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鹅毛大雪如棉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天地宛如被一层银白的幕布所笼罩。我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且单薄的棉衣,在法院门口双膝重重地跪地,膝盖处传来阵阵刺痛。寒风吹过,冻得我嘴唇发紫,牙齿也止不住地打颤。我怀里紧紧抱着孙子的病例,那病例已被我捂得温热,眼中满是执着的期
孙子被校园霸凌重伤,对方还叫我随便告,军区首长下车后他傻眼了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鹅毛大雪如棉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天地宛如被一层银白的幕布所笼罩。我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且单薄的棉衣,在法院门口双膝重重地跪地,膝盖处传来阵阵刺痛。寒风吹过,冻得我嘴唇发紫,牙齿也止不住地打颤。我怀里紧紧抱着孙子的病例,那病例已被我捂得温热,眼中满是执着的期盼,只为给遭遇校园霸凌的孙子讨回一个公道。
这时,那户欺负我孙子的人家来了。为首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肚子上的赘肉把衬衫的扣子撑得紧紧的。他双手抱胸,脸上满是不屑,鼻孔微微上扬。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他们穿着黑色的西装,眼神冰冷,迈着整齐的步伐径直朝我走来。
“哼,老东西,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中年男人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
我愤怒地抬起头,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声吼道:“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我孙子被你们打成那样,必须给个说法!”
中年男人一挥手,保镖们立刻上前,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我的胳膊。我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乱蹬,可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上边有人,你不管找到哪都是白搭!”中年男人嚣张地扬了扬下巴,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赶紧签下谅解书,这事就算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身体像筛糠一样,大声喊道:“我不会签的!我儿子儿媳为国家牺牲,你们不能这么欺负我们!”
中年男人不屑地撇撇嘴,双手叉腰说道:“哟,还拿烈士家属压人呢?别以为有那两枚勋章就了不起!”
我紧紧咬着下唇,齿印几乎要嵌进肉里,双手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两枚一等功勋章。这勋章,是儿子儿媳牺牲后,军区首长满含敬意地亲手交到我手中的。十年来,它们就像我生命里最璀璨的光,我把它们藏在最贴心的地方,视若珍宝。
为了不给国家添一丝麻烦,生活里再多的苦,我都默默咽下,独自扛着。我瞪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是我儿子儿媳拿命换来的荣誉!你们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解决好,我就去军区大院找首长评理!”我紧紧攥着勋章,眼神里满是决绝。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嘴角一撇,阴阳怪气地说:“你去啊,我倒要瞧瞧军区首长能把我怎么样!”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拖着疲惫不堪、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的身体,一步一步朝着军区大院走去。冰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我身上,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为孙子讨回公道!
我悲愤交加,真想冲着这世界大喊:这世间,人情到底在哪里?公平又究竟藏在何方?
一年前,孙子凭借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我满心欢喜,一心想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咬了无数次牙,拿出了这辈子所有的积蓄,带着他从小县城搬到了市中心。
我望着繁华却冰冷的城市,心中满是懊悔,喃喃自语:“要是能重来,我宁愿我们爷孙俩从没踏进这地方,宁愿孙子在县里的高中平平安安读书。”
就因为孙子成绩好,又没了父母,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竟被学校里那些有钱有势人家的小孩盯上了,成了他们霸凌的对象。
那天,我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孙子,终于在一个邻居口中得知,几个孩子把孙子拖进了校外的小巷。
一个头发染成张扬黄色的男孩,眼神中透着不加掩饰的凶狠,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他一步步逼近孙子,猛地抓住孙子的胳膊,在那稚嫩的皮肤上狠狠划着,刺耳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哟,还挺能忍啊!”黄头发男孩恶狠狠地说。
另一个胖男孩,嘴里叼着还闪着火星的烟头,满脸不屑地走过来。他把烟头在手指间弹了弹,然后猛地按在孙子身上,“滋滋”声伴随着孙子的惨叫响起,留下一个个可怖的烙印。
“哼,叫啊,继续叫!”胖男孩怪笑着。
这时,一个瘦高个男孩出现了,他手里拿着一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尿,恶狠狠地递到孙子嘴边,“喝,给我喝下去!”
孙子紧闭着嘴,眼中满是恐惧和决绝,拼命地摇着头。
“哟,还敢不喝?”瘦高个男孩一脚踹在孙子身上,孙子瘦弱的身体瞬间被踹倒在地,“不喝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头发男孩走上前,拿出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地剪掉孙子的头发,头发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
胖男孩指着地上,扯着嗓子大声吼道:“给我趴在地上学狗叫!不然有你好受的!”
这场恶行如同一场噩梦,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等孙子被人发现时,他早已奄奄一息,身体蜷缩在角落里,仿佛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
此刻,我在急诊室门口焦急地踱步,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每一秒的等待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这时,那个欺负我孙子的小男孩,秦雨轩,嘴里叼着烟头,满脸不屑地走过来。他用手指着我的额头,挑衅地说:“就是我打的,那又怎样?”
他歪着脑袋,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双手叉腰,满脸嚣张,“哟,有本事你这糟老头子就去告我啊!我爸有的是钱,上面有的是人,我就不信你能把我弄进监狱。”
我气得眼前发黑,头脑一阵阵发晕,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带着这恶毒的孩子同归于尽。
“我的孙子,他才十七岁啊,你……你怎么下得去这么狠的手?”我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愤怒与悲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秦雨轩不屑地撇了撇嘴,“十七岁怎么了,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能拿我怎样?”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会遭报应的,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秦雨轩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报应?我可不信,你就慢慢等着吧,糟老头子!”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只留下我在原地气得几乎昏厥。
秦雨轩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满是狡黠,还故意调皮地挑了挑眉毛,戏谑道:“哟,糟老头子,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我怒目而视,正要开口反驳,他却双手一摊,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继续说道:“我也才十七岁,还没成年呢,法律能把我怎么样?”我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气得说不出话,嘴唇气得直哆嗦。
就在这时,秦雨轩的爸爸迈着大步赶来了。他是个大腹便便的老板,圆滚滚的肚子把西装撑得紧紧的,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傲慢劲儿。他一来就一脸不屑,高高在上地用眼角瞥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两声,轻蔑地说:“你在这儿胡搅蛮缠,不就是想多要点赔偿吗?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说着,他伸手从腰间那鼓鼓囊囊的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随手用力一甩,那钱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散落在地上。“拿去吧!”一个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满脸不屑,将一沓现金扔到我面前,还嘲讽道:“若不是我,这么多钱,恐怕你一辈子都赚不来。怎么,还不满意?”
