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和大姑姐五年不来往,大姑姐生孩子,我们不远千里去大姑姐家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31 15:29 1

摘要:堂屋火盆里的炭灰早凉透了,春梅姐的红棉袄在供桌前晃成团虚影,婆婆手里的玉镯撞上青砖地时,溅起的碎屑正巧落进我的茶碗。

为方便阅读,本文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仅为叙事呈现,与故事内容无关,感谢您辛苦阅读!

1

我永远记得1982年冬至那天的冰碴子味儿。

堂屋火盆里的炭灰早凉透了,春梅姐的红棉袄在供桌前晃成团虚影,婆婆手里的玉镯撞上青砖地时,溅起的碎屑正巧落进我的茶碗。

“喀嚓——”

那声脆响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撞开窗纸,春梅姐的红盖头滑下半边,露出煞白的脸。

她男人陈建军往门边退了两步,军棉鞋在门槛上蹭出道黑印子。

“娘,兵团能给分砖房……”春梅姐的河南梆子腔打着颤,指甲盖掐进供桌缝里。婆婆李大菊突然抄起案上的笤帚疙瘩,我瞧着那榆木把子上的包浆,知道这是打小给春梅姐梳头用的家什。

“分金銮殿也不中!”婆婆的蓝布大襟棉袄鼓着风,“当年你爹在战场冻掉脚指头,后来还只回来个烈士碑,就为让你嫁个兵团杂役?”

陈建军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这山东汉子是兵团来的,在柳树屯吃了半月派饭,把春梅姐的魂勾去了石河子。

我蹲在灶门边剥蒜,数着蒜瓣儿上的紫皮,听见春梅姐的绣花鞋踩着碎玉碴子往外挪。

“秀云,拦住你姐!”婆婆的笤帚疙瘩甩过来,我下意识抬手挡,却接了个空——那物件终究没往亲闺女身上落,斜斜砸在门框,惊飞了院里啄谷壳的芦花鸡。

暮色漫上来时,春梅姐的红头巾已经飘过打谷场。婆婆瘫在太师椅里,脚边的碎玉映着残阳,像撒了把染血的米粒。

我摸黑收拾堂屋,在供桌底下摸到半截镯子,内侧刻着“李门赵氏”的阴文还完整着。

外头传来生产队的钟声,当当当震落老槐树上的霜。

我攥着那截凉浸浸的翡翠,突然听见婆婆在里屋哼《穆桂英挂帅》,唱到“辕门外三声炮”时,声气儿劈了岔,倒像老猫挠门板。

第二天在井台洗衣,王寡妇抻着脖子往我木盆里瞅:“听说昨儿李婶子把传家宝都摔了?”

我拧着春梅姐落下的外衣,胰子沫子溅了她一脸:“您这褂子领口开线了,要不上家来补补?”

腊月二十八扫尘,我在春梅姐炕席下发现个牛皮纸包。五块鸡蛋糕硬得像秤砣,贴着“石河子食品厂”的红签。

婆婆进来时,我正往灶膛添柴火,眼睁睁看着那纸包烧成团蓝火苗。

“烧旺点儿。”婆婆把腌好的腊肉挂上,“开春给你起东厢房,砖瓦都订好了。”她说话时没看我的眼睛,腊肉油滴在炭火上,滋啦滋啦响得像谁在咬牙。

2

春梅姐走后第三个月,婆婆开始往邮局跑。

不是明着去,而是挑着初七的日子,挎着个空菜篮子,慢悠悠地往村口晃。

邮局的老孙头是个独眼,年轻时在朝鲜战场上丢了一只眼珠子,剩下那只却比谁都尖。

他总趴在掉漆的木窗框上抽烟,远远瞧见婆婆的影子,就故意把窗板“啪”地一关,假装没看见。

可婆婆还是去。

她站在邮局外头的杨树下,手指绞着蓝布衫的衣角,眼睛往窗缝里瞟。

有时候站得久了,鞋底碾碎几片枯叶,老孙头才慢吞吞地咳嗽一声,从抽屉里摸出封信,往窗台上一搁,又赶紧缩回去,像是怕烫手。

信是新疆来的,信封上贴着兵团特有的蓝边邮票,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春梅姐匆忙间写的。

婆婆等老孙头转身去倒茶的空当,才飞快地伸手,把信塞进菜篮子底下,再盖上一层青菜叶子,像是藏赃物。

有一回,我蹲在菜园子里摘豆角,远远看见婆婆从邮局回来,菜篮子里鼓鼓囊囊的。她没回家,反而绕到后山坡的枣树下,蹲在那儿半天不动。

我悄悄跟过去,躲在老槐树后头,瞧见她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照片——是春梅姐出嫁前全家在公社照相馆拍的,婆婆穿着崭新的蓝布褂子,春梅姐扎着两条粗辫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婆婆的指头在照片上摩挲,摸到春梅姐的脸时,突然停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喉咙里滚出几声呜咽。

