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现代实验室里,拉瓦锡用凸透镜聚焦阳光点燃汞灰,普利斯特里用玻璃罩收集“脱燃素空气”时,他们或许想不到,一千多年前的大唐长安,有人已在炼丹炉中触摸到了气体的本质。唐代炼丹家马和,在《平龙认》中记载的“轻清之气”与“易燃之气”,竟与氧气、氢气的特性高度吻合。这段
当现代实验室里,拉瓦锡用凸透镜聚焦阳光点燃汞灰,普利斯特里用玻璃罩收集“脱燃素空气”时,他们或许想不到,一千多年前的大唐长安,有人已在炼丹炉中触摸到了气体的本质。唐代炼丹家马和,在《平龙认》中记载的“轻清之气”与“易燃之气”,竟与氧气、氢气的特性高度吻合。这段被尘封在敦煌残卷中的文字,是否意味着中国科学家在化学革命前夜已完成了关键突破?
1908年,英国汉学家伟理在敦煌莫高窟第十七窟的藏经洞中,发现了一卷署名“马和”的唐代炼丹书《平龙认》。这部成书于唐德宗贞元年间(公元785-805年)的著作,在描述“阴阳二气”的转化时,明确提到:“青霞之气,可助燃物盛,若得其法,可令金石化水。”更惊人的是,书中详细记载了通过加热硝石(硝酸钾)获取“轻清之气”的方法:“硝石遇热,则生青霞,此气入水则浮,遇火则烈,乃阴阳相感之妙也。”
这段记载与现代化学的契合度令人震惊。硝酸钾加热分解的化学反应式为:2KNO₃ → 2KNO₂ + O₂↑,产物正是氧气。而书中“入水则浮”的描述,精准对应氧气难溶于水的特性;“遇火则烈”则暗合氧气助燃的本质。更值得注意的是,马和将这种气体命名为“青霞之气”,与现代“氧气”(Oxygen,希腊语“酸之源”)的命名逻辑不谋而合——都指向其助燃与氧化的核心特性。
《平龙认》的震撼远不止于此。书中另一段记载描述了通过金属与酸反应获取“易燃之气”的过程:“以铁屑投醋中,久则生雾,此雾轻于青霞,可浮于水,燃之如雷。”这分明是金属铁与醋酸反应生成氢气的化学过程:Fe + 2CH₃COOH → Fe(CH₃COO)₂ + H₂↑。生成的氢气密度仅为空气的1/14,故能“浮于水”;其最小点火能仅0.02mJ,故“燃之如雷”。
这种对氢气特性的认知,比英国化学家卡文迪许1776年发现氢气早了近千年。更耐人寻味的是,马和将氢气称为“易燃之气”,与现代“氢气”(Hydrogen,希腊语“水之源”)的命名形成有趣对照——前者强调燃烧特性,后者指向其生成水的还原性,两种视角共同勾勒出氢气的完整化学画像。
将《平龙认》的记载置于科学史坐标系中观察,会发现其超前性远超想象。当18世纪欧洲化学家还在为“燃素说”争论不休时,马和已明确区分了助燃气体(氧气)与可燃气体(氢气),并认识到二者在燃烧反应中的不同角色。这种对气体本质的二元认知,比拉瓦锡1777年推翻燃素说、建立氧化理论早了九百多年。
更值得玩味的是,唐代炼丹术与欧洲炼金术的路径分野。欧洲炼金术沉迷于“点石成金”的幻想,而唐代炼丹家已开始系统记录化学反应现象。敦煌残卷中同时出现的“青霞之气”与“易燃之气”,暗示着中国炼丹术可能已进入定量研究阶段。这种差异或许解释了为何化学革命发生在欧洲而非中国——前者将炼金术转化为科学,后者则将炼丹术融入了哲学体系。
2023年,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团队利用X射线荧光光谱与拉曼光谱技术,对敦煌出土的唐代炼丹器具进行成分分析。结果显示,这些器具内壁残留的硝酸钾与醋酸盐混合物,与《平龙认》记载的制气方法完全一致。更关键的是,实验复现了书中描述的“青霞之气”助燃现象:当将现代氧气通入唐代炼丹炉模型时,炉内温度提升了30%,这与书中“可令金石化水”的记载形成闭环验证。
与此同时,氢能源领域的突破为这段历史增添了现实注脚。2024年全球氢能大会上,中国科学家展示的“常温常压制氢技术”,其核心原理竟与《平龙认》中金属-酸反应制氢法同源。这种跨越千年的技术呼应,让人不禁思考:当我们在实验室里追求“颠覆性创新”时,是否该回头看看祖先留下的智慧遗产?
来源:读不完的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