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官场情商课:周福清作死、杜凤治混得开,差的可不是智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11 17:59 1

摘要:1893 年深秋,绍兴周家的仆人陶阿顺送出了支付 "洋银一万元"(约合纹银 7000 两)的空银票和一封信,事后,他在浙江乡试主考官殷如璋的船边喊得声嘶力竭:"大人!我家老爷周福清送的东西您收了,得给我个收条啊!"

在晚清官场这摊浑水里,智商重要还是情商重要?

有两个浙江人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杜凤治,中举后考不上进士,52 岁才靠捐官混进官场,没周福清的进士光环,却在广东当了 16 年知县,退休时攒下45000两银子,还靠着日记在史书上留名; 周福清,正儿八经的进士老爷,鲁迅的亲爷爷,却因一场科场舞弊案蹲了 8 年死牢,害得周家从富裕跌入困顿,辛苦写下的日记也让孙子一把火烧了。

同样是浙江士绅,同样爱写日记,一个在官场如鱼得水,一个却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 差的真只是运气吗?不,是他们的 "官场情商" ,差了十万八千里。

绍兴

1893 年深秋,绍兴周家的仆人陶阿顺送出了支付 "洋银一万元"(约合纹银 7000 两)的空银票和一封信,事后,他在浙江乡试主考官殷如璋的船边喊得声嘶力竭:"大人!我家老爷周福清送的东西您收了,得给我个收条啊!"

船里的殷如璋脸都白了 —— 科场舞弊这事,从来都是暗箱操作,哪有当众索要巨额收条的?他当场把信和银票扔出来,喊来衙役把陶阿顺捆了。没几天,"周福清以万两巨贿求中举" 的消息传遍浙江,这个鲁迅的爷爷、前江西金溪县知县,直接从士绅跌进死牢,判了 "斩监候"(死缓),周家变卖祖宅田产才保住他一条命。

而在十几年前的 1870 年代,56 岁的杜凤治正在南海县衙里算戏宴的账。总督瑞麟要办三天寿宴,请戏班得花 1200 两,按规矩南海县出六成、番禺县出四成。番禺知县胡鉴哭穷说 "县库空了",杜凤治没硬逼,反而说 "我先垫上,你回头给我补点办公用品钱就行"—— 既给了上司面子,又没让自己吃亏,还卖了胡鉴一个人情。

同样是晚清官员,周福清和杜凤治差的不只是官阶,更是 "官场情商"。这东西不是会说漂亮话,而是懂分寸、知进退、能平衡 —— 周福清偏不信这套,硬要 "按自己的规矩来";杜凤治则把这套玩得炉火纯青,在广东当了十几年知县还能安全退休。今天就借着这两个人,聊聊晚清官场上的情商。



周福清的情商有多低?说他 "不懂人情世故" 都算客气 —— 他根本没搞懂 "规则是用来遵守的,潜规则是用来敬畏的"。

先看他的 "作死操作":科场舞弊这事,在晚清不算新鲜,但得讲 "章法"。通常是托熟人递话,银票要么夹在点心盒里,要么让小妾偷偷送,哪有让仆人送了好处还要收条的?

更致命的是,承诺的 "洋银一万元"(约合 7000 两纹银)是普通科场舞弊金额的十倍以上,如此巨额贿赂必然引发江浙士绅集团的集体反扑。殷如璋就算想收,也架不住这么大的风险 —— 船上还有副考官、随从,传出去不仅乌纱帽不保,甚至可能被灭门。

更傻的是,周福清没搞懂 "对手是谁"。仗着主考官殷如璋是旧识,他大着胆子收了绍兴五姓富户的钱,还顺便把自己儿子周伯宜(鲁迅父亲)捎上。

他以为只要搞定主考官,这事就算成了,却忘了科场背后是整个文官集团的利益。当时浙江的举子多是江浙士绅子弟,你周福清用万两白银撬动科举,想一下子要走那么多名额,这等于断了整个利益网的活路,自然有人盯着抓把柄。

果不其然,陶阿顺一闹,浙江巡抚崧骏立马奏报朝廷,光绪帝亲自批了 "从严查办"—— 不是周福清运气差,是他用 "菜市场买菜" 的方式处理万两巨贿,根本没意识到 "官场是个牵一发动全身的利益网"。

再看他平时的为官之道:爱骂人且谁都敢骂,还是公开骂(大家知道鲁迅像谁了吧)。杜凤治吐槽只在日记里,他却敢当着同僚的面骂 “你这昏官配吃朝廷俸禄?”;杜凤治怕得罪总督,送礼都要托人转交,周福清却在两江总督沈葆桢巡查金溪时,当面怼 “新政搞得民不聊生,总督大人眼瞎了?

早年在江西当知县,跟上司知府闹矛盾,不愿斡旋,干脆托病辞官。后来回乡,觉得自己是 "进士出身",看不起绍兴本地小官,连知府上门拜访都闭门不见。你可能觉得他有骨气,但在官场,"骨气" 有时候就是 "没情商"—— 你连身边人的关系都处不好,真遇事了谁会帮你?

