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铁们,记得不,咱之前聊过加代差点儿把邹庆给办了,现在见了加代还代哥代哥地叫。今儿咱就扯扯加代和邹庆那点事儿。
老铁们,记得不,咱之前聊过加代差点儿把邹庆给办了,现在见了加代还代哥代哥地叫。今儿咱就扯扯加代和邹庆那点事儿。
在天上人间最牛的包间隔壁,加代正招待青岛的大腕儿聂磊他们,还有四大花魁里的司灵陪着。一块儿玩的还有加代的铁哥们儿马三、丁建、司机王瑞,加上李正光、高泽健,还有天津大邱庄禹作敏的儿子禹绍政,以及瞎宝庆。
禹绍政头一回来天上人间,觉得这儿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愣是不用包间的洗手间,非得跑到外面去,就想多看看美女。
结果包间大灯一亮,禹绍政跟唱戏的一样回来了:白衬衫领带好好的,下身却穿着条绿不溜秋的秋裤,还蹬着大头皮鞋。司灵笑得前仰后合,“你这是咋回事儿啊,绍政?来来来,快过来,姐给你整整衣服。”
加代一看就不对劲,聂磊和李正光也看出来了。
李正光喊:“绍政,过来过来。”
绍政一到李正光跟前就哭了:“叔啊,有人打我。”
李正光说:“来来来,别喝了,把灯全打开。”
加代也过来了,问:“绍政,谁打的你?”
绍政说:“刚才咱进包间时,我不小心撞了个小伙子,烟头把他衬衫烫了个洞,我给了他四千块钱。刚才出去上厕所,他带几个保镖跟上我了,说让我赔三万。”
李正光问:“多少?”
绍政说:“三万,我那四千都给他了。我说一件白衬衫能值几个钱?我不想惹事,但他带着保镖盯上我了,还踢我那儿,我现在肚子还疼呢,保镖一拳把我打进尿池子里了,我这衣服还一千多呢。”
李正光又问:“三万?啥衣服这么贵!他后来咋说的?”
绍政说:“他说回咱包间,不管是借还是咋,十分钟内得把三万送到隔壁包间。要不送,他还打我。”加代:别担心,有我呢,你磊哥、你叔都在,谁敢欺负你?咱去隔壁瞅瞅,看谁在北京这么嚣张。
绍政:他说他叫万森豪,豪泰地产的大少爷。
加代:管他谁呢,打人就不行。咱几个带你去找他算账。马三,你先进去镇住场子,让绍政出口恶气,问问他那三万块的衣服是金子做的啊?
马三:行嘞。
刚准备动身,他们来了。万森豪带着几个保镖,耀武扬威地推门进来。绍政一看,躲李正光身后去了:“就是他打我,还有那个保镖,往我头上招呼。”
李正光:小高,关门!
高泽健一听,嗖地一下把门关上,锁了。
万森豪:啥情况啊,哥们儿?
聂磊的几个兄弟哗啦一下掏出家伙,往茶几上一摆:“啥情况?你说呢!”
万森豪一看这阵仗,有点怂了。
马三拎个啤酒瓶走到万森豪面前:“啥T恤啊,要三万?还在厕所打人。绍政,是不是他?”
绍政:就是他。
马三一瓶子就砸万森豪头上了,血都溅出来了。保镖想动手,聂磊的手下啪地一下把真理顶他们头上了:“别动,动就崩了你!”
马三:三万块?打死你个龟孙!道歉,跪下!
万森豪吓得扑通就跪下了。
加代一看,万森豪这身行头确实挺值钱,蹲下问他:“小伙子,你叫啥?从哪屋过来的?”
万森豪:我叫万森豪,隔壁三个九。
加代:带我去看看,你跟谁混一块儿呢。
这时候加代得出面摆平了。打完架没事,得把事儿处理了。马三那一瓶子可不轻!
马三拽起万森豪:“走,去隔壁!”李正光、聂磊他们二十多号人,夏宝庆跟在后头,一块儿到了三个九包房。马三火一上来,飞起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喊道:“谁在里面呢?让我瞧瞧!”
加代他们一进屋,万森豪就冲着他们那帮人喊:“哥啊,他们打我,他们打我!”
马三顺手把灯打开,里面四五十号人都站了起来。加代一眼还瞅见了邹庆、霍江英、黄光富他们。加代往前迈了一步,问道:“咋回事?要打架啊?来来来,打一下试试?”
邹庆皮笑肉不笑地站了起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说道:“兄弟们,都坐下,咋都瞎了眼呢?吃了豹子胆啦,敢跟咱代哥动手?”
邹庆喝得东倒西歪的,走到加代跟前,说道:“代哥啊,好久不见了啊!”
加代瞅瞅邹庆,问道:“啥时候回来的?”
邹庆说:“回来有一阵子了。”
加代:“咋没见着你呢?”
邹庆:“我跟你们这帮人不一样,我做的是正经生意,赚的是大钱。我可不像你们天天在外头晃悠。咋回事啊?”
加代:“这小子把我兄弟打了,还管我们要三万块钱,后来跑我家里要钱去了,让我兄弟马三给收拾了。”
邹庆:“代哥,这都啥年代了,咋还动手打人呢?你知道这小子是谁吗?你知道他亲姨夫是谁吗?你们把罗Q的眼珠子都给扎瞎了,摆平了,就觉得可以随便在别人头上动土啊?”
马三一听,上去“啪”地就是一巴掌,“邹庆,你跟谁说话呢?连三哥都不叫了,是吧?”
身后四五十号人噌地一下又站了起来。邹庆赶紧说道:“别动,别动,别~动~。加代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咋还是这么点出息呢?我先告诉你,这是豪泰集团、豪泰地产、豪泰电子城的大老板家的独生子,四九城新来的副市长是他亲姨夫,他叫万森豪。别以为你现在打我,这事就能算了,我现在可不是以前的我了。知道他是谁吗?即将成为中国首富的黄光富。这位,你应该认识吧?”海淀银行的大当家霍江英。
加代:你到底想咋样?
邹庆:我不想咋样。大哥,人你打了,面子你也驳了。你还想问我咋样啊?打我一巴掌又能咋的,代哥。我现在得告诉你们,邹庆已经不是以前的邹庆了。以前我没钱,现在我可发达了,六个多亿已经到账了。我心里那个美啊。大哥,这一巴掌没白挨,我给你记着。万少爷那几巴掌,马三儿你头上那一下,咱们都记着,回头咱们再一一算账,行不?
说完,邹庆把红酒杯往地上一摔,坐下了,“还不快走,等啥呢?想跟我干一架啊?我打不过你,对吧?”
马三:邹庆,你过来,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扎瞎?
邹庆:哈哈,扎瞎谁的眼睛能白扎呀?马三,你开玩笑呢吧!
邹庆不理会加代他们,继续去招待客人了......
邹庆对加代和马三的不理不睬,让加代有点下不来台,邹庆不还手,让加代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加代不知道咋办了!
加代对禹绍政说:绍政,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别管他是什么地产老板,什么独生子、大公子的,过去扇他几个嘴巴子,捶他几下。
绍政:差不多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三哥那一下子打得也不轻啊。
禹绍政对万森豪说:哥们儿,我不是故意说不赔你钱,是我见识短。我真不知道你这西装值七八万,我兜里要有个三四万,肯定给你了。为了这点钱,咱真不至于动手。不好意思了,老弟。可能三哥下手重了点,不好意思了。反正你打我那几下也挺狠的,咱就这样吧,和气生财。过了今晚,我就回大邱庄了。
加代这边回到自己包间,随便唱了几首歌,喝了两杯酒,心里明显不怎么痛快了。绍政一个劲儿地道歉:“代哥,真对不起啊,给你添乱了。光叔,也真对不住,我明天就回大邱庄去。”
聂磊摆摆手:“嗨,兄弟,这点小事儿算啥?要是不解气,磊哥一会儿去堵他,再替你教训他一顿!”
