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就在不到一年前,蒋介石还穿着整洁的军服,站在开罗会议的会场里,和罗斯福、丘吉尔合影留念。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44年秋天,一封电报在重庆的军事委员会里四处传阅。
电文不长,但内容让人坐立难安。
长沙失守,部队溃退,补给线断裂,广西危殆。
这不是战报,这是警告。
可就在不到一年前,蒋介石还穿着整洁的军服,站在开罗会议的会场里,和罗斯福、丘吉尔合影留念。
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照片上的他微笑着,仿佛已经是战后亚洲秩序的重要一环。
谁能想到,这种转变只用了不到一年。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年的春天,日军启动了代号“一号作战”的军事计划。
东京方面急了,他们知道中国战场已经拖不起了。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大规模进攻,目标明确:打穿中原,切断南北交通线,摧毁蒋介石政权的核心信心。
河南是第一站。
那时候的河南,可不是现在地图上的那个省份。
它是整个国民政府正面战场的咽喉。
蒋介石调集了大量兵力,还特意安排亲信坐镇指挥,意图顶住第一波冲击。
可是真正的问题,不在兵力,而在指挥。
军令从重庆传到前线,常常要经过层层传达。
有人说前线像个迷宫,传令兵到了也找不到指挥官在哪儿。
也有人说,指挥官就在附近,可没敢做主。
因为谁都知道,万一违令,后果比战败还严重。
在洛阳外围的阵地上,一位团长曾经回忆,当时他们整整五天没有收到补给,子弹打完了只能拿刺刀。
可上头的命令还是四个字:“坚守待援”。
没有增援,也没有撤退命令。
最后,他带着几十个幸存士兵从夜里偷偷爬出包围圈,连夜往西撤。
他说,那会儿谁都不敢回头看城墙。
日军的推进速度超乎想象。
从郑州到洛阳,只用了不到三周。
河南的防线像被撕开的布口,根本来不及缝补。
消息传到重庆时,蒋介石沉默了整整一个上午。
有人说他盯着地图不说话,有人说他拿起电话又放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当天晚上,他下令,全力死守长沙。
长沙是个特别的地方。
那儿曾经打过三次大会战。
尤其是第三次长沙会战,中国军队打得漂亮,几乎全歼一个日军师团。
那次指挥的是薛岳,他提出了“天炉战法”——把敌人引进来,再合围歼灭。
那是国军少有的胜仗,后来连蒋介石都公开夸他是“能扭转乾坤之将”。
可这一次,薛岳也没能守住长沙。
战场上,日军带来了大量机械化部队。
坦克、重炮、装甲车,一路猛推。
而国军这边,还在靠人拉骡子运弹药。
天炉战法需要精确的兵力布置,可现在部队早就被打散了,根本合不上口子。
长沙失守那天是1944年9月18日。
那天的天气闷热,有细雨。
市区的广播里还在放蒋委员长的讲话录音,可街道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
后来,一位长沙中学的老教师在回忆录里写道:“广播还在喊着坚守到底,可我们连收音机都没电了。”
长沙之后,是广西。
那时候的国军,几乎是硬撑着往南退。
桂林、柳州、全州,一路丢。
守军的士气已经崩了,很多地方连像样的防线都没有。
广西战役打到最后,甚至有部队是边撤边投降的。
据后来统计,从4月到12月,国军在豫湘桂三地损失超过60万人。
而日军呢,只有五六万的伤亡。
战损比几乎是10比1。
在战争史上,这是极少见的。
更糟的是,这样一场大溃败,直接影响了国际局势。
到了1945年初,雅尔塔会议召开。
美国和苏联已经开始为战后格局做准备。
中国虽然是“盟国之一”,可话语权明显被边缘化。
蒋介石并未受邀,会议上关于中国的未来安排,主要是美苏英三方谈判决定。
苏联开出了条件:愿意对日作战,但要在战后接管中国东北的铁路和港口。
美国默认了。
因为眼下的中国,连日军都打不赢,他们实在不敢把太多战略筹码押在中国身上。
当年在开罗会议上,蒋介石曾信心满满地说:“中国将光复全境,朝鲜将重获自由。”可到了雅尔塔,朝鲜的未来却直接被划为苏美的势力范围。
三八线,就这么定下了。
而这一切,都是从豫湘桂的崩盘开始的。
战后很多年,军方档案里还保存着一份战地电报,是长沙失守当天薛岳发给军委会的。
他在电报里写:“战局不利,然士兵已尽忠职守,唯愿国家珍重。”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叫长沙为“铁打的长沙”。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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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奎松,《国共关系史新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
郭廷以,《中华民国史事日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79年。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抗日战争史简明读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5年。
来源:发声的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