸立马涨红。

“我根本没问你们的关系!”

江止舒展眉目,带了些宠溺道:“嗯,是我非要说给你听的。”

怎么有种越解释越不对劲的感觉。

我猛然卸了力,自暴自弃道:“好吧,我是有点吃醋。但这不代表——”

话音未落。

江止突然吻了上来,急切又迅猛。

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感情,终于在这一刻释放。

汹涌澎湃、炙热滚烫。

一时间,我竟然也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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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了回应。

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暴风雨。

那一刻,我清晰地认识到。

自己彻底栽了。

23

事后的发展快的感觉是在做梦。

回国后不到半年。

江止竟然背着我筹划了一场极为盛大的求婚。

我惊喜之外还有震惊。

明明他天天都跟我黏在一起。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只有一点能解释的通。

那就是他对我一往情深,早有预谋。

在众多人的欢呼、起哄下。

我饱含热泪地说出了那句我愿意。

24

自从扯了证。

江止更忙了。

忙着筹备婚礼。

他事事亲力亲为,说要给我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我的作用,就只在于提供正面情绪价值,然后在众多精妙绝伦的婚服、场地、形式中,选择一个自己最喜欢的。

说到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

所以我准备回一趟海城。

看望一下顾叔叔顾阿姨,顺便亲自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

以娘家人的身份。

江止知道了,说什么也非得跟我一起去。

我本意是让他好好休息。

但他说刚好有个合作要在海城谈。

我也就同意了下来。

到了海城,江止先去谈合作。

我待在酒店无事,便把行李箱中给江止织的毛衣拿出来收尾。

等完工后,天也开始下起了毛毛小雨。

我瞅着时间差不多了。

便在前台借了把伞准备去接他。

说来也巧,我刚下车,他们也刚好出饭店。

我的目光锁定在那一抹高挺的身影上,笑着走上前正要喊。

却猛地被一道惊疑的声音打断。

“唐宁?”

我偏头看去。

啊,原来是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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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我淡然地打了声招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这几年想了很多,有话一直想对你说。”

顾望面上的喜悦是在过于满盛,让我不由得疑惑。

雨又大了些,江止衣服湿了好多。

我来不及多想,急匆匆丢了句改日说。

便绕过他径直走向江止。

“都说了天气预报有雨,让你带把伞不听,让你多穿件衣服也不听。犟种一个!”

我没好气地瞪着他。

江止傻傻地笑着,接过我手里的伞愉悦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来接我,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像老夫老妻。”

我挑了挑眉。

“好啊,你算计我是不是。”

江止连忙俯身亲我,哄道:“哪敢,我只是想要老婆你多疼疼我。”

闻言,我噗嗤一下笑出声。

牵起他的手温声道:“老公,我又给你织了件毛衣,你回去试试看合合不合身。”

“唐宁,你...已经结婚了吗?”

顾望酸涩地问着。

我听到声音,回头惊讶道:“你还没走吗?雨这么大。”

雨丝被风卷着打在他苍白的脸上。

显得格外狼狈。

他的目光落在我与江止交握的手上,喉结滚动了两下。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

闻言,我就是一愣。

江止不动声色地往我这边靠了靠。

“老婆,你认识顾总吗?”

我看了看他,了然道:“认识倒是认识,你今天是跟他谈合作?”

江止嗯了一声,瞧着有些不开心。

我笑了笑说:“那还真是有缘,在某种名义上我跟顾望其实算是兄妹。”

顾望脸色更加苍白了。

江止却是缓了脸色,面对顾望礼数周全地说:“这次我们回海城就是为了婚礼的事,本来是该提礼上门的,没想到机缘巧合下先在这碰了面,刚好也到晚饭的时间了,不若一起去吃个饭。”

“不了。”

顾望笑得勉强。

见他拒绝,我俩也不欲多留恋。

道了声明天见就匆匆离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顾望红了眼眶。

25

车里安静的可怕。

王叔通过后视镜看到顾望难看至极的难色,有些担心地问:“少爷,你还好吗?”

顾望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她好像不再需要我了。”

王叔一愣,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后便不再说话。

徒留顾望一人在悲伤中越陷越深。

没人知道刚刚在看到唐宁那一刻,他到底有多激动。

他想立马告诉她。

那些年,一个人在国外。

他有多想她,又是怎样幡然醒悟地明白自己原来早就喜欢上了她。

可惜,来不及了。

唐宁的身边再也不需要他了。

一想到这,顾望就感觉自己心痛的要碎掉。

都怪自己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

父亲是退役军人,性格说一不二。

从小就对他严格管束。

渐渐的他就产生了逆反心理。

所以在听到要跟唐宁订婚时,下意识地就想要反抗。

但其实在第一次见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时。

他就喜欢上了她。

要不然这几年也不会频繁地做梦,在梦中与她做尽不能说出的事情。

可与此同时,每当梦醒,他又会厌恶这样的自己。

厌恶这样心口不一的自己。

为了逃避,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唐宁的头上,从而疏离她。

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赶她走。

他花了六年的世间,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但也永远失去了那个曾经对他无微不至。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

26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

顾叔叔那么严肃的人,都在我叫出那声干爹时留下了泪水。

我坐在报告厅的最后一排,看着台上耀眼的顾望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高兴。

「往“」他们是真心的疼爱我。

顾望为自己当年的行为道了歉。

我不在意地摇摇头,举杯与他碰在一起。

“祝你以后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顾望抿了抿嘴,扯出一抹苦笑。

“谢谢,也祝你们恩爱两不疑,白首到老。”

闻言,我回头望进江止溺满爱意的眼眸。

他温柔地亲了亲我的脸颊。

“承你吉言,我们一定会永结同心、白首到老。”

往后那么长的岁月。

我们携手共度。

来源:快乐的阳光啊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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