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浩宇，你冷静点，这么多年我们过得不是很好吗？"母亲陈慧敏的声音在颤抖，手里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

本文为虚构小说，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凭什么不让他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对着母亲大吼，声音在小小的餐馆里回荡。

"浩宇，你冷静点，这么多年我们过得不是很好吗？"母亲陈慧敏的声音在颤抖，手里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

"好？妈，我马上27了，我有权知道真相！那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

母亲的脸瞬间苍白如纸："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是因为江美琳吗？是因为那个女人拆散了我们家？"

听到这个名字，母亲身体明显一震，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仿佛那个名字能唤醒什么可怕的回忆。

"浩宇，求你别问了，就当妈妈求你了。"

我从没见过母亲这样恐惧的表情。但我已经决定了，这次婚礼，我一定要把真相搞清楚。

01

那个雨夜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从此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了父亲。

我至今还记得8岁那年的那个雨夜，雷声轰鸣，闪电把整个房间照得惨白。我从梦中惊醒，听到客厅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林志远，你就这么狠心吗？孩子还这么小！"母亲的声音已经哭哑了，带着绝望的哀求。

"慧敏，我已经决定了。这样对大家都好。"父亲的声音很冷，冷得像冰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对大家都好？你有没有想过浩宇？他才八岁啊！他每天晚上都会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

"他跟着你会过得更好的。"

我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趴在门缝里偷看。只见父亲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身边还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那个女人很漂亮，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但是看起来很憔悴，眼睛红红的像哭过一样。她的手还紧紧地抓着父亲的衣角，好像生怕他会改变主意。

"志远，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那个女人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没有别的选择了。"父亲的声音很坚决，但我听出了里面的痛苦。

母亲突然冲上去抓住父亲的胳膊："你不能走！这个家不能没有你！浩宇不能没有爸爸！你想想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慧敏，松手。"父亲冷冷地甩开了母亲的手，力气很大，母亲被甩得踉跄了几步。

"林志远！"母亲大声叫道，"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抛弃我们母子吗？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听到这话，那个女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父亲回头看了母亲一眼，那一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慧敏，你不会明白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不明白什么？我不明白你背叛了这个家？我不明白你选择了外面的女人？"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林志远，你对得起这个家吗？对得起浩宇吗？"

父亲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说道："也许这样对他更好。"

母亲跌坐在沙发上，泣不成声："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父亲头也没回，和那个女人一起走向门口。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看我房间的方向。虽然隔着门缝，但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复杂神情——那里面有痛苦，有不舍，有愧疚，还有一种我当时无法理解的绝望。

"爸爸！"我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光着脚丫跑到客厅里。

父亲看到我，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他蹲下身，想要抱我，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浩宇，你...你要听妈妈的话。"他的声音哽咽了。

"爸爸，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父亲看着我，眼中的痛苦越来越深："爸爸...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父亲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用颤抖的手摸了摸我的头："不行，浩宇。你要在这里，好好长大。"

那个女人走过来轻声说道："志远，我们走吧。"

父亲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我和母亲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雨夜中，我看着那个女人和父亲上了车，车灯在雨雾中渐渐消失。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第二天早上，我红着眼睛问母亲："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浩宇。"母亲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巨大痛苦，"那个女人把他带走了。"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带走爸爸？"

"她叫江美琳。"母亲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恨意，"记住这个名字，浩宇。她毁了我们的家，夺走了你的父亲。"

从那天起，江美琳这个名字就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我恨她，恨她夺走了我的父亲，恨她让母亲每夜以泪洗面，恨她让我变成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02

母亲用她柔弱的肩膀撑起了整个天空，但我能看到她眼中深藏的痛苦。

父亲走后，家里的经济状况一落千丈。母亲原本是个小学老师，工资微薄，一个月只有一千多块钱，根本无法维持一个家庭的开支。房租、水电费、我的学费，还有日常生活开销，每一项都像山一样压在她的肩膀上。

无奈之下，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辞掉稳定的教师工作，用家里仅有的两万块积蓄盘下了这家小餐馆。

"浩宇，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母亲抚摸着我的头说道，眼中有坚定，也有无奈。

那时候我还小，不明白开餐馆有多辛苦。母亲每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她总是挑那些便宜一点的，然后和摊主讨价还价，为了省下几毛钱而费尽口舌。

"阿姨，这个菜能便宜点吗？我是开餐馆的，以后会经常来。"

"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你看这菜多新鲜。"

"那能不能给我挑一些？我带孩子不容易..."

