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离婚独自带大三个孩子 前妻患癌回来 他二话不说把户口本拿出来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22 20:09 1

摘要:村里的公交站牌被去年的台风刮歪了,一直没人修。李叔每天清早就坐在那歪脖子站牌下面,塑料凳子少了一条腿,用几块砖垫着。

村里的公交站牌被去年的台风刮歪了,一直没人修。李叔每天清早就坐在那歪脖子站牌下面,塑料凳子少了一条腿,用几块砖垫着。

其实公交车要九点才来。李叔七点就到了。

“习惯了。”他常这么说,抬手指指太阳,眯起眼睛。那手上有一块旧表,表盘都模糊了,带子是用尼龙绳接的。

他对谁都这么说,但没人问过他。

我家小卖部刚好对着公交站,开了十七年。这个冬天格外冷,我起早看到李叔,就端了碗姜汤给他。

“喝点暖和。”

李叔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我家门口挂的那个坏掉的电子钟。那钟表还是08年买的,现在只剩下日期还能走,时针分针都定格在9:40。我一直懒得修或者扔,反正村里人都习惯了靠太阳看时间。

“谢谢啊王老板。”李叔接过姜汤,嘬了一口,眼里有点湿润。

我打量着他。李叔五十多岁,皮肤黝黑,头发还挺浓密,但全白了,像戴了顶雪帽。一条旧军绿色外套,洗得发白的蓝布裤,鞋是双塑料底的布鞋,已经开裂了。

寒风吹过,他缩了缩脖子,接着又挺直了背。

前天听说他前妻回来了。

李叔老婆走了有十五年了。那年村里通了第一条柏油路,她就沿着那条路走了。听说是跟着一个跑长途的司机,大卡车,专门跑山西煤炭那条线。

留下三个娃,老大才八岁。

当时村里人说尽了闲话。说李家媳妇不是人,是狼心狗肺,连亲生的都不要。也有人说李叔太窝囊,养不起老婆,能怪谁。

李叔从没解释过。

他原来在砖厂干活,老婆走后就辞了工。改做零工,什么都接:修水管、补屋顶、栽秧、割麦、打井、抹墙…还接了村小学的门卫,一个月三百块。

打零工挣的钱不稳定,但胜在能自由支配时间。李叔把三个孩子轮流背在背上,去哪儿干活都带着。大点的看小的,串成一串。

村里保育院的赵大妈看不下去,说:“娃娃们放我这吧,你安心干活。”

李叔摇头:“都是我的,我来管。”

日子就那么过,李叔的腰越来越弯,孩子越长越高。

老宅后面有块地,不大,种点菜。李叔还养了三只鸡,两只下蛋,一只打鸣。那只公鸡特别准时,每天四点半叫,李叔就起床了。

冬天起得更早,他要先生火,把水壶烧开,屋里暖和了才叫醒孩子。

我有时候起夜,看到他家的炊烟,在星星还亮着的天空下,显得特别孤独。

大儿子考上了县城技校,学的汽修。二儿子跟着进了镇上罐头厂。最小的闺女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那年他们家连学费都交不起。

李叔的头发是那一年全白的。

九月开学那天,李叔带着闺女去找校长。校长摇头:“欠的太多了,李师傅,你也知道,学校也有难处…”

李叔跪下了。他膝盖落地的声音特别响,像是砸碎了什么东西。

校长慌了:“李师傅,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让孩子上学,求你了,我多打几份工,一定还上。”

闺女在旁边哭,拽他:“爸,咱回家吧,我不上了。”

结果还是没能留住她。闺女十六岁就去了广东,说是表姐介绍的电子厂,流水线工作,包吃住。

李叔送她上车那天,站在歪了的站牌下面,风把他的衣服吹得像旗子一样。

车开走时,有人看见他嘴唇在动,像是在说什么,但谁也听不见。后来村里人发现,他开始每天坐在那个站牌下,等着那辆根本不会回来的车。

老宅的墙皮一块块掉落,露出里面的红砖,像是伤疤。李叔从不修补,说:“钱得省着给娃娃们。”

他的小闺女每个月会寄钱回来,开始是三百,后来五百,再后来一千。信封上写着大字:“爸爸收”,还画了个笑脸。

我家小卖部就负责收这些信,李叔每次来取,都紧张地搓着手,像是怕钱会飞走似的。他会把钱分成三份,装在三个不同的塑料袋里,藏在三个地方:灶台砖下面、屋梁上的洞里、还有地基下的一个铁盒子里。

“万一遭贼,还能保住一部分。”他说。

去年大儿子结婚,在县城买了套二手房。李叔去了两次,回来后跟人说:“楼太高了,电梯我坐不惯,头晕。”

