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用老宅换了一套县城房 爹妈劝阻无果 入住当晚却被阵敲门声吓醒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6 08:36 1

摘要:“这县城的烧饼还是没有咱村口老王家的香。”我爹砸吧着嘴,左手拿着半个烧饼,右手一边撑着拐杖,一边在楼下小区的健身器材上摆弄。

“这县城的烧饼还是没有咱村口老王家的香。”我爹砸吧着嘴,左手拿着半个烧饼,右手一边撑着拐杖,一边在楼下小区的健身器材上摆弄。

这是我们第一次来三婶的新房子。

小区不算新了,电梯门关不严,上楼时一直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楼道里有股混合着拖把水和老旧地毯的气味,隐约能闻到谁家煮的萝卜汤味儿。

三婶今年五十八,去年从乡下搬到了县城,说是想离医院近点。她患了十多年的高血压,前几个月不知从哪打听来一个偏方,喝了半个月,血压蹿得更高,差点没缓过来。

“你们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三婶嘴上嫌弃,手上却接过我妈带来的布袋。两个女人几十年的老交情,三婶拉着我妈到阳台看她新买的蒜苗盆栽,说是在楼下花店买的,养了俩礼拜了,长势还不错。

蒜苗盆栽旁边放着个医院用的小便壶,里面插着两支干枯的康乃馨。

我爹去年膝盖摔了一下,落下毛病,喜欢找地方坐。他在三婶的沙发上东看西看,像是在找什么。三婶的新房子不大,才60平米,客厅加餐厅不超过20平。沙发是从老宅搬来的,看上去挺新。

“找烟灰缸呢?我这儿没有。”三婶从阳台探出头,“搬来这半年,我就再没买过烟。”

“谁找烟灰缸了,我戒烟都一年多了,咳咳,那医生不是说了嘛……”我爹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低了下去,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

“客厅电视旁边的柜子怎么了?”我妈注意到一个摔碎的相框,碎玻璃已经清理掉了,但相框边缘还留着一道明显的裂痕。

“没事,前天收拾东西不小心摔的。”三婶顺手把相框反扣在柜子上。

我注意到那是三叔和三婶年轻时的合影。三叔五年前走了,肺癌。临走前一直念叨着想回老家,可那时候他已经动不了了。

老宅在泥河村,离县城有三十多公里,几年前修了高速,现在开车四十分钟就到。三婶的老宅是整个村子里最大的砖瓦房,院子里种了两棵柿子树,秋天满树的柿子,红彤彤的,像挂满了小灯笼。

三叔在世的时候,每年都要做柿子饼,做多了就分给村里的娃娃们吃。三叔去世那年,两棵柿子树都没结果,村里人都说是树也在哭。

后来三婶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冬天的北风从门窗缝里灌进来,她就靠着火炉取暖。

去年冬天,她突然说要换房子,要去县城住。

“城里水电气全,比咱村里方便。再说,离医院也近。”三婶跟我爹我妈说完这话,就低头吃饭,一副打定主意的样子。

“那么老远,搬过去咋照应你啊?”我妈皱着眉头,筷子在碗里拨来拨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得着照应?”三婶把一碗粥喝得精光,“倒是你们,六十多岁的人了,膝盖不好,我在县城有个落脚的地方,你们去看病也方便。”

哦,原来三婶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爹没接话,只是摸出烟,又想起戒了,讪讪地把烟盒塞回口袋。案板上的咸菜碟子还没收,我爹拿了块塞进嘴里,咸得直咧嘴。

“你家老宅值钱着呢,好几亩地,怎么也得……”

“三十五万,县城金水花园一套60平的。”三婶打断我爹的话,“都谈好了,找关系从银行退休的老梁介绍的。”

“那不是赔大了吗?”我爹惊讶得差点被咸菜呛到。

三婶摇摇头:“那套房子有二十年了,不值钱。”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妈放下饭碗,一副当机立断的样子。

“看什么看,又不是给你住,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拿主意。”三婶突然提高了嗓门,把我们都惊了一下。她极少发脾气,这辈子就算老宅漏雨了,猪圈塌了,她也都是自己扛着,从不对人生气。

三婶的新房位于金水花园小区6栋3单元2楼。二楼,既不用担心漏水问题,也不用因为爬楼梯累着。三婶算盘打得精着呢。

房子进门处有个小玄关,右手边是厨房,左手是卫生间,中间是个长条形的客厅带餐厅。客厅尽头是卧室,只有一间。卧室里有个小阳台,正对着小区的花园广场。

“这样也好,”我妈望着窗外的景色,语气松动了些,“楼下就有个小广场,你平时可以下去溜达溜达,比困在村里强。”

三婶嗯了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暖壶和几个搪瓷杯子。那是她陪嫁时带过来的老物件,杯子边缘已经有些磕碰,但花纹还清晰。她倒了热水,递给我爹我妈。

“你知道咱村里现在怎么样了吗?”我爹接过杯子,突然问。

三婶愣了一下:“我搬走也才半年,能有啥变化。”

“老宅那边,听说要修旅游度假村了。”

三婶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溅出来了一些,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

“啥度假村?”