每次听到母亲这样说话，我的心里就很难受。以前的母亲多自尊啊，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可是为了我们的生活，她不得不放下所有的骄傲。

买完菜回到餐馆，母亲就开始准备一天的食材。洗菜、切菜、调料，每一样都要亲力亲为。她的手很快就变得粗糙了，指甲里总是嵌着洗不掉的菜渍。

"妈，你累不累？"我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心疼得说不出话。

"不累，只要我们浩宇能好好读书，妈再累也值得。"母亲总是这样说，脸上带着疲惫但坚强的笑容。

但我知道她累。我经常在半夜醒来，看到客厅里还亮着灯，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张已经发黄的全家福，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照片上。

那是我们一家三口最后的合影，拍摄于我7岁生日的时候。照片里的父亲笑得很开心，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而我坐在他们中间，被他们紧紧地拥抱着。那时候的我们是那么幸福，谁也不会想到，仅仅一年之后，这个家就会支离破碎。

"妈，你还想爸爸吗？"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

母亲愣了很久，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然后狠狠地把照片塞进抽屉里："想那个负心汉干什么！他有了新欢，早就忘了我们母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她每晚都会偷偷把那张照片拿出来看。有时候我会听到她在房间里小声地自言自语："志远，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连浩宇你都不要了？他那么爱你，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

餐馆的生意并不好，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经常一天都没有几个客人。母亲的手艺虽然不错，但她不懂得经营，也不会招揽客人。有时候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人来吃饭，母亲就坐在门口发愁。

"浩宇，你说我们是不是选错地方了？"母亲有时候会这样问我。

"妈，会有客人来的。你做的饭菜那么好吃。"我总是这样安慰她，虽然我自己心里也没底。

为了节省开支，母亲中午就吃剩菜剩饭，晚上经常忙到很晚才吃上一口热饭。她舍不得买新衣服，总是穿那几套旧的，洗得发白的衣服在油烟中变得更加陈旧。

但即使这样艰难，母亲也从来不让我受委屈。她会把最好的菜留给我，会用仅有的钱给我买我喜欢的文具，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彻夜不眠地照顾我。

"浩宇，你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大学，咱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母亲总是这样鼓励我。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后赚大钱，让母亲过上好日子，绝不能让她再受任何委屈。我要成为她的骄傲，要让那个抛弃我们的男人后悔！

03

餐馆里的老顾客让我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信号，仿佛大家都在隐瞒着什么秘密。

随着时间的推移，餐馆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母亲的手艺确实很好，特别是她做的红烧肉和糖醋排骨，味道正宗，分量足，价格也不贵，慢慢地赢得了附近居民的好评。

王叔就是我们的第一个老顾客。他是附近工厂的退休工人，六十多岁，独自一人生活，几乎每天都来餐馆吃饭。王叔人很好，话不多，但总是很关心我们母子。

"慧敏啊，这孩子学习怎么样？"王叔经常这样问母亲。

"还行，就是有点调皮。"母亲总是谦虚地回答。

"孩子调皮好，说明聪明。"王叔会慈祥地看着我，"浩宇，要好好读书啊，将来才能有出息。"

"我会的，王叔叔。"我总是乖乖地回答。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王叔每次结账的时候，总会多给一些钱。

"王叔，您给多了。"母亲总是推辞。

"没多，这是给浩宇买文具的钱。孩子读书要紧，别跟我客气。"王叔总是这样说，然后不容置疑地把钱放在桌子上。

起初我以为王叔只是个好心的老人，但慢慢地，我发现他对我们家的关心有些异常。他好像对我们家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我的成绩，知道母亲的辛苦，甚至连我缺什么文具都很清楚。

有一次，我听到他和母亲在小声聊天：

"慧敏，浩宇都这么大了，你就不打算告诉他真相吗？"

"什么真相？"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

"志远的事情啊。孩子有权知道他父亲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他就是！"母亲的声音很激动，"如果不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没有？为什么抛下我们母子不管？"

"慧敏，你知道当年的情况..."王叔的声音很轻，我几乎听不清楚。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母亲打断了他，"王大哥，求你别说了！"

王叔叹了口气："那孩子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那也不是现在！"

我躲在厨房门后，心跳得厉害。他们在说什么？什么真相？父亲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人？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从那以后，我开始更加留意王叔的话和表情。我发现，每当提到父亲的时候，王叔的表情总是很复杂，有同情，有无奈，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愧疚。

