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引言:结婚五年,我以为找到了完美的伴侣,直到情人节深夜他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诊疗室。她体内有三个不同品牌的避孕套,他红着眼说:【老婆,对不起。】那一刻我明白,有些人值得你倾尽所有,有些人却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本文纯属虚构
深夜的诊疗室
引言:结婚五年,我以为找到了完美的伴侣,直到情人节深夜他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诊疗室。她体内有三个不同品牌的避孕套,他红着眼说:【老婆,对不起。】那一刻我明白,有些人值得你倾尽所有,有些人却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凌晨两点的妇产科急诊室,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响着,每一声都像在敲打着我疲惫的神经。
我刚处理完一个宫外孕大出血的病人,浑身疲惫得想要瘫倒在椅子上。
护士小林推开门探进头来,表情有些奇怪。
【沈医生,外面来了个急诊,说是异物取不出来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整理白大褂。
这种情况在妇产科并不罕见,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见过。
可当诊室的门被推开时,我愣住了。
进来的人是我的丈夫。
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孩,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陈浩文看到我,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开始躲闪。
【沈沈...】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我越过他,目光落在那个叫白晨曦的女孩身上,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哪里不舒服?】
女孩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求助般地看向陈浩文。
陈浩文清了清嗓子,话说得磕磕巴巴:【那个...避孕套,不小心滑进去了,取不出来了。】
护士小林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悄悄退回了分诊台。
我心里涌起一阵荒谬感,扯了扯嘴角:【哦?情人节的礼物,倒是...别出心裁。】
陈浩文的脸涨得通红,额头开始冒汗:【老婆,对不起,你先帮帮她,她...她还小,不懂事,很害怕。】
我没再看他,对白晨曦说:【进来,躺上去。】
女孩抖了一下,跟着我进了检查室。
陈浩文想跟进来,被我拦在门外。
【家属在外等候。】
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他脸上闪过的慌乱表情。
检查床上,白晨曦紧张得浑身发抖,牙齿在打颤。
【医生,您...您轻点。】她的声音细如蚊蝇。
【放松。】
我戴上无菌手套,打开窥器。
然后,我看到了第一个。
杜蕾斯。
心里的荒谬感愈发强烈。
我用异物钳小心夹取。
第二个,冈本。
第三个,杰士邦。
三个,来自不同品牌的三个避孕套。
我把它们放进托盘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白晨曦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摘下手套,扔进医疗废物桶:【好了。】
拉开门,陈浩文立刻冲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白晨曦。
【晨晨,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晨曦看到他,眼泪决堤般涌出,扑进他怀里:【浩文哥,我好怕...】
陈浩文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抬头看我,眼神复杂。
【老婆,谢谢你。】
我指了指桌上的托盘,声音冷得像冰:【战况...确实激烈。下次,还请二位注意'安全'。】
我微微眯起眼,目光扫过陈浩文铁青的脸:【杜蕾斯,冈本,杰士邦...三个不同品牌。看来陈总的情人节,果然是...多姿多彩。】
陈浩文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拿起病历本,头也不抬:【检查费、治疗费,一共三百八。出门左转找小林缴费。】
【缴完费就可以滚了。】
我回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客厅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沙发前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陈浩文坐在那里,一脸憔悴,看到我回来立刻站起身。
【沈沈,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把包重重甩在玄关柜上,【解释你情人节晚上和别人玩叠叠乐,还是解释为什么是三个牌子?】
【我喝多了,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那样。】
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她是我一个客户的妹妹,刚毕业来公司实习。昨晚公司聚餐,我多喝了几杯,她送我回家...然后就...】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闪烁不定。
【送你回家送到酒店去了?】我冷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沈沈,我发誓,就这一次。】
他举起手,眼眶发红:【我们结婚五年,我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我们说好丁克,我都依你。你不能因为一次意外,就否定我们的一切!】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陈浩文如释重负地冲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我的婆婆,一看到陈浩文憔悴的样子,立刻冲进来。
【浩文!你怎么了?大半夜把我叫过来,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婆婆进门看到我,脸色瞬间沉下来。
【沈雨,你又怎么了?又跟浩文闹脾气?】