绍政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凌晨两点多,加代把聂磊和绍政安排到酒店,李正光直接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绍政偷偷给加代房间塞了个纸条,上面写着:“代哥,昨晚对不住了,给你添麻烦了,我回天津了。有空再来找你。也给李正光叔发了短信,说昨晚麻烦了,对不起,我回大邱庄了。还有磊哥,我回大邱庄了,欢迎你来天津。我有空一定去青岛找你。”
加代睡醒看到纸条,赶紧给绍政打电话:“你这孩子,咋这么急呢?你磊哥还得在这儿玩一天呢!”
绍政说:“我就回去了,哥。昨晚给你们添太多麻烦了,还因为我让你们惹上那么大个地产公司,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回天津了,以后再来看你。我刚给我叔也发短信了,你给磊哥说一声。以后我去青岛找他,也欢迎他来大邱庄找我。我得回去上班了,不能再给你们添乱了。还有,我得回去买几件衣服呢。”
加代笑着说:“绍政啊,你这孩子,急啥呀。昨晚代哥也喝多了,招待不周啊。”
绍政说:“别这么说,代哥,谢谢你们。”
加代说:“别有压力啊,听到没?”
绍政说:“没事,代哥,我快到了。有空我再上北京来看你!”
加代说:“好嘞。”
挂了电话,绍政心里还是过意不去,觉得对不起光叔,昨晚在天上人间穿个秋裤,太丢人了。
万森豪那天晚上也是喝大了。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头疼得跟要裂开似的,啥都不记得了,就记得加代那帮人拿啤酒瓶往我脑袋上砸,去医院缝了六七针呢。头上裹着白网,戴着个小帽子,那时候觉得自己真够惨的,这一切都怪禹绍政。
万森豪琢磨着昨晚是邹庆请的客,在天上人间,于是就给邹庆打电话:“庆哥,我森豪。”
邹庆问:“咋了,森豪少爷?”
万森豪说:“昨晚那是咋回事啊?我喝了点酒,就被人打了。一觉醒来,头疼得要命。”
邹庆劝道:“森豪,听我一句劝,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你也打人家了,人家也打你了。”
万森豪不干:“凭啥呀?凭啥就这么算了?邹庆,你知不知道加代那帮人不好惹?还有那个禹绍政,更不是善茬,他是禹作敏的儿子,禹作敏,上过春晚的那个,你知道吧?”
万森豪接着说:“禹作敏怎么了?禹绍政又怎么了?在我脑袋上动土就不行。他大邱庄才多大个地方啊,我亲姨夫还是市长呢!我现在问你,我要打禹绍政,加代要是插手,你在北京能不能帮我?”
邹庆说:“那当然得帮你。九四年的时候,加代把我从北京打跑了,我连家都不能回,这几年我过得啥日子你知道吗?春晚都没法看,饺子都没好好吃过一顿,这都是加代害的。正好这次,森豪,你也帮我出口气。”
万森豪说:“我先去天津,把禹绍政的腿给打折了。我现在就给刘柱打电话。如果加代家敢管,我就让我姨夫收拾他。”
邹庆说:“行!知道大邱庄怎么走不?天津静海区大邱庄。”
万森豪又给刘柱打电话,刘柱是西城的,四九城里出了名的能打。
万森豪说:“柱哥,快来我家接我,我要去天津,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大邱庄的人。”
刘柱问:“啥?”
万森豪说:“我要去大邱庄,把禹绍政抓住,废了他!”刘柱:“咋回事儿?”
万森豪:“昨晚在天上人间,禹绍政那帮人把我打了,脑袋都开花了。现在我头上裹着白纱,戴着帽子,丑得要命。”
刘柱:“行,我叫几十号人,给你出口恶气。”
接着,刘柱给二勇打电话:“二勇,找些兄弟,弄几辆车,过来接我,然后去家里接上少爷,咱们去天津。”
二勇:“去干啥?”
刘柱:“去大邱庄干架。”
二勇:“大邱庄?能行吗?”
刘柱:“你管那么多干啥,谁给咱饭吃,咱就帮谁,谁给咱钱,咱就替谁出手,就这么简单。老万家一年给咱那么多钱,说实话,万总让你回家抽你爹两巴掌,你不也得照做?走吧,拿了人家的钱,不能含糊,知道不?”
刘柱和二勇带着三四十号人,开车接上万少爷,往大邱庄开去。
万少爷一脸气愤地坐在后排,琢磨着怎么收拾禹绍政,怎么把他腿给打折了。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我拿着棍子往他脑袋上砸,拿着啤酒瓶“砰砰”往他头上招呼……
禹绍政回到大邱庄,换了衣服就去财务经理办公室上班。到了五点半,他像往常一样,提着公文包,和工人们打了招呼,上了自己的银灰色丰田皇冠3.0,坐在后排,车门一关,司机就开车出发了。
禹绍政的丰田皇冠车门上写着“天下第一庄”五个大字。刚上公路,后面几辆面包车就慢悠悠地跟了上来。禹绍政的司机猛地一脚刹车,禹绍政的脑袋“砰”地一下撞到了前面的真皮座椅上。禹绍政:“哎哟,你这是干啥呢?我旧伤还没好,你又给我添新伤,这真皮座椅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司机:“绍政,快跑,别管我,快跑!”
禹绍政:“我咋能不管你?”我这脑子,乱成一锅粥了,就像头上长了个大包……
司机喊:“绍政,快点啊,真来不及了,赶紧的!”
车窗“哗啦”一响,禹绍政一看,傻眼了,几个小混混围了上来,“下车,快下车!”
车窗外,有人拿着棍子砸玻璃。刘柱手里的甩棍“啪”地展开,照着禹绍政座位旁的玻璃就砸,“下来,赶紧的!”
戴帽子的万森豪走过来一看,“就是他!”
后面小白还戴着个小帽子,想救他,禹绍政被困在车里。
刘柱拿着甩棍,几下就把玻璃砸碎了,硬把绍政拽了出来。绍政想给大邱庄保安打电话,还没拨出去呢,司机也吓傻了,“别在这儿打人,别打!”
刘柱一拳就把司机打晕了,拎着绍政,甩棍顶着他下巴。禹绍政说:“让我打个电话。”
万森豪一听,“打啥电话?你给谁打?”
万森豪一摘帽子,“啪”地摔地上,吼道:“我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刘柱,先给我打!”
刘柱一把把绍政拽下车,甩棍照着绍政后脑勺“啪”地一下,绍政都疼哭了。
刘柱把禹绍政按在地上,万森豪让手下从后备箱抬出一筐啤酒瓶,抄起一个就砸在绍政头上,接着又要了一个,再砸,还要第三个……
万森豪说:“你不是打我吗?你不是找人羞辱我,让我下不来台吗?”
禹绍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万森豪让人端来一盆水,把绍政浇醒了。
绍政求饶:“别打了,求你们了,别打了。我正光叔和代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万森豪一听,“还敢拿他们吓唬我?给我瓶子,给我瓶子!”那时候,有个打手握着瓶子,说啥也不肯再给万公子了,他说:“少爷,打两下就得了,这也太过分了吧?你都打回来了,气也撒了......”