我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开口理论,这时,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我焦急地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只见孙子小澈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血迹斑斑。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像被无数把锋利的刀狠狠割着。我声音颤抖,喃喃自语:“这还是经过治疗后的模样,那过去的五个小时里,他究竟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啊?”我不敢再往下想,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这时,几张鲜红的纸币不知怎的,像讨厌的水蛭一般粘在了我的裤脚上。我厌恶地狠狠皱起眉头,用力地甩了甩裤腿,那几张纸币才不情愿地飘落。我目光坚定如铁,大声说道:“这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你们必须道歉!”
小澈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性格本就敏感得像只惊弓之鸟。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我连想都不敢想。
“道歉?”那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随即趾高气扬地大笑起来。其中一人笑得腰都弯成了虾米,边笑边嘲讽道:“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居然敢让我道歉!”
另一个人双手抱胸,满脸傲慢得像只孔雀,接着说道:“不是钱能解决的事?那就用更多的钱。”说着,他又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用力地撒到我面前,那钱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这些够不够?”
我站在原地,像一座巍峨的山,动也没动。秦雨轩的爸爸双手抱胸,嘴角挂着那令人厌恶的嘲讽的笑,上下打量着我,阴阳怪气地说:“哟,孙子挨顿打,就能拿到这么多钱。糟老头子,你心里怕是正偷着乐吧?”
我气得双手握拳,关节都泛白了,刚要开口反驳。他却不耐烦地打断我,眼神凶狠得像头恶狼:“我劝你赶紧拿着钱滚,再签下谅解书。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我只感觉气血上涌,脑袋“嗡”的一下,冲过去想和他理论。他却猛地一脚,像踢皮球一样将我踹翻在地。
“哗啦!”
一把五颜六色的药片撒落在地,两枚一等功勋章也随之掉落,在地上闪着刺眼的光。我心急如焚,像疯了一样连忙趴在地上,伸手去捡。
那商人穿着锃亮的皮鞋,大踏步走到我跟前,一脚狠狠踩住我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糟老头子,别自讨苦吃。我在法院、警察局都有人,你去告也没用,懂不懂?”
说完,他和同伴勾肩搭背,大摇大摆地走了。我呆呆地坐在医院冰冷的地上,周围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可我却觉得那些喧嚣仿佛都与我无关。“不,我不能让孙子白白受欺负!”我咬着牙,牙齿都快嵌进肉里,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这对父子如此嚣张跋扈,我就不信这世上真没了公道!
我先小心翼翼地把孙子安顿好,掖了掖他的被角,轻声说:“小澈,爷爷去给你讨个公道。”这才独自一人前往他所在的学校。
我站在学校门口,望着那庄严的校门,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只见校长正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似乎早就在等我。
我急忙上前几步,眼中满是焦急,声音带着哭腔:“校长,我的小澈是无辜的啊,您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我紧紧抓着衣角,手都攥得泛白,声音也有些颤抖。
校长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随后才缓缓开口:“你可知道秦雨轩的爸爸是什么身份?”
我的心瞬间一凉,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但我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大声说道:“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平白无故欺负人就是不对!”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心急如焚,冲着校长大声说道。
校长猛地打断我,他原本在报纸和新闻上那满脸慈祥的模样,此刻就像被一层冰霜覆盖,显得冷漠至极。“你错了。”他靠在椅背上,眼神里满是对我这个普通人的不屑。
我眉头紧皱,心中一股怒火直往上冒:“怎么会错?法治社会难道还有什么不公吗?”
校长冷笑一声:“虽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但钱和权势能轻易做到你们这些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事。”
我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可校长却像没看到我的反应,继续说道:“你知道吗?秦雨轩的爸爸可是咱们市的首富。”
“首富又怎样?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我愤怒地反驳。
那人皱着眉头,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而且他舅舅还是市法院的院长呢。你要是想讨个公道,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说完,他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慢慢踱到我身边,弯腰将倒在地上的我轻轻扶起来。校长双手摊开,脸上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知道你不容易,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还带着个孩子。”
“不容易又怎样?难道就该被人欺负吗?”我双眼冒火,冲着校长喊道。
他顿了顿,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急切,接着说:“可你又何苦非要跟秦家作对呢?”
“我没跟谁作对,我只是要个公道!”我双手紧握成拳,身体气得发抖。
“我看啊,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校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签下谅解书,对大家都好。”
“那我的小澈呢?”我双眼通红,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他在学校受的那些欺负,难道就这么轻易地算了吗?”
校长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责备:“我说你这人呐,也太自私啦!”
他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目光严肃且锐利,直直地盯着我,接着说道:“你就算不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也得替学校想想吧。”
“一中办学这么多年,哪出过这种事儿啊。”校长双手抱在胸前,神情凝重得好似一块铅板,“要是因为你孙子坏了学校的名声,这后果你担得起吗?”
我的孙子在学校遭受了那般非人的对待,可校长眼里却只有学校的名誉?我心中的愤怒和委屈,像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胸膛里肆虐。我忍不住在心里发问:这世道到底怎么了?公平难道真得给那所谓的权势让步吗?
