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岁男子卖车卖房环球旅行,分文不留给妻儿,6年后回来绷不住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08 19:00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如有雷同实属巧合,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如有雷同实属巧合,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深圳宝安机场的出口,一个拖着破旧行李箱的中年男人缓缓走出。

“先生,需要帮忙吗?”机场工作人员关切地问道。

“不用,谢谢。”陈建国摇摇头,声音有些嘶哑。

他的口袋里只剩下最后的三千块钱。

现在,站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他却不知道家在哪里。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个神情恍惚的乘客:“去哪?”

陈建国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梅林花园。”

那里,也许还有他最后的希望。

也许,一切都还来得及。

01

2018年4月的一个周五晚上,深圳华润大厦四十二楼依然灯火通明。

陈建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晚上十一点半。

妻子发来的消息还躺在那里:“饭菜都凉了,你到底回不回来?”

他没有回复,而是打开了抽屉里的药瓶,倒出两颗降压药吞了下去。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市场部的新总监张磊走了进来。

“建国哥,还在加班啊?”张磊的语气听起来很友善,但陈建国听出了其中的嘲讽。

“有点事情要处理。”陈建国合上文件夹。

“我听说公司要精简管理层,咱们这些老同志要多注意啊。”张磊拉过椅子坐下。

陈建国抬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十三岁的下属。

三年前,张磊还是个刚入职的小职员,如今却成了自己的上级。

“谢谢你的关心。”陈建国淡淡地说。

“不客气,咱们是一个团队嘛。”张磊站起身离开。

门关上后,陈建国瘫坐在椅子里。

手机又响了,是儿子陈明的消息:“爸,我要买一双球鞋,三千块。”

陈建国看着这条消息,想起上个月儿子因为零花钱的事情和自己大吵一架。

十八岁的陈明正值叛逆期,在他眼里,父亲就是一个只会赚钱的取款机。

“三千块买双鞋?你知道爸爸赚钱有多辛苦吗?”陈建国回复道。

很快,陈明发来了回复:“别人家的爸爸都给买,就你事多。”

陈建国盯着屏幕上那句话,胸口一阵闷痛。

晚上回到家,客厅里静悄悄的。

刘晓梅在卧室里看电视,陈明的房间传出游戏的声音。

陈建国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已经凉了的饭菜,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

第二天一早,陈建国习惯性地起床准备去公司。

刘晓梅从厨房探出头来:“今天周末,你又要加班?”

“有个项目要赶进度。”陈建国一边系领带一边说。

“公司那帮年轻人,哪个不是背景深厚?你一个外地人,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他们。”刘晓梅走过来,帮他整理衣领。

结婚二十年,刘晓梅的话越来越直白,也越来越刺痛他的心。

“我不努力,我们的房贷怎么办?明明的学费怎么办?”陈建国转过身,语气有些激动。

“你就知道钱钱钱,除了钱你还关心过什么?”刘晓梅也提高了声音。

陈建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算了,你去忙你的吧。”

陈建国站在门口,听着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那是妻子在发泄不满。

公司里很安静,周末只有保安在值班。陈建国坐在办公室里,却什么都做不下去。

他打开电脑,屏幕上跳出来的第一条新闻是“中年危机:45岁是职场生涯的分水岭”。

他点开看了几行,又关掉了。这种文章看多了只会让人更加焦虑。

下午四点,陈建国接到了人事部的电话:“陈总,董事会决定对您的职位进行调整,请您周一到人事部办理相关手续。”

挂掉电话后,陈建国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二十年的努力,就这样轻易地被否定了。

02

那天晚上,陈建国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悄悄起床,走到书房里打开电脑。

不知为什么,他在搜索栏里输入了“环球旅行”四个字。

屏幕上出现了无数篇游记,那些风景让他心动,这些地方他都只在电视上见过。

“我这辈子就要这样过下去吗?”陈建国自言自语道。

陈建国看了看银行存款,加上股票和基金,大概有一百八十万。这点钱在深圳买不了什么,如果用来旅行,足够他潇洒好几年。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如果把房子卖了呢?

