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青梅不顾我的死活,他还以为是真爱,我笑他识人不清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1 06:20 1

摘要:“医生,我……我丈夫可能在忙。”我的声音干得像砂纸,每一个字都磨着喉咙。

引子

手术同意书递到我面前时,我的手抖得厉害。

“家属呢?丈夫呢?”戴着口罩的医生眉头皱得像个疙瘩。

我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拨出的第十二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医生,我……我丈夫可能在忙。”我的声音干得像砂纸,每一个字都磨着喉咙。

“急性阑尾炎,有穿孔风险,再拖就可能是腹膜炎,要命的!”医生把笔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震得我心尖一颤。

旁边的儿子小明,才上高一,脸吓得煞白,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妈,爸怎么还不来啊?”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还不来。

我深吸一口气,那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混着腹部传来的绞痛,让我一阵阵犯恶心。我定了定神,对医生说:“医生,我自己签,行吗?”

医生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未成年的儿子,叹了口气:“让你儿子给你丈夫再打,必须联系上。这是规定。”

我把手机递给小明,他颤抖着手,按下了重拨键。

这一次,电话通了。

小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开了免提,声音带着哭腔:“爸!你快来医院啊!妈要做手术!”

电话那头很安静,隔了几秒,才传来张伟压得极低的声音:“小明,别吵。苏晴阿姨不舒服,我在陪她。”

苏晴。

这两个字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腹部的剧痛,在那一刻,仿佛都麻木了。只剩下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小明愣住了,举着电话,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能清晰地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柔弱的女声,带着一丝委屈和依赖:“阿伟,是谁啊?我头好疼……”

张伟立刻温声安抚:“没事没事,一个不重要的电话。你躺好,我给你倒水。”

不重要的电话。

我和他十几年的夫妻,我和他唯一的儿子,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不重要的电话。

我看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忽然觉得很可笑。我疼得快要死过去,等着他来签一张救命的字条,他却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扮演着深情的骑士。

【内心独白】

原来,这就是我的婚姻。像一件穿了很久的旧棉袄,看着还算完整,里面的棉花却早就被揉搓得稀烂,结成了一个个冰冷的硬疙瘩。我一直以为,只要面子上过得去,日子就能往下混。可现在我才明白,当生死关头来临时,那层薄薄的面子,连一张纸都不如。

电话那头,小明还在徒劳地喊着:“爸!我妈真的要手术!医生说很危险!”

张伟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多大点事,阑尾炎又死不了人!你苏晴阿姨心脏不好,受不得惊吓,我走不开!你们先看着办!”

“啪嗒。”

电话被挂断了。

整个走廊都安静了。

我看着儿子瞬间通红的眼眶,和他那张与张伟有七分相似的脸上,满是震惊和屈辱。

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腹部的绞痛却猛地袭来,疼得我眼前一黑,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病号服。

“妈!”小明惊慌地扶住我。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明,别怕。妈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我的身体在疼,可我的心,已经凉透了。

我挣扎着对旁边一脸错愕的医生说:“医生,我签。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

我的丈夫,张伟,为了他的青梅竹马、他的白月光苏晴,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选择了放弃我。

他大概以为,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真爱。

而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麻醉剂推进血管的那一刻,心里却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张伟,你真是识人不清,可笑至极。

第1章 那通电话

我哥林涛冲进病房的时候,我刚从麻醉里醒过来。

他眼圈通红,一身的风尘仆仆,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看到我睁开眼,他一个一米八的汉子,声音都哽咽了。

“岚岚,你感觉怎么样?”

我扯了扯嘴角,想给他一个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哥,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把命撂这儿了?”林涛把保温桶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压着火气说,“小明给我打的电话,哭得话都说不清楚。张伟呢?那个王八蛋人呢?”

我闭上眼,不想提那个名字。

“他忙。”

“忙?忙着伺候那个叫苏晴的吧!”林涛气得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狮子,“我刚在楼下缴费处问了,你手术押金还是小明拿他攒的压岁钱垫的!他张伟是死了吗?老婆做手术,他连面都不露一个!”

我没说话,只是觉得伤口更疼了。

小明推门进来,看到林涛,怯生生地喊了声:“舅舅。”

林涛一把拉过外甥,摸着他的头,语气软了下来:“小明,别怕,舅舅来了。你妈没事了。”

小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把这半天一夜的惊恐和委屈全都宣泄了出来。

我听着儿子的哭声,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疼。

【内心独白】

我这一辈子,自问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对公婆孝顺,对丈夫体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以为,女人嘛,安分守己,相夫教子,就能换来一个安稳的家。可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巴掌。那个我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候,把我当成了一件可以随时丢弃的旧物。

林涛安抚好小明,坐在我床边,脸色凝重:“岚岚,这日子,你还想过下去吗?”