我满心愤懑,刚要张嘴说话。校长却满脸不耐烦,皱着鼻子,挥了挥手打断我:“苏澈家长,我时间可金贵着呢。你知道不,别人想见我一面,都得提前老长时间预约!”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校长双手抱胸,眼神傲慢得像只骄傲的孔雀,“要么拿了赔偿金,签个谅解书,这事就这么过去;要么,我们一中可容不下你孙子。”
“明明被欺负的是我的小澈啊!”我在心里呐喊。这可是全市最好高中的校长啊,竟用开除来威胁我,让我把委屈都吞进肚子里。
我不甘心,双手攥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身子颤巍巍地站起身,转身就朝办公室门外走去。
“你要干什么?”校长冷冷地开口,声音像冰碴子。
“既然您帮不了我,我就去找别人。大不了我倾家荡产,也要把那一家人告上法院!”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不信没有公道了!”校长嘴角微微上扬,那抹嘲讽的笑格外刺眼,他冷冰冰地开了口:“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秦家在这市里那可是只手遮天,你就算去上诉,诉讼还没到市里就会被拦下。”
这话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我脚下一个趔趄,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我满心悲愤,在心里呐喊:明明被欺负的是我们啊,怎么如今,走投无路的也是我们?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医院。刚走进病房,就听见小澈轻微的动静。他听见开门声,条件反射般,像只受惊的小鹿,猛地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我的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割着。我赶忙轻声安慰:“小澈,别怕,爷爷回来了。”说着,脚步加快,匆匆走向床边。
下一秒,伤口未愈的小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他眼神空洞无神,曾经那张满是活力的脸,如今一片麻木,没了一丝生气。
“爷爷。”他声音哽咽,双手紧紧揪着被子,“我啥都没做错,为啥他们要欺负我?”
“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杂种。”小澈嘴唇颤抖着,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我有爸妈啊,他们答应我,等我考上高中就回来。我都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了,咋还不回来?”
小澈向来坚强,多大的苦都不会轻易落泪。此刻,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滑落。
我手忙脚乱,赶忙伸手想替他擦干眼泪。可这眼泪越擦越多,小澈哭得更厉害了。
“爷爷,是不是……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小澈眼神里满是惶恐,双手揪着我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的心,好似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割着,痛意蔓延至全身。口袋里那两枚一等功勋章,此刻仿佛被烈火炙烤,烫得我掌心生疼。
小澈用那满是期待却又藏着害怕的眼神望着我,我张了张嘴,那些关于他父母早已为国捐躯的残酷话语,就像一块巨石堵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缓缓蹲下身,双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我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小澈啊,怎么会没人要你呢?你可是爷爷的骄傲!”
以往,只要我这么说,小澈总会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闪烁的星星,咧开嘴冲我笑。可这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风中的树叶,努力想要扯起嘴角挤出个笑容,却终究没能成功。
我别过脸,用力憋着眼泪,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暗暗发誓:“那些做错事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我火急火燎地赶到警察局,一见到警察,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声音焦急又带着愤怒:“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我孙子被人欺负了,欺负他的人是秦雨轩!”
警察原本严肃的脸,在听到“秦雨轩”三个字后,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轻轻叹了口气,拉过一把椅子,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大爷,您的心情我们懂。”
说着,他端起桌上的杯子,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眼神里满是同情:“但秦雨轩他爸是首富,家里关系硬得很。以前也有人来报过类似的案,最后都被压下去了。”
“大爷,您就别折腾了,这事儿没结果的。”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一刻,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窖,寒意从心底直往外冒。我失魂落魄,正准备转身离开。
突然,手机“叮”的一声。我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手指都在打颤。打开一看,竟是小澈被欺负的视频。
视频里,秦雨轩带头,几个小孩一脸恶相,使劲按着小澈的头往马桶里浸。小澈拼命挣扎着,校服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孤儿”“没人要的杂种”,那字迹格外刺眼。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我只觉两眼一黑,双腿发软,身子晃了晃,差点就一头栽倒晕过去。好不容易稍稍缓过神来,我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手指颤抖着给对面发信息,声音也跟着哆嗦:“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对面回过来一张照片。我定了定神,定睛一看,胃里顿时一阵翻涌——那竟是一只血淋淋、被虐杀得惨不忍睹的小猫。照片下面还附了一句话,我咬着牙读出来:“糟老头子,你也不想你的孙子落得这幅下场吧,识趣的话赶紧签谅解书!”
我气得双手止不住地抖,立刻拨通了电话。听筒里很快传来秦建国那嚣张至极的声音:“糟老头子,不想你孙子照片被发到网上,就赶紧签谅解书!”他语气狂妄,还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我刚要张嘴反驳,秦建国又恶狠狠地说:“反正不管你怎么告,我都有办法救出我儿子。而你孙子,将一辈子被人诟病,永无翻身之地!”说完,电话那头“啪”的一声挂断了。
我紧紧握着手机,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心中满是不甘,我怎么能就这么放弃?我决定去律所找律师帮忙,一定要讨回公道。
我一家一家律所地跑。走进第一家律所时,我满怀希望地对律师诉说情况,律师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这公道我一定帮您讨回来!”我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
我接着说道:“可这案子涉及秦家。”那律师瞬间变了脸色,眼神开始躲闪,连忙摆手:“这案子我接不了,您另请高明吧。”我满心的希望瞬间破灭,失望至极,只能无奈离开。
接下来几家律所,情况如出一辙。我刚说完情况,律师们一听是秦家,原本热情的态度立刻变得冷漠。
“这案子太棘手,我们处理不了。”一个律师皱着眉头说。
“是啊,秦家势力太大,我们惹不起。”另一个律师也跟着摇头。
每一次被拒绝,我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但我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寻找愿意帮我的律师。
我一整天都像个陀螺似的忙个不停,累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发软。为了给小澈找个律师,我跑遍了大街小巷,可那些律师一听我要告的是秦家,就都像躲瘟神一样躲开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心中满是绝望。回到医院,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病床前。
看着小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白得像张纸,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上还输着液,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我猛地攥紧拳头,自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真是个没用的老东西!”