这套房子是他们十年前贷款买的,现在市价大概四百万。

加上那辆车,总共能换来五百多万现金。

陈建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五百多万,足够他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生活很长时间。

第二天下班后,陈建国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旅行社。

“先生,有什么需要?”接待的小姑娘热情地问道。

“我想了解一下环球旅行的情况。”陈建国有些紧张。

“哦,您是要申请环球签证吗?我们可以代办多国签证套餐。”小姑娘拿出一堆资料。

陈建国仔细听着讲解,暗暗记下各种要求。

4月底的一个下午,陈建国找了个借口请假,来到房产中介公司。

“您好,我想了解一下房产评估的事情。”他对接待员说。

“您是要卖房吗?地址在哪里?”

陈建国报出了自己的住址,心跳得很快。

“哦,南山区那边的房子,现在行情不错。”接待员查了查电脑,“您那个小区的房子大概在四百二十万左右。”

“要卖的话,手续复杂吗?”

“不复杂,业主本人签字,还要配偶同意书。您是和家人商量过了吗?”

陈建国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走出中介公司时,他的手心全是汗。

5月初,陈建国的所有签证都办下来了。

他把护照藏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连同那些银行卡和房产证。

每天看着这些东西,他都能感受到内心的激动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2018年5月14日,星期一。

凌晨五点,陈建国悄悄从床上起来。

刘晓梅还在熟睡,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衣柜前,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行李箱里装着几件换洗衣服,护照,银行卡,还有五万块现金。

其他的东西,他都不需要了。

陈建国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我去找自己了,勿念。”

他看着这句话,觉得有些可笑,但又找不到更好的表达方式。

把纸条放在茶几上后,陈建国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家。

陈建国轻轻关上门,走向电梯。楼道里很安静,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上午九点,他来到了房产中介公司,“今天可以办完手续吗?”

“当然可以。”还是那天接待他的小李开口回答。

一切进行得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下午六点,陈建国站在银行里,看着账户余额显示的六百五十万,心情异常复杂。

这是他半辈子的积累,也是全家人的所有财产。

他取出所有现金,分别存进了三张不同银行的卡里,然后坐出租车来到宝安机场。

候机厅里,广播响起,“各位乘客请注意,飞往曼谷的TG635次航班开始登机…”

陈建国拖着行李箱走向登机口,心跳得很快。四十五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完全为自己做决定。

03

刘晓梅是在晚上十点发现陈建国失踪的。

她下班回到家,发现丈夫还没回来,打电话也关机。

起初她以为又是加班到很晚,毕竟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直到看见茶几上那张纸条。“我去找自己了,勿念。”刘晓梅读了三遍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明明!明明!”她大声喊着儿子。

陈明从房间里跑出来:“妈,怎么了?”

“你爸爸走了!”刘晓梅把纸条递给儿子,“他离家出走了!”

第二天一早,刘晓梅就报了警。

“警官,我丈夫失踪了,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在派出所里,刘晓梅急得眼圈都红了。

接待的民警看了看那张纸条:“根据我们的经验,这种情况一般是主动离家,不属于失踪案件。”

三天后,刘晓梅接到了小李打来电话:“刘女士,您的房子已经过户完成了,买家想尽快交接。”

“什么房子?什么过户?”刘晓梅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是南山区那套房子啊,您爱人签的合同,还有您的同意书。”

刘晓梅一下子明白了,她放下电话,立刻冲到银行查询账户。

果然,所有的存款都被转走了,账户里只剩下几百块钱。

“这个王八蛋!”刘晓梅在银行大厅里失声痛哭,“他把我们的家都卖了!”

一个星期后,新房主来收房。刘晓梅和陈明被迫搬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出租房里。

“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陈明看着简陋的出租房问道。

刘晓梅擦了擦眼泪:“先住着吧,等你爸爸回来再说。”

“他还会回来吗?”

一个能狠心卖掉家产的男人,还会在乎妻儿的死活吗?

