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的恨和怨念深深的折磨着谢东来,而谢东来的丧女失意也狠狠撕扯着谢母。
谢贤是她唯一个孩子,却把她当做最讨厌的人,她怎么能不恨?
她的恨和怨念深深的折磨着谢东来,而谢东来的丧女失意也狠狠撕扯着谢母。
儿子如此信任母亲,才肯把骨肉交给母亲照顾,你怎么能让他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母亲太让儿子失望了!
被谢家逼得走投无路,又被亲生儿子责备,她里外不是人,只落一肚子气。
这样回到府邸后的谢母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躺在床上发呆。
但谢贤却恨上她,恨她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就在自己最难过、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抛弃了他。
谢母念叨着要孙子照顾她,但谢贤的回答就像泼了盆冷水一样:
“祖母糊涂了,我现在的功课已经落后很多了,怎么还敢把时间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被这样的话气到,她只能紧闭眼睛让人离开了。
最终侍奉在她床边的,就是他从未看中 过的谢致远。
他温柔细致,周到体贴,即使知道他与谢家没有关系的嬷嬷,也不禁夸他孝顺。
下人生了野孩子,本性未必有多好,只不过是陆家家风好,雨嫣教好孩子罢了。
哎,与雨嫣相比,令人不说也罢。
谢母非常后悔,不该一心软,救了那个与她密友有关系的女子。
更后悔的是不该把她带回谢家,让他夺走了他的儿子,连侯爷都不要了,非要和他一起生活一辈子。
还好他到底聪明了一回,将太爷给病逝的长子定下的陆家女娶了回来。
在这么大的侯府,除了指望他们陆家女和陆家人的帮助,她还能指望谁呢?
谢母身体稍微好些后,我建议陪她去护国寺祈福,消灾劫难。
她非常挂念那个死胎,要为它点盏长生灯,所以答应了。
在护国寺大殿门外,谢母已经拜完佛,满身疲态的拉起了我的手。
她似乎突然发现了良心,对我说道:
“雨嫣,母亲现在相信因果了,但是母亲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侯府一直依靠你的支持,真的很辛苦你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平静的回答:
“作为谢家的儿媳,我应该撑起谢家的门楣”。
谢母的眼中泛起泪光,她很感动,
但我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侯爷能像故事里的大将军一样,
在战场上受伤后失忆流落民间,最后康复回府,那该多好啊。
雨嫣有些妄想,
总骗自己墓中的人虽然穿着侯爷的衣服,但已经面目全非,说不定还有其他隐情,
侯爷有一天会突然回府的,那时候我就不必再独自支成侯府,母亲也能和侯爷团圆了。
谢母脸色大变,紧抓着嬷嬷的手青筋暴起,然后她匆匆回了厢房。
关上门后,她喘着粗气,神情激动地说:
“她说的没错,东来还有退路,只要抛弃那个罪臣之女,侯府的一切和他的儿子都是他的”。
嬷嬷吃了一惊,说道:
“可是那位如何能放手”?
谢母脸色冰冷,语气中带着阴寒的说道:“她已经给侯府带来了足够的麻烦,如果不是她出的主意,怎么可能让我们母子分离?
安分守己道可以做个乖巧的妾室,不安分守己的话,别怪我毫不留情。
我站在罗汉殿外,俯视着包着头的许双,站在谢慕江房外,身体颤抖着。
谢家的冷酷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和承受。
许双,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我对青竹说:
“我觉得冬天快过去了”。
青竹回答:
“小姐,现在还在下雪呢”。
我继续说:
“瑞雪兆丰年,明年应该会有丰收”。
谢母不再频繁外出,只多加了护卫跟着谢贤不让他乱跑。
让他在我面前读书写字,我的严格要求渐渐见效,先生的评语从一直斥责到现在的有所进步,我也不再那么严苛对待他的待遇。
和谢致远一样,他们一起在我院子里读书写字,陪我赏花用餐,也和我一起拜访世家,呈现出母慈子孝的态度。
直到谢母带着谢贤又去了一趟护国寺,回来后他变了,沉默寡言,总是心不在焉。
我看在眼里,谢母急在心上,直到谢之远告诉我,在睡前谢贤问他是生恩大还是养恩大?
