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尖叫声刺破加班的寂静。程默冲到走廊时，正看见实习生小周被按在茶水间的玻璃墙上。市场部的王总监咬着他的喉管，鲜血呈扇形喷溅在"优秀员工"的奖状上。小周抽搐的指尖在血泊中划出五道蜿蜒的红痕。

阅前警示：本故事过于恐怖，胆小勿入，莫怪言之不预也。

程默的钢笔尖在财务报表上洇出一团墨渍，窗外的霓虹灯突然闪烁起来。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听见走廊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救命！"

尖叫声刺破加班的寂静。程默冲到走廊时，正看见实习生小周被按在茶水间的玻璃墙上。市场部的王总监咬着他的喉管，鲜血呈扇形喷溅在"优秀员工"的奖状上。小周抽搐的指尖在血泊中划出五道蜿蜒的红痕。

整栋写字楼都在沸腾。程默抓起消防斧劈开安全通道的门，后颈突然溅上一片温热。转身时他看见财务主管的假发挂在吊灯上摇晃，张会计正抱着主管的肠子大快朵颐。

暴雨倾盆而下。程默在雨中狂奔，手机在掌心震动。幼儿园老师发来视频请求，画面里朵朵缩在储物柜，哭腔带着压抑的颤抖："爸爸，李老师眼睛流血了......"

"待在原地！"程默撞开挡路的感染者，那人的颧骨在车窗上撞得粉碎。后视镜里，穿碎花裙的女孩正把洋娃娃塞进孕妇裂开的腹腔。

高架桥化作炼狱。程默猛打方向盘撞飞扑来的流浪汉，轮胎碾过散落一地的牙齿。当他在幼儿园后门抱起朵朵时，小女孩的羊角辫上沾着脑浆，怀里紧紧攥着半截蜡笔。

"妈妈呢？"朵朵把脸埋在他肩头。程默突然想起妻子苏夏今早说要去城西的咖啡厅见客户。车载广播突然发出刺耳电流声："请幸存者立即前往地铁二号线......"

咖啡厅的落地窗布满蛛网状裂痕。苏夏蜷缩在收银台后，脖颈处的红疹像一串糜烂的樱桃。当她转头时，程默看见她眼白里游动的血丝。

"带朵朵走。"苏夏把水果刀抵在自己咽喉，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磕出清响。那是他们结婚十周年时程默用年终奖买的，"我今早被咬时就想好了......"

程默注意到收银台碎屏手机上显示着备忘录界面。最后一条记录停留在14:27：

「Day1 18:00 被咬处开始发痒

Day2 03:00 看见女儿照片会流鼻血

Day2 07:30 闻到活人味道像闻到烤肉

Day2 现在 必须把刀拿稳」

苏夏突然抽搐着栽倒。她的脊椎在米色针织衫下诡异地隆起，指甲刮擦大理石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当程默锁上咖啡厅的门时，最后一眼看见妻子用额头抵着玻璃，口红在透明屏障上拖出一道猩红的弧线。

地铁通道弥漫着尿骚味。程默把朵朵举过闸机残骸，手电筒光束扫过墙上的血手印。穿防护服的士兵突然从转角冲出，枪口指着他们身后。

"快进来！"安全门落下的瞬间，程默听见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朵朵突然指着监控屏幕尖叫——苏夏扭曲的脸正贴在摄像头前，翡翠镯子在荧光屏上泛着幽幽绿光。

临时安全区堆满标着生物危害标志的箱子。程默在给朵朵包扎后颈伤口时，发现墙角的监控显示器还在运作。画面里，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给束缚床上的感染者注射某种蓝色液体。患者太阳穴突然爆开，几条粉红色触须从颅骨裂缝中探出。

"你女儿需要隔离检查。"士兵掀开朵朵的碎花书包，程默看见渗出的血迹。他猛然想起冲出幼儿园时，朵朵后颈那道被解释成"被玩具划伤"的伤口。

通风管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警报声中，程默抱起朵朵冲向黑暗的隧道。怀中的小人儿开始发烫，他摸到连衣裙下凸起的脊椎骨，就像那晚在咖啡厅看见的......

朵朵的羊角辫擦过他颤抖的嘴唇："爸爸，我悄悄告诉你哦。"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带着孩童特有的甜腥，"李老师眼睛流血之前，我咬了她一口呢。"

隧道尽头亮起刺眼的白光。程默眯起眼睛，看见光晕中站着七八个穿隔离服的身影。他们手持的并非枪械，而是某种带电极的金属网。最前排的人掀开头盔面罩，露出程默在监控录像里见过的白大褂男人的脸。

"别过来！"程默后退时踩到什么东西。低头看见是半张被啃剩的士兵证件，照片上的年轻人嘴角还沾着巧克力酱。

朵朵突然挣脱怀抱。她的脊椎发出爆豆般的脆响，后颈伤口处钻出几条莹白的丝状物，在空气中如海葵般舒展。白大褂们立即举起金属网，蓝色电弧在网格间噼啪作响。

"程先生，"白大褂的声音通过头盔扩音器传来，"令爱是首批完成二次变异的宿主，我们需要她来制作疫苗。"

隧道深处传来熟悉的翡翠镯子碰撞声。程默转头看见苏夏以诡异的姿势爬来，她的下颌已经脱落，但左手仍死死攥着那个染血的碎屏手机。备忘录最后新增了一行颤抖的字迹：

「告诉朵朵 妈妈爱她」

金属网罩下的瞬间，程默扑向女儿。他感觉有冰凉的手指擦过自己手腕——是苏夏在最后一刻推开了他。蓝色电弧中，翡翠镯子炸裂成无数荧光碎片，像极了他们新婚夜在阳台上看过的流星雨。

当程默被按在地上时，看见朵朵漂浮在电网中央。小女孩的瞳孔已经变成两粒黑曜石，嘴角却还挂着那个要听睡前故事时的撒娇表情。她轻轻对程默做了个"嘘"的口型，然后——

白大褂的惨叫持续了十三秒。程默数得很清楚，因为朵朵五岁生日时，他们父女经常玩数秒游戏。现在那些莹白的丝状物正从每个防护服的呼吸阀钻进去，而他的女儿哼着走调的《小星星》，蹦蹦跳跳消失在隧道更深的黑暗里。

程默跪在一地碎玻璃前，突然摸到妻子手机残存的存储卡。最后一段录音里，苏夏的喘息声夹杂着诡异的咀嚼音：

"记住...朵朵被咬是在...在幼儿园郊游那天...生物公司的...大巴..."

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程默望向隧道顶部渗水的裂缝，一滴混着血丝的水珠正悬而未落。他想起今早出门前，朵朵问能不能把蚕宝宝也带进避难所。

现在他知道了答案。

※本故事纯属虚构，权当胡说十八道，如有雷同，绝不可能。

来源：河鸣经典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