“就是那个…”我爹挠挠头,“那个大老板,姓郭的,说是看中了咱们村的环境,要整体开发,建什么农家乐、垂钓中心什么的。”

三婶的表情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正常:“那也好啊,村里人有活干了。”

“问题是,你那房子和地,现在据说能卖六七十万呢。”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三婶的热水瓶在”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吃过晚饭,三婶坚持要留我们住一晚。说是新房子住着肯定比老屋舒服,让我爹妈感受感受。

我妈帮着刷完碗,就拉着我爹说要出去转转。其实我知道,他们是想让三婶静一静。

三婶把刚刷的碗摆在碗柜里,碗柜上面是从老宅带来的红色塑料收音机,有点年代了,天线都掉了一根。三婶随手按了开关,里面传出《梨花颂》的旋律,不太清晰,还有滋滋的电流声。

三婶突然笑了:“你三叔最喜欢这个了。”

三叔生前是村里小学的音乐老师,学生不多,经常是一个人带几个年级。三叔会一点小提琴,是村里参加过高等教育的为数不多的人。

他们没有孩子。年轻时太忙着生计,后来想要了,却怎么也怀不上。三叔说没事,我们教这么多学生,不就跟有几十个孩子一样吗?

三叔喜欢逗小动物,老宅的院子里经常有几只流浪猫,三叔给它们起了名字,还专门留饭菜喂它们。三叔走后,那些猫陆续也都不见了。

“房子卖得有点亏,但我想清静一下。”三婶突然说,“那老宅处处都是他的影子,住久了,我都快魔怔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老宅的确处处是三叔的痕迹。墙上有三叔比身高时留下的铅笔线,厨房里有三叔做菜用的老式炒锅,院子的角落还有他亲手做的一个小木凳,已经有些歪了。

收音机里的歌停了,换成了一段天气预报。三婶关了收音机,站起来拍拍腿:“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去把客房的被褥铺一下。”

没有客房,只有客厅的沙发。三婶从柜子里拿出折叠床和被褥,动作麻利地在客厅搭好了一张临时床铺。

“明天一早还得送你爹去医院做检查呢,早点睡。”我妈和三婶打了个招呼,就去洗漱了。

三婶回了卧室,我爹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知道为啥你娘非要来看三婶吗?”我爹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

“你三婶告诉咱妈,她总做噩梦,梦见你三叔回来找她。”

半夜,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起初我以为是做梦,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但敲门声持续不断,节奏缓慢而沉重,“咚、咚、咚”,像是有人用拳头砸门。

我爹和我妈也醒了,我爹下意识地去摸放在床头的拐杖。我起身去开灯,手在墙上摸索了半天,才想起这不是自己家。

“谁啊?”我妈压低声音问,生怕吵醒三婶。

敲门声停了一下,又响了起来,这次更加急促。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谁啊?”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没有回答,敲门声却停了。

我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

门外空荡荡的,只有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和一股淡淡的潮湿味道。

正当我疑惑时,身后传来三婶的声音:“是我开的门。”

我转身,看见三婶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拿着手机,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我起来上厕所,听见敲门声了。”三婶的声音很平静,不像是被吓到的样子。

“我看外面没人啊,”我说,“可能是隔壁邻居回来晚了,敲错了门?”

三婶摇摇头:“不是。”

她走过来,从门口的鞋柜上拿起一把钥匙,出了门。我和我爹我妈面面相觑,赶紧跟了出去。

三婶径直走到了楼顶天台的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天台上放着几个晾衣架,零星挂着几件衣服,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三婶走到天台边缘,俯视着楼下。我们也跟着望去,小区的广场上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路灯亮着。

“三婶,咱回去吧,外面冷。”我妈说。

三婶好像没听见,自顾自地说:“上个月我就听见敲门声,当时以为是隔壁的小孩恶作剧。后来问了物业,说对面的502已经空了大半年了,没人住。”

我们都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是谁。”三婶转过身,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既像是害怕,又像是释然。

“是你三叔。”