在这世上,我早就没了别的亲人,只有小澈这一个相依为命的孙子。如今他被秦家欺负成这样,我却连个帮他讨回公道的律师都找不到。
我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咬咬牙,“不行,我自己去法院!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来到法院门口,刚要抬脚迈进大门,一个保安一下子就拦住了我。他双手抱在胸前,下巴抬得老高,一脸不耐烦地问道:“你,干什么的?”
说着,他直接伸手抽出了我手里的诉讼材料,眼睛快速扫了几眼,脸色瞬间就变了,眉头皱得像个疙瘩。
我赶忙上前一步,着急得声音都颤抖了:“小伙子,我是来替我孙子讨回公道的。他被秦家害得好惨啊!”
保安神情复杂地看着我,皱了皱眉,劝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想告秦家,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别自讨苦吃了。”
我瞪大了眼睛,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大声哭诉:“这可是人民法院!是为人民主持公平正义的地方,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凭什么不能进?”
保安警惕地四处张望,眼神里满是担忧,生怕我引来更多人围观。他迅速伸出手,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进了保安亭。
他压低声音,怒气冲冲地说:“你给我小点声,喊什么喊?你知道你要告的是谁吗?”
我心急如焚,刚要开口解释,那保安就满脸不耐烦地打断我。他双手抱在胸前,板着脸,语气强硬:“我跟你说清楚,你的照片早发到我们群里了。上头明确说了,只要是你,一律不准进。我劝你识趣点,赶紧回去,别自讨苦吃!”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小伙子,我孙子才十七岁啊!被人打得半身不遂,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动都动不了。我就想替他讨个公道,我有什么错?”
保安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恢复那副冷漠的样子。他摇了摇头,恶狠狠地警告:“我警告你,别在这儿无理取闹!”
说着,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手指快速按下一串号码。没过一会儿,秦建国匆匆赶来。他一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一勾,冷笑道:“哟,没想到你还敢起诉我?真是胆子不小啊!”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伸手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诉讼材料。双手用力一撕,那几张纸瞬间成了碎片,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中满是玩味,嘲讽道:“这几天能用的办法你都用了吧,感觉咋样?”
“还想跟我对着干?”他双手抱胸,满脸嚣张,轻蔑地说。我愤怒地瞪着他,大声回应:“我不会轻易妥协!”
他嘴角上扬,露出嘲讽的笑容:“我劝你早点把谅解书写了,不然一分钱你都别想从我这儿拿到。”说着,还得意地挑了挑眉。我紧紧咬着嘴唇,心中满是不甘。
我从来就不稀罕那点钱,我要的不过是一份诚恳的道歉,要的不过是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处。这真就那么难吗?
我只觉得眼眶发烫,泛红的眼眶里,泪水直打转。可即便我苦苦坚持,最终还是被无情地赶出了法院。
我失魂落魄地走到法院外,双手掩面,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就在这时,“咕噜咕噜”两声,两枚圆滚滚的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儿子和儿媳的烈士勋章。它们一路滚动,发出清脆声响,一直滚到了不远处的军区大院门口。
望着军区大院那威严庄重的大门,我的眼神有些恍惚,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军区首长亲自把这两枚勋章交到我手上。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目光坚定,语气郑重:“这是他们应得的荣誉,以后不管碰到啥困难,都能来找我。”
我心里清楚,儿子和儿媳是为国捐躯的烈士。我挺直脊背,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因为个人的困难,给国家添麻烦。
这十年来,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咬着牙自己扛。哪怕无数个深夜,我独自落泪,也从没想过来这里寻求帮助。
可如今,为了我唯一的孙子,我站在了军区大院门口,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朝着大门走去。我满心悲愤,忍不住在心里发问:这世间,人情究竟何在,公平又究竟何在?
走到门口,我猛地一下跪在地上。膝盖触碰到冰凉地面的瞬间,钻心的疼痛蔓延开来。可我恍若未觉,紧紧攥着两枚勋章,高高举起。
我望向门口的警卫员,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急切:“同志,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一等功的勋章?”
我双眼紧紧盯着警卫员,声音颤抖着问:“我的儿子和儿媳,是不是为国捐躯的烈士?”
警卫员明显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我胸前的勋章上。我深吸一口气,悲愤如同决堤的潮水,在心中汹涌澎湃:“要是他们是烈士,为啥他们的儿子会被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踩在脚下?我都奔走了好几天,咋就找不到一个能为我们爷孙俩讨回公道的人呢?”
警卫员微微皱起眉头,刚要张嘴说话。这时,阴沉了好几天的天空忽然放晴,厚重如铅块的乌云缓缓散开,耀眼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瀑布倾洒在大地上。借着这明亮的阳光,警卫员看清了那两枚金光闪闪的勋章。他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般,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竟然是一等功勋章,而且有两枚!
他顿时慌了神,急忙上前一步,双手伸出来,急切地说:“您快起来,先坐下。”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搓着双手,又道:“我马上就去通知首长!”