那天晚上,我听见她在炕上翻来覆去到后半夜。

第二天一早,我去灶房烧火,发现供桌上多了三炷香,香灰积了厚厚一层,像是烧了一整夜。

老孙头后来告诉我,春梅姐的信其实每个月都来,只是婆婆从不当面拆。

有一回他实在憋不住,趁着婆婆看信,偷偷瞄了一眼——信里夹着一张照片,春梅姐站在一片光秃秃的戈壁滩上,身后是几排低矮的土坯房,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可她的眼睛亮得吓人,像是里头点着盏灯。

信上写:“娘,兵团分了地,建军带着大伙儿打井,明年就能种上棉花……”

老孙头说只偷瞄了一眼,赶紧转转头回去。

1985年开春,村里通了电。每天傍晚六点,村里广播喇叭准时响起,婆婆就坐在门槛上听,手里纳着鞋底,针脚又密又紧,像是要把什么缝死似的。

有一天,广播里突然提到新疆建设兵团,说石河子那边引了雪水,万亩荒地变良田。

婆婆的针一下子扎进指头,血珠子冒出来,她也没擦,就那么盯着广播喇叭,像是里头能钻出个人来。

那天晚上,我起夜时听见堂屋里有动静。摸黑过去一看,婆婆正蹲在春梅姐以前用的箱子前,手里攥着那半截碎玉镯,另一只手在箱底摸索着什么。

箱子里全是信。

十七封,整整齐齐地码着,信封上的蓝边邮票在月光下泛着光。

3

腊月初八那天,雪下得邪性。

不是往常那种细碎的雪粒子,而是大团大团的棉絮,扑簌簌地往下砸,像是老天爷在拆棉被。

我蹲在灶台前熬腊八粥,柴火湿,烟倒灌,呛得我直流眼泪。婆婆坐在门槛上剥蒜,手指头冻得通红,蒜皮粘在皴裂的指缝里,像长了一层黄茧。

门外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邮差在院门口停住。

他没像往常那样扯着嗓子喊“信——”,而是闷头往堂屋走,鞋底带进来的雪粒子在青砖地上化成一滩污渍。

“李婶子……”邮差从怀里掏出张电报单,手指头抖得厉害,电报单边角蹭上了他的旱烟味,“加急电报,兵团来的。”

婆婆的蒜瓣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我的脚边。她没去捡,只是盯着那张电报单,像是里头盘着条毒蛇。

老孙头咽了口唾沫:“春梅难产,三天了……兵团医院缺药,她男人在暴风雪里抢修电线,回不去……”

灶膛里的火“噼啪”爆了一声,腊八粥的泡沫溢出来,糊了一锅沿。婆婆站起身,蓝布棉袄的襟角扫翻了蒜碗,白花花的蒜瓣撒了一地。

“秀云,”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去把东厢房的樟木箱子打开。”

樟木箱子里是给春梅姐准备的嫁妆——红绸被面、绣花枕套、一对描金暖水瓶,还有个小布包,裹着婆婆当接生婆时的家什:铜盆、麻绳、剪子,和一包药粉,用油纸包了三四层。

我捧着铜盆回堂屋时,婆婆正跪在供桌前上香。香炉突然“咣当”一声栽倒,香灰撒了一桌,像是谁在冥冥中推了一把。

“娘,现在往新疆赶,起码得三天……”我嗓子眼发紧,“春梅姐等得及吗?”

婆婆没答话。她转身从炕柜里拽出个蓝布包袱,把接生工具一样样摆进去,又塞进两件棉袄,动作快得像在跟谁抢时间。

“去队里借驴车,”她系包袱的手指头泛白,“咱们今晚到县里赶火车。”

雪越下越大,驴车在官道上碾出两道深沟。婆婆裹着棉被坐在车辕上,怀里死死搂着蓝布包袱。

我缩在她背后,听见她牙齿打颤的声响,像是有只小耗子在她腔子里啃木头。

“娘,你发烧了!”我摸到她后颈滚烫,慌忙去掏兜里的退烧药。

婆婆一巴掌拍开我的手:“留给春梅!”

