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清朝丢了土地,可尼布楚谈判桌上,俄国人才是真正的输家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2 05:51 1

摘要:1689年8月27日,外兴安岭的雾气还没散干净,尼布楚河口用木头栅栏围起来的地方,就成了一个临时的“国际舞台”,舞台左边,索额图穿着康熙皇帝赏的黄缎蟒袍,胸前的金龙在太阳下闪着冷光,右边呢,戈洛文把沙皇彼得一世的貂皮大衣随便往椅子背上一搭,露出了里面半旧的铜扣

1689年8月27日,外兴安岭的雾气还没散干净,尼布楚河口用木头栅栏围起来的地方,就成了一个临时的“国际舞台”,舞台左边,索额图穿着康熙皇帝赏的黄缎蟒袍,胸前的金龙在太阳下闪着冷光,右边呢,戈洛文把沙皇彼得一世的貂皮大衣随便往椅子背上一搭,露出了里面半旧的铜扣军服,两个法国来的耶稣会士,张诚和徐日升,手里夹着拉丁文的条约草稿,跟个乐队指挥一样来回跑,谁能想到,就这么一张写着拉丁文、满文、俄文的《尼布楚条约》,过了三百多年,居然被一些人说成“如果清廷一步都不让,今天我们在黑龙江就能看见枫叶旗”,历史哪来那么多“如果”。

镜头拉回谈判前一晚,八月二十四号,索额图在大帐里最后一次看康熙的亲笔信,信上写着“尼布楚、雅克萨、黑龙江上下还有通着这条江的每一条河、每一条溪,都是我们的地方,不能丢给鄂罗斯”,墨迹还是新的,旁边却有一行小字被红笔圈了出来,“要是俄国人势头大,可以考虑拿尼布楚当边界”,这行小字,就是后来所有“让步”和“国土到北冰洋”这些想象的根源,索额图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久,帐篷外面八旗火枪营的火把烧得噼啪响,他半张脸都藏在影子里,同一时间,戈洛文也在俄国人的营地里用鹅毛笔写信,“……清国人好像有退让的意思,但尼布楚要是丢了,我没脸见陛下”。

谈判桌上,拉丁语就跟一条冰冷的河似的,把两边人的话都冻得硬邦邦,徐日升在翻译的空档小声跟索额图说,“俄国人最怕的不是打仗,是咱们从雅克萨撤了以后,他们收不到皮毛税”,张诚就把地图在桌上铺开,拿个银圆规在外兴安岭和黑龙江之间划了条虚线,戈洛文一看,马上推了杯伏特加到张诚跟前,笑着说“神父喝一口,边界就往南挪一里”,玩笑归玩笑,真功夫都在桌子底下,清军营地外头,萨布素的火枪营跟俄国的龙骑兵隔着栅栏对峙,枪都上了半保险,更远的地方,哥萨克探子和宁古塔的骑兵在桦树林里追了一晚上,马蹄踩碎干树枝的声音一直没停。

八月二十六号,谈判谈不下去了,俄国人非要“用黑龙江当边界”,索额图一拍桌子站起来,“要是这样,那京城的北门就该设在沈阳”,火药味浓得连耶稣会士都紧张,就这么僵持到半夜,戈洛文突然说各退一步,用格尔必齐河和额尔古纳河当界线,尼布楚给俄国,雅克萨拆掉,索额图想起康熙红笔批的“酌以尼布楚为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拿起笔在拉丁文草稿上加了一句“用山脊分水来定界,永远不建城”,就是这一笔,后来被好多键盘历史学家骂是“丧权辱国”,可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一笔也换来了俄国人承认“整个黑龙江流域的打鱼、打猎、采珍珠、收貂皮都归清朝管”。

签字的时候,两边的代表把羽毛笔插进墨水瓶里,好像把刀插回刀鞘,戈洛文用俄语小声祷告,索额图朝着南边,远远地拜了一下,营地上空,礼炮和火枪一起响,吓飞了一群松鸡,扑棱棱飞过了外兴安岭的雪线,条约文本装进两个一模一样的鎏金铜盒里,一个跟着戈洛文往北去莫斯科,一个被索额图带回北京,路上还经过了雅克萨的废墟,那儿就剩几根烧黑的木桩子,跟野兽的牙一样指着天。