警卫员匆匆把我拉进保安亭,贴心地搬来一把椅子,嘴里还念叨着:“您先坐这儿。”接着又小心翼翼地给我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说:“您喝点水。”
我满心忧虑,哪有心思喝水,只是呆呆地望着那座肃穆威严的军区大楼,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心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这几天,我受尽了旁人的白眼和冷视,委屈与无奈在心底越积越多。我实在不清楚那两枚勋章究竟有多重的分量,能不能为我和小澈讨回一个公道。
我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时,一个身着军大衣的身影快步朝我奔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激动地喊:“首长!”正是十年前亲手把勋章交到我手上的首长。
他迈着大步,急切地走到我面前。身姿如苍松般笔挺,“唰”地一下朝我行了一个标准至极的军礼,那动作干脆利落。随后,他伸出宽厚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让我有些恍惚。
我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问:“叔叔,你还记得我吗?”说着,我再也忍不住,抬手快速抹了抹眼角的泪。
首长被我的情绪感染,眼眶也微微泛起红意,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温和地说:“孩子,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我哽咽着,声音带着一丝埋怨:“叔叔,十年了,你从来没有找过我们。”
首长目光坚定,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这些年啊,你不是没遇到过麻烦,只是不愿给我们添麻烦。”
他顿了顿,关切地看着我,问道:“想必你现在一定是遇到过不去的坎了,不然也不会亲自找上门来。”
我眼眶再度泛红,老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又恳切:“首长,您有话就直说吧。我们绝不能让烈士既流血又流泪,更不能让他们的亲属寒心呐!”
首长神情严肃起来,目光关切地看着我。我又深吸一口气,情绪有些激动:“首长,我来这儿,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唯一的孙子啊。”
话刚说完,泪水就夺眶而出。或许是压抑许久,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带着哭腔,开始诉说:“首长,这些天我和小澈受了好多委屈。”
首长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我一桩桩、一件件,原原本本地把那些委屈说了出来。说到伤心处,我泣不成声。
首长听着,脸都气红了,最后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竟然敢欺负烈士后代,还以权压人,真是胆大包天!”
首长霍然起身,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到我跟前,一把攥住我的手,目光如炬,语气斩钉截铁:“您尽管放心,这事儿我管到底!”
有了首长这句承诺,多日来沉甸甸压在我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在军区大院里,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亲人般无微不至的热情招待。之后,首长亲自开车送我回家。
车子缓缓停下,我们刚走到家门口,眼前的场景让我俩都呆立当场。原本那座温馨地蜷缩在城中村的小平房,此刻一片破败。门窗支离破碎,墙壁也是伤痕累累,简直惨不忍睹。
“这……”我声音颤抖。首长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看到房间里的惨状,秦建国那嚣张跋扈的脸瞬间浮现在我脑海。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丧心病狂。
房间里,家具东倒西歪,几乎全被砸得不成样子。小澈的卷子和书本散落一地,部分还被烧成了灰烬,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
我泪水夺眶而出,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从一片狼藉中捡起那张早已摔得稀碎的全家福。照片里一家四口笑得那么甜蜜,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我紧紧把照片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曾经的温暖。首长站在一旁,眼眶泛红,他紧握拳头,满脸愤怒。
还没等首长开口,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秦建国”三个字。
首长轻轻点头,眼神坚定,低声说:“别怕,我倒要看看他能多嚣张。”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秦建国的声音如炸雷般嚣张跋扈,还夹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得意:“老东西,傻眼了吧?你那破家早被我砸得七零八落,跟废墟似的!”
我气得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刚要张嘴反击,首长眼疾手快地伸手拿过手机。只见他额头的青筋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暴起,对着话筒怒声吼道:“秦建国,你胆大包天,竟敢威胁普通老百姓,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犯罪的行为?”
秦建国压根没把首长放在眼里,连首长是谁都懒得打听,不屑地哼了一声,双手傲慢地抱在胸前,脸上写满了嚣张,扯着嗓子叫道:“我就是威胁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知道我是谁不?在这座城里,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给我让步,你算哪根小虾米?”
首长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语气严肃得像钢铁一般:“你别太张狂!”
秦建国不耐烦地一挥手,像驱赶苍蝇似的:“少废话,赶紧让那老东西签谅解书,不然有他好受的!”说完,“啪”地一声重重挂断电话。
首长满脸写着震惊,没想到法治社会竟还有如此蛮横无理之人。他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发了几条信息。
发完信息,首长快步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叔叔,您别慌。住我们军区大院,我向您保证,没人敢动您一根汗毛。”
我感激地看着首长,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当天晚上,我顺利住进了军区大院。消息一传出去,不少领导纷纷提着礼品来看我。
一位领导提着新鲜的水果,脸上堆满笑容:“叔叔,您就安心住下,有啥需求尽管跟我们说。”
我赶忙连声道谢:“谢谢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曾经儿子和儿媳的战友们也都闻讯赶来。一个年轻的战士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带着哽咽:“叔叔,我们来看看您,想为战友的遗孤出份力。”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谢谢你们啊,我那孩子有你们这些好战友,真是值了!”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可军区大院里依旧热闹非凡。宿舍前围满了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慰着我。那温暖的氛围,让我原本慌乱的心踏实了不少。
有人听闻我和小澈的遭遇后,脸上立刻涌起怒容。一个小伙子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绝不能就这么饶过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另一个人也跟着喊道:“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很快,就有人行动起来。一个人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资料,满脸不屑:“哼,这个关系户,必须得给他个狠狠的教训!”
又有人知道我们家被砸的事情后,豪爽地一挥手,拍着胸脯大声说:“叔,您别愁!我分你们一套别墅住,家具钱我出,大家再一起集资买!”
我心里满是感动,却还是摆了摆手,真诚地说:“孩子们,叔叔真心感谢你们的好意。但我儿子是为国捐躯的烈士,我不能因为这点私事麻烦国家,也不能麻烦你们。”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就只想给我孙子讨个公道,其他的我真不能要。”
我的话音刚落,几个身着军装的人“扑通”一声跪下。其中一个眼眶泛红,哽咽着说:“叔叔,当年要不是您儿子和儿媳保护我们,哪有现在的我们啊!”
