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娶了个疯女人,给他生三个孩子后,7年后突然清醒的说出身份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8 22:30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我是一个四十岁的光棍汉,七年前在路边捡到一个疯女人。

她衣衫褴褛,言语混乱,除了一些疯话,其他什么都不会说。我给她取名阿花,收留在家里。后来我们结了婚,她为我生了三个孩子,日子过得平静安稳。

村里人都说我运气好,捡了个既能干活又能生孩子的媳妇。

确实,阿花虽然话不多,但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孩子们也照顾得无微不至。这样的生活,我本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

昨天午后,她突然又开始头疼了。这次疼得格外厉害,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等疼痛过去后,她看着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那种茫然无知,而是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清醒。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01

我叫李建国,今年四十岁,在青桥村算是个另类。

村里同龄的男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我还是光棍一条。不是我挑,是人家挑我。三十岁那年相过一次亲,女方见面就问我有几亩地,几间房,银行存款多少。我老实巴交地都说了,她起身就走,连茶都没喝完。

从那以后,我就死了这条心。一个人过也挺好,早上睡到自然醒,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着。

那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我去镇上买年货,骑着那辆破三轮,走的是老路。快到村口的时候,路边蹲着个女人。

起初我以为是哪家的媳妇在那儿哭,没多想。可回头一看,那女人衣裳破烂,头发乱得像鸡窝,身边还放着个破包袱。

我停下车,走过去。

“姑娘,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我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她长得吓人,恰恰相反,这女人五官端正,皮肤白净,就是眼神有些呆滞。

“花开了。”她说。

“啊?”

“花开了,花开了。”她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四下看看,大冬天的,哪有什么花。

“你是哪里人?家在哪儿?”

“花谢了。”她换了个说法。

我蹲下身子,试着和她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花...花...”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天快黑了,北风刮得人脸疼。这女人穿得单薄,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你跟我回去吧,先暖和暖和。”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惊恐。

“我不是坏人。”我指指自己的三轮车,“那上面有我买的年货,我是这村里的。”她慢慢站起来,跟在我后面。一路上她就说那两句话:“花开了”、“花谢了”。

到了家,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她双手捧着茶杯,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你先在这儿住一晚,明天我想办法联系你家里人。”

她点点头,没说话。

我去厨房下了碗面条,加了个鸡蛋。端出来的时候,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像尊雕像。

“吃点东西吧。”

她接过碗,开始吃面。我注意到她拿筷子的姿势很标准,吃相也很文雅,一点不像个疯子。

“你会写字吗?”我找来纸笔。

她接过笔,在纸上画了几朵花,画得还挺像样的。

“除了花,还会画别的吗?”

她摇摇头。

那一夜,我把床让给了她,自己在堂屋的椅子上凑合了一宿。半夜醒来几次,都听见隔壁房间有轻微的抽泣声。

02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女人还在睡,我就在院子里收拾昨天买回来的东西。

等她醒了,我已经做好了早饭。

“过来吃饭。”

她走到桌边,看见碗里的小米粥和咸菜,又开始说那句话:“花开了。”

“你先吃饭,一会儿我带你去镇上派出所,看能不能找到你家里人。”

她停下筷子,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近似哀求的东西。

“你不想去?”

她摇头,摇得很用力。

“那你想去哪儿?”

“花...花...”她急得直结巴。

我看她这样子,也不忍心勉强。“那你就先在这儿住着,等想起来了再说。”

她听了这话,紧张的神情缓解了一些。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琢磨怎么安置她。首先得给她收拾收拾,那身衣服实在是不像样子。

我翻出已故母亲留下的衣裳,挑了几件洗干净。

可问题是,怎么让她换下那身破衣裳?