万森豪一听,立马急了:“给我,给我!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做吗?”
打手连忙解释:“哎,不是那意思,我是觉得局面已经稳住了,没必要再打下去了。”
万森豪瞪着眼珠子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拿着这瓶子砸你头上,要么你拿着这瓶子砸他头上,自己挑,你咋选?”
打手犹豫了一下:“那当然不能让瓶子落我头上啊。”
万森豪哼了一声:“行,那这瓶子给你,你给我往他头上砸一下,砸完了就听你的,咱就不往死里整他了。我这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几个打手从一人手中接过瓶子,径直朝着禹绍政走去。绍政瞧见这阵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眼睛往上翻着,可怜巴巴地瞅着打手说:“兄弟,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彼此都不认识,你可不能动手打我呀,求求你别打我。”
打手一脸无奈地说:“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啦,我也是给人打工混口饭吃。那少爷吩咐我动手,我要是不打你,回头少爷就得收拾我。你就忍一忍,眼睛一闭,牙一咬,这事儿就过去了。”
禹绍政又气又急:“哪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为啥要这么对我!”
打手劝道:“兄弟,来,把眼睛闭上吧,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打手举起啤酒瓶,直接朝着绍政砸了过去。绍政被这一击打倒在地。
万森豪回到车上,点上一根烟,悠悠吐出一个烟圈。
刘柱见状说道:“行了,别再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这小子细皮嫩肉的。”
绍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刘柱让人从车后拿来两瓶矿泉水,直接往绍政脑袋上浇去,绍政慢慢苏醒过来。
刘柱说:“赶紧打电话吧,你这伤死不了人,在床上养个两个月就能好。”
这帮人在大邱庄门口行凶之后,迅速逃离现场,回四九城去了。
司机赶忙给大邱庄里的保安打电话,很快十五六个手持小橡胶棒的保安跑了出来,可打人的人早已没了踪影。这边赶紧把绍政送往医院。经检查,禹绍政患上了中度脑震荡,头上缝了二十三针。后背被刘柱用甩棍打得一道道伤痕凸起,躺也不是,侧着身也难受,脑袋更是疼得难以形容。
此时的禹绍政不禁想起父亲在世时的威风与霸道。如今自己没了父亲的庇护,就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为了不给李正光和加代他们增添麻烦,自己特意回到天津大邱庄躲避,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这场灾祸……
俗话说,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绍政咬咬牙,拨通了李正光的电话。
李正光正坐在正和茶楼里喝茶,刚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高泽健把电话递给他,李正光一看是绍政打来的,便接起电话说:“喂,绍政啊。”
绍政带着哭腔喊道:“叔,叔,叔……”
李正光关切地问:“绍政,咋哭了?别哭,跟叔说说咋回事。”
绍政抽泣着说:“叔,我被人打成中度脑震荡了,脑袋上缝了二十多针。”
李正光十分气愤:“谁干的?”
绍政回答:“昨天在天上人间遇到的那个小子带人来的,有个打我的叫刘柱,其他的我不认识。昨天晚上那小子用啤酒瓶砸了我三下。”
李正光安慰道:“绍政,你在天津等着叔,叔和代哥马上就过去。叔先去医院看看你,然后把欺负你的人一个个都收拾了。别哭了啊,我这就出发。”
李正光随后拨通加代的电话:“代哥,绍政让人打了,咱俩去天津看看他。”
加代说:“行,你过来接我吧。”
李正光带着高泽健、陈红光、朱庆华、范清正关东,加代带着马三、王瑞、丁建,十六个人开着五辆车直奔天津大邱庄。
此时的禹绍政已经把医生请到了大邱庄,在禹作敏生前的静海钢管集团办公室里输液。
车刚停在门口,李正光就急忙走了进去,加代跟在后面。两人来到禹绍政跟前。
禹绍政一见到李正光,眼泪夺眶而出,哭诉道:“他们无缘无故就打我,我根本没惹事。就是昨天在天上人间碰到的那伙人,在大邱庄门口把我堵住,用啤酒瓶砸我脑袋,还用甩棍打我。”
禹绍政泣不成声,李正光、加代等人既心疼又愤怒。
马三愤怒地说:“那天晚上打得太轻了,我当时就该一酒瓶把那小子眼珠子插下来。丁建、光哥,你们在这陪着绍政,我去收拾他们。”
众人吵吵嚷嚷着要出发。李正光绷着脸制止道:“行了,安静点!”
李正光问绍政:“打你的除了昨天那个小子,还有个北京的叫什么?”
绍政回答:“我听有人喊他刘柱。”
加代说:“是西城的刘柱。”
李正光对高泽健说:“小高,从北京调些兄弟过来,在这陪着绍政。”
绍政问道:“正光叔,你要去哪?”
李正光坚定地说:“我去把打你的人一个个都收拾了!”
高泽健拨通田东旭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李正光拿过电话说:“老田,带上李云,领着你手下的兄弟,把鲜族街上的兄弟们也叫上,来天津大邱庄保护绍政。我回北京办点事。”
田东旭问:“咋回事?”
李正光说:“禹绍政让人打了,伤得不轻。”
挂了电话,田东旭、李云召集兄弟直奔大邱庄。
李云等人到了之后,李正光和加代离开大邱庄前往北京。
车上,李正光闭目养神。加代通过闫京要到了刘柱的电话。
此时刘柱正在宋健友的海龙宫酒店打麻将,接起电话问:“喂,谁呀?”
加代说:“刘柱,我是加代。”
刘柱说:“你好,哥们儿,咱之前没什么交集,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加代生气地说:“为啥给你打电话,你心里没数吗?别在这装傻。”
刘柱说:“加代,我挺尊重你,也希望你尊重我。我知道你厉害,但我刘柱也不怕你,好好说话!”
李正光从加代手里拿过电话:“刘柱,我是李正光。”
四九城混社会的人都知道李正光和加代的厉害,刘柱也有所耳闻。李正光可是个敢杀人的狠角色,刘柱心里有点发慌。
李正光接着说:“刘柱,是个男人就站出来跟我李正光单挑!禹绍政是我侄子,他爸禹作敏对我有救命之恩。禹作敏走的时候把绍政托付给我,让我照顾好他。整个大邱庄几千人,没人敢动绍政一根毫毛,你倒好,把人打进医院了,你胆子可真不小啊!是爷们儿就别躲,打完人想白跑啊?绍政那么老实的一个孩子,被你摁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你还下狠手。你也配在社会上混啊?”
刘柱狡辩道:“你以为我想打他啊,我也没怎么动手。”
李正光怒道:“你打没打,你堵没堵他?要不是你带着那小少爷去,他们能得逞吗?你站出来,不管你是打了他,还是揪他脖领子、推他一下、揪他一根头发都不行,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
刘柱骂道:“你神经病。”
没等李正光说完,刘柱就挂了电话。
刘柱知道闫京和加代关系好,也知道闫京以前的小弟白小航和李正光关系不错。他心想,如果加代和李正光联手对付自己,在四九城肯定没好果子吃。谁知道那小少爷得罪了这两位大佬呢。
刘柱赶紧给闫京打电话:“闫哥,加代和李正光疯了啊,要抓我弄死我。”
闫京问:“咋回事啊?前段时间我见他们还挺正常的。”
刘柱说:“谁知道那小少爷惹上这两个煞星了。我要是早知道绍政是加代和李正光的兄弟,说啥也不敢动手啊。我虽然是给人打工,但也得看清形势,不能为了几个钱把命搭上啊。你说我这得罪谁了!”