曼谷的阳光刺眼而炽热,陈建国站在素万那普机场的出口,深深吸了一口异国的空气,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陈建国像个疯狂的游客一样游遍了泰国。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住最好的酒店,吃最贵的料理。

钱对他来说不再是问题。六百五十万足够他挥霍很长时间。

2020年初,新冠疫情开始在全球蔓延,他被困在了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

疫情让他的环球旅行计划被迫中断,他并不觉得沮丧。

两年的旅行已经让他看到了足够多的风景,现在他需要的是安定下来。

“你好,我能在旁边坐下吗?”一个女声用英语问道。

陈建国抬起头,看到一个三十出头的金发女子站在桌边。

她身材曼妙,眼神中有着拉丁女性特有的热情。

“当然可以。”陈建国连忙站起来帮她拉开椅子。

“谢谢,我叫索菲亚。”女子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自我介绍,“是这里的探戈老师。”

“我叫杰克。”陈建国给自己取了个英文名,“很高兴认识你。”

索菲亚点了杯咖啡,主动和陈建国聊了起来。

“你呢?结婚了吗?”索菲亚好奇地问。

陈建国犹豫了一下:“离婚了。”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个谎言,但说出来却意外地轻松。

“哦,抱歉提到了伤心事。”索菲亚歉意地说。

“没关系,都过去了。”陈建国喝了口咖啡。

两个人聊得很投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后来被困在这里的日子里,陈建国和索菲亚经常见面。

04

一个月后,陈建国租了一套高档公寓,邀请索菲亚搬进来一起住。

“你确定吗?”索菲亚有些犹豫,“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

“我很确定。”陈建国握住她的手,“我想和你在一起。”

索菲亚最终同意了。

他们过上了真正奢华的日子,周末开车到郊外的酒庄度假。索菲亚喜欢名牌包和珠宝,陈建国毫不犹豫地买给她。

在这里,陈建半年时间就花掉了近一百万。

可是他并不在意,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快乐。

2022年4月的一个下午,索菲亚在收拾房间时无意中发现了陈建国的手机。

屏幕还没有锁定,上面显示着一张照片——三个人笑得很开心,明显是一家人。

索菲亚的手颤抖起来。

陈建国刚从外面回来,看到索菲亚拿着手机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索菲亚,你听我解释…”

“你这个骗子!”索菲亚把手机砸向陈建国,“你告诉我你离婚了,告诉我你没有家人!”

陈建国接住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根本没有离婚,对不对?”索菲亚一步步逼近,“你抛弃了妻子和孩子,一个人跑出来花天酒地!”

陈建国张了张嘴,最终,他只能说出一句苍白的“我爱你”

“爱我?”索菲亚擦掉眼泪,“一个能抛弃妻儿的男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爱?分开吧。”

陈建国的脸色变得惨白。

半个小时后,索菲亚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你应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你的妻子和孩子还在等你。”

门关上了,公寓里陷入安静。索菲亚离开了,而且永远不会回来。

陈建国的生活重新变得孤独和无聊。

2024年1月,新西兰的奥克兰正值夏季。

陈建国坐在一家银行里,看着ATM机上显示的余额,倒吸了一口凉气——93,750纽币,按汇率计算,大概只有40万人民币了。

六百五十万,就这样在六年里消失殆尽。

“先生,您还需要其他服务吗?”银行工作人员礼貌地询问。

“不用了,谢谢。”陈建国收起银行卡,缓缓走出银行。

钱花完了,意味着他的自由之旅即将结束。

陈建国走到海边,坐在长椅上看着远方的海平线。

他拿出手机,翻出那些照片。

照片里的刘晓梅和陈明看起来那么遥远,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在等他回去吗?

当天晚上,陈建国在酒店里查询了回国的机票价格。

从奥克兰到深圳,最便宜的航班需要八千块人民币。以他目前的财务状况,买完机票后就所剩无几了。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击了购买键。

两天后,陈建国拖着那只已经破损的行李箱走进了奥克兰机场。

“各位乘客请注意,飞往深圳的航班即将开始登机…”

听到广播声,陈建国站了起来。

回家的路就在脚下,可是他却不知道家是否还在那里等他。

2024年3月15日,深圳宝安机场。

六年后再次踏上故土,陈建国却没有任何归乡的喜悦。

机场还是那个机场,一切都变得陌生了。

他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深圳的空气中依然弥漫着那种熟悉的湿热感。

这个城市的变化让他震惊——更多的高楼大厦,更繁忙的交通。

05

陈建国打车来到南山区,想去看看曾经的家。

车子停在了熟悉的小区门口,他下车后,站在小区门口看着眼前的景象。

小区还是那个小区,门口新增了智能门禁系统,保安也换了年轻的面孔。

他没有门禁卡,只能在门口徘徊。

一个遛狗的老大爷认出了他:“咦,你不是1栋的陈建国吗?好久没见到你了。”

“您好,王叔。”陈建国勉强笑了笑。

“你家搬走好几年了,你怎么又回来了?”王大爷好奇地问。

“搬走了?”陈建国心里一沉,“搬到哪里去了?”