另一个人也急切地补充道:“这十年来我们一直想联系您,可您隐姓埋名,我们根本找不到。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我们得多为您做点事。”
这时,那个提出分别墅的商人缓缓掀开袖子,露出胳膊上触目惊心的疤痕,神情郑重地说:“叔,要不是您儿子,我哪能有今天的成就啊。”
“首长,您就把我当成您亲儿子。让我来抚养小澈长大,以后也给您养老,您看行不?”说话的战友满脸真诚,眼神里满是恳切。
看着战友们一个个热情又期待的模样,我心里一阵暖流涌动,可又实在不知如何回应。眼眶渐渐湿润,我犹豫片刻,最终狠狠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行,那就谢谢你们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首长的专车旁。我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身子站得笔直,显得十分拘谨。首长坐在车里,看到我后,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轻轻招手道:“上车吧。”
我小心翼翼地坐进车里,透过车窗往后一看,好家伙,几十辆车整整齐齐地排列着,那场面,就像即将出征的军队,气场强大得很。我深吸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终于到了我家。远远地,我就瞧见秦建国站在一辆挖掘机旁。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皮鞋锃亮,双手叉腰,正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司机,那嚣张的架势,仿佛这一片都是他的地盘,分明是要把我家那小小的平房给拆了。
“住手!”我怒目圆睁,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也顾不上首长在身后拉扯,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
秦建国听到喊声,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到是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那副高高在上的神色,双手抱胸,阴阳怪气地说:“哎呦,我还以为你被吓得屁滚尿流跑了呢,没想到还敢回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大声质问道:“秦建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哟,回来得正好。我就是要让你好好看看,你的家是怎么被我夷为平地的。”秦建国冷笑着,不屑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开始。
巨大的挖掘机轰隆隆地响起来,震得地面都仿佛在颤抖。周围的居民听到动静,纷纷从家里出来,一个个探头探脑,像看大戏一样。
一位大妈皱着眉头,满脸同情地说:“唉,小澈这孩子多好啊,学习又好,性格又温顺,咋碰上这种事儿呢。真是造孽哟。”
旁边的大爷也跟着叹气:“是啊,可惜了这孩子,摊上这么个事儿。这秦建国也太霸道了。”
可当他们看到为首的秦建国满脸横肉,身上那股嚣张气焰像火一样往外冒,又都纷纷缩了缩脖子,赶紧退回了屋里,生怕惹上麻烦。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指着秦建国的鼻子骂道:“你儿子欺负我孙子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想拆了我的家。秦建国,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秦建国不屑地撇了撇嘴,嘲笑道:“报应?我可不信这一套。我秦建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今天这房子,我拆定了!”
我满脸悲愤,眼眶泛红,双手紧握成拳,朝着秦建国大声控诉着。秦建国听着我的话,脸上没有一丝惧怕的神情。他慢悠悠地仰起头,双手叉腰,那笑声如同破锣一般刺耳。
“只有穷光蛋才怕遭报应,”他轻蔑地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满脸不屑,“我有的是钱,因果报应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他向前跨了一大步,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满是凶狠。恶狠狠地冲我吼道:“倒是你,要是再不签谅解书,拆了你家都算便宜你!”
他边说边抬起手在空中虚挥了一下,还故意加大了动作幅度,“小心我把你孙子赶出医院,让你们爷孙俩饿死在街头!”
我气得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他,大声说道:“中国是人民的中国,我们的法律也是人民的法律。秦建国,你如此为非作歹,无视法律,迟早会受到惩罚!”
秦建国不屑地撇撇嘴,无所谓地摆摆手,嘲讽道:“那你就找人来惩罚我啊。你这个穷酸老头子,能认识什么大佬?”
就在这时,远处扬起一阵尘土,以首长为首的一行人正快步走来。他们身后,几十辆豪华轿车整齐排列着,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不凡。
这阵仗,让一直嚣张跋扈的秦建国心里“咯噔”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仅仅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那副嚣张的模样。他双手抱胸,冷笑一声:“好啊,你这个糟老头子居然敢找帮手。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人脉!”
“糟了!”他心里一紧,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屏幕上慌乱划动,嘴里还嘟囔着:“快,快叫人来。”刚拨出几个号码,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哟呵,来这么多人!”他抬头一看,只见首长带着一群人如猛虎下山般迅速围了上来,把他围得水泄不通。这群人个个眼神犀利,气势汹汹,那气场仿佛能把空气都冻结。久居上位的秦建国,心里也不禁“咯噔”一下,眼神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挺直了胸膛,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你们眼瞎啊,知道我是谁吗?识趣的就赶紧滚,别在这坏我好事,不然有你们苦头吃!”
首长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声音冰冷:“哟,敢在我面前嚣张,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首长身材高大魁梧,比秦建国高出一个头还多。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秦建国的衣领,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仔。秦建国双脚瞬间离地,在空中疯狂乱蹬,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你敢动我?”
首长瞪着他,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质问道:“你问我知不知道你身份?行,那你说说,你欺负的是什么人?”
秦建国拼命挣扎,脸涨得像熟透的番茄,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硬着脖子,嘴硬道:“不就是一个老不死的和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嘛,我欺负他们怎么了?我想欺负就欺负!”
首长眼神愈发严肃,嘴角却微微上扬,那笑容透着刺骨的寒意。他紧紧盯着秦建国,一字一顿地说:“好。很好。”
首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紧紧盯着秦建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秦建国,今天我必须给你把事儿掰扯清楚,你欺负的这对爷孙,到底是何方神圣!”
秦建国撇了撇嘴,刚要开口反驳,首长神色严肃,目光中满是敬重,提高音量问道:“你知道吗?中国平均每年有228名警察牺牲!”
秦建国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首长紧握着拳头,语气激昂,接着说道:“他们有的在祖国边境,和敌人殊死搏斗,抛头颅,洒热血,誓死捍卫祖国领土;有的在缉毒一线,冒着生命危险和毒贩周旋!”
“你看看你现在,享受着和平,看着这盛世,”首长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秦建国,“可你知道这都是怎么来的吗?是无数战士拼死争取来的!”
秦建国低下头,不敢直视首长的目光。首长微微仰头,神情凝重,继续说道:“中国近代史是屈辱的历史,若没有无数为国捐躯的烈士,没有他们的视死如归,哪来现在祖国的辉煌?”