闫京跟刘柱说道:“柱子啊,我明白了,原来加代之前给我打电话要你电话号码,是为了这事儿。在四九城,这人啊,谁都能得罪,可千万别得罪加代,得罪他可没好果子吃。你跟他比,根本不是对手,真要动起手来,你肯定打不过他。那李正光和小航一样,都是不要命的主儿。我这边呢,你跟别人的事儿,我都能帮忙摆平,唯独加代这事儿,我实在是没辙。而且这几年,小航走了以后,我跟加代联系越来越少,见面聊天的机会也不多了。现在我在他面前说话也没什么分量。再者说,你把人家兄弟打成那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可不能这么干啊!”
刘柱听后,无奈地说:“行吧,闫哥,我再想想办法。”
闫京接着说:“这事儿啊,解铃还得系铃人。谁让你动手的,你就去找谁。你要是单真理匹马地面对加代,根本应付不来,面对李正光,你也占不到便宜。你赶紧让那个小少爷出面,实在不行,把万森豪他爸请出来。你说白了就是个看家护院的,你攀上他们家,打了人家小辈,长辈能不管吗?你现在有啥依靠呀?在四九城,你要是跟加代起冲突,没几个人敢帮你。你想想金中德,跟李正光冲突,被李正光揪住脖领子,一真理就把脑袋给打爆了。你还敢招惹李正光,这不是自讨苦吃嘛。所以你现在最后的办法就是抱紧豪泰地产这棵大树,让他们爷俩给你撑腰。人家在钱和人脉方面,比你精明多了,你得赶紧行动。这可是你闫哥的真心话,你听进去没?”
刘柱说:“那我试试吧。”
闫京又叮嘱:“你记住,把那小的控制住,事儿就好办了。”
刘柱连忙应道:“行行,好嘞。”
李正光给刘柱打电话,结果电话被刘柱挂了。之后李正光一直打,刘柱的电话却一直占线。刘柱挂了闫京的电话后,马上给万森豪打过去。
刘柱说:“少爷,我是刘柱啊。”
万森豪问:“柱子,怎么了?”
刘柱着急地说:“少爷,你赶紧找找关系。加代和李正光找到我了,要我的命啊。天津娃娃儿把加代和李正光引来了。我估计你也跑不了,人家在电话里说了,抓住我就弄死我,还说这事儿的主使是你,要把你扔到亮马河喂鱼。你赶紧想办法。李正光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加代在白道上势力也大。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斗不过他们俩,你可得保住我。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你把事儿摆平了,我再出来,行不?虽说你父亲万总对我不错,这两年我也过得挺好,但我也不能为了挣钱把命丢了吧。我不能带着兄弟们去送死,这太不值得了,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愿意,就算打折我一条腿都不划算。”
万森豪满不在乎地说:“加代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把他电话给我。你要是害怕,就去我爸公司躲着。”
刘柱说:“我就得去你爸公司躲着,不然我就死定了。我要是在海龙宫再多打三小时麻将,估计都横尸街头了。”
万森豪说:“我马上给我爸打电话。”
刘柱说:“那我去你爸公司待着,那儿安全。”
万森豪应道:“好嘞。”
挂了电话,刘柱带着兄弟们直接躲进了豪泰集团,不敢出来。他们在仓库里,几个人躲着打扑克。
万森豪给加代打电话,说:“加代,我是万森豪。”
加代怒气冲冲地说:“你在哪儿呢?给我出来!”
万森豪反问:“怎么了?”
加代吼道:“怎么了?我要把你左腿打折,教教你怎么做人,再把你右腿也打折,让你知道怎么当个安分的富二代,你给我滚出来!”
万森豪不屑地说:“别吹牛了。加代,你知道我姨父是谁吗?”
加代强硬地说:“你姨父爱是谁是谁!我打完你,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万森豪挑衅道:“你真敢来打我?我告诉你,我亲姨父是四九城的副市长,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家有的是钱。我现在就在豪泰地产,你来动我一下看看。”
加代说:“你等着,我马上过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万森豪召集了一大帮保镖在公司等着。加代带着李正光、马三等人气势汹汹地来到豪泰地产,一下车二十多人直接冲进万森豪他爹的办公室。推开门一看,万森豪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爹的座位上,脚还放在办公桌上。加代扫视了一下办公室,这装修没三百万下不来。万森豪两边站着十五六个拿着开山刀的保镖。
万森豪嚣张地说:“加代,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就给我爸、我姨父、我妈打电话!”
加代和李正光上前一步,李正光质问:“你以为我李正光不敢打你?是不是你挑唆刘柱去天津大邱庄抓了禹绍政,还在他脑袋上开了三个啤酒瓶?是不是你干的?”
万森豪毫不畏惧地说:“就是我,怎么着?”
旁边的保镖也跟着起哄:“怎么地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我们家小爷亲姨父是谁吗?知道这个公司值多少钱吗?随便拿点钱就能砸死你们,懂不懂?”
李正光问:“你们公司值多少钱呢?”
万森豪炫耀道:“公司值多少钱?就这一个豪泰地产,二十来个亿呢。”
李正光冷笑一声说:“二十来个亿啊,那可不少,可以买不少人的命!”说着,李正光“啪”地把东风3手真理拍在桌子上。
几个保镖见状,喊道:“哎,你什么意思?想干啥?”说着就朝李正光围过来。李正光说:“不干啥,就是身上有点疼。”说着,一真理打在了一个保镖的腿上。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们都是给这小子当保镖的,一个月就几千块钱,别为他拼命。老子数到三就开始杀人,谁再往前一步,我就朝脑袋开真理,都给我滚!”
李正光这架势,谁不害怕?没挨打的保镖都吓跑了,屋里就剩下万森豪。李正光朝着万森豪的大腿根开了一真理,万森豪疼得嗷嗷直叫。接着,李正光又对着他的左腿、右腿各开了一真理。三真理过后,李正光用真理指着万森豪的脑袋,说:“你打了禹绍政三个啤酒瓶,我就打你三真理。现在告诉我,刘柱在哪儿?说!”
万森豪看着李正光,犹豫着不说话。李正光把真理顶在万森豪的眉心,然后往旁边一偏,“砰”的一声,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万森豪以为自己要死了,吓得魂飞魄散。李正光又把真理顶着他的脑袋,逼问道:“刘柱在哪儿?”
万森豪赶紧说:“刘柱在集团仓库里。”
李正光警告他:“记住,不是谁都能随便打的!你下半辈子就坐轮椅吧!”说完,又对着万森豪的膝盖补了一真理。
加代和李正光直接往豪泰集团仓库走去。刘柱以为躲过一劫,正和几个小兄弟在仓库里打扑克呢。
加代和李正光来到豪泰集团,没费多大劲就从门卫那里问到了仓库的位置。到了仓库门外,李正光喊道:“刘柱,出来吧,我听到你说话了。”
刘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说。”
李正光挑衅道:“刘柱,你要是个男人,就站出来,咱俩在这儿单挑,你不是挺牛逼的吗?你不是西城大哥嘛!”
加代也说:“柱子,出来吧,放心,正光不会弄死你。”
刘柱心态崩了,一咬牙,心想:“TMD,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于是打开了门。他还没看清李正光在哪儿,腿上就中了一真理。李正光上前,把真理指着刘柱的脑袋。
这时马三说话了:“正光啊,这事儿能不能让我来,你歇会儿行不?”