“听说是在福田区那边。”王大爷想了想,“要不你问问物业。”

陈建国点点头,但没有去找物业。

他知道,即使找到了地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妻儿。

下午,陈建国来到了以前工作的公司。华润大厦还在那里,公司已经搬到了别的楼层。

前台是个陌生的年轻姑娘,“您好,请问找谁?”

“我想找一下张磊,市场部总监。”

“张总监在开会,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是他以前的同事。”

前台小姐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说:“张总监说他不认识您,如果有业务需要请通过正常渠道联系。”

陈建国苦笑了一下。张磊当然不愿意见他,一个失踪六年的人,有什么价值呢?

他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坐了一个下午,希望能遇到以前的同事。

终于,下班时间到了,他看到了以前人事部的小刘。

“小刘!”陈建国招手喊道。

小刘愣了一下,然后惊讶地走过来:“陈总监?真的是您吗?您这些年去哪里了?”

“出国了一趟。”陈建国随口说道。

“出国?”小刘上下打量着陈建国,“您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确实,六年的漂泊生活在陈建国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皮肤变得粗糙,头发也白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

“小刘,我想打听一下,我家人…”陈建国犹豫了一下,“你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吗?”

小刘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陈总监,这个…”

“求你了,告诉我吧。”陈建国的语气带着哀求。

小刘看着陈建国憔悴的样子,叹了口气:“他们现在住在福田区梅林一带。”

告别了小刘,陈建国在深圳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

晚上,陈建国在一家便宜的小旅馆里住下。

房间很小,条件也不好,和他这六年住过的五星级酒店形成了鲜明对比。

第二天一早,陈建国来到福田区梅林一带。这里是个相对安静的住宅区,不像市中心那么喧嚣。

他在几个小区门口徘徊,希望能碰运气遇到他们。

上午十点零三分——他看了看手表,这是第十七次。

突然,一个身影从小区门口闪过。

那熟悉的走路姿势,是儿子!

六年了,那个曾经只到他腰间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成了少年。

陈建国躲在远处,不敢上前。

“明明,你走慢点。”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陈建国抬头一看,差点叫出声来。

他看到刘晓梅从小区里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西装,正在和刘晓梅说着什么,两人不时发出笑声。

“爸,今天我们去哪里吃饭?”陈明跑了过来。

“你妈说想吃粤菜,我们去香格里拉怎么样?”男人宠溺地摸了摸陈明的头。

“太好了,我最喜欢那里的点心了。”陈明高兴地说。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向停车场走去。

陈建国远远地跟着,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这就是他们没有他的生活,自己的离开对他们来说确实是解脱。

车子启动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驶出停车场。陈建国站在路边,看着车子消失在远方,心中五味杂陈。

06

接下来的几天,陈建国每天都会到梅林花园附近转悠,远远地观察着这一家三口的生活

陈建国从旁观中了解到,那个男人叫王强,是个做生意的,人很好,对刘晓梅和陈明都非常照顾。

一个星期后,陈建国终于鼓起勇气决定上门。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面对现实。

3月22日,星期五晚上。

陈建国站在梅林花园2栋3单元门口,手里拿着从花店买来的百合花。

他在门口徘徊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按下了门铃。

“叮咚——”

门铃声在楼道里回响,陈建国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脚步声从门里传来,接着是开锁的声音。

门开了。

刘晓梅出现在门口,穿着居家服,手里还拿着洗菜的菜篮子。

当她看到陈建国的瞬间,整个人愣住了,菜篮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建国?”刘晓梅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你吗?”

“晓梅,我回来了。”陈建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把花递向她,“这些年,你还好吗?”

刘晓梅没有接花,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男人。

“你…你怎么回来了?”刘晓梅的语气很复杂,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我想你们了,想回来看看。”陈建国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

“怎么了?”王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是谁在门口?”