“你再看看那对爷孙,”首长怒目圆睁,手指着那对爷孙,气得声音都颤抖了,“你觉得他们不起眼,可他们是烈士遗孤,是真真正正的一等功烈士的家人!”
秦建国的身体微微一颤,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首长气得浑身发抖,质问道:“烈士们为国捐躯,他们的家人却因为你这种人渣走投无路,你拍拍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烈士,对得起祖国吗?”
那一瞬间,秦建国的脸“唰”地绿了。他自然清楚“一等功”这三个字的含金量,这可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荣誉啊!他咬了咬牙,眼神闪烁了一下,心里想着该怎么挽回局面。
很快,他瞬间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点头哈腰地说道:“首长,我错了,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马上给他们赔礼道歉。”
他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说道:“军爷,都怪小的有眼无珠啊!”说着,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实在是不知道眼前这对爷俩是烈士遗孤。”
“要是早知道他们亲人是为国捐躯的烈士,”他双手合十,不停地作揖,脑袋也跟着一下一下地点着,“我哪敢这么做啊!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秦建国满脸堆笑,腰弯得都快贴到地上了,急切地说道:“首长,您放心呐!我这就去把我儿子找过来,让他好好给小澈爷俩赔罪。”他搓了搓手,又补充道,“以后他的生活费和学费,都包在我身上,您看行不?”
首长气得脸色铁青,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刚要开口。我双手抱胸,眼神冰冷,冷冷地开口:“秦建国,你不是真心后悔,不过是害怕了罢了。你那点心思,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满是痛苦和绝望。我咬了咬嘴唇,说道:“前些日子,我跑遍了警察局、法院,还有一家家律所。”我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可没一个人愿意帮我。那种绝望,你永远体会不到!”
我向前走了两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中带着质问:“现在,我拿着两枚一等功勋章进了军队大院,有人给我们撑腰,你才知道怕了。哼,早干嘛去了?”
我顿了顿,提高音量,愤怒地说道:“那其他人呢?那些不是烈士后代的人呢?就因为没人撑腰,就得把委屈往肚子里咽吗?这公平吗?”
我挺直脊背,眼神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我只希望做错事的人受到法律制裁,仅此而已。”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人群中有人喊道:“说得好!就该这样!”还有人附和:“对,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原本因恐惧而龟缩在家中的邻居们,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眼神里满是好奇与胆怯。确认外面安全后,他们才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眼中带着些许激动,用力地为我的发言鼓掌。
他们不过是平凡普通的老百姓,兜里没几个子儿,更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撑腰。此刻,直面黑恶势力的人是我。可谁能保证,以后站在这儿的不会是他们当中的某一个呢?
我环顾着周围这些朴实的百姓,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大家都瞧见了吧!面对黑恶势力,咱们只有团结一心、同仇敌忾,才能把它们彻底打倒!”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里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这儿围得水泄不通。
秦建国站在人群中,脸上那虚伪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他的眼神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紧紧地攥着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恶狠狠地说道:“哼,就算你们抓到我的把柄又如何?我上头有人,你不过是个烈士遗孤,能拿我怎样?”
我刚要张嘴反驳,他又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补充道:“更何况,我儿子还未成年,法律根本制裁不了他!”
首长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眼神里满是信任,轻声说道:“接下来的事儿,交给我。”
首长目光坚定地盯着秦建国,一字一顿地说:“我给你个机会,把你能找来的人都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你的关系到底有多硬!”
没一会儿,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扬起一片尘土。车门“砰”地打开,一群穿着笔挺西装的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努力瞪大了眼睛仔细瞧,好家伙,眼前这些人,几乎每一个我都在电视新闻里见过。
“哟,那不是市委书记嘛!”我身旁有人扯着嗓子小声嘀咕。
“还有税务局局长呢,居然也来了!”另一个人满脸惊讶地嚷嚷。
更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位德高望重的一中校长也在人群里。他戴着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斯斯文文地从车上下来,眼神里透着一丝慌乱,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神情明显有些紧张。
我心里“咯噔”一下,犯起了怵,手心都冒出了一层细汗。毕竟我年纪大了,不太明白首长到底有多高的地位。但看看眼前这些人,个个都气场十足,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心里暗自盘算着,他们要是解决不了我的事儿也就罢了,万一因为我的事儿给首长惹了麻烦,那可就糟了。
这时,秦建国瞧见这些人,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就喊起来:“好大哥们呐,兄弟我今天可倒了八辈子霉了,被一个糟老头子欺负惨了!你们可得给我出口恶气啊!”
那些人一听,顿时满脸怒气,一个个都攥紧了拳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可就在他们抬头的刹那,看到首长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秦建国一脸茫然,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问:“咋啦?你们咋都不吭声了?”这时候的他,压根儿没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军区大院的首长。
秦建国正站在一旁,眼神有些游离。直到瞧见那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佬们,个个脚步急切,像是奔赴什么重要使命一般,匆匆走到首长面前。他们整齐地站定,恭恭敬敬地弯腰鞠躬,动作标准又带着几分敬畏。
秦建国见状,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双腿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市委书记更是紧张得不行,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那些汗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他慌慌张张地冲到首长面前,一边不住地弯腰,一边急切地说道:“领导,您怎么亲自到这来了?”那弯腰的幅度,仿佛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到土里去,以显示自己的惶恐。
首长一脸严肃,目光犀利得像两把利刃,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我如果不来,还不知道烈士的遗孤受了欺负,竟然连法院的门都进不去!”
市人民法院的院长一听,顿时如坐针毡,身子开始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他急忙摆手,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结结巴巴地给自己解释:“领导,这事儿和我没关系,是秦建国他自己……”那急切的模样,拼命想跟秦建国划清界限。
首长眉头紧皱,大手一挥,甚至都不想听他的解释,冷冷地说道:“我来这儿,可不是听你们解释的。”首长神色冷峻,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我是要为烈士的遗孤讨个公道!”