我看着天花板,那盏灯依旧惨白得刺眼。

过下去?怎么过?

脑子里又回响起张伟在电话里那句“阑尾炎又死不了人”。

是啊,死不了人。

可心死了,比人死了更难受。

“哥,”我哑着嗓子开口,“你先别冲动。等我出院再说。”

我不是没想过离婚。可一想到小明还在上高中,正是关键时候;一想到我们这个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一砖一瓦都是我操持起来的;一想到我那份在私企里不高不低的文员工作,一个月三千五的工资,养活自己和儿子,何其艰难。

我的勇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就瘪了。

林涛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和失望:“你就是想得太多!瞻前顾后!结果呢?人家把你当回事了吗?”

我无力反驳。

张伟是在我手术后的第二天下午才出现的。

他提着一网兜水果,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疲惫和愧疚,一进门就说:“岚岚,对不起啊,昨天实在走不开。”

小明一看到他,就扭过头去,连声“爸”都懒得叫。

林涛更是直接站了起来,冷冷地盯着他。

张伟被这阵仗搞得有些尴尬,把水果放在桌上,干笑着说:“这……这不是来了嘛。医生怎么说?恢复得还好吗?”

我看着他,这个我同床共枕了十七年的男人。他的头发有些乱,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衬衫的领口也有些褶皱。一副为情所困、身心俱疲的模样。

【内心独白】

真可笑。他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经历了多大的磨难。可他的磨难,是陪着另一个女人。而我的磨难,是在手术台上生死一线。他甚至都没有问一句,手术的时候我害不害怕,疼不疼。他的关心,廉价得像路边摊上的塑料花。

我没理他,只是淡淡地对林涛说:“哥,我想喝点粥。”

林涛立刻会意,拿起保温桶:“我给你盛。”

张伟被晾在一边,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凑到我床边,压低声音:“岚岚,你别生气。苏晴她……她情况特殊。她一个人在咱们这个城市,无亲无故,心脏又有问题,我不能不管她。”

我终于抬眼看他,一字一句地问:“那我呢?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他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不敢直视我:“咱们是夫妻,一家人,你不是还有儿子和大哥嘛。她不一样,她只有我。”

“她只有你?”我气笑了,“张伟,你今年四十二,不是二十二。你以为你还在演什么青春偶像剧吗?她是你的谁?你凭什么要为她负责?”

“我……”张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涨红了脸说,“我欠她的!当年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

又是这套说辞。

我听了十几年,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第2章 白月光的回忆

(第三人称视角)

张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妻子的质问像一根根刺,扎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不懂,林岚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一下呢?

苏晴那么柔弱,那么可怜,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昨天她只是着了凉,低烧不退,就吓得给他打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说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他一听到她的声音,心都揪紧了。

他立刻赶到她租住的那个小公寓。一进门,就看到她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小脸烧得通红,眼睛里水汪汪的,看得他心都碎了。

他试了试她的额头,烫得吓人。他赶紧找药,喂她喝下,又用温水给她擦拭手心和额头。

她就那么依赖地看着他,轻声说:“阿伟,幸好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一刻,张伟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他想起了少年时代。那时候,苏晴就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她身体不好,常常生病,别的小朋友都不爱跟她玩。只有他,会把自己的零食分给她,会在体育课上背着跑不动的她,会把欺负她的小混混打跑。

她总是用那种崇拜又依赖的眼神看着他,说:“阿伟,你真好。”

后来,他家搬迁,两人断了联系。他进了工厂,娶了领导介绍的林岚。林岚是个好女人,勤劳、本分、会过日子,把家里收拾得妥妥帖帖。可张伟总觉得,生活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三年前,同学聚会上,他再次见到了苏晴。

她还是那么清瘦,说话细声细气,看人的眼神依旧像当年那样,带着一丝怯生生的依赖。她说她离了婚,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打拼,过得很辛苦。

那一刻,张伟少年时的保护欲瞬间被点燃了。

他觉得,是命运让他再次遇见她,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他有责任,也有义务,要照顾好她。