“你身上的衣服该洗洗了。”我指了指她身上那件又脏又破的外套。

她低头看看自己,似乎这才意识到衣服的状况。

我把干净衣服放在她面前。“你换上这个,我去外面等着。”

等我再进屋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我母亲生前身材和她差不多,这些衣服穿在她身上正合适。换了干净衣裳,她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头发也该洗洗。”

她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点了点头。

我烧了一大锅热水,在院子里放了个木盆。“水温正好,你洗吧。”

她蹲在盆边,动作很小心。我站在一旁,看她把那头长发一遍遍地冲洗。洗干净的头发是黑亮的,扎起来后,她的容貌就更清楚了。

这女人年纪不大,最多三十出头,长得确实不错。可惜就是脑子有问题。

洗完头发,我又给她剪了剪指甲。她的指甲很长,但很干净,不像是干粗活的手。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花开了。”她还是这句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试着教她说别的。

“跟我说,李建国。”

“花...花...”

“不说花,说李建国。”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但还是说不出来。

“算了,慢慢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她话还是不多,但在屋里住得很安分。白天我出去干活,她就在家里坐着,有时候会帮忙收拾收拾。动作很轻,很仔细,像是怕弄坏什么东西。

有一天我回来得早,发现她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桌子擦得铮亮,地扫得一尘不染,连角落里的蜘蛛网都清理掉了。

“你做的?”

她点点头,脸上有种近似得意的表情。

“做得很好。”

她听了这话,竟然笑了。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很好看。

03

村里人知道我家来了个女人,免不了要说三道四。

“建国啊,你这是从哪儿弄来个媳妇?”

村东头的刘大妈最爱打听这些事。她趁我在村口修车的时候,凑过来问。

“路上捡的。”

“捡的?哪有捡媳妇的?人家姑娘家里人呢?”

“找不到了。”

“找不到?那不就是个疯子?”

我手里的扳手停了停。“她不疯,就是话说不清楚。”

“那不就是傻子?建国啊,你可不能糊涂,这种女人要不得。”

刘大妈这一说,别的人也围过来了。

“是啊,万一有什么病怎么办?”

“说不定是哪儿逃出来的,你收留她,出了事你负责啊?”

“建国,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正经姑娘,别图一时的方便。”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低头继续修车。

回到家,我发现女人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画。还是那些花,画了擦,擦了画。

“你听见了?”

她抬头看看我,没说话。

“他们说的话,你听见了?”

她点点头,眼神有些黯淡。

“你别理他们。”我在她旁边蹲下来,“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几天,村里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说我傻,有人说我是老牛吃嫩草,还有人怀疑女人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最过分的是二狗子,这家伙整天没事做,老是跑到我家门口转悠。

“大哥,你这女人晚上不会发疯吧?”

“滚一边去。”

“我是为你好,万一她半夜起来拿刀砍人怎么办?”

我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来。“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二狗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以后离我家远点。”等二狗子走了,我回到屋里。女人正在厨房择菜,听见动静回头看了我一眼。

“没事,你接着忙。”

她继续择菜,动作很认真。我注意到她择菜的手法很专业,丝毫不浪费,连菜根都处理得很干净。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你以前经常做饭?”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在哪儿做的?家里?”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困惑,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我夹了块肉放到她碗里,“吃饭吧。”

04

村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我开始考虑一个问题:是不是该给她一个名分?

一个女人跟我住在一起,时间长了,总归不合适。虽然我们什么都没做,但别人不会这么想。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开始习惯有她在的日子。

每天回家能看到干净的屋子,热乎乎的饭菜,还有她安静的陪伴。虽然她话不多,但她在身边,我就觉得踏实。

那天晚上,我下了决心。

“我有个想法。”我坐在她对面,“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她愣住了,筷子停在半空中。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觉得你一个人也不容易,我一个人也不容易。咱们凑合着过,互相有个照应。”她放下筷子,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复杂。

“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送你去别的地方。不过我觉得,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可能更危险。”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我带她去镇上的民政局。路上她很紧张,一直抓着我的衣袖。

“没事的,就是走个手续。”

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员要求填表。

“女方叫什么名字?”

我看看她,她还是那句话:“花开了。”

“她叫阿花。”我替她回答。

“身份证呢?”

