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小卖部倒闭3年老板娘却天天坐店 掀开柜台布我才懂 人心真复杂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31 19:45 1

摘要:村里人都习惯了。“周姐又撑伞去店里坐着了”、“周姐一个人在店里看电视剧呢”,这些话从新鲜事变成了日常,就像村口那棵歪脖子柳树一样,成了风景的一部分。

我们村口那家小卖部已经”倒闭”三年了,可老板娘周姐还天天坐在那里,风雨无阻。

村里人都习惯了。“周姐又撑伞去店里坐着了”、“周姐一个人在店里看电视剧呢”,这些话从新鲜事变成了日常,就像村口那棵歪脖子柳树一样,成了风景的一部分。

按理说,日子过成这样,应该挺悲凉的。可每回我路过,她都是笑眯眯的,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发用发卡别着,随便扎个马尾。店面干净得很,门口那个掉漆的招牌被擦得锃亮,虽然”小卖部”三个字只剩下一个”小”字还算完整。

最近我回村照顾我妈。自从我爸走了,我妈就不爱出门,每天就是看电视、洗衣服、发呆。我带了城里的活回来做,一边照顾她,一边赚点钱。

那天早上我出门晨练,路过小卖部,看见周姐正拿着抹布把柜台擦得锃亮。柜台上空空的,只有一个老旧的收音机,放着早间新闻。

“周姐,这么早啊!”我打招呼。

周姐抬头,笑了,“哎呦,小陈回来了?听说你妈最近不大好,咋样了?”

我叹了口气,“老样子,就是不爱说话。”

“她还没走出来呢。”周姐放下抹布,“你妈这人,心思重。”

周姐比我妈小几岁,但在村里,她算是和我妈一辈的人。我点点头,看了看店里,忍不住问:“周姐,您这店…”

话没说完,她朝门口努努嘴,“那不是你们陈校长吗?”

我转头一看,果然是村小学的陈校长,拄着拐杖慢慢地走过来。

“去吧,他腿不好,你帮他拿点东西。记得下午天晴了来我这坐坐,有话跟你说。”

下午三点多,我带了两瓶啤酒去了小卖部。周姐笑着接过啤酒,从柜台下摸出两个杯子——一个是厚底玻璃杯,一个是印着”庆祝建国六十周年”的搪瓷缸子。

“你知道吗,你爸最喜欢用这个缸子喝酒。”周姐给我倒满,又往自己杯子里倒了小半杯。

我愣了一下,“我爸经常来您这儿喝酒?”

周姐笑了,“你回城念大学那阵子,你爸没事就过来串门。一开始是问你妈想买点啥,后来是问我家老王有没有认识的熟人能帮你找工作。”

我爸是村里少有的老实巴交又要面子的人。这些事他从来没跟我提过,每次通电话就问我吃得好不好、有没有找对象。

“你爸啊,就这么个人。”周姐摇摇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像是被风吹皱的水面渐渐平静。

她把玻璃杯拿起来,跟我轻轻一碰,“所以我这店关了也不关,反正日子总要过。”

我不太明白这两句话之间的联系,但没追问。周姐望着门外出神,店门口一只花猫正歪着脑袋抓挠着什么。

村口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来,是乡里的广播,说什么农资下乡政策。喇叭的声音刺耳,却莫名让人安心,仿佛只要它天天准时响起,村里的一切就会一成不变地继续下去。

接下来几天我每天下午都会到周姐店里坐坐。她的小卖部虽然不卖东西了,却像个接待处,村里人有事没事就来坐坐,聊聊天。

有一天,村里的刘大爷拿着一沓照片来找周姐。照片是刘大爷儿子从城里带回来的,要在网上做成电子相册。周姐接过来,戴上老花镜,一张一张地查看,偶尔写几个字在小本子上。

刘大爷一边喝着周姐给他泡的茶,一边对我说:“城里人不懂,我们这辈子的故事不能乱排。”

周姐笑着接茬:“可不是嘛,你媳妇那张穿红棉袄的照片,那可是你们结婚那年照的,得放前头。”

看着她们聊得热火朝天,我突然意识到,周姐的小卖部虽然不做生意了,却成了村里的”记忆保管站”。

周三那天下着小雨,我撑着伞去周姐店里,远远就看见一个小姑娘站在店门口。周姐正给她系鞋带,动作很熟练。

等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了,我问周姐那是谁家的孩子。

“李家那个小孙女,叫丫丫。”周姐语气平淡,但眼睛一直目送着小姑娘走远。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是不是就是…那个…”