我笑着问,你是怎回答的?
他回答我说:“养恩大于天”。
谢贤似乎听进去了,他出去买了纸和笔回来,脸上有一巴掌印。
自己的儿子真心承认我是他的母亲,之前毒害我,并让谢贤慢慢折磨我直至死的许双崩溃了。
她不仅打了自己的儿子,连恩爱无双的谢东来也被他责罚和怨恨。
不许他同榻而眠,不许他同桌食,更不许他出府见自己的母亲和儿子。
她大声喊叫着问:
“你要干什么?你是要抛弃我吗”?
“还是说你爱上那个女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母亲对她疼爱有加,希望你们恩爱到老”。
谢东来想解释,但她歇斯底里地捂着耳朵大喊大叫:
“我不听,我不听,你虚情假意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但是如果你今天敢出门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谢母给谢东来个建议,他起初觉得荒谬,但渐渐的他动心了。
在侯府,每个人都把他视为天之尊贵,谁不敬畏他,谁不顺从他呢?
而且谁会像许霜一样不断折磨他?
尤其是在发了疯的许霜一日狠过一日的嘶吼逼迫下,他的爱意,他的怜惜,他的心疼,渐渐被厌恶和疲惫取代。
在茶室里,谢氏三代躲在谢母嫁妆茶室里互诉相思。
谢贤满眼泪水的说道:
娘要我对母亲下毒后和她一起逃,说我是她亲生的,应该和她一条心,但是我不敢。
祖母曾告诉我,母亲对我要求严苛,是对我好。
兄长也教导过我,误以恶小而为之。
谢东来满意的摸了摸儿子的头,你母亲将你教的很好,侯府目前不能没有她,不然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如果贤儿能够有所作为,坐上侯府世子的位子。
至于一些后院的女子,捏死她只是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是你娘亲太心急了,你别听她的。
在三人温馨的时刻,我羞涩的从楼下走出来,然后捂着脸钻进了马车,像一个含羞带怯的人一样。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谢母带着谢贤也出来了,而谢东来则假扮成走夫从后门离开了。
可是这一切被许双看在了眼里:
「原来你们已经全家团聚了呀,你们以为我很好欺负吗?」
「想要踩着我的血肉来团圆吗?你们没有那么好的福气」。
她要动手了,真好,自找死路,我只能成全。
白鹿书院要派几个人去齐鲁书院参观学习,为期半年。
谢贤和谢致远的名字都被选中了:
“夫人,大公子确实很有才华,但是那二公子让我真是为难”。
我摆了摆手,递给他一支百年人参:
“先生的母亲病重,没机会探望,真是失礼了,这只是一点小心意。
至于游学的事情,我认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二公子这次行程必定会有所收获。先生怎么看呢”?
先生不再说话,低头退了出去。
等先生走后,谢贤和谢致远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谢贤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
“母亲为我付出了很多,儿子铭记在心,努力读书,回报母亲的恩情”。
我微笑着说:
“母亲不敢奢望你的回报,不遭人怨恨便够了”。
夺走人的骨肉,导致母子分离是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狗急跳墙,无法阻止谢母和谢东来计划的许双用一个簪子将我困在轿子里:
“竟然是你”?
“那天在我背后刺激我的人就是你,好恶毒的陆小姐”。
看着她面色憔悴,双眼深陷,我知道她的日子过得不好,我感到很高兴。
姑娘叫错了,我现在是谢家侯爷的正妻,应该叫我谢夫人。
簪子扎进了我的皮肉,虽然有些痛,但我知道与她的心痛相比,这真的算不了什么。
「你果然一直看不起我,即使你现在成了我手上带宰的羔羊,你还是不肯正眼看我一眼。」
「但是,即使你再怎么嚣张,你不知道你的丈夫还是被我控制在手中。」
「甚至你的儿子也是我生的,今天我杀了你,侯府的一切还是会是我的。」
我很困惑,把两世的困惑问出了口:
“你究竟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与我不死不休吗”?