几个领导一听,脸色瞬间煞白,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其中一人忙不迭地用手帕擦着额头的冷汗,点头哈腰,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您放心,您放心!我们马上就查。”
首长冷哼一声,双手抱臂,厉声说道:“好,那你们现在就查!到底是谁踩在了烈士遗孤的头上?”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首长怒目圆睁,稍作停顿后,声若洪钟般吼道:“那些相互勾结的多方势力,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危害人民的毒瘤!你们必须一个一个把他们揪出来,彻底铲除!”
站在一旁的秦建国听闻,双腿瞬间发软,膝盖一弯,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满脸惶恐。他心里直犯嘀咕,自己只知道这一等功分量极重,可万万没想到竟惊动了首长。
秦建国咬了咬牙,脸上满是不情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带着哭腔哀求道:“首长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吧!都怪我没把儿子教育好,我给您赔罪了!小澈爷俩要是想要钱,我都给,要多少给多少!”
说着,他为了表诚意,扬起手就狠狠扇自己巴掌,“啪啪”声在房间里格外响亮,每一掌都带着他无尽的悔恨。可这几巴掌又算什么呢,小澈所受的痛苦,哪是这几巴掌能弥补的。
首长神色冷峻,坐在那里不为所动。秦建国见状,顿时慌了神。他连滚带爬地爬到那些他曾经结识的各路大佬腿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各位老爷,你们行行好,保全我这一次吧,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啊!”说着,他用手胡乱抹着眼泪,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位大佬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你慌什么,别乱说话!”
秦建国却像没听到一样,神情慌乱,嘴里不停嘟囔着:“我和你们之前走得可近了……”
这话一出,就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大佬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接着一群人顿时哀嚎起来:“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场面一片混乱。
这时,我下意识地扯了扯皱巴巴的衣衫,双手拘谨地垂在两侧,恭恭敬敬地站在了首长面前。微微欠身,带着几分恳切说道:“首长,我还有一事想拜托您。”
首长抬眸,目光在我身上扫了扫,轻轻点了下头,示意我接着说。我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忧虑,语气急切:“今天受欺负的人是我。我儿子儿媳是烈士,我好歹能沾他们的光自保。可那些普通百姓呢?”
首长眉头微微一皱,身子坐直了些,认真倾听。我情绪越发激动,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们没有军区大院这个护盾,被欺负的时候,谁来保护他们?”
“在我那几天颠沛流离的时候,”我眼眶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学校推诿,警察局不管,法院也不受理,没一个地方愿意为我主持公道。这种事,肯定不止发生一两次了!”
首长面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我相信,好多人还在被那些黑势力折磨。中国是人民的中国,党一心建国,可人民却被这些结党营私的毒瘤害惨了。”
我目光坚定地直视首长,恳切至极:“首长,我请求您,不只是救我,也救救那些像曾经的我一样无助的人,行吗?”
首长眼中隐隐有光芒闪烁,紧紧盯着我,眼中满是惊讶,许是没想到我这年近古稀的老头子竟有这般远见。他猛地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大声保证:“叔叔,您放心!”
“保家护民那可是咱军人的职责!为了人民,就算万死也绝不退缩!”首长声如洪钟,眼神里透着坚定和刚毅,浑身散发着雷厉风行的气场。
没过几天,首长就把我和小澈叫到了跟前。他表情严肃,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说道:“秦雨轩霸凌同学,手段恶劣至极,现在已经被关进少年管控所,等成年后会转去监狱服刑。”
我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感慨道:“这孩子,早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首长接着说道:“秦建国结党营私,那资金来路不明得很,家里都被抄了,法院判了他无期徒刑。”
小澈听了,气得握紧拳头,满脸愤慨:“这种人,就该严惩不贷!”
首长又道:“一中的那个校长,违背师德,贪污受贿,已经被学校开除了,而且终身不得再从教。”
我皱起眉头,气愤地大声说:“师德败坏到这种地步,早就该这么处理了!”
首长稍微停顿了一下,语气加重:“那些和秦建国勾结的所谓‘领导’,也都落马了,咱们本市的领导阶层来了次大换血。”
小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跳起来:“太好了!正义终于降临了!”
首长看向我们,认真地说:“很多曾经被欺负的人都勇敢站出来了,在我的授意下成了重要线索提供人,他们会得到应有的补偿和道歉。”
我眼眶泛红,感激地说:“感谢首长,让正义得以伸张。”
首长微笑着,温和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相信这座城市会更加重视自身建设,公平正义会离我们越来越近。”
一段时间后,我和小澈住进了儿子战友提供的别墅。那天,几乎所有战友都来了,别墅的院子里热闹非凡。
一位战友笑着迎上来,热情地说:“欢迎你们入住,以后这儿就是你们的家!”
另一位战友走上前,拍拍小澈的肩膀,亲切地说:“小澈,以后有叔叔们在呢!”
小澈咧嘴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快乐,脆生生地说:“谢谢叔叔们!”
在新“爸爸”“妈妈”的关爱下,小澈又恢复了天真快乐的模样。他拉着我的手,兴奋地说:“爷爷,我想回学校了。”
我轻轻摸摸他的头,慈爱地说:“好,回去要好好读书。”
在失去儿子的这十年里,我和小澈一直相依为命。有时候,夜深人静,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孤独感就会涌上心头。
可现在,看着儿子生前的战友们,我的心里充实极了。我眼含感激,对一位战友说:“我儿子为国捐躯,谢谢你们没丢下我们。”
战友紧紧握住我的手,真诚地说:“叔叔,您儿子是英雄,我们就是您的亲人。”
我望着天空,心中满是感慨,喃喃自语:“祖国不会丢下我们,真好。”
【全文完】
来源:在牧场挤取牛奶的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