周姐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手指轻轻敲了敲柜台。

三年前的事了。李家的儿子和儿媳在城里出了车祸,撇下个三岁的闺女。老两口硬是咬牙把孩子抚养长大。说来也巧,那孩子的妈妈就是周姐店里的老顾客,每回买东西都带着丫丫。

“丫丫不记得她妈妈长什么样了。”周姐突然说,“但她记得小卖部的样子,记得从这里能买到她最喜欢的那种果冻。”

我默默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姐继续说道:“我开店那会儿,进了一批果冻,就是那种里面有小玩具的。丫丫妈妈总买给她,丫丫最爱吃草莓味的。”

说着,周姐弯腰从柜台底下拿出个纸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几排草莓味果冻,包装已经有些陈旧,但保存得很好。

“时间长了可能不能吃了,但外面包着的小玩具还是好的。”周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丫丫每个星期二、四、六会从这儿经过上学,我就给她一个。”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周姐说店关了也不关。对丫丫来说,只要小卖部还在,妈妈买给她的那份回忆就还在。

我抬头看了看店内陈旧的货架,上面摆着几样过期已久的零食,灰都被擦干净了。忽然间,这家”倒闭”的小卖部在我眼中变得不一样了。

回家路上,我绕到了村后的小河边。小时候我和伙伴们经常在这里玩水、摸鱼。河水已经没有小时候清澈了,但柳树依然垂着长长的枝条,轻轻擦过水面。

我想起周姐说的话,开始琢磨我妈这些日子的沉默。也许她不是走不出来,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怀念我爸。就像周姐不肯关店一样,有些事情,看起来像是停滞不前,实际上是另一种形式的前行。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了小卖部。周姐正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择菜,旁边放着一个破旧的收音机,里面传出京剧的声音。

“周姐,您早啊。”

“哎呦,小陈来啦。”周姐抬头笑了笑,“今儿个怎么这么早?”

我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在一旁,“给您带了点城里的特产,尝尝。”

周姐摆摆手,“客气啥,坐吧。”

我坐下来,帮她一起择菜。一阵风吹过,收音机里的京剧声忽大忽小,周姐随着哼了几句,然后突然问我:“你妈最近好些了吗?”

“还是那样。”我叹了口气,“医生说没啥大问题,就是…”

“想你爸了呗。”周姐很直接,“你妈这人啊,心里装事。你爸在世的时候,她总怕这怕那的,怕你爸吃不好穿不暖,怕你在城里受委屈。现在你爸不在了,她那些操心的劲儿没处使,就只能往心里憋。”

我点点头,有些惭愧。工作忙,我回来看我妈的次数确实不多。

“你知道吗,你爸每回从我这买烟,都要买两包。”周姐突然说。

“两包?”

“嗯,一包他自己抽,一包…”周姐笑了,“一包是给村东头王老五的。”

我一头雾水,“王老五?那个总在村口下棋的?”

周姐点点头,“就是他。王老五年轻时候在粮站工作,手脚不太干净,村里人都不待见他。只有你爸,每回路过棋摊都给他递根烟,陪他说说话。”

我更迷惑了,“我爸跟他很熟吗?”

“不熟。”周姐笑了,“你爸就是看不得人落单。王老五媳妇死得早,儿子在外地,一年到头见不着几回。你爸说了,人这辈子,都不容易。”

我低下头,没说话。我爸就是这样的人,对外人比对家里人都热情,小时候我还挺不理解的。

周姐继续说:“你爸走了以后,王老五天天来我这买同样的烟,说是要还你爸的情。”

我抬头看了看周姐,她眼角有些湿润。

“人这辈子啊,”周姐叹了口气,“得的得失失,谁说得清楚呢。”

那天下午下了场大雨,雨水顺着小卖部破旧的屋檐哗哗地往下流。我和周姐坐在店里,听雨声,喝茶,闲聊。

聊着聊着,周姐突然问我:“你知道你妈为啥总穿那件绿毛衣吗?”

我摇摇头。那件绿毛衣确实是我妈的心头好,都洗得发白了还舍不得扔。

“那是你上大学那年,你爸托我给你妈买的。”周姐笑了,“你爸说你妈年轻时候最爱穿绿色,显得人精神。”

我有些意外,“我爸还托您买衣服?”

