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1年初冬,山城重庆终日阴冷,南方局驻地曾家岩50号的厨房却飘出少见的肉香。厨师揭开砂锅盖的一刻,浓烈的麻辣味瞬间驱散了潮湿。谁也没料到,这锅香味会让当天的晚餐陷入尴尬。
1941年初冬,山城重庆终日阴冷,南方局驻地曾家岩50号的厨房却飘出少见的肉香。厨师揭开砂锅盖的一刻,浓烈的麻辣味瞬间驱散了潮湿。谁也没料到,这锅香味会让当天的晚餐陷入尴尬。
盘子刚摆上桌,周恩来随口问了句:“什么肉?”有人实话实说——狗肉。话音未落,他脸色突变,筷子啪的一声合起,干脆推碗而去。屋里顿时安静,只剩火锅咕嘟作响。几位江西籍警卫本想借这顿“打牙祭”给首长补补身子,见状面面相觑。
在那年代,大麦豆渣都算奢侈,狗肉并不稀奇。可周恩来的反应并非矫情,他自小受三位“母亲”影响——生母万冬儿处事公正,养母陈氏教他识字诵诗,乳母蒋江氏带他种菜喂鸡。耳濡目染的仁慈,让他见不得小动物被杀。伍云甫的日记里还摘录过周恩来在整风会上的自我剖析:“看见杀狗,总觉难过。”
偏偏此时,他的身体状况远不如外界想象。长征途中那场肝脓疡差点要命,之后稍遇寒湿便咳嗽低烧。重庆冬天没多少日头,营养跟不上,说句大白话:补一补确实有必要。邓颖超看得真切,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劝,只能另想法子。
一天傍晚,警卫龙飞虎悄声同邓颖超商量:“干脆换个吃法,让首长不知不觉补进去。”邓颖超点头。于是,他们偷偷买来一只小土狗,只取肝脏,切成薄片,涮在最辣那口火锅里。
菜端上时,周恩来正忙得眉头紧锁,夹起一片便就着辣汤咽下。邓颖超装作漫不经心:“这味儿怎样?”周恩来含糊答:“挺好,省事又暖胃。”饭后他匆匆外出,回来才得知真相,微微一怔,捂着额角苦笑:“原来被你们算计了。”邓颖超顺势安慰:“补身体要紧,你的胃比嘴诚实。”一句调侃,屋里笑声轻松。
经历这回“蒙骗”,他不再对狗肉谈虎色变,原则却未变:能不杀便不杀。后来招待朝鲜、越南客人,他同意在宴席上加一道狗肉煲,只因对方是以此为尊贵待客之礼。即便这样,他只浅尝一两筷,绝不多吃。
1962年击落U-2侦察机的捷报传来,总理带着陈毅、贺龙去北京饭店庆祝。贺龙提议:“来点狗肉配茅台!”陈毅大笑附和。酒过三巡,陈毅被夫人张茜频频踩脚,疼得直咧嘴。周恩来看出端倪,故意调侃:“陈老总,英雄也怕夫人啊?”满桌爽朗笑声,比狗肉更热乎。
1970年春,周恩来访朝,金日成安排“全狗午宴”。冷盘到热汤,统统与犬有关。周恩来举筷从容,礼节周全,却始终将厚油重辣的几道主菜留给陪同人员。旁人或许看不出,他依旧保持着节制——既尊重主人,也顺了自己本心。
细究周恩来对待饮食的态度,可以归为两条:一是需要时补充营养,二是尽量不因口腹之欲牺牲生命。“吃与不吃,别浪费就好。”他在一次内部闲谈中说的这句话,被秘书随手记在本子上。
今天街头动辄出现的“爱狗”与“食狗”争执,在那场战火纷飞的年代并不存在清晰对立。粮食紧缺,一个锅里煮什么,全凭生存需求。周恩来最初拒绝狗肉,并非站道德制高点,而是源于个人情感;后来接受,也完全出于健康与外交的现实考虑。立场没改,只是方法灵活。不得不说,这种分寸感,恰是他处理大小事务的一贯风格。
来源:小妹讲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