他开始频繁地和她联系。她生病了,他第一时间送药;她灯泡坏了,他跑去修理;她说想看画展,他翘班陪她去。

他享受着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在苏晴面前,他不是那个每天被柴米油盐磨平了棱角的普通中年男人,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骑士,守护着他心中那片纯洁的月光。

至于林岚……

张伟觉得有些愧疚。但他转念一想,林岚那么能干,身体又好,还有儿子和她哥,她离了自己,也能过得很好。可苏晴不行,她离了自己,就像一朵离了水的花,会枯萎的。

昨天,他陪着苏晴,看着她烧退了,安稳地睡着,他才松了口气。等他想起林岚还在医院时,已经是深夜了。他想,阑尾炎手术是个小手术,医院里有医生护士,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他甚至觉得自己很伟大,牺牲了小家,成全了“大义”。

可今天看到林岚那冰冷的眼神,和儿子那充满敌意的态度,他心里又有些发虚。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只是想做一个好人,想照顾好每一个人,为什么她们就不能理解他呢?

这个家,就像一个沉闷的笼子,让他喘不过气。而苏晴那里,才是能让他自由呼吸的港湾。

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阿伟,你回家了吗?他们……没有为难你吧?都怪我,要不是我身体不争气,也不会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看着这几行字,张伟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立刻回复:“没事,你别多想。你好好休息,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去看你。”

放下手机,他再去看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妻子,那点刚升起的愧疚,瞬间又被一种莫名的烦躁所取代。

他觉得林岚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个小手术吗?至于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吗?一点都不如苏晴善解人意。

第3章 邻居的闲言

我在医院住了五天就坚持出院了。

一来是心疼钱,住院费一天好几百,跟割我的肉一样。二来是不想待在那个地方,总让我想起那天张伟挂断电话的决绝。

回到家,推开门,一股熟悉的、带着油烟和灰尘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张伟没来得及洗的茶杯,里面飘着几根茶叶梗。阳台上,他换下的脏衣服堆在盆里,散发着一股汗味。

这就是我操持了十几年的家。

我不在的这几天,它就迅速变回了一个单身汉的狗窝。

小明懂事地放下书包,开始帮我收拾。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张伟这几天倒是表现得不错。每天按时来医院送饭,虽然都是些外面买的快餐,但好歹人到了。在我面前也是嘘寒问暖,只是眼神总是飘忽,时不时就拿起手机看一眼。

我知道,他的心不在这里。

出院那天,林涛开车送我回来,临走前,把我拉到一边,塞给我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五万,你先拿着。密码是你生日。别省着,该吃吃该喝喝,把身体养好。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给哥打电话。”

我眼圈一热,把卡推了回去:“哥,我不能要。你家里也……”

“拿着!”林涛把我的手攥紧,“我再难,还能看着我亲妹子受人欺负?张伟要是再敢犯浑,你告诉我,我打断他的腿!”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却觉得有千斤重。

下午,我躺在床上休息,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敲门声。

是住对门的王婶。

王婶是个热心肠,也是个大嗓门,整个小区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她提着一锅刚炖好的鸡汤,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嚷开了:“哎哟,岚岚,可算出院了!看你这脸白的,受罪了吧!”

“王婶,快坐。”我挣扎着想起来。

“你躺着,别动!”王婶把我按住,自来熟地把鸡汤倒进碗里,“快,趁热喝。这可是我托乡下亲戚买的土鸡,大补!”

我喝着鸡汤,心里暖暖的。远亲不如近邻,这话一点不假。

王婶坐在床边,东拉西扯了一会儿,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岚岚啊,有句话,婶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正题来了。

“婶儿,有话您就直说。”

王婶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你住院这几天,我看见张伟好几次了。不是从咱家出去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每天都开着那辆破桑塔纳,往新城区那边跑。有天晚上我倒垃圾,还看见他车里坐着个女的,长得……怎么说呢,病怏怏的,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王婶一边说,一边观察我的脸色。

“我还听隔壁楼的老李说,前两天看见张伟在银行取钱,取了不少呢。你说,这张伟平时买包烟都要犹豫半天的人,突然取那么多钱干嘛?你可得留个心眼啊!”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我的心上。

我早就猜到,张伟的心思都在苏晴身上,却没想到,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动用了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内心独白】

钱。这个家里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精打细算省下来的。菜市场的菜我都要货比三家,小明的衣服我都是趁着换季打折才买。张伟一个月工资五千,我三千五,刨去房贷、生活费、小明的补课费,一个月能攒下两千块都算不错了。他现在,就这么轻易地把我们牙缝里省出来的钱,拿去讨好另一个女人。

