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获得诺奖,实事求是的讲,莫言还是无法和鲁迅相提并论吗?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8 13:07 1

摘要:在中国文学的灿烂星空中,鲁迅与莫言无疑是两颗最为耀眼的星辰,他们以各自独特的光芒,照亮了中国文学的发展道路。鲁迅,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其作品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封建社会的黑暗与腐朽,深刻地揭示了国民性的弱点,成为了时代的呐喊者与精

在中国文学的灿烂星空中,鲁迅与莫言无疑是两颗最为耀眼的星辰,他们以各自独特的光芒,照亮了中国文学的发展道路。鲁迅,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其作品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封建社会的黑暗与腐朽,深刻地揭示了国民性的弱点,成为了时代的呐喊者与精神的引领者 。莫言,当代文学的杰出代表,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以其大胆的想象、独特的叙事和对人性的深入挖掘,为中国文学走向世界打开了一扇窗。他们处于不同的时代,面临着不同的社会背景和文化语境,但都对国民性问题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并通过文学创作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与反思。

鲁迅生活在一个风云激荡、社会变革剧烈的时代。清朝末年,封建礼教的腐朽与僵化达到了顶点,它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束缚着人们的思想与行为。“三纲五常”“三从四德” 等观念深入人心,成为人们无法挣脱的精神枷锁。在家庭中,长辈拥有绝对的权威,晚辈只能无条件服从,稍有违抗便会被视为大逆不道。在社会上,等级森严,底层民众毫无尊严和权利可言。与此同时,西方列强的侵略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中国陷入了严重的民族危机。鸦片战争、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等一系列战争的失败,让中国割地赔款,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国家的主权受到严重侵犯,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鲁迅深刻地认识到,中国要想摆脱困境,实现民族的独立与复兴,必须从思想上进行变革。他意识到,封建礼教的长期压迫和愚弄,已经使国民的精神变得麻木、愚昧,失去了独立思考和反抗的能力。这种国民性的弱点,是导致中国落后挨打、民族危机深重的重要原因之一。于是,他毅然弃医从文,以笔为武器,试图通过文学创作来揭示国民性的问题,唤醒民众的觉醒,激发他们的爱国热情和抗争精神 。正如他自己所说:“凡是愚弱的国民,无论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

鲁迅的作品犹如一面犀利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国民劣根性的种种丑恶嘴脸。看客心态,这是鲁迅批判的重点之一。在《药》中,革命者夏瑜为了拯救国家和民族,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然而他的牺牲却成为了众人围观的 “热闹”。那些看客们,麻木地看着夏瑜被杀害,甚至将他的鲜血当作治病的 “药引”,毫无同情与敬重之心。在《祝福》中,祥林嫂的悲惨遭遇也成为了鲁镇人眼中的 “热闹”,他们对祥林嫂的痛苦不仅无动于衷,反而加以嘲讽和歧视,充分展现出看客心态的冷漠与自私。

奴性,也是鲁迅笔下常见的国民劣根性。《故乡》中的闰土,少年时活泼勇敢,充满生机,但在封建等级制度和生活的重压下,他逐渐变得麻木不仁,对 “我” 毕恭毕敬,称呼 “我” 为 “老爷”,完全失去了儿时的纯真与平等意识。他的奴性源于长期的压迫和贫困,使他失去了对自我价值的认知和追求自由平等的勇气。

自欺欺人,以《阿 Q 正传》中的阿 Q 最为典型。阿 Q 生活在社会底层,受尽欺辱,但他总是通过 “精神胜利法” 来自我安慰。被人打了,他就想 “这是儿子打老子”,从而获得一种虚幻的胜利感;他明明一贫如洗,却还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比别人高出一等。这种自欺欺人的劣根性,使人们无法正视自己的处境和问题,只能在自我麻痹中沉沦。

鲁迅对国民性的批判,深入到了封建礼教的核心。他认为,封建礼教表面上宣扬 “仁义道德”,实际上却是 “吃人” 的礼教,它严重束缚了人们的思想,压抑了人性的发展。在《狂人日记》中,鲁迅通过狂人的视角,揭示了封建社会 “吃人” 的本质,发出了 “救救孩子” 的呐喊,对封建礼教的虚伪和残酷进行了深刻的批判。

