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果然如那秦老爷子所说,林看完这封信后激动的站了起来,连忙着人吩咐道:“你去青山镇传话给,就说我这边查清楚了,让他将牢里的两个人给放了。”
果然如那秦老爷子所说,林看完这封信后激动的站了起来,连忙着人吩咐道:“你去青山镇传话给,就说我这边查清楚了,让他将牢里的两个人给放了。”
长随有些诧异的抬头,那持刀的凶手一直没找到,虽然他们知道一定是这边借着建城的名义实则找人暗中挖矿的人脱不了干系,但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那死的人身份也很特殊,林大人也是怕不好交代,才一直拖着那两人,况且,他们也得担些责任的。
更何况,他本人并不是那徇私枉法之人。
“算了了”,林大人激动的走来走去,“先从我账上划100两银子,你交给,就说是那两个人家里交过来的,让他自己按照章程办事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库银不足,早就有这样的规定,只要苦主愿意,双方可以协调抵消这样的“无意之错”,不过大奸大恶之人不在此列。他们两个猎户虽然无辜,也不是全然无错,收些银子上交也是有律可循。
他这么多年,这样的把柄他是不会递出去的。
长随得了令,立马安排了下去,这一遭还得他亲自跑一趟。
等人都走了出去,林大人眼里的狂热还没退下去,他已经找了秦老爷子多年,这是他的师傅,也算是他的半个父亲,没想到他的消息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
“张文山”,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喃喃自语:“会跟老师是什么关系?没听说老师的亲朋故友里有一位姓张的。”
话回到青山村,于归让张文青每日都去衙门看一看,如果有消息就能第一时间传回来,可张文青能接触到的也就是门童和卢老大,这样的消息他们也不会第一时间晓得。
“嗨,你让文青去他未来岳丈那边,不是说有个相识的人在帮着大人跑腿儿?让他帮着打听着,消息总要来的快些。”
“对呀”,于归一拍脑袋,激动得站起来,“我咋没想到呢,嫂子,多亏了你了。我也是着急,但是总不能啥事儿都是麻烦村长。”
“你这是关心则乱。韩姨那边要是知道这消息,指定小心,毕竟是未来的亲家哥哥。”
“哎,哎,我就收拾东西让文青跑一趟,反正也不远,半下午的时间足够了。”
当天下午,张文青就拿上于老大带到家里的熏鱼,又装了些蘑菇干,笋干的,一起拿着去了老丈人家里。
不过七八日,那边就传了话:“放心吧,那位林的亲随亲自来找了,这事儿稳了,不出十日,人就能回来了。”
于归跟大顺嫂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几日连番将家里的床单被褥收拾出来清洗干净,又从山上扯了艾蒿、枇杷叶等驱邪避害的物什,就等着他们回来驱邪去晦。
因为提前得了消息,张文青在张文山他们出狱的一早就跟二顺驾着牛车去接了两个人,于归跟大顺嫂在家准备一应物什。
门口先放了火盆,寓意跨过火盆净火驱邪,又将艾草、桃枝、枇杷叶等煮水放在浴桶中,旁边的脚蹬上放好了干净衣物,并且将专门从寺庙里面求来的平安福放在上头。又准备了一应祭祀感谢祖先,接风面、清白豆腐等都一应提前做了准备,就等着两个人回来。
等牛车走到了村口,有那相熟的人家就奔走相告起来,王瞎子还特意做了炮仗放在村口,等着人进了村儿就放了起来,柱子则是在一旁负责点燃引线——因为当初于归照顾他闺女的缘故,柱子承了这份情。
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张文山两个被抓进去,也有帮着村上打听消息的缘故,如今他们放出来了,不管私底下怎么说,至少面儿上大部分人家都承了这份情,那些个说酸话的也被众人怼了回去,两个人已经做好了被村里人说三道四的准备,没想到反而是作为英雄来迎接,一时间忐忑的心情就平复了下来。
于归跟小草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双胞胎紧紧抓着自己娘跟姑姑的衣裳,看着面前瘦了吧唧胡子拉碴的男人有些不敢上前。于归双眼含泪拿着桃枝和枇杷叶打在张文山身上:
“一拍晦气全散开,二拍福运滚滚来,三拍安康无病灾。”
连着拍了三次,张文青又扶着张文山去澡房洗了澡,换上了衣裳,这又才出来。
因为两家人的缘故,今儿晌午饭就定在了大顺家, 王嫂子跟着李二嫂子帮着掌勺,请了相熟的几个和村长一起,一来为他们的连番奔波和帮衬做感谢,二来也庆祝两个人从那吃人的地方出来了。
村长拍着两个人的肩膀:“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
张庭烨那边也专门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就连张文青未来岳家,虽然不方便过来,但是礼节也到了。
从入狱到出狱,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如今终于尘埃落定。
众人知道他们家里还有说不完的话,吃了饭就赶紧告辞,于归跟张文山回了家里,如此,一家人才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说话。
“我跟大顺哥骤然被放了出来,但我们都是晕乎乎的状态,文青跟二顺哥提前驾了牛车在门口接我们,你们可是提早就收到了消息?”张文山有些疑惑的问道。
于归看着她男人,心疼的不得了,原来合身的衣裳此番空荡荡的,不知道要养多久才能把她男人养回来。
“相公,你还记得上回我们回娘家,在我家鱼塘那边看到的那老爷子吗?”
张文山颔首:“记得,看着就像是个读书人,话少,但是气质跟旁的人不一样。”
于归点点头:“就是秦爷爷,他知道你被关了起来,他写了一封信给了二哥,二哥托了林虎大哥带了过来,村长帮忙找庭烨哥交给了那位林大人,不过十来日的时间,你们就放出来了。”
张文山惊讶道:“居然是他?”
张文青接话道:“我们原本也不信的,结果没想到真的有用。”
小草也流着泪道:“大哥,你才去了三个月,你瞧瞧你都瘦了一个人,如果你再不出来, 真不知道咋样了。”
张文山拍了拍小草的脑袋,叹了口气:“此番让你们操心了”,他又看着于归,这个还不满20的小媳妇儿,真不知道这三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娘子,你也辛苦了,里里外外的都是你在操持。”
于归摇摇头:“咱们是一家人,这本就是应该的。村长、李二嫂嫂、王嫂子还有二狗他们都帮了我们不少忙,今儿虽然吃了饭,但是后头还是要单独谢谢他们。”
张文山点头:“这是自然,就是你娘家那边,咱们也得抽空亲自去一趟,上回听说那位秦爷爷孤家寡人一个,如果他愿意,咱们索性将人结果来给他养老送终,这样的大恩大德,怎么报答都不为过。”
于归接话:“大顺嫂也这么说,到时候他们怕是要跟我们一起去。除了这个,文青岳家也帮了忙,说起来,因为你这事儿,让咱们彻底看清了亲家他们人品,未来成了亲,咱们家要好好对弟妹。”
见张文山看过来,于归又将当初去退亲,然后对方没有同意的事儿说了出来,末了又道:“虽然你这回是无辜受过,但这不明就里的 ,也会觉得拖累自己家族的名声,巴不得离的越远越好,他们家能这样做,实在难得。”
张文山拍了拍张文青肩膀:“好小子,你找了个好媳妇儿,以后好好对人家。”
九九跟重阳一直躲在于归后头眨巴着大眼睛偷偷看着自己爹爹,于归瞧见了,伸手将两个小崽崽拉了出来:“九九,重阳,你们不是一直找爹爹吗?今日爹爹回来了,怎么不叫爹爹了?”
张文山也张开手:“儿子,到爹爹这边来,爹爹明日带你们去打猎去。”
两个小的这才放开于归的衣裳试探性的走向张文山。因为这一番遭遇,于归如今听着“打猎”就头疼,小草也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于归犹犹豫豫道:“相公,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张文山见于归语气比较严肃,当下也正色道:“娘子请说。”
于归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张文青和小草,这才说道:“你们这番也是因为打猎遭的罪,原来公爹也吃了打猎的亏,所以我想着,或许你考虑考虑,咱们不打猎了?”