她那根涂着俗气红指甲的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工作,深更半夜才回家,哪有做妻子的样子!】
【一个女人,嫁了人就该有嫁了人的样子!整天泡在医院里,跟个男人似的,连个孩子都生不出!】
【当初你们说要丁克,我就不同意!女人不生孩子,那还叫女人吗?现在好了,把浩文逼得...】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是我这个不生孩子、不解风情的妻子,把'优秀'的丈夫逼出轨了。
我嗤笑一声:【妈,您是不是忘了,当初是您儿子跪着求我,说非我不娶,并且主动提出丁克,说只想和我过二人世界。】
【怎么?现在他管不住下半身,倒成了我的错?合着您儿子出轨,都是我这个妻子的责任?】
婆婆被我怼得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
【你...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我们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她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扬手要朝我脸上扇来。
陈浩文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妈!你干什么!沈沈工作已经很累了,你别再刺激她了!】
他一边拦着婆婆,一边回头看我,满眼焦急和维护:【沈沈,妈也是担心我,你别往心里去。这件事是我错了,我给你跪下好不好?只要你原谅我,我做什么都行!】
说着,他真的作势要朝我跪下。
好一出母子情深、浪子回头的戏码。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看着他们,只觉得恶心。
没有理会这场闹剧,我径直走进卧室,锁上了门。
门外传来婆婆的哭喊和陈浩文的劝慰声。
我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咒骂,心里一片冰凉。
我和陈浩文是大学同学,他追了我整整四年。
毕业后他想创业,我拿出所有积蓄,还动用父母的关系帮他拉投资。
公司走上正轨后,他向我求婚,信誓旦旦说爱我胜过一切,愿意为我丁克一辈子。
五年了,我以为我们是最恩爱的夫妻。
现在想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第二天下班,我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了陈浩文的车。
他靠在车门上,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看到我立刻迎上来。
【沈沈,你下班了。】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不少同事都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沈医生,你老公对你真好啊,还亲自来接你下班。】
【是啊,长得又帅,又有钱,还这么体贴。】
我没接他的花,绕过他就要走。
陈浩文拉住我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沈沈,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回家好好谈,行吗?】
【没什么好谈的。】我甩开他的手,【陈浩文,我们离婚吧。】
陈浩文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说什么?就为了这么点小事?我不是已经低声下气求你原谅了吗?也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你还要我怎么样?非得把我的脸面踩在地上才甘心?】
他的声音带着被冒犯的愤怒,全然没有一丝悔意。
【我为了你,连我妈的脸面都不顾了,顶着天大的压力说服她不要孩子!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就因为一点点...一点点小小的过失,就要跟我离婚?沈雨,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心?你这是恩将仇报!】
我看着他这副委屈的样子,突然笑了:【陈浩文,你真觉得这是一件小事?】
【那不然呢?】他理直气壮,【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哪个男人没有点应酬?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你不能因为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医生,就用圣人的标准来要求我!沈雨,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那三个不同牌子的避孕套,也是逢场作戏的一部分吗?】
【还是说,陈总您的'逢场作戏',花样还挺多?】
陈浩文的脸色一僵,额头冒出冷汗,眼神开始迷离:【那...那只是个意外!我喝多了,鬼使神差...】
他开始语无伦次。
【是吗?】我冷笑,【那不如我们把白晨曦小姐约出来,一起聊聊这个'意外'?如何?】
提到白晨曦,陈浩文的表情明显慌乱起来:【沈沈,你别闹了,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你这么做会毁了她的!】
【哟,陈总还真是怜香惜玉啊。】我讥讽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毁掉的是什么?】
他沉默了。
我不再跟他废话,转身就走:【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准备好,你准备净身出户吧。】
陈浩文在我身后大吼:【沈雨!你这个疯婆娘!你别欺人太甚!公司是我陈浩文一手打拼出来的,你凭什么让我净身出户!做梦!】
【就凭,那家公司,从一开始就是我的。】
陈浩文愣住了,以为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说,你引以为傲的'浩晨科技',最大的股东,一直是我。】
当年他创业,启动资金是我给的。
后续几轮融资,所谓的'海外天使投资人',其实也是我。
我通过一个离岸信托基金持有着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而他,不过是个持股百分之三十的总经理兼法人代表。
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我是个除了做医生,一无所有的普通女人。
陈浩文脸上写满了不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投资我的是威廉先生!我跟他通过邮件,他是华尔街的资本大鳄!】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位'资本巨鳄',从未肯与你视频,更不曾露面?】