"浩宇，你想不想你爸爸？"有一次王叔突然这样问我。

"不想！"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抛弃了我们，我恨他！"

王叔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孩子，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表面看起来是一回事，实际上却是另一回事。"

"王叔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

王叔看了我很久，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什么。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您能说得明白点吗？"我追问道。

"你父亲......"王叔欲言又止，看了看厨房的方向，确认母亲没有听到，才压低声音说，"算了，这些话不该我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不是个坏人。"

"那他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谁说他抛弃你们了？"王叔反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一样在我的心里爆炸。什么叫"谁说他抛弃你们了"？难道父亲的离开另有隐情？

"王叔叔，您的意思是..."

"浩宇，有些事情太复杂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王叔站起身准备离开，"但是记住，你爸爸是个好人，他...他也很不容易。"

王叔走后，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如果父亲真的是好人，如果他真的没有抛弃我们，那为什么他要和江美琳一起离开？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音信全无？

我开始偷偷观察其他的老顾客，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有同情，有怜悯，还有一种欲言又止的复杂情绪，好像都知道什么秘密，但又不敢说出来。

04

一叠神秘的汇款单让我发现了更多疑点，家里的经济状况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已经上了初中。虽然餐馆的生意逐渐稳定，但母亲依然很辛苦。为了供我读书，她除了经营餐馆，晚上还到附近的工厂做钟点工。她的手因为长期洗菜洗碗变得粗糙不堪，但她从来不抱怨。

"浩宇，你的学习用品够吗？如果不够就跟妈说。"母亲总是这样关心我的学习。

"够了，妈。您别太累了。"我看着母亲疲惫的样子，心疼得说不出话。

就在我上初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困惑不已的事情。

那天我在帮母亲整理房间的时候，无意中从抽屉深处翻出了一叠汇款单。我好奇地翻看了一下，发现从我10岁开始，每个月都有一笔钱汇到我们家的账户上。

金额不算很大，每次一千块，但持续了很多年，而且时间非常准确，每个月的15号都会准时到账。

最让我奇怪的是，汇款人的署名栏写着"一个朋友"四个字，没有留下任何真实的身份信息。

"妈，这是什么？"我拿着那叠汇款单问母亲。

母亲看到那些汇款单，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就像见了鬼一样，一把夺了过去："这些你不用管！"

"什么朋友会这么好心？连续这么多年每个月给我们寄钱？"我追问道，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就是...就是一个好心人，知道我们家困难，所以资助我们。"母亲说话时眼神躲闪，明显在撒谎。

"那为什么不敢留真名？如果真的是好心帮助我们，为什么要保持匿名？"

"人家不愿意留名字，这样的好人多着呢！"母亲的声音有些激动，"浩宇，你别瞎猜了，好好读书就行！"

但我怎么能不怀疑？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心人，连续好几年每月寄钱给一个陌生的家庭？而且金额那么准确，时间那么固定，这明显不是随意的施舍。

更重要的是，母亲的反应太反常了。如果真的是陌生好心人的帮助，她应该感激才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我开始仔细回想家里的经济状况。虽然母亲总是说很困难，但实际上我们的生活水平并不算太差。我的学费从来没有拖欠过，生活用品也都能及时购买，甚至偶尔还能买一些小零食。

"妈，我们家的经济情况是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我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意思？当然困难了！"母亲的反应很激烈，"你以为妈妈每天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

"可是...我们好像也没有缺过什么。"

"那是因为妈妈拼命工作！"母亲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浩宇，你不要胡思乱想！"

从那以后，我开始更加留意家里的情况。我发现，母亲虽然表面上很节俭，但在一些关键的开支上从来不含糊。比如我的学费，比如家里的医药费，比如必需的生活用品，这些钱好像总是能及时拿出来。

而且，我注意到母亲每个月15号左右都会去银行一趟，回来后情绪总是很复杂。有时候看起来很高兴，有时候又很痛苦，就像在经历什么内心斗争一样。

"妈，您去银行做什么？"我问过她。

"存钱啊，还能做什么。"母亲回答得很敷衍。

但我知道她在撒谎。因为我偷偷看过，她每次去银行都是空手去的，回来的时候手里却多了一个小纸袋，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我开始怀疑，那个"一个朋友"到底是谁。会不会...会不会就是父亲？

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我自己否定了。如果真的是父亲寄的钱，他为什么不敢留真名？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们？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连个电话都不打？

