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可能想不到,在世界上最广袤的沙漠深处,有一个地方——四面八方全是黄沙,白天的热浪可以烤糊鞋底,夜里的风声能把人吹醒。但就这么个角落,偏偏活着那么两万多柏柏尔人,日出日落间,竟也生生把日子过成了诗。你问他们靠什么?其实靠的就是一小片叫做“锡瓦”的绿洲。
沙海有龙:锡瓦绿洲的水与人
你可能想不到,在世界上最广袤的沙漠深处,有一个地方——四面八方全是黄沙,白天的热浪可以烤糊鞋底,夜里的风声能把人吹醒。但就这么个角落,偏偏活着那么两万多柏柏尔人,日出日落间,竟也生生把日子过成了诗。你问他们靠什么?其实靠的就是一小片叫做“锡瓦”的绿洲。
都说绿洲是沙漠里的心跳。锡瓦怎么说呢,也就几公里见方,搁在撒哈拉这张地图上,估计连颗芝麻都显不出。可谁能想到,这碎玉一样的一片绿,在过往三千年的风沙里,却一直像古埃及人的一句咒语,谁都不敢无视它的分量。
这地方最早出名,是因为古埃及的法老们在这儿建了座阿蒙神庙——说白了,就是请太阳神“坐镇”给凡人批示命运。最当年的“神明专线”,没点背景和毅力可攀不上。后来亚历山大大帝也来这儿朝圣——别说,他不远万里翻沙枯骨而来,只为求个“我是太阳之子”的官方认证,比现代大老板们抢注册商标都认真。主祭司给他扣了顶光环——这下,希腊人统治埃及时,算是有了个由头。顺理成章,也顺应天命。
不过这块地儿讲的不是光鲜,讲的是反转。打亚历山大大帝头顶彩票得手不久,波斯的冈比西斯二世也盯上了锡瓦,想学前任弄个“圣地洗白”,可惜不走运——据说他领着几万波斯兵马想平了这块神地,半路被沙暴吞得干干净净,连口锅都没剩下,历史上活生生多了个“神隐谜团”。也许老百姓私下议论,神能帮谁,也能毁谁,谁也别打包票。
走到近世,锡瓦绿洲又遇上不少麻烦。奥斯曼人来了,欧洲人来了,英法德军轮番盖住人家屋檐,在战争迷雾里,被当作筹码抢了不止一回。二战时英国的沙漠远征军,德国隆美尔的非洲军团,还有意大利的第136步兵师,都在这里留了脚印。战争打得凶狠,绿洲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依旧静静地坐在沙海中央,岁月不紧不慢。
不过,说来可笑,无论是统治,还是抢掠,上上下下的风波,也没人真能把这“沙海明珠”扒开揭开,找到传说中法老的宝藏。后来,考古队挖了,盗墓贼掘了,最后还是白忙一场。似乎这片土地,只愿意对某些人露一手。
镜头拉到现在。2022年冬天,来了一群中国人,一身油泥,一张口是北方口音。他们不是来找法老金棺的——一台巨型钻井机,几辆卡车,像搬家似的赶了八百多公里翻山越岭。28个人,轮着白班夜班,在马洛尔村的地头上,和沙尘、干热、疏松的地层死磕,想的只有一件事:掘一口能喝的水井。
别以为这只是技术活。锡瓦地表其实泉眼很多,“泉水成林”也不是夸大。可时代变了,浅井多是矿化咸水,喝上一口铁锈味、咸涩涩,牲口勉强能忍,人喝了要闹肚子。村里老人都记着儿时的泉水好喝,如今到了每年旱季,看着井底一点点见底发愁。
马洛尔村的孩子每次看见中国人开工,都嚷嚷着跑来看热闹。白天机器轰鸣,夜里钻杆旋转,单位时间都不舍得闲着。有人在视频里问那里的领队李伟:动静这么大,图什么?他笑,说的是:“盖的是老百姓的希望。”有点老派,但人活着,有的时候还就真得信这个。
有意思的是,中国人白天钻井,马洛尔村的人成群来看,渐渐从观众成了朋友。有人送水,有人送茶,有个叫奥斯曼的,索性宰了自家那头羊,全村围着井场吃了顿羊肉饭。聊起来时,他带点自豪地眨眨眼,说:“中国人来给我们打井,这是我们的运气。”
井水那一刻喷薄出的清泉,多少有点电视里极乐净土的味道。有人说这也算新慢板传奇——没有“宝藏”,却比黄金银币来的实际。于是,有人开玩笑:这群从遥远东方赶来的人,钻了那么深的沙地,动静好像在找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最后掘出来的,却是清澈得见底的饮用水。
其实,不只是锡瓦绿洲——在阿斯旺的考姆翁布沙漠、在明亚省的荒原里,中国的队伍一路走一路打井,地图上撒下去五百多口水井。有时候,连队要背着仪器在沙海里走三四个小时,找一个精准的坐标点。机器巨重,一台设备能要二十几辆卡车活活拉上十天。没有经验,没有路,井场也是一锹一铲折腾出来的。旁人看起来枯燥又危险,他们却一本本厚厚的施工日记记下来,说以后回家好让孩子看看,说“我们爸在这里见过麦田长大,死沙化成了绿洲”。
明亚省一位工程师周贵强,还记得刚打第一个井眼时,那片地皮都没一丛草,井一出头,过年的时候地里就冒出了油亮亮的甜菜和大麦。有合作方的老外感慨:“你们的井水救了整个项目,今年光产量就多了五成!”
有埃及的管理人说:“你们中国人教得细,几乎让我们所有工人都能上手。遇到难题也不藏着掖着,一晚上能开三回讨论会。井打出来之后,整个基地都像过节——有水,日子才能有奔头。”咱中国人最常问的是“你吃了吗?”这事倒不是闲聊,是打心眼里觉着,苦日子谁都过过,有一口水一口饭,彼此才有话说。
不得不说,我们对自己的善意没啥自觉,觉得就是日常。可被别人写报道,夸得天花乱坠时,多少会脸红。埃及报纸说中国人的井“开出了未来”,有工程师当场抹泪说“这才是福祉”。有人把中国工人的事讲得像神话——其实他们不一身白袍,也没仙霞环绕,就是一帮戴着头巾领饭盒的钻井队,在夕阳下工地边喝一壶薄荷茶,和村里人比划着交流,有时夜深睡着,还能被外头驼铃和风沙叫醒。生活艰难,但人能懂人,才最贵。
中国的队伍有时候也会逗自嘲:我们来埃及,不想着淘金夺宝,只想带走沙漠的贫瘠,多留下点希望。你说神庙和法老的宝藏到底在哪儿?其实,每一口井喷出来的清水,就是最真切的奇迹。
故事讲到这儿,就像喝完一杯薄荷茶,杯底还有余温。沙海潜龙自东方而来,没带走一点金贝珍宝,却留下了绿意和人情。有人说,只有受过自个儿苦痛的人,才懂得给旁人送救命水。你要说这不是宝藏,那什么才是?
至于“神明的名字叫做人民”这种浪漫的比喻,你信不信无所谓,但那些重新长出庄稼的沙地和带着笑的马洛尔孩子,确实证明了一些古老的预言有可能成真。
你问,一个人(或一群人)能改变一块土地吗?他们能,或者说,他们正在努力。剩下的,我们不妨再等等,等一哈风起云涌,也许下一个传奇,又要在这沙海里悄悄萌芽了。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