送走王婶,我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

我的心,像被扔进了一锅冷油里,慢慢地煎熬着。

我原本还存着一丝幻想,或许等他那阵“骑士瘾”过去了,就会回归家庭。或许为了孩子,我们还能勉强维持下去。

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这不是犯浑,这是背叛。彻头彻尾的背叛。

我掀开被子,慢慢走到床头柜前,拉开了最下面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的铁皮盒子,装着我们家所有的证件和那本记录着我们十几年积蓄的存折。

我的手有些抖,但还是拿起了那本存折。

打开它,就像打开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我知道,看完之后,这个家,就再也回不去了。

第4. 存折的秘密

存折上最后一次取款记录,就在我住院的第二天。

取款金额:三万。

后面盖着一个鲜红的银行印章,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我们全部的积蓄,一共是五万八千七百二十六块。这是我一笔一笔存进去的,是准备给小明上大学用的,也是我们这个家最后的底牌。

他一下子就取走了三万。

我捏着那本薄薄的存折,浑身的血都凉了。

我坐在沙发上,从下午一直坐到天黑,没有开灯。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像在为我这段可悲的婚姻倒计时。

张伟是晚上九点多才回来的。

他一开门,看到黑漆漆的屋子,愣了一下:“怎么不开灯?”

他伸手去按开关,我冷冷地开口:“别开。”

我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他吓了一跳,手停在半空中。

“岚岚?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试探着问。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把手里的存折,扔在了他脚边的地板上。

“啪”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客厅里,却如同惊雷。

张伟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清了地上的东西,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你……你看过了?”他的声音有些发虚。

“三万块。张伟,你好大的手笔。”我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慌乱。

“你听我解释,”他急忙说,“苏晴她……她出了点急事,急需用钱。我这是借给她的,她说了会还的!”

“借?”我冷笑一声,“借条呢?她什么时候还?拿什么还?拿她那病怏怏的身体,还是拿你对她的‘真爱’?”

“林岚!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被我戳中了痛处,张伟也恼羞成怒,“苏晴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

“她遇到了困难,你就把我们给儿子攒的大学学费拿给她?张伟,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还有你儿子吗?”我的声音不由得拔高,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内心独白】

我的心在滴血。那三万块,不只是一串数字。那是我儿子未来的保障,是我起早贪黑、省吃俭用攒下的希望。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就把这份希望,拱手送给另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在他的天平上,我和儿子的分量,竟然比不上他那虚无缥缈的少年旧梦。

“我怎么没有这个家了?”张伟的嗓门也大了起来,仿佛声音大就能占理,“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在外奔波吗?钱没了可以再赚!可苏晴的难关要是不渡过去,她会出事的!”

“她会出事?”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那我呢?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怎么不怕我出事?”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直直地插进了他伪装的铠甲。

他瞬间哑火了,眼神躲闪着,嘴唇翕动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步步紧逼。

“我……”他支吾了半天,终于破罐子破摔地吼道,“那不是没事吗!你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好端端的?”

我举起手,想给他一巴掌,可手扬在半空中,却又无力地垂下。

打他?

脏了我的手。

这一刻,我对他,连恨都觉得多余。

只剩下无尽的悲哀和鄙夷。

卧室的门,在这时“吱呀”一声开了。

小明站在门口,穿着睡衣,脸上满是泪痕。

他看着我们,声音沙哑地问:“爸,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妈妈了?”

第5章 摊牌

儿子的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我和张伟燃起的战火上。

张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看着儿子,嘴唇哆嗦着,想解释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明,你……你怎么还没睡?”他慌乱地问。

小明没有回答他,只是用那双清澈又带着伤痛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我给你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你在苏晴阿姨那里。我给你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你还是在她那里。”小明的语速很慢,却字字清晰,“妈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只有我和舅舅在外面。爸,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张伟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敢看儿子,也不敢看我。

“我……我……”

“你是不是觉得,苏晴阿姨比我妈更重要?”小明又问。

这个问题,比我刚才所有的质问加起来,都更具杀伤力。

它来自他最疼爱的儿子,不带任何成人的复杂算计,只有最纯粹的是非黑白。

“不是的!小明,你听爸说!”张伟急得快步上前,想去拉儿子的手。

小明却像触电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你别碰我!”他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抗拒,“我妈说,做人要有良心。你把我们家给我的学费,拿给了别的阿姨。爸,你的良心呢?”