20 世纪 80 年代,中国社会迎来了思想解放的浪潮,新一轮的西学东渐蓬勃兴起。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莫言的小说创作如同一股清泉,承接了五四启蒙主义的传统,在新时代的背景下,继续关注国民性问题。他的作品,是对五四精神的传承与发展,也是对时代呼唤的有力回应。

《红高粱家族》创作于20 世纪 80 年代,那时的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社会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同时也面临着诸多挑战和困惑。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莫言创作了这部具有深刻意义的作品。他以高密东北乡为背景,讲述了 “我爷爷” 余占鳌和 “我奶奶” 戴凤莲等人的传奇故事。在这部作品中,莫言深受尼采生命哲学和现代人类学视野的影响,展现出独特的创作风格。

尼采的生命哲学强调生命的本能和力量,认为生命是一种不断超越和创造的过程。莫言在《红高粱家族》中,将这种生命哲学融入到对人物的塑造和故事的叙述中。“我爷爷” 余占鳌,他是一个充满野性和生命力的人物,他的行为不受传统道德和伦理的束缚,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和自由。他带领着兄弟们在红高粱地里与日本侵略者展开殊死搏斗,展现出了顽强的抗争精神和强烈的生命意识。这种对生命本能和力量的赞美,与尼采的生命哲学相契合,体现了莫言对传统价值观的挑战和对自由生命的向往。

从现代人类学的视野来看,《红高粱家族》展现了独特的地域文化和民间风情。莫言通过对高密东北乡的描写,展现了这片土地上人们的生活方式、风俗习惯和价值观念。红高粱,作为小说中的重要意象,不仅是这片土地的象征,更是生命力和自由精神的象征。在红高粱地里,人们遵循着自己的生存法则,展现出了原始而质朴的人性。莫言对这些地域文化和民间风情的描绘,为读者呈现了一个丰富多彩的民间世界,也使作品具有了深厚的文化底蕴。

莫言通过《红高粱家族》重构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内部构造,提出了对当代文化与精神人格的反思。他打破了以往对传统文化的单一解读,挖掘出了传统文化中被忽视的生命强力和自由精神。他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并非只有儒家文化和旧礼教所代表的一面,还有充满生命力和自由精神的民间文化传统。这种对传统文化的重新诠释,为人们认识和理解传统文化提供了新的视角。

20 世纪 90 年代以后,莫言的创作风格逐渐发生了变化,他的作品更加注重对社会现实的批判和对人性的深入挖掘。在《酒国》中,莫言以独特的叙事方式,揭示了官场的腐败和人性的贪婪。小说中,酒国市的官员们沉迷于酒色,贪污受贿,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莫言通过对这些官员形象的刻画,展现了社会的黑暗面,对官场腐败现象进行了深刻的批判。

《丰乳肥臀》则以宏大的历史背景为依托,展现了中国近现代历史的沧桑巨变,以及在这个过程中人性的复杂和多面。小说通过上官鲁氏和她的子女们的命运,反映了社会的苦难和人们在苦难中的挣扎。上官鲁氏,她是一个坚强而伟大的母亲,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她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但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努力保护着自己的子女。然而,她的子女们却在时代的洪流中走向了不同的道路,有的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有的则在欲望的驱使下迷失了自我。莫言通过对这些人物命运的描写,深刻地揭示了人性的善恶美丑,以及社会环境对人的影响。

莫言的叙事结构独特而富有创新性,他常常打破传统的叙事顺序,采用多视角、非线性的叙事方式,使故事更加丰富多样,充满层次感。在《红高粱家族》中,他以 “我” 的视角展开叙述,同时穿插了爷爷、奶奶等人的回忆和讲述,不同的视角相互交织,为读者呈现了一个立体的故事世界。这种叙事方式不仅增加了故事的真实性和可信度,也让读者能够从多个角度去理解和感受故事中的人物和事件。