张文山拍着儿子的手顿了一下,嘴里不确认的说道:“不打猎了?”
于归有些难堪的开口:“我实在是怕了,咱们成亲那年你的腿也摔伤了,我真是怕……”
小草见自己嫂子为难,也开口道:“大哥,嫂子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咱们家原来因为打猎就出了些事儿,我小的时候,那几年家里艰难,你带着二哥早出晚归的,我在家里也害怕,如今好不容易咱们日子好过起来了,我怕又回到那个时候。”
张文山缓缓转头看着张文青:“老二,你的想法呢?”
张文青看了眼嫂子,又看了看小草,最后又看了看坐在张文山腿上的俩侄儿,老老实实道:“我原来从未想过这个,我除了打猎也不会旁的,但是大哥”,张文青顿了顿,他仔细在想怎么组织语言:“你不在的这三个月,我是真的怕了,我怕我跟你往后因为这出了什么事儿,嫂子跟俩侄儿,还有小妹该怎么活。”
张文青止住了自己大哥的话头继续道:“我知道你也操心生计问题,如今嫂嫂做饭的手艺好,我跟小草每日在外头卖下水,算下来比咱们打猎的收入怕是还要强上一些,咱们打猎还得凭运气,可这生意每日有实打实的进项,如果能稳定下来,不比打猎划算。”
于归知道自己男人从生下来就开始打猎,张家往上数三代都是打猎为生的,况且他自己也是远近闻名的好猎人,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决定的事儿,当下于归对着他说道:
“这也就是我的一个想法,相公,你先不着急做决定,你慢慢想想。你如今遭了大罪,好好在家里养一养,不管是打猎也好,旁的也罢,总归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小草跟张文青也赞同的看着他们大哥,此时张文山心里的确乱的很,但是他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下水,是猪的吗?这玩意儿有人吃吗?”
张文青笑道:“大哥, 旁的不说,今儿下午就会做明儿上午卖的,晚上的时候你就知道这味道有多好了,我嫂子的手艺你还不相信吗?”
张文山看着自己的弟弟:“老二,我发现你这嘴皮子变利索了,比平日还爱说小了。你年纪轻,就该这样,原来成日愁眉苦脸的,多不招人喜欢。”
小草嘻嘻哈哈道:“大哥,你不知道我二哥变化可大了,明儿上午你跟着去看看他买下水你就知道了。”
一家人给张文山交代着家里发生的事儿,下午又让他帮着洗了下水,看着卤水下过卤了起来,又看了看小草的地垄子,家里的一切并未因为他的离开乱起来——这曾经也是他在牢房里头最担心的事儿。反而家里被他娘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嘴上不说,张文山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第二日不出意外的,于归起来的时候张文山两兄弟已经出了门,小草在家里带着双胞胎喂了鸡鸭, 捡了蛋,又拿着凑好的鸡蛋鸭蛋去找了张三奶奶孵蛋去了,这事儿已经念叨了好久,如今她大哥回来了,她就能多养一些了。
于归老脸微红,自己走到灶房吃了留在锅里的早饭,然后从地窖拿出来当初她大哥带来的熏鱼还有韩姨送的羊腿肉干,又从地里扯了萝卜青菜,想着用羊腿肉闷萝卜,炒一个青菜,闷一个熏鱼给张文山好好补补。
家里人团了圆,日子就开始滚滚向前奔腾起来。
第二日一早,张文山就跟张文青去了镇上卖下水,自从昨儿于归给他说了之后,他心里就乱糟糟的。
理智上来说,他娘子说的有些道理,如今他有俩儿子,有娘子,老二跟着也要成亲,小草也大了,再过几年也要说亲了。家里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他舍不得这样的日子。
可从情感上来讲,他已经习惯了打猎,离开了这个,他还不知道能做啥,更怕他不能再给家里做贡献了,所以他迫切的需要知道这个下水是怎么回事儿。
“大哥,我们平常就是在这儿摆摊,这位置还是庭烨哥帮忙找的。早上人少,我们把东西拿上来,还得把牛车给赶到镇子门口去。”
张文山有些手忙脚乱的帮忙将陶瓮搬下来,“老二,这么几个大瓮子,咱们能卖完吗?”