我淡淡反问:【陈浩文,你真是天真得可笑。】
陈浩文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瘫软下来。
【沈雨...你...】
【我给过你机会了。】我看着他,【我们约定的丁克,是我对婚姻的底线。你碰了,就该承担后果。】
【别指望我会心软,陈浩文,从今以后,你再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丝一毫。】
说完,我转身打车离开。
回到家,我发现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紧接着,收到陈浩文发来的短信:【沈雨,你以为我是吓大的?还最大的股东?荒谬!我承认我错了,但你不能用这种谎话来侮辱我的智商!我已经冻结了你的卡,你离开我,连房租都付不起。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道歉,我可以大发慈悲,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你将一无所有!】
我看着短信,冷笑一声,把他拉黑。
然后,从柜子深处拿出了另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陈浩文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林律师,可以开始了。】
做完这一切,我走进衣帽间。
陈浩文送我的那些名牌包包和衣服,我一件都没碰。
我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是另一番天地。
高定礼服,限量珠宝,以及一张黑色的卡片。
这些年,我看似为他洗手作羹汤,过着平凡医生的生活。
实际上,我从未放弃过我的一切。
我换上一身干练的西装,开车去了我名下的私人公寓。
刚安顿下来,婆婆的电话就打过来,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谩骂:【沈雨你这个人!你把浩文怎么了?他公司的账户被冻结了!投资方全部要撤资!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你这个扫把星!】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骂累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他动我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因果报应,来得很快不是吗?】
【你!你一个女人,除了花钱还会做什么?哪来这么大的本事?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了哪个野男人?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东西!】
【妈,您与其有时间在这里骂我,不如去问问您的好儿子,他是怎么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
【我告诉你沈雨,你别得意!浩文说了,只要你们一天不离婚,公司的债务就是夫妻共同债务!他要是破产了,你就等着背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巨债吧!】
婆婆的声音尖锐刺耳。
我轻笑一声:【是吗?那正好,法庭上见,让法律来告诉您,到底谁该背债。】
挂掉电话,我给助理拨了电话:【帮我查一下白晨曦的全部资料,还有,备车,明天去一趟浩晨科技。】
第二天,我出现在浩晨科技楼下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公司的人都认识我,这位'老板娘'平时极少露面,今天却一反常态,还穿得如此强势。
前台想拦我,被我一个眼神逼退。
我径直走向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陈浩文和白晨曦的对话。
【浩文哥,现在怎么办?投资方突然说要撤资,公司的资金链马上就要断了。】
是白晨曦焦急又带着哭腔的声音。
【都怪沈雨那个人!】陈浩文的声音里满是恨意,【肯定是她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什么野男人,在背后给我使绊子!她以为这样就能逼我离婚,让我净身出户?做梦!】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别怕。】陈浩文安抚道,【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她不是医生吗?最在乎的就是名声和执照。我们只要...】
我推门而入。
两人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
陈浩文最先反应过来,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沈雨!你还敢来这里!你到底对我的公司做了什么?】
他的眼睛布满红血丝,样子有些疯狂。
我用力甩开他:【你的公司?陈浩文,你是不是忘了,没有我,你连这家公司的门都进不来。】
白晨曦躲在陈浩文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沈...沈医生,你别这样,浩文哥他也是一时糊涂,他心里是有你的。】
看着她这副随时会晕倒的柔弱姿态,我只觉得可笑:【白晨曦小姐,这里是公司,你一个实习生,有资格在这里对老板娘指手画脚吗?】
白晨曦的脸白了白,委屈地咬住嘴唇。
陈浩文心疼地把她护在身后,怒视着我:【沈雨!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欺负晨晨!】
【欺负她?】我冷笑,【和你一起欺骗我的时候,她怎么没觉得自己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姑娘?】
我走到陈浩文的办公桌后,在他的老板椅上坐下:【陈浩文,我今天来,是通知你两件事。】
【第一,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
【第二,浩晨科技将对你提起诉讼,追讨你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公司资产造成的全部损失。】
陈浩文愣在原地:【你...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出手机,拨通内线:【让法务部和所有股东,十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
电话那头恭敬的声音:【是,沈董。】
一声'沈董',让陈浩文和白晨曦的脸色彻底失去血色。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公司的所有股东,包括几位我从未露面的代理人,全部到齐。