我们回到屋里,三婶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我妈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接过来,却没有喝。

“你三叔走的那天,说想回老家。”三婶盯着杯子里的水面,“我告诉他,等病好了就回去。”

“他知道自己好不了。隔天他就走了,临走都没等到我买好回去的票。”

三婶搬来县城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三叔站在老宅的大门口,背对着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卖了老宅,他回不去了。”三婶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天台上的风吹散了我的困意。我看着窗外,县城的夜晚,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近,能清楚地看见对面窗户里的情景:有人还在看电视,有人已经关了灯。

这时,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三婶会搬到县城来:在这里,她不再是”三婶”了,她只是金水花园6栋3单元202的住户。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没有人问起三叔,也没有老宅内外的回忆。

在县城,三婶可以重新开始。

桌上的老式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们一跳。这个点了,谁会打电话来?

三婶走过去,拿起听筒:“喂?”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三婶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三婶挂了电话。

“村长打来的,说老宅那边的确要开发了,当初买我房子的人转手就卖给了开发商,赚了不少。”三婶的语气里没有遗憾,反而带着一丝解脱,“村长说,如果我愿意,可以回去协商,开发商愿意给我额外补偿。”

“那你打算……”我爹欲言又止。

三婶摇摇头:“不回去了。那房子,和里面的一切,就让它留在那里吧。”

“三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真的相信是三叔来敲门吗?”

三婶看了我一眼,笑了:“信也好,不信也罢,总得有个交代。”

第二天一早,我们准备回家。我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发现水槽旁边放着两把牙刷,一蓝一粉。

三婶从我身后走过,看见我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习惯了。”

我们下了楼,在小区门口等出租车。小区的物业阿姨正在打扫卫生,看见三婶,热情地打招呼:“李姐,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就是楼上有人半夜拖椅子,吵得很。”三婶随口说。

物业阿姨愣了一下:“楼上?您不是住顶层吗?”

三婶也愣住了,随即笑了:“哦,对,是隔壁。我记错了。”

物业阿姨摇摇头,继续扫地去了。我和我爹妈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出租车来了,我们告别了三婶。车子开出小区,我从后窗看见三婶还站在原地,阳光下,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

三婶住在这个县城里,和形形色色的陌生人做邻居。她的两把牙刷,她的噩梦,她听到的敲门声,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会理解。

在乡下,三婶的故事是村子的一部分,每个人都知道三叔,知道老宅,知道那两棵柿子树。但在县城,三婶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独自生活,独自面对那些来自过去的声音。

“你说,三婶真的听见敲门声了吗?”我妈突然问我爹。

我爹沉默了一会儿,说:“听没听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听见。”

出租车拐上了高速公路,县城的轮廓渐渐缩小,最后消失在视野里。我想起三婶临走时说的话:“总得有个交代。”

不知道是给三叔的,还是给她自己的。

回家后一个月,我们又去看了三婶。她买了个小电视,摆在客厅里,声音开得很大。

“有声音,屋子里不那么空了。”三婶说。

客厅的柜子上,那个摔碎的相框修好了,里面还是三叔和三婶年轻时的合影。三婶在照片前面放了一个小茶杯,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桂花。

“县城也有桂花树?”我爹惊讶地问。

“没有,”三婶笑了笑,“前段时间回了趟老宅,从那边带回来的。”

我们都惊讶地看着她。

“去取点东西,”三婶解释道,“老宅拆之前,我去把你三叔的小提琴取回来了。开发商的人很客气,还送了我几盆花。”

“敲门声……”我欲言又止。

“没再听见了,”三婶说,语气平静,“大概是他知道我把他的小提琴接回来了,就安心了。”

我们留下来吃了午饭。三婶做了三叔生前最爱吃的青椒炒肉,还有一碗番茄蛋汤。

饭后,三婶拿出一个旧箱子,里面是三叔的小提琴。琴弦已经锈了,琴身上落了灰。

“有时候我会拿出来擦一擦,”三婶说,“虽然不会拉,但看着它,就像他还在一样。”

下午,我们告别三婶时,她站在单元门口,笑着挥手。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一刻,她看起来比我们初次来时年轻了许多。

“你知道吗,”回去的路上,我爹突然说,“昨天我碰到村长,说起三婶回老宅取东西的事。”

“嗯?”

“村长说,三婶去老宅那天,老宅已经拆了,哪有什么小提琴可取。”

车窗外,夕阳西下,远处的山影匍匐如一只沉睡的兽。

“那她……”

“谁知道呢,”我爹望着窗外,声音渐低,“人这一辈子,能找个安心的地方住下来,就不错了。”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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