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医院的走廊里飘着刺鼻的药水味，李桂芳奶奶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喘着气，可病房外的四个孩子却像饿狼一样打成一团。大儿子王建国死死抓着红本本喊：“我是老大！两套房子就该给我！”二女儿王爱玲的指甲在他脸上抓出三道血印子：“你二十年没给妈倒过一杯水！”三儿子王建军举着手机拍

医院的走廊里飘着刺鼻的药水味，李桂芳奶奶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喘着气，可病房外的四个孩子却像饿狼一样打成一团。大儿子王建国死死抓着红本本喊：“我是老大！两套房子就该给我！”二女儿王爱玲的指甲在他脸上抓出三道血印子：“你二十年没给妈倒过一杯水！”三儿子王建军举着手机拍视频：“谁再动手我就发群里！”最小的女儿王爱红缩在墙角抹眼泪，手里攥着妈妈的病危通知书，纸都被捏皱了。

三个月前，村里拆迁分了3套新房子，李奶奶本来想用房子让孩子们学会互相照顾。她悄悄和护士说过：“谁好好伺候我到最后，谁就多分一间房。”可孩子们早就打起了小算盘——大儿子想拿房子还赌债，二女儿觉得妈妈偏心儿子，三儿子偷偷联系了中介卖房，只有小女儿天天给妈妈擦身子喂饭，却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那天下午，李奶奶突然睁开眼睛，抖着手在遗嘱上改了字。护士看见最后一页写着：“3套房子全送给养老院。”床头柜最底下压着一张老照片，四个孩子小时候排排坐分糖吃，笑得像春天的太阳。

李奶奶的呼吸机滴滴响着，四个子女在走廊的长椅上分成两派。大儿子和二姐互相瞪着眼，三弟拿着手机录像说："明天我就发抖音让网友评理！"只有小女儿偷偷溜进病房，用热毛巾给妈妈擦手。

第二天大清早，王建国抱着一叠纸冲进病房："妈你快按手印，这是你去年写的遗嘱！"李奶奶的手指被印泥染得通红，小女儿看见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两套房归大儿子"。窗户外突然传来挖掘机的轰隆声，三儿子王建军戴着安全帽探进头："开发商答应给每套房加20万！"

二姐王爱玲踩着高跟鞋闯进来，把存折摔在病床上："妈你看！大哥把你养老钱都取光了！"存折上的数字只剩下3块钱。李奶奶的眼角渗出泪水，呼吸机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护士跑进来赶人时，小女儿发现妈妈的手紧紧抓着那张老照片。

夜里下大雨，王爱红蹲在医院后门哭。三哥突然塞给她一袋包子："别告诉别人，这套房卖了分你半间。"包子咬到第三口硌到牙，吐出来竟是裹着房产证的塑料袋。这时二楼病房传来尖叫，二姐把大哥按在墙上："你偷换妈的降压药！"

李奶奶在这天半夜突然能说话了，她盯着滴答滴答的输液管说："明天...把房本都拿来..."四个子女眼睛发亮地凑过来，却听见妈妈说："我要摸摸...房本烫不烫手..."小女儿发现妈妈把三本房产证叠成枕头，底下压着那张糖纸老照片。

拆迁办的人举着摄像机来病房那天，大哥给妈妈涂口红，二姐梳头，三哥举着点滴瓶。李奶奶对着镜头慢慢说："房子..."四个子女同时往前挤，病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李奶奶闭眼的那天下午，三本红彤彤的房产证整整齐齐摆在病床上，下面压着那张糖纸照片。护士姐姐举着手机直播，四个子女像抢糖果的小孩一样扑上去。大儿子一把撕烂遗嘱喊："假的！妈不可能这么狠心！"二姐抓起枕头砸他："都怪你换妈的药！"

养老院的人来收房那天，三哥开着挖掘机堵在门口，二姐躺在推土机前面打滚。只有小女儿王爱红偷偷把糖纸照片藏进怀里，照片背面是妈妈最后用指甲抠出的四个字：糖比房甜。

葬礼上摆着李奶奶的骨灰盒，子女们却为了那张老照片又打起来。大哥扯着照片喊："我是长子该保管！"二姐的耳环划破了照片一角，三哥趁机抢走塞进裤兜。网友们在直播里吵翻了天，有人说"老人就该把房捐了教训白眼狼"，也有人说"都是拆迁害得亲兄妹变仇人"。

第二天清早，养老院的张院长在信箱里发现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是粘着胶布的老照片，还有歪歪扭扭的字条："替我妈送给没房子住的爷爷奶奶看"。照片上的四个小孩笑着分糖吃，糖纸在太阳底下亮晶晶的，比现在的新房子还好看。

来源：松叶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