张伟的身体晃了一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扶着墙,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儿子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小明,你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他喃喃地说。

“我不懂?”小明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嘲讽和悲凉,“我只知道,我妈差点死了,你却在陪着别的女人。我只知道,你拿走了我的大学学费,去给那个女人花。这有什么复杂的?这不就是背叛吗?”

背叛。

这个词从一个十六岁孩子的嘴里说出来,是如此的直白,如此的残酷。

它撕碎了张伟给自己披上的那件“情深义重”的外衣,露出了底下自私、懦弱的内核。

【内心独白】

我看着我的儿子,这个在我怀里长大的孩子,一夜之间,仿佛就长大了。他用他稚嫩的肩膀,替我挡住了最伤人的风雨。我既心疼他的早熟,又感到一丝欣慰。这个家,即便没有了那个男人,只要有儿子在,我就还有希望,还有奔头。

张伟彻底崩溃了。

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发出了困兽般的低吼。

“我没有!我不是!”他反复地念叨着,像是在说给小明听,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我只是……我只是想补偿她……我欠她的……”

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他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我没有上前安慰他,小明也没有。

我们母子俩,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两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个男人的独角戏。

过了很久,我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张伟,我们离婚吧。”

他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我重复了一遍,“这日子,没法过了。房子归我,这些年我也算对得起你。存款一人一半,那三万块,就算在你那一半里。儿子归我,抚养费你看着给,不给也行,我自己能养活他。”

我的语气,像是在菜市场跟人讨价还价,冷静,清晰,不带一丝感情。

张伟呆住了。

他可能想过我会哭,会闹,会像个泼妇一样跟他厮打。

他大概唯独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地,提出离婚。

“不……不行!”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肩膀,“林岚,我不同意!我不同意离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肩膀生疼。

我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机会?我给过你。在你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在你把存折里的钱取走的那一刻,你就把所有的机会,都用光了。”

“不是的!我可以把钱要回来!我现在就去要回来!”他语无伦次地说着,转身就要往外冲。

“晚了。”我叫住他。

“张伟,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问题不在那三万块钱,也不在你陪着她。问题在于,你的心,早就不在这个家了。”

我推开他的手,走到儿子身边,牵起他冰凉的小手。

“这个家,散了。”

第6章 真相大白

(第三人称视角)

张伟失魂落魄地冲出了家门。

“离婚”两个字,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

不,他不能离婚。他从来没想过要离婚。林岚虽然无趣,但把家里照顾得很好。小明是他的骄傲。他不能失去这个家。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只要他把钱拿回来,跟苏晴划清界限,林岚一定会原谅他的。

对,都是苏晴的错。如果不是她,他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他开着他那辆二手桑塔纳,一路狂奔,来到了苏晴住的小区。

深夜的小区很安静,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用力地敲着苏晴的门。

“苏晴!开门!苏晴!”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缝。苏晴穿着一身真丝睡裙,睡眼惺忪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阿伟?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弱,但张伟此刻听来,却觉得有些刺耳。

他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那三万块钱呢?你不是说急用吗?现在还给我!”他红着眼睛,低吼道。

苏晴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委屈地说:“阿伟,你吓到我了。钱……钱我已经用了啊。”

“用了?你用在哪了?”张伟环顾着这个他来过无数次的小公寓。

公寓不大,但装修得很精致。墙上挂着几幅他看不懂的油画,角落里摆着一架崭新的白色钢琴。

那架钢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你买钢琴了?”他颤抖着声音问。

苏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地说:“是啊。我一直的梦想,就是有一架属于自己的钢琴。你不是也支持我的梦想吗?”

“支持你的梦想?”张伟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他妈拿我儿子的大学学费,给你买钢琴?这就是你说的急事?”

“这怎么不是急事?”苏晴的音量也高了起来,那股柔弱的气质荡然无存,“艺术家的梦想,你不懂吗?再说了,你儿子上大学还有好几年呢,钱可以再赚。可我的灵感,错过了就没有了!”