故事本来到这就该完了,可“如果”这两个字总喜欢在历史里瞎想,有人说,要是索额图当时掀了桌子不谈了,清军直接往北打,就能把界碑一直插到北冰洋,也有人说,清朝要是真把俄国人逼急了,彼得一世会调来更多的哥萨克,甚至跟准噶尔联手,把东北变成第二个“准噶尔泥潭”,更夸张的说法是,要是清朝真拿下了西伯利亚,十九世纪黑龙江边上就会飘枫叶旗,因为英国会趁机进来,把加拿大那套弄到东北亚来,这些想法听着带劲,就是因为它们把复杂的边疆管理、后勤补给、民族关系,都简化成了一张地图上的直线。

回到1689年的真实世界,索额图回京以后,康熙在乾清宫东暖阁见他,第一句话问的不是“拿了多少地”,而是“边疆的老百姓这个冬天有没有貂皮换米”,索额图一下就愣住了,然后就明白了,在皇帝眼睛里,一条写满拉丁文的边界线,远没有松花江上的渔船来得实在,尼布楚条约签完的第一个冬天,黑龙江将军衙门就在瑷珲、墨尔根、宁古塔三个城开了“互市”,规定“一张貂皮换三斗米,一张狐皮换两斗米,不准涨价”,当地的索伦、达斡尔猎人赶着狗拉的爬犁,拉着一堆堆的皮毛,换回来一袋袋的黍米,笑声在冰面上能传好远,那一刻,什么“国土连到加拿大”的伟大故事,就被一口热乎乎的黄米饭给打碎了。

当然,俄国人也没闲着,彼得一世拿到条约,第一件事就是在圣彼得堡的冬宫开舞会,舞池中间用冰块雕了个“阿穆尔河”的模型,大臣们围着模型举杯喊“乌拉”,可酒杯一放下,彼得悄悄跟戈洛文说,“西伯利亚的皮毛税,五年内必须翻一倍”,戈洛文只能苦笑,他心里清楚,那些“让”给清朝的森林跟河流,本来也收不上几个钱,对俄罗斯来说,尼布楚的“让步”更像是扔掉一块没啥肉的骨头,对清朝来说,是把一块从来没真正抓在手里的“飞地”,换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貂皮和粮食。

时间一下子跳到1858年,《瑷珲条约》的墨还没干,俄国人又回来了,黑龙江北边、外兴安岭南边的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一夜之间就换了主人,这时候再回头看1689年那条“山脊分水”,才发现它就像一道早就裂开的冰缝,只是当年被康熙用一张纸条约暂时给糊住了,于是有人拍大腿,“当初要是不让步就好了”,可他们忘了,尼布楚谈判桌上,真正决定边界在哪的,不是经纬度,是两边能送到前线的粮食、火药、冬天的衣服还有拉东西的马,清军要是真把界碑推到北冰洋,后勤线得从松花江一直拉到勒拿河,光是冻土路上跑的牛车,就能把户部的银库给掏空了。

更现实的是民族问题,黑龙江流域的鄂温克、赫哲、费雅喀这些部落,在清朝眼里是“进贡貂皮的老百姓”,在俄国人眼里是“交税的外族人”,不管边界线画在哪,他们还是得在零下四十度的林子里追紫貂,还是要在结冰的河上凿洞捕鱼,对他们来说,“国土”不是地图上的一块颜色,是祖祖辈辈走出来的鹿道和渔场,尼布楚条约签了第三年,一个赫哲老猎人跟宁古塔的佐领抱怨,“你们和罗刹人(俄国人)在纸上画线,我的狗却闻不到那条线”,佐领没话说,只能多给了他一袋盐。

今天,咱们在手机屏幕上划着“如果清朝不让步,国土将与加拿大接壤”这种标题的时候,不如想想1689年尼布楚河口的篝火,清军和俄军的士兵围着火堆烤鹿肉,偶尔还换块盐巴,火光照着他们同样冻得通红的脸,那一刻,什么国界、主权、帝国的荣耀都退到了黑暗里,只剩下人最原始的取暖需要,历史没有“如果”,只有“为什么”,尼布楚条约之所以能成为中俄东段边界一百七十年的基础,不是因为它画得有多好,而是因为它让两边的人都能活下去,猎人能换到米,士兵能拿到军饷,皇帝能睡个安稳觉,至于北冰洋的极光和加拿大的枫叶,还是留给键盘和想象力吧。

参考文献:

1.刘逖:《尼布楚条约与早期中俄东段边界》,《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18年第2期。

2.戈洛文:《尼布楚谈判日记》,载《俄国使团使华笔记(17世纪)》,中华书局2006年版。

3.张诚:《鞑靼旅行记》,商务印书馆1982年中译本。

来源:油管旭旭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