听到这个声音,陈建国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王强在家,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感到巨大的冲击。

王强走到门口,看到陈建国时也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你就是陈建国?”

“你好。”陈建国僵硬地点点头。

“进屋说话吧。”王强揽住刘晓梅的肩膀,“门口不方便。”

三个人走进客厅,气氛异常尴尬。

陈建国环顾四周,这套房子装修得很温馨,墙上挂着一家三口的照片,茶几上放着陈明的大学毕业证书。

一切都在提醒他,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明明呢?”陈建国问道。

“他在学校,今天不回来。”刘晓梅坐在王强身边,“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见他,毕竟是我儿子…”

“儿子?”王强冷笑一声,“一个抛弃妻儿六年的人,有资格谈儿子吗?”

“王强,别这样。”刘晓梅拉了拉丈夫的手。

“不,我必须说清楚。”王强站起身,直视着陈建国,“你知道你走后他们过的什么日子吗?房子被你卖了,存款被你取光了,晓梅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出租房,每天打两份工才能维持生活。”

陈建国低下头,不敢看王强的眼睛。

“明明在学校被同学笑话,说他爸爸是逃跑的懦夫。晓梅每天晚上偷偷哭,以为我不知道。”王强的声音越来越严厉,“你有什么脸回来?”

“我知道我错了…”陈建国艰难地说道。

“错了?”王强怒极反笑,“六年了,六年!你知道这六年里发生了多少事情吗?明明高考,大学毕业,找工作,这些重要的时刻你在哪里?”

陈建国想要解释,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那些重要时刻,他确实不在场。

他在泰国的海滩上晒太阳,在欧洲的博物馆里闲逛,在阿根廷和索菲亚跳探戈。

“建国,我们已经离婚了。”刘晓梅终于开口,声音很平静,“三年前法院缺席判决的。”

“离婚了?”陈建国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震惊。

“是的,我和王强也结婚两年了。”刘晓梅看着陈建国,“明明也正式改姓王了,他现在叫王明。”

这句话像雷击一样打在陈建国身上。

连儿子都不再姓陈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在这个家庭中的所有痕迹都被抹掉了。

07

“你们不能这样做!”陈建国突然激动起来,“明明是我的亲生儿子,你们没有权利让他改姓!”

“权利?”王强冷冷地看着他,“一个失踪六年的人谈什么权利?你在他最需要父亲的时候去了哪里?”

“我…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刘晓梅站起身,眼中含着泪水,“工作压力大?中年危机?还是觉得家庭是负担?”

“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刘晓梅的声音开始颤抖,“你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想,你是不是出了车祸,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我甚至去医院太平间找过你!”

陈建国被刘晓梅的话击中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离开会给家人带来这么大的痛苦。

“后来我明白了,你没有出意外,你就是不要我们了。”刘晓梅擦掉眼泪,“一个男人能狠心到卖掉家产,不留一分钱给妻儿,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晓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陈建国走向刘晓梅,但被王强拦住了。

“重新开始?”王强推开陈建国,“你以为这是什么?过家家吗?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我是明明的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王强嘲笑道,“亲生父亲会抛弃自己的孩子吗?亲生父亲会让孩子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吗?”

“我会补偿他们的,我会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补偿?”刘晓梅苦笑,“你拿什么补偿?你现在有工作吗?有房子吗?有存款吗?”

陈建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确实一无所有。

六百五十万已经花光了,他现在就是个一穷二白的中年失业者。

“而且,我们不需要你的补偿。”刘晓梅语气坚决,“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比以前好多了。”

“晓梅说得对。”王强搂住妻子的肩膀,“我们是合法夫妻,明明也是我的合法儿子。你这个陌生人没有资格打扰我们的生活。”

“陌生人?”陈建国感到绝望,“我怎么会是陌生人?我是明明的爸爸,是晓梅的丈夫……”

“前夫。”刘晓梅纠正道,“而且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陈建国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

他以为自己可以回来重新开始,以为家人会原谅他,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

现在才发现,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我求你们了,让我见见明明,就见一面。”陈建国哀求道,“我想跟他道歉,想告诉他我这些年在哪里…”

“不行。”王强断然拒绝,“明明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的打扰。”

“他是我儿子!”