陈浩文和白晨曦被保安'请'了进来,站在会议室中央。
陈浩文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我,眼神里充满怨毒和不甘:【沈雨,你到底是谁?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我没理他,看向我的律师林律师。
林律师站起身,打开投影。
屏幕上,清晰展示了浩晨科技的股权结构。
最大的持股方,是一个名为'Trust'的离岸信托基金,持股百分之七十。
而这个基金的唯一受益人,是沈雨。
也就是我。
下面是这些年,陈浩文利用职务之便,将公司资金转移到个人账户,以及用公司的钱为白晨曦购买奢侈品、豪车的流水记录。
一笔一笔,清晰明确。
在场的股东们一片哗然。
他们一直以为陈浩文是公司的绝对控股人,没想到他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甚至还是个监守自盗的家贼。
陈浩文看着屏幕上的证据,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白晨曦更是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保安架着,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不...这不是真的...】陈浩文喃喃自语,【这都是你伪造的!】
【伪造?】我冷笑,【这些证据,以及你和你这位白晨曦小姐的开房记录,聊天记录,我已经打包发给了我婆婆,哦不,是你的母亲。】
【另外,我还会以公司的名义,向警方报案。】
陈浩文猛地抬头,死死瞪着我:【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就在这时,陈浩文的手机疯狂响起。
他颤抖着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他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陈浩文!你这个!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他挂了电话,颓然地看着我:【沈雨,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你就一点都不念旧情吗?非要赶尽杀绝吗?】
【感情?】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当你在情人节,带着别的女人去我的医院,让我亲手从她身体里取出那三个避孕套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谈感情?】
【当你和我妈联合起来,指责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把出轨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谈感情?】
【当你们密谋着要陷害我,让我身败名裂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谈感情?】
【陈浩文,你不是爱演戏吗?怎么现在不演了?继续演啊!】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白晨曦突然发出尖叫,声音刺破了会议室的死寂:【不是我的错!都是他逼我的!是他骗我说他会跟你离婚娶我,是他用钱收买我,让我配合他演戏!】
她像是疯了一样,指着陈浩文,表情因恐惧而扭曲:【在医院那天,也是他让我装可怜的!他说只要让你觉得恶心,让你主动提离婚,他就不用分你财产了!】
【他还说,要找人去医院闹,告你医疗事故,让你身败名裂!】
【他让我把避孕套藏在身体里,就是为了恶心你!】
好一招祸水东引,狗咬狗。
陈浩文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晨曦:【你...你这个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冲上去要打白晨曦,被两名保安死死架住。
会议室里,一片混乱。
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挥了挥手:【把他们带下去。】
保安拖着仍在互相咒骂的陈浩文和白晨曦离开了会议室。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对在场的股东们说:【从今天起,浩晨科技由我正式接管。公司的烂摊子,我会处理。各位的损失,我也会负责到底。】
股东们纷纷表示支持,对我雷厉风行的手段赞不绝口。
会议结束后,林律师走过来:【沈董,都处理好了。警方已经立案,陈浩文涉嫌职务侵占和商业欺诈,数额巨大,下半辈子估计要在里面过了。】
【白晨曦呢?】
【她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侵占,但属于从犯,也脱不了干系。而且,她诬告您医疗事故,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我点了点头,大仇得报。
走出公司大楼,阳光有些刺眼。
我接到了医院主任的电话:【小沈啊,你可算接电话了。院里收到了对你的实名投诉,说你...】
主任的语气有些为难。
【我知道了,主任。】我打断他,【是陈浩文和白晨曦干的吧。我会处理好,不会给医院添麻烦。】
【那就好,那就好。院里是相信你的,你可别有压力。】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陈浩文,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既然你非要往枪口上撞,那我就成全你。
我让助理把会议室的监控录像,连同陈浩文和白晨曦在医院急诊当晚的全程录音,一起交给了医院的纪律委员会。
录音里,我的声音冷静而专业,没有一丝一毫的逾矩。
反倒是白晨曦,在我的询问下,支支吾吾地承认了当晚的荒唐。
证据确凿。
医院很快就撤销了对我的调查,并就投诉人恶意诬告的行为,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没想到,两天后,我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这一次,她没有谩骂,声音里满是哀求:【沈沈...妈求求你,你放过浩文吧...】
【他再怎么不对,他也是你的丈夫,是我们陈家唯一的根啊!】
【他已经被你毁了,公司没了,人也要坐牢了,你还想怎样?非要逼死我们一家你才甘心吗?】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沈沈,算妈求你了,只要你撤诉,让他出来,我给你磕头都行!以后我们一家都给你当牛做马!】
【妈,你知道你儿子都做了什么吗?】我的声音很平静,【他不仅出轨,还想毁了我的事业,我的人生。】