“丢了,能不能先办个证明?”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最后还是给我们办了手续。从那天起,她就正式成了我的妻子。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很安静。我买了点糖果,想给她压压惊。

“以后你就是李家的人了。”我把糖塞到她手里,“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她拿着糖,突然说了句:“谢谢。”

我愣了一下。这是她除了“花开了”、“花谢了”之外,说的第一句正常话。

“你会说话?”

她看看我,又变成了那种茫然的表情,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她说的。

“没关系,慢慢来。”

05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平静。阿花真的是个好妻子,虽然话不多,但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村里人见我们结了婚,议论声反而小了。偶尔还有人夸阿花勤快,说我找了个好媳妇。

“你家阿花真是能干,昨天我看见她在洗衣服,那衣服洗得比洗衣机洗的还干净。”

刘大妈改了口风,开始说阿花的好话。

“她人也老实,我昨天给她个苹果,她推来推去不肯要。”

“就是不爱说话,不过女人嘛,话少点也好,省得家里吵吵闹闹的。”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挺高兴的。至少大家开始接受她了。

春天的时候,我发现阿花有些不对劲。早上起来总是恶心,吃不下东西,还特别爱睡觉。

开始我以为她是病了,想带她去镇上看医生。但她坚决不肯去,一提看医生就摇头。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看见她趴在院子里吐得昏天黑地,这才恍然大悟。

“阿花,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停止了呕吐,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惊慌失措。

“不用怕,怀孕是好事。”我扶她起来,“我这就去镇上买些补品回来。”

她抓住我的胳膊,摇头。

“怎么了?不想要孩子?”

她又摇头,表情很复杂。

“那是想要?”

她点了点头。

我高兴坏了。四十岁的人了,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

“那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孩子健不健康。”

这次她没有拒绝。在镇医院检查的结果证实了我的猜测,阿花确实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

医生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我都仔细记下了。回家的路上,我给她买了很多孕妇用品。

“以后你就安心养胎,什么活都别干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像是感激,又像是愧疚。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和孩子的。”

怀孕之后,阿花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偶尔会主动做一些事情,比如帮我补衣服,或者在院子里种些花草。

她种的花很特别,都是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品种。但长得很好,开得也很鲜艳。

“你怎么知道种这些花的?”

“花开了。”她还是这句话,但说的时候带着笑意。

06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阿花生孩子的时候,我在产房外面等得焦头烂额。

听见婴儿的哭声,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是个儿子,七斤二两,很健康。”

我接过孩子,小家伙皱皱巴巴的,但哭声很洪亮。

“阿花怎么样?”

“产妇也很好,过一会儿就能推出来了。”

等阿花被推出产房,我把孩子放到她怀里。她看着孩子,眼神温柔得像水一样。

“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她想了想,说:“小军。”

“李小军?好名字。”我高兴得合不拢嘴,“希望他将来能当兵,保家卫国。”

阿花轻轻摇着孩子,嘴里哼着摇篮曲。那调子很特别,不像是农村的儿歌,倒像是什么古典乐曲。

“你从哪儿学的这个曲子?”

她停下来,茫然地看着我,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孩子出生后,阿花变成了一个全职母亲。她对小军的照顾细致入微,喂奶、换尿布、洗澡,每一样都做得很专业。

更让我惊讶的是,她开始和孩子说话。虽然还是那些简单的词汇,但语调很温柔,孩子听得很入神。

她抱着孩子,反复说着那些话。小军也不哭,就那么睁着大眼睛看着妈妈。

两年后,阿花又怀孕了。这次是个女儿,我们给她起名叫小丽。

再过两年,小儿子小宝出生了。

三个孩子,把我们的小家填得满满当当。阿花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在照顾孩子方面,她简直就是个专家。

孩子们都很聪明,特别是说话都比同龄的孩子早。小军三岁的时候,就能背诵很多古诗。小丽两岁就会画画,画得还挺像样的。

“你是怎么教他们的?”我问阿花。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孩子们,意思是她教他们说话。