张文青自信的笑道:“大哥,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嫂子,我先把炉子的火点起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哟,张文青,今儿你又换了个帮手呀?”隔壁卖煎饼的也到了,张文青闻言过去帮忙,平时他跟小草没少吃他家的东西。
“这是我大哥,他来看看。”
那卖煎饼的笑着道:“前天你给我说昨儿你不来,我特意将饼子做的少了些,你前头那个卖馍的,偏偏不信,结果昨儿剩了老多。”
他看见张文山好奇地看着他,王麻子笑道:“他大哥,你刚来,不知道你弟弟这卖的多好,每日他来了,我们卖饼的卖馍的都能多卖些。”
张文青笑道:“那是你自己手艺好,再说买你饼的也都买了。”
王麻子将自己摊子铺好,看着张文青笑道:“跟你说话就是敞亮,不是我自夸,我这做饼的手艺也是上头传下来的,好几十年了,这镇上还真没有比我做的好的。”
这时码头上工的开始陆续过来:“张老板,还是老规矩,咱们今儿还是要一坛子,昨儿你没来,我们只吃了咸菜馍馍,嘴里简直没味儿,还是你这够味儿。”
“早早给你准备了”,张文青将案板地下的摊子搬出来:“猪蹄猪尾巴猪耳朵都在最上头,你们自己乘出来下酒。昨儿也是临时有事儿耽搁了,往后基本都来。”
另外一个笑道:“张老板,你回去给你嫂子说说,干脆她单独做些来卖,我们也好带回去下酒。这东西放里头固然好,可拿出来就被抢没了,藏也没法儿藏。”
另外一个笑道:“好你个马老三,还没吃上呢就知道抢了,抠搜的你。”
马老三嬉皮笑脸道:“旁的也就算了,可这猪耳朵猪尾巴,下酒刚好。咱们上工中午又不能喝,只得晚上。”
张文青听明白了,笑道:“主要是每日镇上生猪就只那么几头,怕是也不够,不过,我回去给我嫂子说说看。”
“就是就是,看看有没有旁的,让我们晚上也能下个酒。张老板,还是老规矩,这陶瓮晚点儿给你拿过来。”
张文青收下他们递过来的银子,满脸笑道:“这是自然,不着急,得空了拿来就行。”
等人走了,张文山看了看褡裢里的铜板儿:“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收了150文?”
张文青笑道:“他们都是码头上卖力气的,吃的若是没有油水饿得快,可有油水的负担不了。他们买这下水回去,把肉捞出来,这汤还能拿来煮一锅菜,他们十多个人吃,一个人算下来不到10文钱,划算的呢。所以每日都来买的。”
张文山看着手里的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也没有太多时间让他深思,路上赶集的人越来越多,来买的也越来越多。熟客都会自己带个深一些的碗,这样能多要些汤回去,那第一回来的就拿着竹筒拎着回。
张文山本来也是做惯了活儿计的,一来一回间很快就上手,到了后面也能独自应对了。
今儿恰是大集,还没到晌午,几个大陶瓮的下水全部一扫而空,剩下的汤汁儿张文青也熟练的送给了那些衣着简陋的老人家。
张文青收拾完,请隔壁王麻子帮忙看着摊子,自己又背着背篓,带着张文山熟练的走到肉摊上买了下水回来。
张文山默默在心里算计:“一副加上猪头猪尾巴差不多200文,买了4副,花了800文。今儿买了1280文,赚了480文。除去给李二哥家分的,咱还有384文。哪怕除去那些佐料柴火的,也相当于两个人打工一日赚的钱。”
张文山摊开双手看了看,我滴个乖乖,这还闲了半个膀子。
回去之后张文山又跟着洗下水、架火加卤水、调味儿,小草和文青已经能很默契的配合。张文青还把今儿码头那些人的建议说了,于归问道:
“我不喝酒,你们觉得呢?”