但他眼里是亮的,装满了自豪。

二儿子去年换了工作,去了省城的汽车厂。临走前,硬是给李叔换了个手机,教他用微信。李叔的大拇指粗糙得很,总是点不准那些小图标,但他很耐心,一遍遍地学。

“能看到孙子了。”他跟邻居炫耀,把手机屏幕亮给大家看,上面是大儿媳怀孕的B超照片。

那段时间,李叔走路都带着风。肩膀也不那么驼了。

村里有人说:“李师傅,你也该找个伴了,孩子们都大了。”

李叔摆摆手:“我这辈子啊,就这样了。”

他把门口的石榴树又修剪了一次。那树当年是结婚时种的,枝杈虬曲如老人的手指,但每年还是红火火地结满果子。

说来也怪,就在前几天,村里传言李叔的老婆回来了。

起先没人信。那女人十五年前走得干脆,连过年都没回来过一次,连孩子也不联系,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后来有人在卫生所看见了,瘦得皮包骨头,脸色发黄,头发稀疏。旁边跟着个男人,不是当年那个卡车司机,是个陌生面孔。

“肝癌晚期。”卫生所的小刘悄悄告诉我,“黄疸都出来了,没几个月了。”

我问:“那男人是谁?”

小刘耸耸肩:“新对象吧,没结婚。听说知道她病了,就不要她了,把她送回来的。”

村里炸开了锅,大家都在猜李叔会怎么做。有人说他肯定不会管,有人说他肯定会骂回去,还有人打赌说他会把她赶出村子。

“活该!”村口搓麻将的几个婆娘,往地上啐了一口,“当年丢下娃撒腿就跑,现在病了想起来还有家了?天理何在!”

那天下午,我正在清点货物。店里突然进来一个陌生男人,瘦高个,穿着件皱巴巴的衬衫,鞋上都是泥。

“你好,请问李师傅家怎么走?”

我抬头看他,他眼神闪烁,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柜台,像是很着急。

“你找李叔干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他…他前妻…”男人吞吞吐吐,“她想见见孩子们,最后一面。”

“孩子们都不在村里。”我淡淡地说。

男人急了:“那李师傅呢?她想跟他说声对不起。”

我指了指对面的公交站:“他在那儿,每天都在。”

男人匆匆走了。我透过窗户看着他走向李叔,两人说了什么,然后一起往村里走去。

李叔走得很慢,背影像一棵被风吹歪的老松树。

事情的转折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出人意料。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开门,看见李叔已经坐在站牌下了。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捧着个红色的小册子。

我走过去,端了杯热水给他,顺便打听昨天的事。

“听说你前妻回来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李叔点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红色的小册子。我定睛一看,是户口本。

“她…还好吗?”我试探着问。

李叔抬起头,看了看那个坏掉的电子钟,目光有些恍惚:“她想见见孩子们,最后一面。”

“孩子们回来了吗?”

“大儿子昨晚从县城回来了,气得直跺脚,说不认她这个妈。二儿子在省城,说什么都不回来。小闺女…”李叔的声音哽住了,“小闺女说要看看妈妈长什么样,她都不记得了。”

我沉默了。十五年前的伤疤,谁能轻易揭开?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李叔苦笑了一下,把户口本举了举:“去办复婚手续。”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李叔,你…”

“她没地方去了。”李叔平静地说,“那男人不要她了,她也没钱治病。医院说得住院,但没医保,没户口,啥都没有。”

“可是她当年…”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李叔打断了我的话,“人都要死了,还计较什么?再说了…”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好像在看着十五年前的某个时刻:“当初是我不好。厂子里那么累,孩子又小,家里穷,她受不了,想过好日子,我能理解。”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份宽容,我做不到。

李叔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走了,去镇上办手续。办完了她就有医保了,能进医院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李叔,你还记得她生日吗?”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八月十五,中秋节。跟月亮一天生的。”

十五年了,他一直记得。

晚上,村支书来我店里买烟,说起这事,啧啧感叹:“唉,李师傅这人啊,太老实了。那女人不值当啊!”

我整理着货架,随口问:“你们批准他复婚了?”

“批什么批,手续都办完了!”村支书点燃一支烟,“李师傅把那女人接回家了。听说还把自己的床让给她睡,自己打地铺。”

隔壁桌的几个人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真是傻了吧!她当年跑了,现在病了回来吃回头草?”

“我看她是冲着李师傅的钱来的!听说小闺女在广东挣得不少,每月都往家里寄钱!”

“可不是嘛!癌症治不好的,花再多钱也是打水漂!”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插了一句:“他们办了复婚,医保能报销不少。再说了,花谁的钱也是李叔自己的事。”

村支书吐了个烟圈:“知道最奇怪的是啥吗?李师傅今天带她去医院,掏出来一摞现金,起码有两三万!”