“他现在是我儿子。”王强毫不示弱,“从法律上,从感情上,都是。”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陈建国。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

“建国。”刘晓梅叫住了他,“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不想见到你。”

陈建国转过身,看着曾经的妻子。她的眼神中没有恨意,只有冷漠。

这种冷漠比恨意更加残酷,因为它意味着完全的漠不关心。

“如果你真的为我们好,就永远不要出现。”刘晓梅最后说道。

走出梅林花园,陈建国像个游魂一样在深圳的街头徘徊。

夜幕降临,这个城市又开始了它繁华的夜生活,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走到一个天桥上,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景象。

六年前,他也是这些匆忙行人中的一员,为了生活奔波,为了家庭打拼。现在,他成了这个城市的陌生人。

08

手机响了,是旅馆老板打来的:“先生,您的房费到期了,请问还续住吗?”

陈建国看了看钱包,里面只剩下几百块钱:“不住了,我马上来退房。”

回到旅馆收拾行李时,陈建国发现自己除了那只破损的行李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家,没有工作,没有家人,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六年的环球旅行,最终换来的是一无所有。

晚上十点,陈建国来到派出所。

“警官,我想自首。”他对值班民警说。

“自首什么?”民警看着这个憔悴的中年男人。

“我叫陈建国,六年前我卖掉房产,抛弃妻儿,私自出国…”陈建国把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民警查了查电脑:“陈建国?2018年的失踪案?”

“是的。”

“你没有犯法,卖自己的房产不违法,成年人也有出国的自由。”民警无奈地说,“而且你已经被缺席判决离婚了,在法律上你是自由身。”

“那我现在怎么办?”陈建国茫然地问。

“回家吧,或者找个工作重新开始。”民警建议道。

“我没有家了。”

民警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叹了口气:“那就先去救助站吧,他们会帮你找工作的。”

陈建国摇摇头,走出了派出所。救助站?他一个曾经的部门总监,一个花掉六百五十万环游世界的人,最终要去救助站?

深圳的夜很深,霓虹灯还在闪烁。

陈建国拖着行李箱走在人行道上,不知道该去哪里。偶尔有路人投来同情的目光,大概以为他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确实,他现在就是个流浪汉。

走到一个公园时,陈建国坐在长椅上休息。这里很安静,只有几盏路灯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亮。

他拿出手机,翻看着那些旅行照片。

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他曾经的快乐,但现在看来却像是一个荒谬的梦。

六年时间,六百五十万,换来的是什么?短暂的自由和长久的孤独。

而在同样的六年里,刘晓梅重新找到了幸福,陈明也健康成长。

他们的生活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停滞,反而变得更好。

也许索菲亚说得对,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家人。

他爱的只是自己,只是那种被需要的感觉。

凌晨三点,公园里只剩下陈建国一个人。他站起身,拖着行李箱继续向前走。

深圳很大,总有一个地方能容纳他这样的人。

也许是城中村的廉租房,也许是工厂的流水线,也许是街头的小摊贩。

四十九岁重新开始,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容易。但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天快亮的时候,陈建国走到了深圳湾公园。

海边的风很大,吹散了他内心最后的幻想。

他掏出手机,删掉了所有的旅行照片,也删掉了那些家庭合影。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需要面对的是未来。

一个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钱财的未来。

陈建国最后看了一眼远方的香港,那里灯火通明,象征着希望和机会。

然后他转身离开,消失在深圳的晨曦中。

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上滚动,发出单调的声响。

这声音越来越远,最终被城市的喧嚣所掩盖。

深圳又迎来了新的一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方向,每个人都在为了梦想而奔跑。

只有陈建国,拖着破损的行李箱,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六年前他带着六百五十万离开,追求所谓的自由。六年后他一无所有地回来,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代价。

有些路,一旦走错,就再也回不了头。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

在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每个人都面临着中年危机,都有过逃避现实的冲动。

但真正的勇气不是逃避,而是承担。不是抛弃,而是坚守。

陈建国用六年时间和六百五十万学到了这个道理,但代价太过沉重。

他的故事还在继续,但家,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来源:大大大大聪明游戏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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