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紫禁城的大门外,夜色正浓。你要是那天在洛阳城里,可能还在打瞌睡——哪知道,皇宫深处已起了波澜。公元705年,一个很普通的夜,谁想得到羽林军的靴子要踩碎权力的旧梦?张柬之、薛思行这些人,个顶个的人精,不和你打个招呼,带着五百兵就直奔紫微城了。外头静得可怕,里面—
紫禁城的大门外,夜色正浓。你要是那天在洛阳城里,可能还在打瞌睡——哪知道,皇宫深处已起了波澜。公元705年,一个很普通的夜,谁想得到羽林军的靴子要踩碎权力的旧梦?张柬之、薛思行这些人,个顶个的人精,不和你打个招呼,带着五百兵就直奔紫微城了。外头静得可怕,里面——武则天还在梦中,哪有料到自己的天下转眼就要易主?
其实,有时候,大事情就这么突然,哪怕你就是皇帝。说起来,政变也有点像市井里邻居家吵架,明明前一天还吃着太太做的糕点,今天一睁眼,全楼道都知道了家里变天了。那天,宫道上张柬之带人闯进来,没遇上什么阻拦,反倒碰见了两个男人——张易之和张昌宗。这哥俩向来仗着武则天的宠爱,到处踩人,谁见了都经验丰富地绕道走。而那一晚,什么规矩都不管用了,五百军士不由分说,刀光闪动,两人当场送了命。
武则天惊醒的时候,宫外已经不是她熟悉的洛阳了——兵锋压境,该退就得退。她没有再多做挣扎,迁往上阳宫,把皇位还给了李显。李家江山又换了人。
大家这会儿都乐疯了。一个晚上,风向就大翻——张家一脉也被扫地出门,旧朝臣像是刚送走了店里的恶霸,满城都在松口气。但姚崇,却摸着眼泪站在角落,而旁人竟不太明白他有什么可哭的。其实他是参与者之一,但那晚的泪水,像是预感了更多的不安。
姚崇这个人,其实挺有意思。他科举出身,还有几分书生气,早年做官不显山不露水,武则天后来提拔他,他才有了进京露脸的机会。跟武则天其实没多大私人交情,倒是公事公办,没什么阿谀奉承。能做到宰相,除了武则天赏识,那点骨气也是重要的。
姚崇当时外放灵武,在政变前一天才回到洛阳。这时间点很微妙,有点像你刚回家,邻居立马叫你帮忙拆个墙——事态已经到了关键口。张柬之拉着他入伙,姚崇明白,这场政变大概率无懈可击。你要是不参加,回头谁知道会不会被算账?左右都是风险,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不过,这些权臣大佬你方唱罢我登场,还真不只是热闹。李显这个太子当得憋屈,政变之夜,五位大臣直接带兵敲他门。李显心里其实发憷,他哪知道这帮人是真的打算推他上位还是想试试他是不是吃里扒外。总归一点风头都不敢露,话说得极有分寸。“天子病着呢,我们别惊着她老人家……”其实就是推辞,谁还不懂点官场话?
偏偏有人起了火,李谌一句话怼得李显没了退路。没办法,李显只好赶鸭子上架,被同僚架着去了玄武门。你要是唐朝人,听见“玄武门”肯定就后背发麻——李世民那年的政变,还历历在目。李显知道,自己已是箭在弦上,政变不是只对武则天,也是对他的一场逼宫。
这些曲曲折折,关系错综相连,姚崇其实跟李显有点相似。姚崇受武则天提拔,跟新上的李显不算特别亲,但是也不是武家的死党。政变前后,他都是被牵着走,自己没多自主权可言。反倒比张柬之这样自作主张的人,多点谨慎。
未必所有政变者都想做皇帝身边的宠臣。姚崇本想干本分差事,但如今大局已定,自己不能不站队。他懂权场变幻,也明白一旦新皇登基,五位扶持之臣,不见得会真正被新主信任。这就是他悲从中来之处。
后来,李显按部就班地封赏了这些功臣。崔玄暐、张柬之名头响当当,都被加官进爵。你要是路过他们家,说不定还能闻到新挂的门匾香气。不过好景不长,李显心里一直打着防范的算盘——谁让这些大臣能不跟他通气就决定天子的归属?他要立韦氏当皇后,直接把朝堂搅得一团乱。又去拉拢上官婉儿和武三思,逐渐把张柬之那一帮政变功臣架空了。
上官婉儿是老朝臣,武三思干脆就是武家的侄子。两帮旧势力一合流,又是朝堂另一番混战。武三思掀起风浪,没几年就栽赃功臣集团,以莫须有的罪名,张柬之等人接连遭贬流放。
说句插话,你以为政变胜利就能鸡犬升天?其实很多时候,权力变换如换牌,赢家未必是真正享乐的人。隆重得封王,只不过是奠定了日后的冤屈罢了。
像张柬之,原本借姚崇之力登上高位,却不料几个月后就落得流放他乡。他苦苦哀求,只想安稳度日,可李显既不肯还他自由,也不让他自尽。张柬之在流放路上的每一步,都是往失望里走。死的时候也没几个人记得他当年的荣耀。
崔玄暐,有着差不多的命运。先是均州刺史,继而被武三思搅得去贵州那穷地方。世道难测,权势滔天的人,照样能死得很狼狈。
袁恕己是个特例,风头里他从来不争不抢,只办自己的差事,尽量低调。但恰恰那种不含糊,惹了韦皇后跟武三思。结果哪怕你自以为清白,最后还是一样被流放,被逼“自了断”。城头变幻大王旗,守规矩的也未必能活到头。
剩下桓彦范和敬晖,心思活络,干脆谋划要杀武三思,一场积极反击。事情没成,反被泄露,还没来得及翻盘就进了监牢。武三思不留情面,一通上奏弹劾,桓彦范被折腾致死,敬晖也落得尸骨无存。五大臣,前后只剩尸骨。
到这里,有没有发现姚崇不见踪影?他早就主动跑去地方蹲着了。亳州、越州、常州这些边角城市,他轮流去碰一碰,绝不主动回中枢。其实这也是种自我保护吧——知道朝堂上风向难测,不愿卷进内斗。等到李显死了,唐睿宗登基,姚崇才摇摇晃晃地回来,又做了几任高官。别人刀头舔血,他避险如常,好像一直在跟着大势流转,从不做铤而走险的英雄。
姚崇这人,在历史的缝隙里一直能找着自己的位置。有时候不是能力最突出,也未必是最有名,但懂得避让变故,比什么都重要。多年以后,细看神龙政变,不少人只记得血腥和荣誉,反而忽略了那一夜姚崇无声的眼泪。
回过头来,谁才是赢家?政变成王败寇,权臣死后无人祭。再大的权力,也不如一个懂得自保的小心思。每到风头劲起的时候,总有人抢着做主角,可最后剩下的,往往是最会审时度势的人。这一点,姚崇算是做到了。他是配角,也是大唐那个年代里,最懂得低调行走的人。
说到这,你会不会觉得——那些看上去圆满的胜利,背后其实都是暗藏波澜?转折总在一刻之间,命运还是得靠自己悄悄牵着走。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