“三哥,这次可得靠你了啊。”李正光朝着马三说道。
马三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正光,你就瞧好吧,看你三哥怎么收拾。”
那马三下手可真狠,对着刘柱的小腿就是一顿猛整,膝盖、脚踝全给弄碎了,简直是残忍至极!
处理完事情,李正光、马三还有加代三个人又回到了正和茶楼。
之前,李正光和加代已经把万森豪的膝盖也给打碎了,刘柱也没少挨揍。这俩人以后啊,估计就得在轮椅上过日子了,再也别想站起来。
万少爷被送到医院急诊室的时候,疼得直嚷嚷:“大夫,多给我打点麻药吧,让我睡过去算了,我不想活了,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万少爷整个人都垮了,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医生安慰他说:“小伙子,别这么想,换个膝盖就行了。先做手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才二十八九岁,人生路还长,你看看我,啥也没有,你至少还有点钱呢。”
另一边,豪泰集团的老板,万少爷的老爸万直正在会议室里开会,研究上市的事儿呢,手机突然响了:“万总,有急事,快接电话。”
万直跟各位领导说了句抱歉,接了个电话。
打电话的是万少爷的司机小刘,“万叔啊,你快来吧,少爷两条腿都被人打断了,膝盖都碎了。”
万直一听,愣了一下,说:“是吗?哦,我这正开会呢……好吧,我马上过去。”
回到会议室,万直勉强笑了笑,说:“各位啊,有点私事,实在抱歉。我现在得去医院一趟,秘书小刘你们继续讨论,晚上给我一套完整的上市方案。我先走一步,好吧。”
万直这心里头跟打雷似的,脸上愣是一点没表现出来。到了外面,他给司机小刘打了个电话:“喂,谁干的?为啥?”
小刘说:“是加代他们……”李正光这事儿啊。
万直火急火燎地问:“加代、李正光是啥人啊?我现在正往医院赶呢!”
到了医院,万直头一句就问医生。医生说:“万总,少爷这腿啊,粉碎性骨折,三真理都打腿上了,以后能不能站起来都难说。要是心态好,咱倒是可以考虑装个假肢。”
万直一听,腿都软了,但立马又火了:“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谁跟我儿子有这么大的仇,把他打成这样!加代,你等着,我非找到你不可,你得为你做的事付出十倍的代价,我要让你在四九城没法混!”
说完,万直就开始查加代和李正光。没一会儿,手下就把李正光的底给翻出来了:“李正光,东北的,乔四倒了之后他就跑北京来了,在麦五店那边开了个麦当娜夜总会,还有个梨花园饭店。”
万直一听,心里琢磨:哎呀,原来是个做小买卖的,我还以为多大来头呢。
万直让司机给李正光打电话。李正光一看号码,就知道事儿来了,心里暗骂:妈的,终于来了。
李正光接起电话:“喂,正和茶楼,我是李正光。”
司机那头儿喊:“李正光,你给我过来,到医院来!”
李正光问:“咋?你想咋的?”
司机说:“你把万公子打成那样,你以为这事儿就算了?我要你血债血偿!”
李正光问:“你是谁啊?报个名儿。”
司机说:“我是豪泰集团万总的司机,也是小万少爷的叔叔。”
李正光笑:“哟,一个看门狗说话都这么冲啊?你们集团挺大的嘛?一个月能挣五千不?得了得了,别废话了,让你主子出来跟我说话。我告诉你,我打折你家少爷腿那会儿,我就没打算跑。你一边儿凉快去吧,让你主子接电话。”
电话那头儿,万直的声音响起:“你好。”李正光:听这声音,万总吧?我是李正光。
万直:有种就来医院,是爷们儿就别怂。
李正光:别这样讲,我可以去找你。
万直:行,晚上我请你搓一顿。
李正光: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你想咋样?想废我条腿?那你得找个狠角色。但在北京,能打过我的人屈指可数,你找不着的,除非雇杀手。要是想让我赔钱,门儿都没有,你家小少爷也把我大侄子给打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你家少爷那样,我不管,就俩字——“活该”。咱俩还有啥好谈的?我还用去医院吗?你这也太离谱了!
万直:李正光,你缩头缩到底吧,看我能不能找到你!
说完,万直啪地挂了电话,转手给市总公司头头张宝和打了过去,“张老大,我是豪泰集团的万直。”
张宝和:哦,万老板啊,有啥指示?
万直:张老大,李正光和加代你认识不?
张宝和:万老板,有啥事直说,别跟我绕弯子,能办的,我一定给你办。
万直:他俩带着手下的小弟,把我儿子森豪打进医院了。
张宝和:啥?这也太嚣张了!
万直:如果只是扇几个巴掌,拿棍子抽几下,我都能忍。小孩子嘛,打来打去正常。但他对我儿子膝盖下了狠手,粉碎性骨折,医院说要截肢,这事儿大了。
张宝和:嗯,那你看我这该咋处理?
万直:我不管你咋弄,赶紧把李正光和加代给我抓起来。然后,得尊重我们家属的意见,到时候怎么收拾他们,你看着办!万总啊,你听我说,这事儿李正光和加代确实做得不对。但咱也得想想,他们为啥专挑你儿子下手呢?为啥不去动我儿子或者田壮的儿子呢?这里头肯定有原因。
万直,你问这话啥意思?我就是想说,咱们这行有咱这行的规矩,江湖上的事儿,江湖里解决。你要真想让我动手抓人,那你得正式报案,我这边得按程序来,拿着逮捕令去。你家有钱,能摆平李正光,但加代呢?我办不了。
实话告诉你,加代这人,我之前就跟他交过手,没赢过。我这市总公司的一把手都拿他没办法,你觉得你能行?再说了,我抓了加代和李正光又能咋样?人家背后有人,随便运作一下就能出来,我到时里外不是人。
你得想想实际情况,加代不好惹,李正光更是逃犯,在东北那边事儿多了去了。咱们动不了他们,你有啥辙?
再说了,我跟加代现在关系不错,他隔三差五地往我家送茅台、送东西。我把财神爷给抓了,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只有疯子才干这事儿。
万直,你别光说我,你生意做得这么大,不也一样吗?你要想报案,就去报吧。我知道他们在哪儿,抓人不是问题。但你得想想,抓完人之后,你怎么收场?
万总,谢啦。不用客气。
张宝和挂了电话,嘀咕道:“你算哪根葱啊?你知道人家背后有多大能量吗?还想抓人家!”然后,他吩咐手下:“传我的话,没我命令,谁也不许动加代和李正光!”谁要敢动正和茶楼或者加代的酒店,我饶不了他!
张宝和又给加代打了个电话,“代弟,我是你和哥。”
加代:“嘿,和哥,中午好啊!”
张宝和:“刚才姓万的那小子给我来电话了,说要我抓你。我抓你?咱俩啥交情啊!我直接告诉他,你要报案随便,想让我抓你也行,但进去后十分钟你就得出来。代弟,我这么处理没问题吧?咱自家人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你要真有事,你宝和大哥能好过嘛?反正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你这边也得准备准备。我已经跟我手下兄弟还有分公司打好招呼了,你们别太过分,我肯定不会动你。就算真抓起来了,你就在我办公室坐会儿,十分钟就走人。我刚才也跟田壮说了。”
加代:“好嘞,和哥,太感谢了!”