张文青斟酌片刻:“我觉得行,咱们镇上没有卖这样的店,如果光吃肉,那得费多少银子,如果有这样的猪骨头啃,味道又好,肯定是愿意买的。”
张文山插话:“酒楼里外食也不少,如果能买些回去吃,价格不贵的话,约么大家都是愿意的。又下饭又下酒,男女老少都能吃。”
于归想了想:“那干脆先给他们留出来,旁的不着急,咱们得合计合计。”
张文山看着家里每一个人都热热闹闹的讨论着,他原来对日子的幻想不就这样吗?或许不打猎了,也是一个出路。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张文山才发现在堂屋角落里堆着的干蘑菇,干竹笋,他以为是家里这几个月捡的,震惊的说道:“娘子,你们捡了这么多?”
小草笑道:“才不是上山捡的,是嫂子从各家收回来的。”
于归见张文山还不明白,遂解释道:“之前我不是捡了这些托林大哥帮忙带给娘家那边卖吗?上回大哥来说卖的不错,走的时候收了好些,我想着过两日不是要回娘家吗?就先收着,到时候带过去,省的卖完了接不上。”
张文山咋舌,他这个小媳妇儿,到底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本事儿?
于归又在村里收了些干货,将于老大留下的银子花完,这才带着大顺他们一道儿往于家村走去,想着于归家里人多,晚上怕是不好睡,所以两家人一商量,直接在外头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这才又驾着车去了于家村。
“大姐。”
于青竹跟于青依正在外头跟隔壁家孩子玩耍,本来见到牛车过来是要躲的,抬头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姐姐,姐夫,青竹让小伙伴儿帮着自己去家里报信儿,他们俩则高兴的围在牛车边上。
“姐夫,姐夫,你是啥时候出来的?爹娘担心的都睡不着。”
“九九,重阳,快叫舅舅。”
青依不服气,捏着俩外甥的肉脸蛋儿,嘟着嘴道:“先叫小姨,快。”
于归笑道:“大顺嫂子跟大顺哥,你们原来来我家里的时候见过的,还不赶紧招呼人?”
青竹跟青依这才有些局促的拉拉自己的衣裳,喊道:“大顺嫂嫂,大顺哥”,然后又看着自己姐夫,高声喊道:“姐夫!”
于老爹跟于老大已经去了地里头,于老二带着于二嫂在镇上卖鱼,于大嫂去割草喂鱼,家里只剩下于老娘带着孩子们,她听了村里小孩儿的话,踉踉跄跄的撵出来,三个侄儿跟在后头,看见于归跟张文山,她眼角一热:
“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又看看大顺他们两口子:“你们都瘦了,此番遭了大罪了。”
一家人就在村道上诉起衷肠来,周围围了一圈儿村里人,有好事儿的问道:“什么出来了?于老娘,你家女婿咋了?”
于老娘这才反应过来:“去,你咒我们家呢?我们好着呢,只是我太久了没见他们想的慌。”
有人不信,继续问道:“你骗谁呢?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出来了,出来了,此番遭了大罪了’吗?”
“切,强婆子,你是没事儿闲的慌,人家说啥你是听的真真儿的,你耳朵这么好,咋就没听见前天晚上谁偷了你的鸡呢?”
强婆子满脸通红,这鸡她喂了几个月,每天都下一个蛋,家里人一直都没舍得吃,哪里知道昨天晚上被人给偷走了,她昨天找了一天都没找到。
此时于老爹他们过来,强婆子见他们人多,不甘不愿的走了,林家的这才啐了一口,又对着于老娘翻了个白眼,这才慢慢扛着锄头走了。
来源:情燃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