还有一个疑点让我很困惑。如果父亲真的抛弃了我们，如果他真的和江美琳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为什么还要给我们寄钱？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05

舅舅的异常表现和深夜的神秘电话让我确信家里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进入高中后，我的疑惑越来越深。母亲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舅舅陈建军经常来家里吃饭，但我发现他和母亲总是有一些奇怪的对话。

舅舅是个很直爽的人，平时说话大大咧咧的，但每当涉及到父亲的话题，他就会变得很谨慎，甚至有些紧张。

"姐，浩宇的学习怎么样？"舅舅问道。

"还不错，就是有时候会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母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问题？"

"关于他爸的。"母亲压低了声音。

舅舅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不是应该早就忘了吗？都这么多年了。"

"孩子大了，开始好奇了。"母亲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告诉他一部分真相？"舅舅小心翼翼地建议。

"不行！"母亲的反应很激烈，"绝对不行！"

"可是姐，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孩子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那也不能是现在！"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建军，你不明白，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会恨我一辈子的！"

"为什么会恨你？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母亲欲言又止，"总之，这件事不能让浩宇知道，至少现在不能。"

我躲在门外听得心惊肉跳。什么真相？为什么母亲会认为我知道真相后会恨她？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从那以后，每当舅舅来家里，我都会偷偷留意他们的对话。我发现他们经常会聊到父亲，但都是些模糊的暗示，从来不会明说。

"他最近怎么样？"有一次母亲这样问舅舅。

"还是那样，忙着工作。"舅舅回答道。

"他有没有..."母亲欲言又止。

"没有，他从来不问你们的情况。"舅舅明白母亲想问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一直..."

"别说了！"母亲打断了舅舅。

这样的对话让我更加困惑。他们说的"他"显然就是父亲，但是从对话内容来看，他们好像一直在关注父亲的情况。如果父亲真的是个负心汉，如果他真的抛弃了我们，为什么他们还要关心他？

更奇怪的是，从他们的对话来看，父亲好像忙着自己的事业，根本不关心我们。但这和我心里的某种期待完全不符。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父亲？

就在我高二那年的一个深夜，发生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情。

那天我起夜上厕所，经过客厅的时候听到了电话铃声。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来？

母亲匆忙从房间里出来接电话，她以为我还在睡觉，所以没有注意到我在旁边。

"喂？"母亲的声音有些紧张。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出来了——那是父亲的声音！

"慧敏，是我。"

"你...你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母亲的声音在颤抖。

"我睡不着，想...想问问浩宇怎么样。"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母亲的声音很冷，但我听出了里面的复杂情感。

"他的学习..."

"我说了他很好！"母亲打断了父亲，"林志远，你既然当年选择了离开，现在就不要再问这些！"

"慧敏，我..."父亲的声音很痛苦，"我也很想他，很想你们。"

"想我们？"母亲冷笑一声，"如果真的想我们，你当年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选择那个女人？"

"你不会明白的。"父亲的声音更加沉重，"有些事情，我不得不那样做。"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母亲的情绪开始失控，"你打这个电话是想说什么？"

"我想...我想见见浩宇。"

"不可能！"母亲几乎是吼出来的，"永远不可能！"

"慧敏，求你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他有权见他的父亲。"

"他没有父亲！"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从你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父亲了！"

"慧敏..."

"林志远，如果你真的关心浩宇，就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母亲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看到母亲抱着电话机痛哭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我震惊。如果父亲真的是个负心汉，如果她真的恨他，为什么还会这样痛苦？

更让我震惊的是，从刚才的对话来看，父亲一直在关心我们的情况，甚至想要见我。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我悄悄回到房间，整夜无法入睡。父亲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回响："我也很想他，很想你们。"

如果他真的想我们，为什么当年要离开？如果他没有抛弃我们，为什么母亲不让他见我？

06

女友的质疑和王叔的暗示让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家庭的秘密。

上了大学后，我认识了温晓雨。她是外语系的学生，温柔善良，笑起来像阳光一样温暖。随着感情的发展，我也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她。

"你是说，你父亲当年抛弃了你们母子，和别的女人跑了？"晓雨听完后皱起了眉头。

"是的，那个女人叫江美琳。"说起这个名字，我依然充满愤恨。

"浩宇，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晓雨若有所思地说道。

"奇怪什么？"

"你想想，如果你父亲真的是那种负心汉，为什么你妈妈提起他的时候，表现的是害怕而不是愤怒？"晓雨的观察很敏锐，"而且，你说那些汇款，会不会......"