【如果今天,我不是'沈董',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产科医生沈雨,你觉得我的下场会是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
【被他逼着离婚,净身出户,背上小三插足的骂名,甚至可能因为被诬告而丢掉工作,一无所有。】
【而他,会带着我的钱,和他的小情人双宿双飞。】
【妈,你现在来求我,不觉得太可笑了么?】
婆婆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那也是你逼的!你要是肯早点生个孩子,他怎么会到外面去找人!】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彻底失去了和她对话的欲望:【没什么事我挂了。】
【沈雨你等等!】她突然拔高声音,【你别以为你赢了!浩文手里有你的东西!你要是不放他出来,他就把那些东西全都捅出去!到时候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我的心猛地一沉:【什么东西?】
【你自己心里清楚!】婆婆恶狠狠地说,【浩文说了,他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大家一起死!】
挂了电话,我陷入沉思。
陈浩文手里,能有什么东西威胁我?
我和他结婚五年,自问行得端坐得正,没有任何把柄在他手上。
唯一的秘密,就是我隐藏的身份,但现在已经曝光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
我立刻给林律师打电话,让他去查。
半小时后,林律师回了电话,语气凝重:【沈董,查到了。陈浩文前段时间,在你家的卧室里,安装了微型摄像头。】
【他拷贝了所有的视频,存在一个加密的U盘里,交给了他的一个朋友。并且放话,如果他出事,就让他朋友把视频公之于众。】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
和我同床共枕的男人,竟想用这种方式,将我的尊严碾碎在泥里。
陈浩文,你真的该死。
我闭上眼,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我必须想办法拿回那个U盘。
我让林律师动用一切关系,去查那个持有U盘的朋友的下落。
同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拨通了看守所的电话,申请探视陈浩文。
有些事,我必须当面和他谈。
看守所的探视室,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陈浩文。
不过几天不见,他像是老了十几岁。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穿着灰色的囚服,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他看到我,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怎么?沈大董事长,是来看我笑话的?】
【U盘在哪里?】我开门见山。
陈浩文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你终于怕了?】
他靠在椅背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沈雨,我早就说过,别把我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以为你把我送进来,你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只要我一句话,你在卧室里那些'精彩'的视频,立刻就会传遍全网。到时候,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女董事长,清冷高洁的妇产科名医,就会成为全天下男人的笑柄!】
我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心中一片悲凉。
我究竟是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恶魔。
我强压下心中的恶心,看着他的眼睛:【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陈浩文坐直了身体,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撤诉,把我放出去。然后,把浩晨科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到我名下。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觉得可能吗?】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陈浩文摊了摊手,【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已经让我的朋友,把视频的片段发给几家媒体了,就当是预热。】
他得意地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跪地求饶的样子。
我看着他,忽然也笑了:【陈浩文,你是不是觉得,你赢定了?】
我的笑,让陈浩文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拿起探视电话,缓缓说道:【你以为,我今天来,是来跟你谈判的吗?】
【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的那位朋友,连同那个U盘,现在都在林律师的办公室里喝茶。】
陈浩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不...不可能!】
他失声叫道,【你怎么可能找到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我淡淡地说道,【尤其是,当你的那位朋友,发现你承诺给他的封口费,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之后。】
【至于你发给媒体的那些所谓'片段'...】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恐怕他们没有胆子发出来。】
【因为,就在半小时前,我刚刚收购了那几家媒体的母公司。】
【陈浩文,你用来威胁我的所有筹码,现在,都变成了我手里的王牌。】
陈浩文彻底崩溃了。
他在玻璃上疯狂地捶打,嘴里发出嘶吼:【沈雨!你这个毒妇!】
狱警冲进来,将他死死按在地上,拖了出去。
我隔着玻璃,看着他被拖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一切都结束了。
从看守所出来,我直接去了林律师的办公室。
林律师将那个黑色的U盘交给我。