驴车拐过公社粮站时,广播喇叭突然刺啦刺啦响起来,女播音员的声音夹着电流声:“……新疆北部暴雪成灾,石河子地区通讯中断……”

婆婆的背一下子僵直了。她突然扯开棉袄扣子,抓了把雪就往太阳穴上拍,雪粒子顺着她灰白的鬓角往下淌,像是一道道融化的泪痕。

“秀云,”她喘着粗气说,“唱个曲儿,提神。”

我愣了愣,哑着嗓子哼起春梅姐出嫁前常唱的曲。唱着唱着,婆婆突然跟着嚎了一嗓子,荒腔走板的调子惊得拉车的黑驴直撂蹶子。

雪幕深处,县火车站的灯光像团鬼火,忽明忽暗。

4

火车开动时,婆婆越烧越高。

她整个人裹在蓝布棉被里,只露出半张青白的脸,颧骨上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像是被人用朱砂笔狠狠点了两下。

车厢里挤满了人,汗臭、脚臭、旱烟味混着煤灰,在玻璃窗上凝成一层油腻的雾。

“娘,你得吃药。”我掏出退烧药片,掰了半粒塞进搪瓷缸里。

婆婆的嘴唇干裂出一道血口子,却死死闭着牙关:“留给……春梅……”

火车“咣当、咣当”地摇晃,她的头磕在窗框上,发出闷响。我趁她迷糊,捏住她鼻子灌了一口,她突然睁眼,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秀云,你听……”

我以为她要骂我,可她竖起一根枯树枝似的手指,贴在结了霜的玻璃上:“……是春梅在哭。”

车厢里明明只有打鼾声和小孩的哭闹,可婆婆的耳朵像是能穿透三千里的风雪。

她哆嗦着从包袱里摸出那半截玉镯,贴在胸口上,镯子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像块活物。

半夜里,火车在戈壁滩上停了。

狂风卷着雪粒子砸在车窗上,像是无数细小的鬼手在挠玻璃。列车员提着马灯来回喊:“铁轨让雪埋了!抢修至少六小时!”

婆婆的呼吸越来越急,喉咙里拉着风箱。我翻出铝饭盒,扒开车窗缝接了半盒雪,搁在暖气片上化水。

对面座的老铁道兵看不过眼,递来半瓶二锅头:“给老太太擦手心脚心,比退烧药管用。”

酒味冲得我眼泪直流。婆婆的手心全是老茧,我蘸着酒搓了半天,才搓出点血色。她忽然抓住我手腕,指甲掐进我肉里:“春梅生的是丫头还是小子?“

我愣住:“电报上没说……”

“肯定是丫头。”她松开我,嘴角古怪地翘了翘,“当年生她时,我疼了三天三夜,接生婆说‘这胎横在肚子里,八成是带把儿的’,结果出来是个皱巴巴的丫头片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一串含糊的呓语。我凑近了听,才听清她在哼一首老掉牙的童谣:“月姥娘,八丈高,骑白马,挎大刀……”

这是春梅姐小时候,婆婆哄她睡觉时唱的。

天亮时,婆婆的高烧退了些。她靠在车窗边,看戈壁滩上的日出——惨白的太阳像枚五分硬币,孤零零地贴在天上。

列车员拎着铁壶来倒水,婆婆突然问:“同志,石河子现在啥样了?”

“哟,您老去过?”列车员来了精神,“早不是荒滩啦!兵团职工楼都盖到三层了,百货商店卖的上海奶糖,比咱省城还便宜两毛钱……”

婆婆的指头在玉镯上摩挲,摩挲得那截翡翠泛出水光。她转头看向窗外,戈壁滩上的电线杆一根接一根掠过,像是永远没有尽头。

“秀云,”她突然说,“春梅恨了我五年。”

我没敢接话。

婆婆从包袱深处摸出个油纸包,里头是五块硬得像石头的鸡蛋糕,印着“石河子食品厂”的红字。

“去年托人捎的,”她拿在手里盯着,“都馊了。”

火车猛地一晃,蛋糕掉在她身上。她捡起来又呆呆看着,像是看着五年来所有没能说出口的话。

5

赶到石河子时,天已经黑透了。

暴雪把兵团连队的路埋成了棉花堆,深一脚浅一脚的,每走一步都能听见积雪“咯吱”一声陷到膝盖。

春梅姐的邻居——一个裹着哈萨克族花头巾的大姐,赶着马车来接我们。马鼻子喷出的白气在风里瞬间凝成冰碴子,叮叮当当砸在车辕上。

“你们再晚来半天,春梅怕是要不行了!”大姐的汉话带着羊肉的腥气,“卫生所的大夫说胎位横过来了,得送师部医院,可这雪……”

婆婆从棉被里钻出来,乱发上还粘着草屑,眼睛却亮得吓人:“产婆去了没?”