“抄你的家族,灭了你族人的人,你居然一个都不怨恨,偏偏对我恨之入骨”。
她突然靠近,眼底泛红:
“你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你一直看不起我”?
“甚至要夺走我的一切,明明我和东来情投意合,私下约定要在一起,可他却选择娶你做正妻,我可以做妾室。
但你还没有进门,竟然也敢侮辱我”。
我更加困惑:
“我什么时候侮辱过你”?
她狠狠的掐住我的下颌,逼着我对视:
“你第一次进侯府欣赏花时,一群贵女围在中央,我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你身边的老嬷嬷竟然派我给你倒茶送水”。
“明明我并不比你差,凭什么你夺了我的爱人,还要这样羞辱我”?
“谢老夫人让我铭记我的身份,但凭什么你只是比我幸运,没有被家族连累?为什么我要给你低下一头”?
原来这一切都是谢母的计划呀,让她退让,又不想伤害母子情份,所以拿我做了刀。
我眼神一凝,抓住她用力的手,你真的只是因为觉得我看不起你,才让你变得愤恨心机重吗?
明明是你自己寄人篱下,却不知感恩。
就把别人给你的一点不快放大无数倍,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你的一样。
你多疑敏感,自负至极,我只不过是对命运的不满的靶子罢了。
你爱谢东来吗?
他只是你的救命稻草。
你爱你儿子吗?
他只是你争权夺利的工具。
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爱。
她无法忍受自己在最讨厌的人面前剥去伪装,变得真实。
她发了疯,想要杀死我,被站在外面的青竹一脚踢开。
“你以为夫人的轿子好上啊”?
许双意识到中计,起身便逃跑,青竹想追,却被我拦住:
“让她走吧”。
她满脸疑惑,看着我拔下簪子,加深了脖子上的伤口,才恍然大悟:
“夫人真是高明,借刀杀人”。
当我因惊恐过度虚弱的躺在床上瑟瑟发抖时,谢母握着我的手,保证道:
“无论是谁敢对我侯府夫人下手,我定不会让她好过”。
谢贤面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里,如果不是他把人引开,他娘怎么可能趁机进了我的轿子?
养不熟的,永远都养不熟。
还好自我重生以来,我从未期待过他的真心,所以不会失望。
“母亲,你疼吗”?
“一定会有办法的,不应该伤害自己的身体”。
“儿子感到惭愧,帮不上任何忙”。
谢志远的关心落入我的眼里。
“你怎么会没有帮忙呢”?
“如果不是你,许双怎么可能大出血后再也不能生育”?
谢志远瞬间脸色苍白,跪在我的床边。
“请母亲责罚”。
我拉起他柔声说道:
“母亲为何要责罚你?你护母亲到不问缘由便帮母亲出手,如此用心,母亲颇为感动。
但你要记好了,母亲培养你,只要你有更高远的志向,这宅院里的腌杂事不配让你这未来的侯爷脏了手”。
谢志远眼中涌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哽咽了很久,才红着眼眶给我磕了头。
“母亲的教诲儿子会牢记在心,但母亲,你每隔几天就让我去父亲坟前待一阵,可母亲与父亲并没有如此神情,为什么?儿子猜想坟冢里的人是我爹吧”?
我端茶的手一颤,洒了我一手的水。
志远也很聪明,也很细心:
“你没猜错,那是你父亲”。
“我父亲是被侯爷害死的吗”?
我摇摇头:
“这我真的不知道”。
他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儿子和母亲站在一起”。
我的儿子,我从来不担心他会比任何人差,甚至他会比谢家任何人都强。
我们的幸福在未来。
谢母又去喝茶一趟,回府后的面色很不好。
两位公子去了齐鲁学院。
他就要借着巡抚的队伍回京了。
我微笑,他没有机会了,当初选择抛弃虚名时,他注定没有回头的路。
在我为府中两位公子在酒楼宴请亲朋好友为他们送行时,
一个疯狂的女子突然闯进酒楼门口,捏着匕首将谢贤抱在怀里:
“儿子,你不要娘了吗”?