"不可能！"我打断了她，"如果是他寄的，为什么不敢署真名？他如果真的关心我们，为什么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不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晓雨的话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确实，母亲对父亲的态度很复杂，不是单纯的恨，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和痛苦的混合。

"浩宇，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晓雨轻声说道。

"那会是什么样？"

"我不知道，但是从你的描述来看，你父亲不像是个彻底的负心汉。至少，他还在关心你们的情况。"

晓雨的话让我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也许，我对父亲的认知是错误的？也许，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带着这些疑问，我开始主动和王叔聊天，想要从他那里套出一些信息。

"王叔叔，您认识我爸爸吗？"我直接问道。

王叔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表情变得很复杂："浩宇，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

王叔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你父亲...是个好人。"王叔最终这样说道。

"好人？"我有些意外，"可是他抛弃了我们。"

"谁说他抛弃你们了？"王叔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慨，"浩宇，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王叔看了看厨房的方向，确认母亲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对话，才压低声音说道："你父亲这些年一直很想念你们。"

"想念？我听说他现在很成功，开了建筑公司。"

"是吗？"王叔的表情变得复杂，"浩宇，外面的传言不一定都是真的。你父亲的情况...算了，这些话不该我说。"

"王叔叔，您就告诉我吧。我已经成年了，有权知道真相。"

王叔看着我，眼中满是同情："孩子，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会更痛苦。"

"什么意思？"

"你父亲当年离开，不是因为他不爱你们，而是......"王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太复杂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应该去问你妈妈。"

"我问过了，她不肯说。"

"那就说明时候还没有到。"王叔站起身准备离开，"浩宇，记住一句话，你父亲是个好人，他爱你们，但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王叔走后，我的心情更加复杂了。他的话证实了我的一些猜测，但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疑问。父亲到底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他不能直接告诉我们？为什么母亲要隐瞒真相？

我开始观察母亲的一举一动，发现了更多的疑点。

比如，每当电视里播放父子温情的画面时，母亲总会偷偷擦眼泪。

比如，母亲的房间里一直保留着父亲的一些东西，虽然藏得很深，但我还是发现了。

比如，每到我生日的时候，母亲都会变得很沉默，好像在想念什么。

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母亲对江美琳的态度也很奇怪。按理说，如果江美琳真的是抢走她丈夫的"小三"，她应该恨得咬牙切齿才对。但是每当提到江美琳的时候，母亲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痛苦，而不是单纯的恨意。

07

毕业后的独立生活让我更加坚定了寻找真相的决心，婚礼成了爆发点。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本市工作，和晓雨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我们开始谈婚论嫁，母亲对晓雨也很满意。

"浩宇，晓雨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母亲很喜欢这个善良的女孩。

"我知道，妈。"

"等你们结婚了，妈也就放心了。这么多年，妈就是想看到你成家立业。"

看着母亲脸上的笑容，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来，母亲为了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她本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应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不是独自承受这么多年的苦难。

"妈，你不觉得孤单吗？"我问她。

"有你就不孤单了。"母亲笑着说道，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落寞。

"那如果我结婚了，搬出去住呢？"

母亲的笑容僵住了："你...你想搬出去？"

"晓雨的意思是，我们结婚后应该有自己的空间。"

"对，对的。小夫妻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母亲强笑道，但我看得出她内心的失落。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如果父亲在身边，母亲就不会这么孤单了。她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儿子，更需要一个伴侣。

就在这时，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找到父亲，我要问他，当年为什么要离开？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过我和母亲？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让这个家重新团圆。

我和晓雨定在春天结婚。在讨论婚礼细节的时候，我提出了那个想法。

"妈，我想邀请爸爸参加我的婚礼。"

母亲正在择菜的手突然停住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就像见了鬼一样。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让爸爸参加我的婚礼。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父亲。结婚是人生大事，我希望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不行！"母亲的反应异常激烈，手里的菜刀都掉在了地上，"绝对不行！"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就算他当年做错了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不能原谅吗？而且，我是他的儿子，我有权邀请他。"

"原谅？"母亲冷笑一声，但眼中却含着泪水，"林浩宇，你知道他当年做了什么吗？你知道我们母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都知道！我知道他抛弃了我们，和江美琳跑了！但是妈，我马上要结婚了，我希望这个婚礼能够圆满。我希望我的孩子将来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概念。"

