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部落首领每天领着大家祭拜，说自己能跟神对话。可真遇到旱灾蝗灾，祭拜能换来粮食吗？后来红山遗址越来越少，估计是把力气都用在敬神上，没心思搞生存了。

5000年前的中华大地上，两拨古人走了完全不一样的路。

良渚人一边修着超大水坝，一边耗尽全力雕玉琮；西坡人建了巨型建筑，首领墓里却只有几件陶器。

同样是古代文明，为啥良渚突然消失，西坡所在的中原却成了中华文明的核心？答案就藏在神权和王权的较量里。

你要是回到新石器时代，大概率会被红山文化的场面震撼，辽宁牛河梁遗址里，女神庙修得像模像样，玉龙玉凤雕得精美绝伦。

部落首领每天领着大家祭拜，说自己能跟神对话。可真遇到旱灾蝗灾，祭拜能换来粮食吗？后来红山遗址越来越少，估计是把力气都用在敬神上，没心思搞生存了。

良渚人更“疯狂”。最新考古发现，他们修了20多条水坝，放在当时技术水平相当高。但与此同时，贵族墓里动辄埋上百块玉器，一件玉琮要工匠雕好几个月。

那时候粮食产量本来就低，这么多人不种地、不织布，专门伺候“神”，社会怎么撑得住？到了良渚晚期，城墙越修越厚，说不定是在防着饿肚子的老百姓造反。

中原的西坡人就清醒多了，河南灵宝的西坡遗址，挖出来十多座大建筑，一看就有实力。可首领的墓里，除了几件陶器和一把玉钺，啥奢侈品都没有。

他们不搞花里胡哨的祭祀，把资源全用在正经事上：修房子、改进农具、协调部落关系。就因为这股务实劲儿，庙底沟文化能影响到从东北到长江的大片地方。

考古学家苏秉琦说过，中华文明一开始是“满天星斗”，有六个主要源头。可为啥最后是中原挑大梁？

不是中原天生厉害，而是它会“取其精华”。红山的玉器技术、良渚的水利经验，中原都学了，但坚决不搞神权那一套，就像选日子过，中原选了最踏实的那一种。

商朝的国王特别会“玩”神权。甲骨文上全是占卜记录，今天要不要打仗、明天会不会下雨，都要问神。但关键是，神怎么说，全由商王自己解释。

神权成了商王的“工具人”，既显得自己有天命，又能管住老百姓。到了周朝，这套玩法又升级了。

周朝人说：“天命不是固定的，只给贤德的君主。”要是国王暴虐，老天爷就会把天命转给别人。这一下就把神权变成了约束王权的“道德标尺”，还没让神骑到王权头上。

周天子干脆用礼仪代替了频繁的祭祀，遇事不先问神，先想想祖先怎么说。这种转变，把整个社会的注意力从“敬神”拉回了“做人”。

唐朝武宗的时候，佛教寺院简直成了“独立王国”。全国4600多座寺庙，占了无数良田，26万和尚尼姑不用交税，还养着15万奴婢。

朝廷财政快撑不住了，武宗一点不含糊：拆寺庙、让和尚还俗、土地收归国有。这不仅是为了钱，当时有些寺院还跟宦官勾结，敢干涉朝政。

说白了，中国皇帝对宗教从来都是“实用主义”：有用就留着安抚民心，碍事就一脚踢开。这种清醒，在古代世界太少见了。

看《封神演义》就知道，中国的神多“听话”，那些最后封神的神仙，之前都得跟着周武王打天下，听人间君主的号令。

西方神话里，神想灭人就灭人；中国神话里，人能修炼成神，还得为人间秩序服务。这思想上的差距，早就决定了神权翻不起大浪。

孔子说“不语怪力乱神”，不是不信神，而是觉得神远不如老百姓的吃饭穿衣重要，儒家这套“接地气”的思想，慢慢成了中国的主流。

你看中国人遇到事儿的反应就知道：大禹治水不是求龙王，是带着人挖河道；愚公移山不是求神仙，是子子孙孙接着挖，这种“人定胜天”的念头，从根上就削弱了神权。

老百姓也更信祖先，逢年过节先拜祖宗，求平安、求顺利都跟祖先说，“祖坟冒青烟”比“神佛显灵”听着更实在，也更亲近。

西方中世纪有“卡诺莎之辱”，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得在雪地里跪三天求教皇原谅。中国从来没有这种事，皇帝要是看宗教不顺眼，说灭就灭。

根本原因在于，中国很早就想明白了：国家强大得靠人，靠种好地、修好路、理好政，不是靠拜神。会昌灭佛后，唐朝税收多了，国力立马回升，就是最好的证明。

良渚的玉琮再精美，不能当饭吃；红山的女神庙再宏伟，挡不住灾荒，中原先民认准了一个理：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拜出来的。

这种世俗理性，让中华文明能不断吸收外来文化，还不被宗教“绑架”，佛教传入中国，慢慢变成了讲“顿悟”的禅宗；伊斯兰教来了，也得遵守中国的规矩。

那些把神权捧上天的文明，要么像良渚一样突然断了，要么像欧洲中世纪一样停滞几百年。中国能绵延几千年，靠的就是不空想、重实际。

中国历史上也有迷信的时候，比如民间拜河伯、拜龙王，甚至有过活人献祭的荒唐事，但这些从来成不了气候，统治者绝不会让这些“神”骑到自己头上。

皇帝清楚，神是用来安抚百姓的；百姓也清楚，真管事儿的是朝廷，不是庙里的泥菩萨。这种对现实的清醒认知，比任何信仰都管用。

从5000年前西坡遗址的朴素墓葬，到唐宋盛世的繁荣景象，中国走的始终是“以人为本”的世俗路。遇到灾害就兴修水利，遇到分裂就追求统一，遇到外患就团结御敌。

不靠神、不靠天，就靠实实在在的人和制度。这种精神，让中国在漫长历史里一次次挺过难关，不断发展壮大。

说到底，神权永远压不住王权，是因为中国人打骨子里相信：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

而一个国家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靠虚无缥缈的信仰，而是靠一代又一代人脚踏实地的努力。这，才是中华文明屹立不倒的真正根源。

来源：藏剑游侠儿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