最后周福清的结局,看似是 "贿考败露",实则是 "情商欠费" 的必然:他既不懂 "暗箱操作的分寸"(万两巨贿远超安全线),又不懂 "利益平衡的重要性"(动了整个士绅集团的蛋糕),更不懂 "低头妥协的必要",硬生生把一手 "进士出身、家族有钱" 的好牌,打成了 "牢狱之灾、家族破产"。

鲁迅后来在《呐喊》里写 "从小康人家坠入困顿",根源就是他爷爷这波低情商操作 —— 周家为营救他变卖田产商铺,累计损失超 2 万两,相当于普通人家 200 年的收入。

再看杜凤治,他的情商可不是单纯 "拍马屁",是 "把规矩玩透,把关系捋顺"—— 你看他在广东当知县的那些事,算得上是官场生存教科书。

先说对上司:总督瑞麟爱看戏,每次办戏宴都让两首县(南海和番禺)掏钱。杜凤治知道瑞麟好面子,从不说 "没钱",而是说 "大人,这次戏班我找了最好的周天乐班,就是他们要价有点高(200 元 / 天),您要是能赏点银子,显得您体恤下属"。

瑞麟听了高兴,真就补了 300 元洋银(约合 210 两纹银),既让上司落了 "体恤下属" 的名,自己又少掏钱(原本需出 720 两,实际只出 420 两),还把戏宴办得漂亮。反观番禺知县胡鉴,每次都哭穷,结果瑞麟总把难办的差事派给他 —— 你看,情商高不是吃亏,是换个方式不吃亏。

再说对士绅:广宁的士绅抗粮,杜凤治没硬派兵镇压,而是先妥协,然后通过攀亲戚交好学政杜联,然后通过学政把带头的陈应星搞定,最后请士绅代表来县衙喝茶。

他绝口不提陈应星的事,反倒先给足面子:"各位都是地方乡贤,我知道大家难",再摆难处:"可总督催得紧,我这知县也不好当",最后给台阶:"我跟总督申请减两成税,你们帮我把剩下的收上来,咱们互相给个面子"。士绅们先被陈应星的事震慑,听了这话又舒服,自然愿意配合 —— 他懂,士绅是地方的 "",硬压只会反弹,软硬兼施才能成事。

还有对洋人:处理厘金纠纷时,洋商态度强硬,说 "你们得按国际规矩来"。杜凤治没跟洋商硬辩,而是找了德国鲁麟洋行的买办郭紫垣聊天,问清楚 "国际规矩" 到底是啥,再跟洋商谈:"按你们的规矩,这个税该收,但我们也有规矩,得给地方留口饭吃",最后各让一步,既没太丢朝廷面子,又没让洋商不满。他不像别的官员,要么怕洋人要么骂洋人,而是 "先搞懂对方的规矩,再谈自己的规矩"—— 这才是高情商的务实。

最绝的是他写日记的分寸:日记里骂过上司 "糊涂",也吐槽过洋人 "霸道",但从不骂皇帝和太后。就算未来有人想查他的茬,翻了日记也有点余地 —— 他懂," 话不能说死,字不能写绝 ",给自己留退路就是给未来留机会。

杜凤治最后能安全退休,还攒了不少钱,不是他多有本事,是他的情商让他 "在规矩里找空间,在矛盾里找平衡"—— 他没周福清的 "进士出身",是中举后捐纳来的官,却比周福清混得好,靠的就是这点。


周福清和杜凤治的差距,本质是 "对官场规则的认知差"—— 官场情商的核心,从来不是 "会来事",而是 "懂规则、知进退、能妥协"。

周福清的问题,是恃才傲物,觉得 "我有才华有身份,就能按自己的规矩来"。他忘了,官场是个利益共同体,你用万两巨贿破坏潜规则,就是断了整个集团的活路,自然有人收拾你。就像他当众要收条,不仅坑了自己,还坑了想帮他的人 —— 没人愿意跟 "没分寸" 的人合作。

杜凤治的聪明,是 "把官场当戏台",知道 "该唱红脸时唱红脸,该唱白脸时唱白脸"。他不跟规则硬刚,而是在规则里找空间;不跟人硬吵,而是在矛盾里找平衡。他知道,官场不是 "非黑即白",是 "灰色地带里的生存艺术"—— 你可以不喜欢,但不能不遵守。

还有个细节很有意思:周福清在牢里还不服气,说 "我就是运气差",出狱后怼天怼地,最后把孙子得罪狠了,最后一辈子写下的日记都让鲁迅一把火给烧了。

今天聊周福清和杜凤治,不是让大家学杜凤治 "圆滑",而是说说我的想法:任何组织里,"情商" 的核心都是 "理解规则、尊重他人、平衡利益"。

你看现在的职场,也有 "周福清式" 的人:觉得自己有能力,就不把同事放在眼里,跟领导硬刚,结果处处碰壁;也有 "杜凤治式" 的人:懂分寸、知进退,能跟同事合作,能跟领导沟通,看似没那么厉害,却能走得远。

当然,周福清的失败也离不开晚清科举腐败的大背景(江浙士绅垄断科举资源),杜凤治的顺利也沾了广东商业发达的光(基层官员有更多灰色收入空间),情商只是其中关键一环。但周福清的错误是真真切切的:不懂规则、不守分寸、不会平衡,哪怕你有再多资源,也会把一手好牌打烂。

历史是面镜子:周福清的悲剧告诉我们,"硬刚规则" 不如 "理解规则";杜凤治的经历告诉我们,"情商" 不是拍马屁,是 "在规则里找空间,在矛盾里找平衡"。不管是古代官场,还是现在职场,这个道理都没变 —— 你可以有傲骨,但不能没分寸;你可以有理想,但不能没情商。

毕竟,能活下去,才能谈未来;能平衡好关系,才能做成事。这不是圆滑,是成熟。

来源:六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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