张伟呆呆地看着她。

眼前的这个女人,和记忆里那个柔弱可怜、善解人意的女孩,仿佛是两个人。

她的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的自私。

“还有,”苏晴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吗?你老婆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也在我这里吗?你为了我,连你老婆的死活都不管。现在倒跑来跟我装什么好丈夫、好父亲?张伟,你别恶心我了。”

“你……”张伟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钱,我是不会还的。就当是你这些年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补偿了。”苏晴走到门口,拉开了门,“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最近认识了一个画廊老板,他很欣赏我的才华,也比你有钱多了。”

张伟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地挪出了那间公寓。

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站在冰冷的楼道里,夜风从窗户灌进来,吹得他浑身发冷。

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从来就没有什么少年旧梦,也没有什么白月光。

那只是他自己编织的一个谎言,一个用来逃避平淡生活、满足自己可悲虚荣心的谎言。

苏晴从来没有爱过他,她只是在利用他。利用他的同情,利用他的愧疚,把他当成一个免费的劳工,一个随叫随到的提款机。

他以为自己是守护公主的骑士,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

他为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背叛了真心待他的妻子,伤害了最爱他的儿子,亲手毁掉了自己温暖的家。

他想起妻子在医院里苍白的脸,想起儿子那双充满失望和泪水的眼睛,想起妻子平静地说出“离婚”时那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

一股巨大的悔恨和绝望,瞬间将他吞没。

他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第7章 一碗阳春面

张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

我一夜没睡,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常穿的衣服,一些书,还有我和小明的证件。我把它们装进一个行李箱里,就像要把这十七年的过往,也一并打包带走。

小明默默地帮我,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在我把相册也放进行李箱时,犹豫了一下,抽出了几张他小时候的照片,塞进了自己的书包。

张伟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肿得像核桃,胡子拉碴,满脸的颓败。

他看到那个行李箱,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岚岚……”他声音嘶哑地开口,“别走。”

我没有理他,继续把一件叠好的毛衣放进箱子里。

他冲过来,按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苏晴她是个骗子!她一直在骗我!我把钱要回来,我把所有的钱都要回来!你别走,别跟我离婚,求求你了!”

他抓着我的手,一声声地哀求,忏悔。

若是昨天,或许我还会有一丝动容。

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的厌烦。

【内心独白】

他还在说钱。他以为问题只是钱吗?他以为把钱要回来,一切就能回到原点吗?破了的镜子,就算粘起来,也满是裂痕。更何况,碎掉的,是我的心。他现在声泪俱下地忏悔,不是因为他爱我,爱这个家,只是因为他那可怜的自尊心被戳破了,他的美梦破碎了,他无处可去了。

我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张伟,你起来。”我平静地说,“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拟好了离婚协议,就在桌上,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

“我不签!我死也不签!”他激动地吼道,“林岚,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就一点情分都不讲了吗?”

“情分?”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我躺在手术台上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跟我讲情分了吗?你拿着我们给儿子攒的学费去给别的女人买钢琴的时候,你跟我讲情分了吗?”

我的笑,似乎比哭更能刺痛他。

他呆呆地跪在地上,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再看他,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对小明说:“走吧。”

小明背上书包,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我们走到客厅,张伟连滚带爬地跟了出来,堵在门口。

“岚岚,小明,你们不能走!这个家不能散!”

我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恨,也没有快意,只有一种深深的悲哀。

他直到现在,还在想着他自己。他怕的不是失去我们,而是怕失去一个名为“家”的避风港。

我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

张伟和小明都愣住了。

我打开冰箱,拿出两个鸡蛋,一把挂面,切了点葱花。

开火,烧水,下面。

厨房里很快就弥漫起一股熟悉的人间烟火气。

水滚了,我磕了两个荷包蛋进去。面条在锅里翻滚,慢慢变软。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专注地做着这件我做了十七年的事。

面好了,我把它捞进碗里,浇上一点酱油,撒上碧绿的葱花,两个圆滚滚的荷包蛋卧在上面。

一碗再普通不过的阳春面。

我把它端到小明面前:“饿了吧?快吃。吃完了,我们去找舅舅。”

小明看着我,眼圈红了。他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进碗里。

我没再看张伟一眼,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和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岚。

字迹清晰,没有一丝颤抖。

我把签好的协议推到他面前。

“签了吧,张伟。”我的声音很轻,“别闹得太难看,给彼此,也给孩子,留最后一点体面。”

说完,我拉起行李箱,牵着小明的手,走出了这个我住了十七年的家。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感觉压在心口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

我知道,张伟此刻,一定正对着那碗已经凉掉的面,痛哭流涕。

可那又怎么样呢?

一个连枕边人的真心和骗子的假意都分不清的男人,一个把鱼目错当珍珠、把瓦砾当成瑰宝的男人,他的眼泪,一文不值。

我笑他识人不清,更笑自己,曾经竟然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蹉跎了半生。

不过,现在醒悟,一切都还不晚。

我还有爱我的亲人,有懂事的儿子,有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还有健康的身体。

我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来源:富足苹果I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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