众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大家都知道李叔一辈子没存过钱,挣多少都给孩子们花了。

“那钱哪来的?”有人问。

村支书神秘地压低声音:“听说是他一直给她攒的!”

“什么?”

“真的!李师傅跟医生说,这是给她攒的生活费。每个月都留一点,十五年了!”

我手中的罐头差点掉在地上。十五年,是她离开的整整十五年。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叔就来敲我家门。

“王老板,对不住,这么早打扰你。”他满脸歉意,“能借我辆三轮车吗?我要送她去县医院。”

我二话没说就把车钥匙给了他:“用多久都行,不着急。”

“谢谢!下午就还。”李叔接过钥匙,犹豫了一下,又说,“能不能再借我五百块?医院要押金,我现在手头紧…”

“一千够吗?”我掏出钱包。

“五百就行!”李叔连连摆手,“下个月一定还你!”

我强塞给他一千:“别客气,有困难大家互相帮衬。”

李叔眼圈红了,握着钱的手有些发抖:“等小闺女这个月的钱到了,我就还你。”

“急什么,以后再说。”我拍拍他的肩膀,“她…情况怎么样?”

李叔的眼神暗了下来:“不太好。医生说肝都硬化了,黄疸越来越重。但还有希望,县医院条件好…”

他说着说着,突然掏出手机给我看:“你看,这是昨天她和小闺女视频,她笑得多开心!”

手机屏幕上,是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皮肤蜡黄,但确实在笑。那笑容虚弱却真诚,充满了愧疚和释然。

“小闺女说下个月请假回来看她。”李叔收起手机,抹了抹眼角,“真好…”

一个星期后,李叔的前妻——现在应该叫李叔的妻子了——病情稳定了一些,从县医院转回了镇卫生院。

那天我去看她,带了些水果。李叔刚好出去买药,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比我想象中还要瘦,像一张纸似的贴在床上,只有眼睛还有些神采。

看到我进来,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我赶紧上前帮忙:“别动,躺着就好。”

“谢谢…”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嗡嗡,“你是…”

“我是村里开小卖部的,跟李叔是邻居。”

她了然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他还是那么好…”

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就随便问了句:“你…感觉好点了吗?”

“嗯,”她的眼神飘向窗外,“能回来…真好。”

几分钟的沉默后,她又开口了,像是自言自语:“当年我以为外面的世界会更好…结果…”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眼里闪烁着泪光。

“孩子们…他带得很好。”我试图安慰她。

“我知道,”她轻轻点头,“大儿子昨天来了,一开始不理我,后来告诉我他媳妇怀孕了,我要当奶奶了…”

说到这里,她笑了,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生机:“我求他让我活到孙子出生…他说会的…”

我有些哽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啊,”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这些年一直在等我。你知道吗?他告诉我,每天坐在车站,不只是等孩子们,也是等我…”

门突然开了,李叔拎着药袋走了进来。

“聊什么呢?”他笑呵呵地问,脸上的皱纹舒展开,像是年轻了十岁。

“没什么,”我站起身,“我该走了。”

临出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李叔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她削苹果,动作笨拙但专注。

她望着他,眼里含着泪,嘴角却带着微笑。

后来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了。

李叔的妻子在半年后去世了,没能等到孙子出生。但她走得很安详,身边围着三个孩子和李叔。

最令人意外的是,在她最后的日子里,村里人的态度渐渐变了。

起初大家还在背后议论,说李叔傻,说那女人不值得。

但当大家看到李叔每天推着她晒太阳,看到二儿子辞了省城的工作回来照顾母亲,看到小闺女请了长假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

议论声渐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敬意。不是对那个回来的女人,而是对李叔那颗宽容的心。

葬礼那天,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

李叔站在那里,背挺得笔直。他的三个孩子站在身旁,都比他高出一截。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投下四道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叔二话不说就把户口本拿出来。

不是因为她生病需要医保,不是因为孩子们需要一个完整的家,甚至不是因为他依然爱她。

而是因为,在他心里,她从未真正离开过。

现在李叔依然每天坐在那个歪了的站牌下,等着每天九点的公交车。

不过他不再是一个人了。有时候是大儿子陪着,有时候是二儿子,有时候是小闺女。

去年村里终于修好了那个站牌,笔直地立在那里。修好的还有那个坏了十几年的电子钟,时间和日期都走得准确。

李叔却说有些不习惯了。

“看着那钟就想起你妈,”他对小闺女说,“她总嫌那钟走得慢,一天到晚盯着它看。”

小闺女挽着他的胳膊,笑着说:“爸,我们回家吧。”

他点点头,转身时目光扫过站牌,又扫过我家门口的电子钟。

我似乎看见他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我回来了。”

而这一次,是真的回家了。

来源:番茄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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