我发现,虽然阿花的词汇量很有限,但她的确在用自己的方式教育孩子们。孩子们从她那里学到的不仅仅是语言,还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他们举止文雅,待人有礼,就连吃饭的姿势都很标准。这些东西,我是教不出来的。

07

那是个平静的午后,我正在院子里劈柴。三个孩子在屋里午睡,阿花在厨房准备晚饭。

一切都那么安静,只有斧头砍在木头上的声音。

突然,屋里传来一声尖叫。

我扔下斧头,急忙冲进屋里。阿花坐在厨房的地上,双手抱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疼...好疼...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阿花,你怎么了?”我蹲下来,想扶她起来。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那眼神,清澈得让我不敢相信。

“你...你叫李建国?”

我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准确地叫出我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叫李建国?”

她慢慢站起来,环顾四周。“这是...这是我们的家?”

“什么叫我们的家?这一直都是我们的家啊。”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倒影。“我...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阿花,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花?”她转过身来,“你叫我阿花?”

“你不是叫阿花吗?”

她摇摇头,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我不叫阿花。我...我...”

她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孩子们呢?我的孩子们呢?”

“在屋里睡觉。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她跟着我到堂屋,在椅子上坐下。我注意到她的坐姿完全变了,挺直腰板,双手放在膝盖上,很端庄。

“孩子们...真的是我生的?”

“当然是你生的,怎么了?”

她捂着脸,开始哭泣。不是平时那种无声的抽泣,而是撕心裂肺的痛哭。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怎么会...”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她擦掉眼泪,看着我。“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就像一记闷棍,把我打蒙了。“我是你丈夫啊,我们结婚七年了。”

“结婚?”她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我怎么可能和你结婚?”

“你忘了?七年前我在路边遇到你,你什么都不记得,只会说'花开了'、'花谢了'。我把你带回家,后来我们结了婚。”

她听了这话,脸色变得煞白。“七年前...七年前...”

她开始用力地拍自己的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些人...血...好多血...”

“什么血?你说什么血?”

她突然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那步伐,那姿态,完全不像是阿花,倒像是...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我得走。”她停下来,看着我,“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为什么要走?这里是你家啊。”

“这不是我家!”她的声音很坚决,“我有自己的家,我有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近似怜悯的东西。“你不会明白的。我们...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正在这时,小军从屋里走出来,揉着眼睛。“爸爸,妈妈为什么哭?”

阿花看见孩子,眼神又变得柔软起来。她蹲下来,轻抚着小军的脸。“对不起,宝贝,吵醒你了。”

“妈妈,你的声音怎么不一样了?”小军歪着脑袋问。

阿花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把小军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妈妈想起了一些事情。”她轻声说,“很重要的事情。”

我看着她抱着孩子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地疼。那种温柔,那种母爱,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可她看我的眼神,却变得那么陌生。

“你到底想起了什么?”我问。

她抬起头,眼神中有种决绝。“我想起了我是谁。”

08

接下来的几天,阿花变得很奇怪。她不再是那个只会疯女人,而是一个有着复杂表情和深沉思想的陌生人。

她开始问我很多问题。

“这七年里,我都做过什么?”

“就是普通的家庭生活啊,做饭、洗衣服、带孩子。”

“我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我想了想。“你有时候会在院子里画画,都是花。还有,你晚上有时候会哭。”

“哭?为什么哭?”

“不知道,你从来不说。”

她沉默了很久。

“那些人有没有来找过我?”

“什么人?”

“穿西装的人,开好车的人。”

我摇摇头。“没有。除了村里人,没有外人来过。”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那天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了,她对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

“关于我的身份。”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叫阿花,我叫沈若薇。”

“沈若薇?”

“我是江城沈家的人。”

我愣住了。沈家,那个江城最有钱的沈家?