我没有看里面的内容,直接把它扔进了碎纸机。
看着那些承载着我五年婚姻的碎片,我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几天后,法院开庭。
陈浩文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白晨曦因为从犯和诬告罪,也被判了三年。
陈浩文的母亲承受不住打击,中风瘫痪了。
曾经风光无限的陈家,彻底垮了。
而我,重新回到了我的生活轨道。
我辞去了浩晨科技董事长的职务,把它交给了专业的经理人团队打理。
我依然是那家医院的妇产科医生,沈雨。
我喜欢这份工作,喜欢迎接新生命时的那份喜悦和感动。
偶尔,我也会想起陈浩文。
想起那个在大学图书馆里,用一整个下午为我占座的青涩少年。
想起那个在我面前单膝跪地,眼神真挚地说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也许,从一开始,我看到的就只是他想让我看到的假象。
那天,我刚做完一台手术,走出手术室。
护士小林跑过来,神神秘秘地递给我一个信封:【沈医生,一个男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睡得正香。
照片背面,有一行字:【沈医生,谢谢你。是他,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落款是,白晨曦。
我愣住了。
后来我才知道,白晨曦在狱中发现自己怀孕了。
是陈浩文的。
她一度想打掉孩子,是监狱的管教开导了她。
保外就医期间,她辗转找到了我所在的医院。
那天给她做产检的,是我科室的同事。
同事说,她一直很坚强,也很配合。
她说,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他长大,替自己,也替孩子的父亲赎罪。
我看着手里的照片,心里五味杂陈。
一条无辜的生命,不应该为大人的错误买单。
我拿出手机,给我的基金会拨了电话。
我以匿名的方式,为这个孩子设立了一个成长基金。
算是,为这段孽缘,画上一个最后的句号。
一年后,我代表医院去一个偏远山区做医疗援助。
山路崎岖,车子抛了锚。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辆越野车停在了旁边。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笑容爽朗:【需要帮忙吗?】
他帮我们修好了车,还一路护送我们到了目的地。
晚上,我们在村里唯一的招待所住下。
半夜,我胃病犯了,疼得在床上打滚。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敲开了我的房门。
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还有一盒胃药:【先喝点粥暖暖胃,再吃药。】
灯光下,他的眼神清澈又温暖。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这一次,我只想看清眼前人。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是最好的试金石。
那些曾经以为的真心,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而那些真正的温暖,却在最平凡的时刻悄然绽放。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会用心去感受,用眼去看清。
不再被表面的繁华迷惑,不再被虚假的承诺感动。
只要那份真诚,那份纯粹,那份让我在深夜里也能安然入睡的踏实。
山区的夜空格外清澈,星星密密麻麻地挂在天上,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故事。
我站在招待所的小院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有泥土的香味,有野花的清香,还有那种只属于远离尘嚣的宁静。
【沈医生,还没休息?】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帮我们修车的男人。
我回头看他,月光下他的轮廓格外温和:【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第一次来山区?】
【嗯。】我点点头,【这里很美,让人想要留下来。】
【那就留下来啊。】他笑着说,【这里虽然条件艰苦,但很需要像你这样的医生。】
【你呢?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支教老师,已经三年了。】他的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刚开始也是临时过来,没想到就舍不得走了。】
【为什么?】
【因为这里的孩子们,他们的眼睛很干净,很亮。看着他们,就觉得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
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这样的人,愿意为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为了一群陌生的孩子,舍弃城市的繁华,选择这样的生活。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林子羽。】他伸出手,【你呢?】
【沈雨。】我握住他的手,那种温暖让我想要珍惜。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见如故,什么叫做心动的感觉。
不是激烈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表白,只是一种静静的,温暖的,让人想要靠近的感觉。
像是在寒冷的夜里看到一盏温暖的灯,像是在迷茫的路上遇到一个温和的向导。
【沈医生,】他松开我的手,声音里有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学校?】
【好。】我点头,【我很愿意。】
星空下,我们并肩站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但我知道,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一个让我重新相信美好,重新相信爱情的开始。
这一次,我会慢慢来,会仔细地看,会用心地感受。
不再匆忙,不再急躁,只是静静地等待,静静地经历。
让时间来证明一切,让生活来验证一切。
如果他是对的人,那么时间会给我答案。
如果不是,至少我也收获了这一刻的美好。
夜风轻柔,星空浩瀚,我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平静。
来源:溪边畅快玩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