母亲盯着我看了很久，眼中有愤怒，有痛苦，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恐惧。

"浩宇，如果你一定要邀请他，那我就不参加你的婚礼了。"

"妈！"我震惊地看着她，"你不能这样！"

"我做不到和他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母亲的声音在颤抖，整个人都在发抖，"我做不到！"

就在这时，晓雨推门进来，看到我们母子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过来劝阻。

"阿姨，您别生气。浩宇也是希望婚礼能圆满一些。"

"晓雨，不是阿姨不通情达理，是有些事情你们不了解。"母亲看着晓雨，眼中有一种求救般的神色，好像在寻求理解和支持。

"那您能告诉我们吗？"晓雨轻声问道，"也许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母亲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事情，说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妈，我已经27岁了，我有权知道真相！"我的情绪也开始失控，这么多年积压的疑问终于爆发出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瞒着我！那些汇款是怎么回事？舅舅为什么总是欲言又止？王叔为什么看我的眼神那么复杂？那天深夜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我的话，母亲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身体摇摇欲坠。

"你...你都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感觉你们都在瞒着我！"我大声吼道，"我要知道真相！我要见我父亲！"

母亲突然崩溃了，蹲在地上痛哭起来："浩宇，求你别见他！求你了！"

我从没见过母亲如此绝望的样子，心里既愤怒又心疼。这个坚强的女人，到底在害怕什么？

"妈，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母亲抬起头看着我，眼中的恐惧让我震惊："我怕...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一辈子。"

"什么真相？"

但母亲已经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她站起身，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房间，留下我和晓雨面面相觑。

当晚，我做了一个决定。不管母亲同意不同意，我都要找到父亲，亲自问个清楚。我要知道，这个家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第二天，我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打听父亲的消息。我联系了以前的邻居，找了父亲以前的同事，甚至托人到处打听。这个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很快就有人告诉我，林志远现在在省城，还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我握着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坐在房间里犹豫了很久。19年了，我真的准备好重新面对那个男人了吗？我该对他说什么？我该问他什么？

晓雨看出了我的紧张："浩宇，你还在犹豫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看着手中的纸条，"万一见面后，我发现他真的就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人怎么办？"

"那你至少知道了真相，不是吗？"晓雨握住我的手，"无论结果如何，你都需要这个答案。"

她说得对。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电话。

我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号码，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膛一样。

"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沧桑而熟悉的男声，虽然经过了19年，但我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父亲的声音。只是比记忆中更加苍老，更加疲惫。

"爸...爸爸，是我，浩宇。"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电话断了。我能听到那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好像在努力控制着什么。

"浩宇？"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你...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爸，我要结婚了，我想...我想请您参加我的婚礼。"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又是一阵沉默，我甚至能听到他在抽泣。

"孩子，这么多年，你还愿意叫我爸爸？"他的声音完全哽咽了。

"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的父亲。"我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好...好，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谈吧。"

"市中心的星光咖啡厅，明天下午三点。"

"好，我一定到。浩宇，我...我很想见你。"

我约了父亲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见面。挂了电话后，我的心跳得厉害，19年来积攒的愤怒、思念、疑惑，全都涌上心头。我该怎么面对他？我该问他什么？我该不该原谅他？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来到了咖啡厅。坐在靠窗的位置，我紧张地等待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我的手一直在颤抖，咖啡杯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下午三点整，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他就是我的父亲林志远。19年过去了，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苍老得多，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穿着一身朴素的深色夹克衫，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

但真正让我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是——他的左袖空荡荡的，整条左臂都没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准备好的质问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这个残疾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我恨了19年的"负心汉"父亲吗？

他看到我，眼中瞬间涌出了泪水，缓缓走到我面前坐下。他的步态有些不稳，好像身体很虚弱。

"浩宇，你长大了，长得很帅，像你妈妈。"他用颤抖的右手想要摸我的脸，但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爸...您的手..."我的声音在颤抖，眼泪模糊了视线。

父亲苦涩地笑了笑，用仅有的右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袖："19年前失去的。"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我的心脏狂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父亲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有痛苦，有愧疚，还有一种复杂的情感。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斗争。

"孩子，如果你一定要我参加你的婚礼，那你就必须知道这19年来真正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但是...知道真相后，你可能会恨我一辈子。"

我紧紧握着咖啡杯，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我注意到父亲的右手也在微微颤抖，咖啡杯在桌面上轻微地碰撞着...

来源：聪明高山S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