“你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她的表情很严肃,“七年前,我目睹了一场谋杀。凶手是我的堂兄,沈志强。”

她开始讲述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的父亲被人杀死在书房里,而她躲在暗处亲眼看见了一切。巨大的惊吓让她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后来我从医院逃了出来,一路流浪到这里。”

“那为什么现在又想起来了?”

“不知道。也许是时间到了,也许是...也许是因为我在这里过得太安稳了。”

我听着她的故事,感觉像是在听一个遥远的传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要回去。”她的声音很坚定,“我要为我父亲报仇。”

“回去?那孩子们怎么办?”

她看了看孩子们的房间,眼神变得痛苦起来。“我会想办法的。”

“什么办法?”

“我可以把他们带走。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教育。”

“然后呢?我呢?”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李建国,你是个好人。但我们...我们真的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这七年来,我们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那是因为我失去了记忆。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什么差距?”

“身份,地位,财富,教育背景...一切的一切。”她摇摇头,“我不应该留在这里,我有自己的使命。”

我看着她,这个和我共同生活了七年的女人,突然变得那么陌生。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会同意的。”她很肯定地说,“因为你爱我,也爱孩子们。你希望我们都过得好。”

第二天一早,她就开始收拾东西。不是收拾衣物,而是在写什么东西。

“你在写什么?”

“证据。”她头也不抬,“我要把七年前看到的一切都写下来。”

“有用吗?这么长时间了。”

“有用。沈志强以为我死了,或者永远疯了。他不会想到我还活着,而且恢复了记忆。”

她写得很认真,字迹工整,内容详细。我看不懂那些法律条文,但能感觉到她的专业。

三天后,她放下笔。

“写完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

那天傍晚,她把三个孩子叫到跟前。

“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为什么?”小军问,“我们也去。”

“你们不能去。但妈妈会回来看你们的。”

“什么时候回来?”小丽抱着她的腿。

“很快。”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要听爸爸的话,好好长大。”

孩子们虽然小,但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小宝开始哭,小丽也哭了。只有小军强忍着眼泪。

“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她把三个孩子都搂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妈妈永远爱你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想着你们。”

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觉。她一直在看孩子们,仿佛要把他们的样子深深印在心里。

第二天早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家门口。车上下来两个穿西装的人。

“沈小姐,我们接您回去。”

她点点头,拿起昨天收拾好的包。

“你联系的?”我问。

“是的。我有自己的方法。”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这个住了七年的家。

“李建国,谢谢你。”

“不用谢。”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如果你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她摇摇头。“不会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她上了车,车子慢慢开远了。我站在门口,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孩子们在屋里哭,我也想哭。但我没有哭,因为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一个月后,我从电视新闻里看到了她。她坐在法庭上,作为证人指证沈志强的罪行。她穿着得体的套装,举止优雅,完全是个上流社会的女士。

新闻说,沈志强被判了死刑,沈家的财产重新分配。沈若薇,那个失踪了七年的沈家大小姐,重新掌控了沈氏集团。

我关掉电视,看看正在院子里玩耍的三个孩子。他们已经适应了没有妈妈的生活,虽然偶尔还会问起她。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总是这样回答,“也许很快,也许...也许不会回来了。”

三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张汇款单。数额很大,足够我们父子四人生活很长时间。汇款人的名字是沈若薇。

除了钱,还有一封信。信很短,只有几句话:

“李建国,这些钱是给孩子们的。请好好照顾他们,也照顾好自己。如果有可能,请不要让孩子们恨我。——沈若薇”

我把信收起来,没有给孩子们看。他们太小,还不能理解大人世界的复杂。

从那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汇过来。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我依然住在这个小村子里,过着平静的生活。三个孩子健康地成长着,他们很聪明,也很懂事。有时候我会想,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每当有人问起他们的母亲,我就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总是这样回答,“也许很快,也许永远不回来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有时会想起那个女人。那个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画花的女人。那个温柔地照顾孩子的女人。

也许,那才是真正的阿花。而沈若薇,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偶然闯入我们生活的过客。

花开花谢,缘聚缘散。

来源:清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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