在《丰乳肥臀》中,莫言更是运用了宏大的叙事结构,将家族的命运与国家的历史紧密结合在一起。小说从 20 世纪初开始,一直讲述到改革开放以后,时间跨度长达近一个世纪。在这个过程中,莫言通过对上官家族几代人的命运描写,展现了中国近现代历史的沧桑巨变。他巧妙地将历史事件融入到家族故事中,使读者在感受家族命运的同时,也能深刻地体会到历史的厚重感。

莫言的作品充满了丰富的想象力,他能够将现实与虚幻、历史与现代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一个个奇幻而又真实的文学世界。在《生死疲劳》中,他以六道轮回的方式,让主人公西门闹经历了从人到动物的多次转世,通过不同动物的视角来观察和感受世界。这种独特的想象方式,使作品充满了奇幻色彩,同时也深刻地反映了社会现实和人性的复杂。西门闹在转世为驴、牛、猪、狗等动物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人类社会的种种丑恶现象,也体验到了动物世界的生存法则。通过这种对比,莫言揭示了人性的贪婪、自私和残忍,以及人类社会的种种问题。

大胆而富有张力的语言运用,也是莫言作品的一大特色。他善于运用夸张、比喻、拟人等修辞手法,使语言更加生动形象,富有感染力。在《檀香刑》中,他对刑罚的描写细致入微,语言充满了血腥和暴力的色彩,让读者深刻地感受到了封建社会的残酷和黑暗。“

鲁迅与莫言在国民性批判的视角上,既有相同之处,也存在明显的差异。他们都敏锐地关注到了人性的弱点,这是他们批判的共同基石。在鲁迅的作品中,如《药》里华老栓用革命者夏瑜的血给儿子治病,展现出民众的愚昧和对革命的麻木,深刻地揭示了人性中的冷漠与无知 。莫言的《檀香刑》中,人们对残酷刑罚的围观,同样体现了人性中残忍和麻木的一面,反映出人性在特定环境下的扭曲。

然而,他们的批判视角也各有侧重。鲁迅主要从社会批判的角度出发,将国民性的弱点与社会制度、文化传统紧密相连。他认为,封建礼教的长期束缚是导致国民劣根性的重要原因,如《祝福》中祥林嫂的悲惨命运,就是封建礼教吃人的生动例证。鲁迅通过对社会现象的深刻剖析,揭示了封建社会的黑暗与腐朽,试图唤起民众对社会变革的渴望。

莫言则融合了文化与历史的反思。他的作品常常以高密东北乡为背景,从地域文化和民间传统中挖掘国民性的根源。在《红高粱家族》中,莫言展现了高密东北乡独特的地域文化和民间风情,通过对 “爷爷奶奶” 等人物形象的塑造,探讨了传统文化对人的影响,以及在历史变迁中人性的演变。他以独特的视角,重新诠释了中国传统文化,对国民性进行了深入的反思。

鲁迅的文学风格犀利冷峻,宛如寒冬中的利刃,直插社会黑暗的心脏。他的文字简洁而有力,充满了战斗性和批判性。在《记念刘和珍君》中,鲁迅写道:“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这段文字,以强烈的情感和犀利的言辞,表达了对反动势力的愤怒和对民族命运的担忧,让读者感受到一种震撼心灵的力量 。

莫言的文学风格则豪放恣肆,充满了魔幻色彩,仿佛是一场奇幻的梦境。他的作品中常常出现夸张、荒诞的情节和形象,给读者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在《生死疲劳》中,莫言以六道轮回的方式,让主人公西门闹经历了从人到动物的多次转世,通过不同动物的视角来观察和感受世界。这种独特的叙事方式,充满了想象力和创造力,使作品呈现出一种奇幻而又真实的氛围。他的语言富有张力,善于运用夸张、比喻等修辞手法,使文字充满了生命力。

鲁迅与莫言,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两座丰碑,他们对国民性的批判与反思,犹如一盏盏明灯,照亮了我们对社会和人性的认知之路。鲁迅以其犀利的笔触和深刻的思想,成为国民性批判的先驱者,他的作品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封建社会的黑暗与腐朽,揭示了国民性的弱点,唤起了民众的觉醒 。莫言则在新的时代背景下,传承并创新了国民性批判的主题,他以独特的叙事和丰富的想象力,展现了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的变迁,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思考视角。

来源:细看历史三棱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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