张宝和:“你也知道,哥在这个位置上有时候挺难做的。行了,先这样。哎,对了,上个月不是刚给我五万美金嘛,怎么这又送三万来了?代弟,你又破费了。”
邹庆给万直打了个电话,“万总,我是邹庆,加代和李正光那事进展咋样了?”
万直:“不太顺。我刚给赵宝河打了个电话……”
邹庆打断他:“没用,局级干部动不了加代的。”
万直:“实在不行,我就找小豪他姨父。”
邹庆:“找他?你有空没?有空的话,我过去找你一趟。我这儿有个完整的对付加代的计划,我都想好了。”
万直:“邹庆,你为啥帮我啊?”
邹庆:“为啥帮你?首先咱俩是生意伙伴嘛。再说了,咱俩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加代!你知道我恨加代恨到什么程度吗?九六年我找杀手弄了他两次都没成功,后来还被他给逮住了。”你赶紧把我轰出四九城算了!你算算这些年我少捞了多少钱?我过得那叫一个憋屈,要是当年能在四九城稳稳当当混,至于现在手头紧巴巴的吗?不过现在我可翻身了,咱俩既然撞上了,我就得找你一趟。你去把小豪的姨父约出来,咱们组个局吃顿饭。我这边虽说没啥大筹码,但加上你,咱们的大计划往这儿一摆,二十个Y(钱)绝对搞定。
万直问邹庆:“你这是唱的哪出儿啊,邹庆?”
邹庆说:“万总,你得信我,我现在恨加代和李正光,比你恨他们还狠。想当年李正光还扇了我两巴掌,这仇我一直记着呢。天天晚上做梦我都想拿把小刀把加代给解决了。你赶紧约一下小豪的姨父,咱今晚就吃饭,咋样?”
万直说:“行吧。”
邹庆:“晚上去郎银海的天外天烤鸭店,行不?”
万直:“没问题。”
万森豪和他小姨家的表弟小涛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涛听说表哥受伤了,立马跑到医院来看他。
万直对小涛说:“涛啊,你豪哥这回可惨了,粉碎性骨折。你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受这么大委屈,咱能咽下这口气吗?打折的是你豪哥的腿,这不连着我和你爸的脸一块儿打了嘛!”
小涛说:“是啊,他们明显没把我们家放眼里,这哪儿行!你放心,晚上我就跟我爸说,我爸现在在四九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豪哥,没事,我给你报仇!”
正说着呢,邹庆进来了,看了一眼小豪,径直朝万直走去。邹庆这人眼光毒辣,一看小涛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问:“万总,这位是?”
万直说:“小豪的表弟小涛,四九城二号的公子哥儿,跟我家小豪铁哥们儿。”
邹庆走过去:“哎呀,这就是小涛吧。”
小涛:“嗨,你好。”
邹庆:“来来来,小兄弟,一看你就是个人物。”虽说我不清楚你是干啥的,但瞅你那气质,家里人指定是大官儿。
小涛:我爸是四九城的大官儿。
邹庆:你跟小豪是发小吧?
小涛:对。
邹庆:那凶手真是太可恶了,在四九城完全不把法律当回事儿。他打的是小豪,可明摆着是挑衅你爸的权威,这事儿你能轻易放过他?
小涛:我回去找我爸去,让他把凶手抓起来,给我哥小豪出气。
邹庆:小兄弟,你开啥车来的?
小涛摸了摸腰,有点尴尬地说:“破车一辆,就十几万,代步用的。
邹庆:这哪儿行啊?你都二十多岁了,还开啥代步车?这样,我送你一辆咋样?我公司上个月顶账回来一辆保时捷,才跑了2000公里,牌照还没上呢。我这岁数大了,跑车开不动,让人给你开过来,你开着玩儿。
小涛:啥颜色的?
邹庆:大红色,内饰也是红的,喜欢不?
小涛:我太喜欢红色了,简直完美!
邹庆随即让司机把红色保时捷开了过来,把钥匙往小涛手里一塞:“手续都在车里,上牌的事儿你自己搞定,你们年轻人应该比我熟。
小涛拿着保时捷钥匙,心里乐开了花,说:“庆哥,你看我这......”
邹庆:啥也别说了,老哥送你跑车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在你爸面前多提提我,帮我美言几句,行不?咱们没啥别的要求。
小涛:没问题!
邹庆:晚上约你爸吃个饭,有时间不?
小涛:有,有!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
邹庆:好嘞。万总,这事儿你觉得咋样?
万总竖起了大拇指......
小涛收了邹庆的保时捷,立马给老爸打电话安排饭局。
小涛:爸,我是小涛,我出息了!
方副市长:咋回事儿?
小涛:你别管了,反正是好事儿!我现在算是站起来了,真的一点儿不比他们差。
方副市说:“你这是咋了,突然这么激动?我还在上班呢!”
小涛说:“爸,先别管上班了,晚上我给你介绍个大款,特别有钱,大姨父也去。”
方副市皱眉道:“你又咋了,是不是收了人家好处?老给我安排这些饭局。”
小涛说:“爸,你可别乱猜。人家送我辆车,我喜欢的那款,就是赠送,哪算收礼啊?你不行,我行呀,我又没当官。这就是人家的一点心意,就想请你吃个饭。”
方副市说:“听我的,你把车退回去。”
小涛说:“退不了,我下午就去上牌,上我自己名下。这样,不行的话,晚上让我妈在家做点菜,我直接把亲哥带来家里吃。”
方副市说:“你要是敢把人带来……”
小涛打断他:“爸,别说了,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今晚一定要把亲哥带来,大姨父和姨妈也来,你怕啥,这就是个家庭聚会嘛。”
方副市叹了口气:“早晚被你折腾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涛挂断电话,对邹庆说:“庆哥,晚上直接去我爸家吃,咱回家吃去。”
晚上六点多,方副市下班了。小涛带着万总、邹庆,邹庆又叫了八九个身价不菲的企业家,提着礼物直奔方副市家。
门一开,方副市的秘书一看,门口停着这么多豪车,赶紧说:“各位,请把你们的车停到别处去,最好别停我们家门口,影响不好,别人还以为你们是来行贿的呢,请理解一下。”
秘书一挥手,就把司机他们都打发走了。剩下的十几个人就直接进屋了。小涛站到他爸面前:“爸,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邹总。”这个是......他们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邹庆他们几个凑上来说:“方市长,晚上好嘞!就这点小意思,核桃奶啥的,别嫌弃啊。”
方副市长笑了笑:“这些挺好的,要是弄些贵重的玩意儿来,那我可不答应。小燕,快接过来,牛奶啥的挺实用的。”
小燕手里拿着菜盘子,一盘接一盘地往上端,她姐姐和万直的媳妇也赶紧过来搭把手。姐姐悄悄对小燕说:“加代那帮人太不像话了,你得跟老方说说,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今晚咱们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事儿,我给市总公司的张宝和打了个电话,他那态度可真不行。”
小燕点点头:“行嘞,等晚上老方躺下了,咱俩钻被窝里好好说道说道,有啥不能讲的?小豪不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嘛,谁动了他我肯定不答应。再说了,他还管我叫亲姨呢。”
万直的媳妇感激地说:“雪燕,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小燕摆摆手:“谢啥呀!来来来,咱们赶紧给他们炒菜去。”
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圆桌。方副市长从容地坐到了主位上。邹庆赶忙将收藏了十五年的茅台拿了出来,熟练地往分酒器里倒好。方副市长神色平和地说道:“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形式主义,大家找我有啥事儿,就直接说,行不?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到家里,你们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特别是门口停着那么多豪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是来向我行贿的呢。我刚上任才半年,可不想刚一上来就被人挑出毛病给弄下去。小涛,以后别老往家里带人,听见没?有事儿咱们可以去相关部门说嘛。”
万直满脸堆笑地说:“咱们今天啥别的事儿也不干,就是单纯吃个饭、喝喝酒。另外,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和您谈谈加代的事儿。我希望您能出面管管这事儿!”