“连队里早没接生婆了,现在都兴去医院……”

“那还得了!”婆婆突然暴喝一声,吓得拉车的枣红马直打响鼻,“横胎最怕颠簸,往医院送路上就得死!”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围巾,露出那张被高烧折磨得脱了形的脸,却像瞬间年轻了十岁,腰板挺得笔直:“秀云,拿包袱!快!”

好不容易我们到了。

春梅姐躺在炕上,被子下的肚子像扣了口锅,脸色灰白得像糊窗户的纸。见着我们,她竟挣扎着要坐起来,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却没发出声音。

婆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炕沿,沾着雪水的鞋在地上踩出两排黑脚印。

她一把掀开被子,手掌按在春梅姐的肚皮上揉动。

“你疯啦!”春梅姐的婆婆尖叫着扑上来。

“胎头在这!”婆婆的手在春梅姐肚皮上不停的揉,“再使蛮劲,孩子就得憋死!”

她扭头冲我吼:“铜盆!热水!剪子煮上!”

屋外风雪咆哮,土炉子上的水壶“呜呜”地响,像是有人在哭。

婆婆甩掉棉袄,只穿件单褂子,两手交叠着揉动。汗水顺着她的法令纹往下淌,在下巴尖上凝成水珠,“吧嗒”砸在春梅姐的锁骨上。

“梅啊,跟着娘使劲——”婆婆的嗓子劈了岔,“就像你十六岁那年,在麦垛上跟娘较劲那样!”

春梅姐突然瞪大眼睛,瞳孔一点点聚起光。她死死攥住炕沿的草席,指节泛出青白色,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

凌晨三点十七分,一声啼哭刺破风雪。

婆婆倒提着浑身紫红的小肉团,照屁股拍了两巴掌。婴儿的脚丫子在空中乱蹬。

“丫头。”婆婆的声音突然哑了,“跟你娘刚出生时一个德行,哭起来像驴叫。”

春梅姐瘫在血泊里,突然”哇“地哭出声。婆婆手忙脚乱地把孩子裹进蓝布包袱,转身时滑了个趔趄,膝盖重重磕在炕沿上。

窗外,雪峰正泛起鱼肚白。

第二天,春梅姐醒过来,母女均安。

“镯子……”春梅姐的指尖勾住婆婆的衣角,“那年……你摔的……”

婆婆哆嗦着从怀里掏出那半截翡翠,春梅姐却从枕下摸出个红布包——里头躺着另外半截,断口处磨得圆润,像是被人摩挲过千万遍。

两块碎玉拼成一弯残月,裂缝处闪着湿漉漉的光。婆婆突然俯身抱住女儿,花白的头发和春梅姐的黑发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在发抖。

7

春梅姐出了月子之后,我跟婆婆要返程回家了。

返程的火车是凌晨五点的。

春梅姐天没亮就起来了,蹲在灶台前烙了一摞油饼,每一张都用筷子蘸着香油,在面皮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福”字。

小丫头还在睡,裹着婆婆带来的襁褓。

“别送了。”婆婆把蓝布包袱甩上肩头,“才出月子,现在见风老了要头疼。”

可火车鸣笛的时候,春梅姐还是追了出来。

她跑得急,连头巾都忘了系,头发被戈壁的风撕扯成一蓬乱草。火车“哐当哐当”地加速,她穿着鞋的脚踩过碎石滩,踩过刚抽芽的梭梭苗,踩得雪水四溅。

“娘——”

这一声喊得撕心裂肺,惊起铁路旁一丛沙雀。婆婆半个身子探出车窗,蓝布衫被风吹得鼓胀如帆。她突然扯开嗓子,吼出一段荒腔走板的梆子戏:

“天山高不过娘的心头肉哎——

戈壁长不过俺的愁……”

春梅姐的鞋跑丢了,光脚在雪水泥泞里一滑,整个人扑倒在路边。红头巾被风卷着,挂在了白杨树的枯枝上,像面投降的小旗。

列车员来关窗时,婆婆还保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她手里攥着块油饼,饼上的“福”字被捏得稀烂,香油渗进掌纹里,在朝阳下闪着金色的光。

“大娘,您闺女……”列车员欲言又止。

“像她爹。”婆婆缩回座位,突然笑了,“当年,她爹追着文工团的火车跑了二里地,就为给人塞两个冻梨。”

车厢里的广播突然刺啦作响,播报员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石河子垦区今春计划新植防沙林二十万亩……”

火车正经过一片新绿的防沙林,年轻的兵团战士们在林间挥锹。

远处雪峰熠熠生辉,像一块巨大的、未经雕琢的翡翠。

来源:谷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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