周姐点点头,“你爸有事没事就来我这儿坐坐,问东问西的。有次看中了个毛衣花样,让我帮着织。我那时候忙着看店,就托了村里的张婶子。”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总穿绿色的衣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穿了。原来爸爸一直记得这个细节。

“你爸是个有心人。”周姐叹了口气,“就是不善表达。”

我点点头,想起爸爸生前的样子,嘴上总是嫌弃妈妈这不对那不对,但背地里却记得她所有的喜好。

“对了,”周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弯腰从柜台底下翻出一个旧鞋盒,“这是你爸之前托我保管的,说是要给你的。”

我疑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和几张照片。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着一些数字和日期,还有简短的备注:

“2月8日,小陈第一个月工资,3200元。存起来。” “5月3日,小陈说公司加班多,买个按摩仪,800元。” “9月15日,小陈说想买电脑,看了型号,攒钱中。”

我翻了几页,全是关于我的记录。每一笔收入,每一次我随口提起想买什么,爸爸都记下来了,然后悄悄地攒钱,准备在适当的时候给我惊喜。

照片是我从小到大的合影,背面都写着日期和一些小记录,比如”小陈今天会走路了”、“小陈考了全班第一”、“小陈大学毕业”。

我的眼睛湿润了。爸爸生前很少表达对我的关心,每次打电话都是简单问候几句就匆匆挂了。没想到他把所有的爱都藏在这小小的笔记本里。

周姐拍拍我的肩膀,“你爸走得突然,这东西一直放在我这儿。本来想找机会给你妈的,但看她那个状态…我想着还是先给你看看。”

我点点头,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你爸这人啊,”周姐递给我一张纸巾,“就是死要面子。明明心里想着家人,嘴上从来不说。你妈这些日子一直不开心,很大原因是觉得亏欠了你爸。”

雨停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柜台上。周姐站起身,走到柜台前,掀起盖在柜台下面的布。

我这才看清,柜台底下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小物件:一盒草莓果冻,几包红双喜香烟,一件绿色的毛线衣,几本老旧的笔记本,还有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每一件旁边都贴着标签,写着名字和日期。

“村里人都把重要的东西存在我这儿。”周姐轻声说,“有些是要送给别人的,有些是舍不得扔的回忆。”

我这才明白,周姐的小卖部早已不是单纯的商店,而是村里人情感的寄托处。那些看似无用的小物件,承载着太多说不出口的爱和放不下的牵挂。

“你爸的那本笔记,他生前每周都来更新。”周姐继续说,“最后一次来,还带了个U盘,说是给你拷了些资料,对你工作有帮助。”

周姐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那个U盘,递给我,“你爸是个好人,就是不善表达。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守着这片地方,守着那些记忆。”

我看着柜台下那些整齐排列的物品,突然明白为什么周姐的店”倒闭”了也不关门。这哪里是什么小卖部,分明是村里人的”情感寄存处”,是那些说不出口的爱的存放地。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妈妈来到了周姐的小卖部。

妈妈一开始不愿意,但当我告诉她爸爸留了东西在周姐这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我来了。

一路上,妈妈走得很慢,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周姐看见我们,笑着迎上来,“嫂子,来啦?”

妈妈点点头,没说话。

周姐拉着妈妈的手,领她到柜台前,从底下取出一个红色的盒子,“这是老陈留给你的。”

妈妈的手有些颤抖,缓缓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崭新的绿色毛衣,和一本厚厚的相册。

相册里全是我爸和妈妈的合影,从年轻时到晚年,记录了他们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每张照片旁边都有我爸写的小字:“结婚第一年,你做的红烧肉真好吃”、“儿子上学第一天,你哭得比他还厉害”、“搬新家那天,你高兴得像个孩子”…

最后一页,是我爸的一封信,字迹有些潦草:

“老伴,咱们在一起四十多年了。我这人不会说话,总把最好的话藏在心里。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娶了你。虽然我总说你这不好那不对,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穿着绿衣裳,笑起来比花还好看的姑娘。”

妈妈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紧紧地抱着那件绿毛衣。

周姐悄悄地走开,给我们留出空间。

看着妈妈终于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情感,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释然。原来爱一直都在,只是以不同的方式表达着。

那天以后,妈妈开始穿上那件新的绿毛衣,重新开始收拾屋子、做饭。她说要把爸爸喜欢吃的菜都做一遍,虽然他已经尝不到了,但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纪念方式。

周姐的小卖部依然每天开门,虽然不做生意,但村里人都知道,那里保存着他们最珍贵的回忆和情感。

我在村里多住了几天,每天下午都会去周姐店里坐坐,听她讲村里的故事,讲那些看似普通却又充满温情的人情世故。

临走那天,我问周姐:“您这店看着是倒闭了,但其实一直都活着,对吧?”

周姐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人这辈子啊,有些东西看着没用,其实最珍贵。就像这小卖部,看着倒闭了,其实是换了种活法。”

是啊,人心就是这么复杂。有些爱藏得很深,需要你掀开表面的那层布,才能看清楚。就像周姐的小卖部,表面上是家倒闭的店,实际上却是村里最温暖的存在。

回城的路上,我决定以后要常回来看看,陪妈妈说说话,也去周姐店里坐坐。因为我明白了,有些情感需要用时间去守候,就像周姐守着那家小卖部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来源:百科剖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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