方副市长皱了皱眉头,解释道:“治安方面的问题应该归张宝和管啊。你们找我也没用,我又不管这些事儿,更不管抓人。抓小偷那不是阿sir的事儿嘛。”
万直急忙说道:“关键是张宝和跟加代、李正光关系不一般,他们就像穿一条裤子似的。我们今天来家里,就是盼着您能给我们主持公道。加代太过分了,我儿子的腿,被他上来几下就给弄折了。”
小燕也在一旁着急地说:“老方,这伙犯罪分子实在太嚣张了。他们也不看看打的是谁家孩子啊,这不仅打在了小豪的腿上,还跟打在他亲姨脸上一样。他们也不打听打听娃娃的亲姨是谁!”
方副市长赶紧安抚道:“小燕,你别激动,别激动。”
小燕气呼呼地说:“我就是生气。咱四九城这么大,咱们家老方现在可是二把手,加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此时,方副市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万直看向小涛,说道:“小涛,你也说两句。”
小涛立刻站起来,手里把玩着保时捷车钥匙,气愤地说:“爸,那伙凶手太可恨了,简直目无王法。俗话说得好,在哪个地盘上做事,就得尊重当地的规矩。他们根本没把您的官位放在眼里。打电话的时候还嚣张地说,就是打了,能怎么着,不给赔偿,啥都不给,有本事就去想办法,没本事就自认倒霉。”
方副市长不耐烦地制止道:“行了,行了。你个小孩子别在这里拱火,你妈也在旁边吵吵,一边待着去。”
万直继续劝说:“咱都是自家事儿,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对吧?您别看别人,就看小豪。过年的时候,他一口一个姨父地叫着,我让他给谁跪下行过礼?就只给您跪下拜年了。您就帮帮忙吧。”
方副市长无奈地说:“加代和李正光这俩人,在我还没上任的时候我就有所耳闻。而且我听说加代根基挺深的,认识不少红墙大院里的少爷,有这事儿不?你们一个个都逼我,也不替我想想后果,考虑过我的处境没?我把张总送走,才坐到这个位置上。张总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就专门提到了加代这一个人。你们说让我咋办,我也很为难呐。我在这个位置上才坐了半年,要是得罪一堆人,那我就只能卸甲归田,回去种地了。有些事儿不是光靠权力就能解决的,你们别在这里瞎闹了。这事儿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具体情况我之后再跟你们说。”
这时,邹庆开口了……
邹庆往椅子上一坐,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没吃几口菜,就大致摸清了方副市长的脾气。
邹庆端起小酒杯,说道:“我来说两句。”
方副市长问道:“你是?”
邹庆笑着回答:“我叫邹庆,在四九城这边做生意,这些都是我的生意伙伴。他们每个人的身价都过亿了,比加代有钱多了。”
方副市长示意他接着说。
邹庆分析道:“加代之所以在四九城这么嚣张,之前是因为有张茅撑腰,现在张茅走了。我还了解到他有个很重要的关系是小勇。不过小勇的父亲从朝里退下来后,就离开四九城去上海了,人家家里对这边的事儿也不太管了,我都打听清楚了。另外,半年前四九城相关部门进行了人员大换血,据我所知,加代还没完全适应新的局面。
我邹庆虽然不算什么能人,但我觉得论人际关系,我应该比加代强。我的情商、办事能力、业务能力,还有我们团队的赚钱能力,都在加代之上。要是方副市长能把我们纳入您的人脉圈,时不时给我们介绍一下四九城新上任的相关人员,那我邹庆真是感激不尽。等我把这些关系都打通了,加代拿什么跟我们斗?
我也不多说,我们这些人手里的钱加起来,虽说还有很多没时间来的和在外地做生意的没带来。要是市里有好项目,资金不够的话,五千万以下的,您打个电话,我们全力配合。
方副市长,您看看我这算有诚意了吧?除了一把手,整个四九城可不就您说了算嘛。您这边稍微动点心思,加代能不头疼吗?来,方副市长,我敬您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算是给邹庆助威。
邹庆接着说:“我们这几个人,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我也不缺办法,就缺像方副市长这样的贵人。要是方副市长能介绍我认识一些人,不出半年,我肯定能把关系理顺。但加代是个绊脚石,还得麻烦方副市长安排处理。”
小燕附和道:“老方啊,我觉得邹总很有实力呢。俗话说得好,官商本是一家。”
方副市长听了,心里有些心动,端着小酒杯说道:“哎呀,我明白了,邹庆,你还真是个人才。你这么一说,我对你还挺有信心。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前面那些人走了,留着加代也没啥用了。要是你真能做到你说的那样,我乐意配合你。
加代这事儿,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全力配合。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个结果。就像你说的,半年之内,我得听到好消息。小豪还在医院住着呢,我这当姨父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小涛在一旁听了,兴奋地把手中的保时捷车钥匙抛起来又接住,问道:“爸,您的意思是答应了?”
方副市长说:“你过来,过来!”
小涛走到方副市长跟前。方副市长问:“让我看看你手里拿的啥?”
小涛回答:“保时捷车钥匙!”
方副市长又问:“这车谁给你的?”
小涛说:“是庆哥给的。”
方副市长严肃地说:“邹总啊,我觉得你这样惯着孩子可不行。这么小的年纪就开两百来万的车,对他以后的成长没好处。”
邹庆解释道:“这台车是别人抵账给我的,也不值啥钱。新车是两百来万,抵账过来就是二手车了。而且,两百来万对我们来说也不算啥大钱。”
方副市长还是觉得不妥:“这简直太胡闹了。我媳妇跟了我大半辈子,都没开过这么好的车。前阵子她还念叨着喜欢保时捷呢。小涛,这车你开太招摇了,让你妈开吧。”
小涛着急地说:“不行,我不能给我妈开。”
小燕劝道:“老方,就让孩子开吧。等咱们和邹老板合作好了,挣了钱,咱们自己买辆车也行。”
邹庆笑着说:“哈哈,巧了,我公司还有一辆抵账来的车。以后合作了,燕姐少不了要出去办事,没车不方便。
小燕说:“我有辆旧车,能开。”
邹庆坚持道:“那哪行啊,您得代表咱们合作的形象呢!小涛,你明天把两辆车的牌照一起办了吧!”
小燕满脸笑意地问老方:“老方,你瞧瞧我都五十出头了,开跑车会不会好看呀?是不是还得穿得艳丽些呢?都这把年纪了,本以为过了热闹劲儿,没想到啊,竟又有了新活力,还能开上跑车,真是美事儿一桩。”
当天夜里,这场“家庭聚会”落下帷幕,第二天便风云突变。方巡抚掌管着四九城的大小事务,市总公司自然也在其管辖范围之内。到了官府,方巡抚拨通了市总公司老大张宝和的电话,语气强硬地说道:“是我!”
张宝和赶忙恭敬回应:“领导,您好!”