“你怎么能听他的话不理我了呢?是我生的你呀”。
谢贤脸色苍白,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羞愧的恨不得当场死去。
他娘告诉他的,只是在他送行的地方求他母亲给她一个无关紧要的身份,好陪伴在自己身边而已。
可她要的是夫人的身份啊!
“母亲,我,他刚对我喊了一声,许氏发疯了,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甚至没有察觉到伤口渗血:
“你不许叫她,她是坏女人,是她害了娘亲变成这样”。
“那天你去陆家道歉,是她在我身后胡说八道导致我突然流产,还是她指 使一群孩子堵住巷口,嘲笑你的种种不是,让我激动的流血不止,导致失去了你的弟弟,再也不能怀孕。
我装出贤惠的样子,焦急的走到他面前,好心的劝导:
“姑娘,冷静一点,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伤害我孩子”。
她突然转身,凶狠的瞪着我,大声咆哮:
“别假装好人,如果不是你抢走了我的亲事,东来何至于要让我带着大肚子和她假死后归原田居”?
“是你容不下我,是你要抢的一切,你是最恶毒的女人”。
“现在你装出什么假样子对待我的儿子,她是东来的儿子,侯府里的一切本该是他的,也本该是我的,是你偷走了我的一切”。
“你们都看看,这个女人表面道貌岸然,虚伪至极,霸占了我的儿子,还要杀我,如果我死了,就是她下的手”。
“儿子,看看她,她是我们的仇人”!
谢贤再也无法站立,摇摇晃晃的准备落地,但被许双紧紧抱住,她温言软语,像是哄婴儿的母亲:
“告诉他们,你是侯府唯一的男子,他们不能对你怎么样”。
“你带我回去,我就成为侯府的夫人了,我也会像她一样教你读书做人,给你最好的意识”。
“贤儿,为了母亲说话呀”!
谢贤如嗫着,颤抖着,无法开口。
她要发疯,举起匕首大声呵斥:
“是不是她叫你恨我,看不起我”?
“是不是她要你父亲关押我,想要毒死我”?
“说,你说出口”。
谢母听到声音赶过来,一个眼神就召来了一群护卫,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们瞬间带走了被捂着嘴的疯女人。
在谢贤的无措中被狠狠的拖走了。
“那个与谢家有些过节的疯子让大家见笑了”。
谢母的话毫无说服力,众人心知肚明,只是草草告别。
如果她所说是真的,老夫人和侯府就犯了欺君之罪。
当这罪名成立时,老夫人要记住,我们谢家宗族从未听过一句话,只求老夫人行行好,不要牵连无辜。
老夫人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如果不是强撑着,她就要直接倒地不起了。
人群之后,谢东来的双拳攥紧,充满了怨恨,他的好双儿让他再也没有回府的可能了。
为了名声,为了不落欺君之罪,便是侯爷又如何,该舍弃一样的舍弃。
世家大族就是这样无情,急火攻心,回府后就大病不起。
大夫说如果好好 休养,大概还有个一半载的生命。
谢贤站在谢志远身旁,抬不起头来,带着哭腔问道:
“是我毁了侯府的名声,所有人都恨我了吧”?
谢志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会?作为兄长,我不会怪你,大人的事情与你无关,如果你能选择,你也想让母亲成为你的娘亲吧”?
“哎,现在那个人当众羞辱了侯府的体面,只怕以后你的娘亲只能是母亲了”。
谢贤突然抬起头,充满了难以置信,她,她要死了吗?
他转身冲了出去,像疯了一样冲出了府邸。
家丁想拦住,但谢志远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
谢贤到了府外的院子里,他爱又恨的母亲被吊在院子中间,满脸是血。
不,他不顾一切的扑过去,联合所有的仆人将母亲放了下来:
“娘,娘,你怎么了”?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
谢东来冷冷的站在一边:
“你不应该来的,她毁了你一辈子,不值得你为她求情”。
谢贤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不是的,她是我的娘。
她最爱我,我应该听她的,我应该”。
谢东来听了气愤,一脚将谢贤踢倒在地:
“你就是太听她的话了,毁了你的前程,也毁了我的”。
“你知道,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为你们筹划了多么周全的计划”。
“只要你得到世子的位置,侯府的女人是死是活都只是一句话的事,为什么你们要这样浅薄,非要在这时候争个高低,我给你们的还不够多吗”?