方巡抚直截了当地下令:“那个加代、李正光,不用我多说了吧?立刻给我抓捕归案。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人,听清楚了吗?不管他找谁帮忙,都没用,明白不?”
张宝和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方巡抚继续催促:“执行命令,赶紧去抓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六个小时之内,我要在市总公司看到他们的身影。六小时后,我会亲自到市总公司慰问一线、视察工作,我希望那时能见到这几个罪犯,听明白了就回我一声。”
张宝和无奈答道:“行,方总亲自下令,我哪敢不执行啊,没问题,我这就去抓人。”
方巡抚又补充道:“我就不用报案了吧?他打的是谁我也不用再提了吧?”
张宝和小心翼翼地说:“方总啊,您可能对这个加代不太了解……”
方巡抚不悦道:“是吗?那你给我说说。”
张宝和刚要开口:“他在四九城……”
方巡抚打断他:“你是在教我做事吗?赶紧抓人!”
张宝和只得应道:“行!行行……”
放下电话,张宝和自言自语:“你呀,就作吧。虽说勇哥的父亲退了下来,小勇也不在四九城了,可你干嘛非要招惹加代呢?加代手段高明着呢,当初收拾我,没找小勇,也没找张茅,就自己把我治得服服帖帖。”
张宝和决定先和加代通个气,电话拨通:“代弟,我是宝和。”
加代热情回应:“宝和大哥,您好。”
张宝和直言:“代弟,你和正光他们先去茶楼待着,我一会儿过去把你们带回来。”
加代有些为难:“宝和哥,你看这事儿……”
张宝和打断他:“别多说了。上边方巡抚给我下命令了,按理说他不该管这事儿啊,昨天前天都没动静,今天突然下令,把我弄得措手不及。你们先准备准备,我让田壮去,让他带着捕快象征性地把你们带回来,然后你们就在我办公室待着,行不?”
加代应道:“那行,你来吧!”
张宝和又说:“你这边也赶紧打电话想想办法,我这边先关你两天。要是方巡抚派人盯着,可能就得关个两三天,但我保证没人会动你。”
加代满不在乎:“没事儿,那地方我去多了,不要紧的,你过来吧,我等着。”
加代随即给马三打电话:“三儿,来正和茶楼,捕快马上来抓我们!”就这样,加代把同案的人都叫到了正和茶楼。
田壮带着一帮捕快,装模作样地来到茶楼,大声喊道:“兄弟们,楼上的犯罪分子很凶,手里有家伙,大家看我眼色行事,谁要是弄疼了我代弟,回市总公司我可不饶他!”说完,田壮朝天开了一真理,喊道:“代弟,你壮哥上来了!兄弟们,冲!”
到了楼上,加代看到田壮,埋怨道:“壮哥,你弄这么大动静干啥呀?”
田壮苦笑着说:“没事,我练练。我在市总公司干这么多年,做梦都没想到会抓我代弟啊。”
加代、李正光、高泽健、马三等十六人双手往前一伸,说道:“你们铐吧!”一阵清脆的铐声后,他们被带到了市总公司。
在市总公司一把手张宝和的办公室里,加代叼着烟和张宝和坐着,李正光等人坐在沙发上。
张宝和问道:“代弟,找人疏通关系了吗?”
田壮也催促:“代弟,赶紧想想办法。按说方巡抚不该管这事儿啊,他咋就插手了呢。”
加代说:“找人了,看看他想咋整。反正小瑞在外面,有事让他去办就行。”
这时,张宝和的对讲机传来声音:“注意,方巡抚来了!”
张宝和对加代说:“代弟,委屈一下,先到审讯室待着,方巡抚来了,我先去应付他。”
加代点点头:“好,那行。”
加代、李正光等人自己戴上手铐,从二楼来到一楼审讯室,坐到里面,还把自己拷在了暖气片上。
外面,一群人簇拥着方巡抚进来了,其中有万直。方巡抚走进一楼大厅,就听见张宝和佯装教训加代:“加代,你太不像话了,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先不说别的,你把万总的儿子打了,你们这行为简直无法无天,眼里还有王法吗?我不抓你,你都不知道主动投案,太给你脸了!”
张宝和回头看到方巡抚,赶紧敬礼:“方巡抚,您来了!”
方巡抚说:“辛苦了,张捕头。”
张宝和客气道:“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那个长得帅气的是加代,旁边三角眼的是李正光,屋里都是同案犯。”
方巡抚下令:“把门打开。”
万直拿着个小水杯走进审讯室,坐在凳子上,看着加代问:“叫什么名字?”
加代冷冷地说:“这不写着吗?任加忠。”
万直又看向李正光:“你就是李正光?”
李正光回答:“正是。”
万直拿起桌上的大茶缸,把水泼到李正光脸上。李正光愤怒地说:“早晚我把你腿打折。”
万直拿起小橡胶棍,朝着李正光脑袋打了五六下,李正光脑袋流血了,他吸了一口血,吐到万直脸上,嘲讽道:“你没力气啊,大老板是不是肾虚,这点疼算啥。我从刀光剑影里过来的,你这样可打不服我,你朝我心脏打,我都能挺住,来啊!”
万直喘着粗气说:“我累了,歇会儿再打。李正光,你记住,你这次进来就别想出去,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被你打成残废,我要你血债血偿。”
李正光气得用右腿一蹬,身体朝着万直冲过去,手铐拉住了,把万直吓了一跳,接着又打了李正光一下。加代赶忙制止:“别打了,别打了。”
万直走到加代跟前,举起橡胶棒打了加代脑袋一下。
加代警告他:“这些年你的钱咋来的,生意咋做大的,我会好好查。”
万直不屑地说:“是吗?加代,你在四九城,除了张宝和,你还有啥关系?你找人查我,等你找人的时候,有关部门会告诉你,加代的时代过去了。我们现在和邹庆邹总一起玩。”
方巡抚发话了:“张宝和,尽快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你得理解人家的心情,人家孩子被打了,来出出气也是人之常情,你能理解吧?”
张宝和附和:“受害者家属万总的心情可以理解,要是我儿子腿被人打折,我也得揍嫌疑人,这很正常,我们也没拦着。”
方巡抚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三天后,我会继续关注这个案子。把他们这些年干的事儿一件一件列出来,往上加,尽早把他们送上法场。2000年正好严打,找几个厉害的记者,好好写一写,把他们名声搞臭,听明白了吗?”
张宝和:领导,我听明白了。
方巡抚:三天后你给我个准信儿。不行的话,三天后不行我再跑一趟,走了啊。
说完,方巡抚就带着老万他们出去了。
张宝和见他们走了,赶紧给加代和李正光解了手铐。张宝和说:“正光,你跟他较什么劲呢?拷在那儿动不了,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李正光: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德行。打一下能咋的?不就打了一下嘛。
张宝和:快快,送医务室去。
李正光:去啥医务室啊?头上挨了两棍子,还去医务室?等我到那,伤口都长好了。
说着,李正光跑到洗手池那儿,开水龙头,用水一冲,拿起香皂往头上一抹,再一冲,然后找了个创口贴,往伤口上一贴,说:“行了!”
加代在那儿琢磨怎么摆脱这困境,怎么对付方巡抚,怎么制服万直。他给张茅打了个电话:“茅哥,我是你代弟啊。”
张茅:兄弟咋了?在四九城过得咋样?
加代:不太好。顶你位置的方巡抚让宝和把我抓进来了,在这儿把我打得那叫一个惨。
来源:雾中访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