许双见到儿子挨打后,抱着他哭叫,怒视着谢东来:
“如果你兑现了你的承诺,我就不会与她争了。说到底,你自私自利,不愿负责任,你拖累了我,也拖累了侯府,现在你自食其果,活该”。
谢东来怒极,便对许双大打出手,即使她口吐鲜血,她也不停手。
护不住母亲和失去一切的谢贤也疯了,他从腰间拔出兄长赠送的短刀,朝谢东来的后背刺去。
坚硬无比的刀片瞬间刺入肌肉。
谢东来看着他的血涌出,诧异且痛心的望向谢贤一眼,还未开口就 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不再起来,死了。
仆人们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将许双和他的儿子绑住,带到了侯府。
“母亲也想许双替你孙子承担罪责吧,左不过世人的命,都不如你谢家骨血的命重要”。
“而侯爷早已在临安去世了,郊外的人只是谢家的仆人,对吗”?
谢老夫人动了动手指就无法睁开眼睛。
嬷嬷亲自将许双送去官府,作为罪臣之女,许双根本不可能进入官府,嬷最了解老夫人的意图,肯定会让许双永远闭嘴。
嬷嬷接到命令后,我替谢母掖好被子。
真奇怪,我明明与侯爷从未正面交手过,他却死了,而我却有一种大仇得报,彻底解脱的感觉。
母亲肯定永远也想不明白:
明明许双被关在后院,她如何与谢贤串通好演出这出戏。
当然是我放他出去的。
谢贤和她见面也是我安排的,
那是给谢贤最后的机会,只要他能记住我的恩情,不与他娘亲一起做恶,侯府总有他的位置。
但他更加偏袒他娘亲,不仅告诉了她酒楼的位置。
还在她的怂恿下往我的酒杯里下了蒙汗药,可惜最后喝到嘴里的却是母亲。
你断掉的也是他自己的退路,母子的缘分尽了,你不要怪我无情。
至于谢东来,他确实应该死,想要荣华富贵,又不愿担起侯府的责任,让我这个弱女子为他的锦衣玉食效力。
最后他舍不得侯府落入他人之手,还将自己的儿子塞进侯府做我的嫡子。
你大概不知道,在我梦里,这个嫡子最终成为了侯爷,然后和他的母亲以及谢东来一起害死了我。
这辈子我就是来索命的。
谢母大口喘气,紧紧抓住床单,我却不理睬,眼睁睁的看着她挣扎,不一会儿就断了气。
老夫人被二公子气死了。
我的哭喊声,旁边的院子,许双终于露出惊恐之色,但她已经被压进了囚车。
而谢贤听到消息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我,我什么都失去了”。
他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保护他的祖母,刺杀他的父亲、爱他的母亲和养育他的母亲。
将他提升到离世子之位仅一步之遥的是我,将他所有的希望都砍断,让他跌入深渊的也是我。
我曾说过,我从来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即使前世的仇恨太过荒谬。
但今生他一次又一次与他的母亲勾结对付我,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夺走一个孩子的命太残忍,但摧毁他所有的前程,毁灭他心心念念的未来却很容易。
正如我所料,谢贤成了京城的笑柄,在谢志远光辉的阴影中更加抬不起头。
“贤儿,不要在乎那些谣言,男儿志在四方,京城上的偏见并不代表全世界的偏见,总有地方让弟弟你一展拳脚”。
谢贤听取了劝告,一个深夜独自前往军营,从此音信全无。
直到谢志远成为侯爷的第二年,才传来了二公子去世的消息。
他意外的为我争得了诰命。
而那时的我已经是侯府里说一不二的真正的侯老夫人。
谢志远对我充满敬爱,言听计从,
人人羡慕我,我运气好,也有福气。
我淡淡一笑,任何好运里都有用心的痕迹。
来源:小故事来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