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网络上真是什么说法都有，有人一本正经地拍着胸脯讲——咱们解放后头三十年，大伙肚子饿得咕咕叫，全怪国运刚开头，家底儿穷得能照出人影。每次看到这些话，我心里头就犯嘀咕：真就这么简单？要不你去问问那些从头走过来的老人？但凡你和他们坐下一聊，半截话就能把你这些“老调重

网络上真是什么说法都有，有人一本正经地拍着胸脯讲——咱们解放后头三十年，大伙肚子饿得咕咕叫，全怪国运刚开头，家底儿穷得能照出人影。每次看到这些话，我心里头就犯嘀咕：真就这么简单？要不你去问问那些从头走过来的老人？但凡你和他们坐下一聊，半截话就能把你这些“老调重弹”给掰开揉碎了。

其实，那会儿的老邻居常说起五十年代的事情，眼里有光，嘴角带笑。七十多岁的王奶奶记得清清楚楚：解放头十年头几年，街坊邻里迎着新生活，心气高着呢。她说，1953年以后家里还能常常吃上白面条，队里分粮分得明白，偶尔还能添个肉菜。什么苦日子？她眯着眼说，那会儿难处多是因为打仗留下来的老账，可真就没让人饿到直不起腰，邻里间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烟火气还挺足。五十年代后半段，她还攒下几套棉衣，年底还能换俩糖饼哄孙子高兴。这不就是实实在在过日子的模样吗？

你看，当年国家忙得热火朝天，搞第一个五年计划，建厂子、修公路，劲头儿十足。王叔那时候被招进了国营厂，说起那年月，他搓着手，语气里满是自豪：刚开工那会，厂里伙食也管得好，米饭馒头，伙计们吃了有力气，晚上还加班抢修机床。他还说，工资虽不高，可生活越过越热乎。邻居们时常联络，生病了有人端粥来，家里有红白喜事小院里比过年还热闹。那是真正能让人感受到生活步步高的年月。

转个角度看，有多少人记得那个艰难的冬天，志愿军扛着步枪往北赶，家里人都盼着他们早早平安归来。那会儿打仗可不是小事，粮草、衣服、医药全靠国内供着。胡大娘还念叨，她有个远房表哥在前线，部队向家里凑棉衣凑裤子，全乡人自动自发地把家里比较厚的棉被拆下来，谁家多分点、谁家孩子穿得紧巴一点，也没人计较。能给前线兄弟添把火，她说，那时真心觉得国家虽然底子薄，但凝聚力强得吓人。你说要是哪天真的吃不上饭了、连土豆秧子都刨光了，还拿什么去对付战火？打仗那阵儿，能馒头有馒头，玉米棒子有玉米棒子，谁都没撂挑子，这才是真本事。

可说句实在话，那种稳定的日子也就小半晌的工夫。转过1958年，风头一下就变了。王奶奶说起合作化、公社、炼钢铁，脸色不由得暗下来：村里人都被发动着去扒地皮炼铁，家家夜里呜呜拉拉烧锅炉，田里地没人管，家里锅里端不饱。她还记得，有一年分口粮，配给本来就紧巴，年关到了，全村人都跟着社员队跑厕所里找可食的草根墩。她憋了半天说，“唉，有一年，我亲戚家的老头死时，衣服上揣着一块红薯皮，舍不得真吃了...”这种话，听一次，心里堵一次。

很多年轻人只知道“大跃进”“三年困难时期”这五个字，却未必能想象当时一个家庭饭桌上的景象。我舅公家兄弟七个，最艰难那年母亲用树皮和苞米棒子汤混着粉条糊弄孩子，一周没沾过油。他说，别说猪肉，塘里的草鱼都成了稀罕东西，就连春天里发芽的苜蓿，市面上都抢得干干净净。大人的骨头架子都虚得发晃，小孩饿得晚上哭声连着隔壁，这种难，没人敢再提“蓄点儿劲将来就能跟1953年一样好”。

提到全国上下的状况——打心底讲，到了六十年代初，家有余粮的就算“活神仙”了。你走一圈市场，白面、米条都成计划分配，赶上供销社来了一点罐头，什么“午餐肉”风头能抵三斤粮票。村里下地的农民们，整个冬天、春天、夏天都是咬牙硬熬。书里没写过：有的村庄，在最困难的那一年春节，全村凑在一起就能包一次饺子，馅全靠“捡漏”白菜。不少老人那时刻意藏些杂粮“防饿劫”，后来日子缓过来，家里孩子再不肯吃玉米糊。

文革那些年就更别说了。有一回家里老人讲起，生产大队天天开批斗会，人心惶惶。王奶奶说，有段时间街坊隔几天就得扒皮帽子跟着游行，谁家的田播得慢一点，都怕第二天社员开会“点名批评”。她心里最难过的，是抓斗争抓到全村都怕开口说真话——饭桌上哪怕冒一句牢骚，小孩都得提醒父母赶快住口。那时，肚子浅、心口都堵。

话又说回来，七十年代末，好像天又亮堂些了。可直到1978年，老邢家还得自己磨豆腐卖点零钱，逢到秋收后的几个月才能省着吃点肉。某些南方县郊，农民自己种自家吃的地，连种子都不敢多撒。有一次，在安徽乡下，我见过村头收粮的队伍，家家户户提着袋子接着粮票，能换多少是多少，什么“丰年”只存在照片里边。

所以有时候看那些极左的声明，心里真觉得讽刺——说是“刚刚解放”让我们吃不饱，那真正一穷二白难不成不是五十年代初？那时国家是真的家底稀薄，几乎没剩下什么值钱玩意儿，可反倒路子正，心气儿足，靠着一点点“擀面杖精神”，刀口舔血拼出了大好局面。反倒等到基础打下来了，粮食丰收年也见了几茬，国家机器转了起来，却让花架子跑了调，弄得百姓苦熬连年。

不怕说句贴心话，吃饱肚子光靠“家底厚”没啥用，关键是得有章法、有根基、有正常的生活秩序。历史走过这一遭，咱们该琢磨的可不少：该省点劲的时候拼命给自己找事，有现成好路子不走非得折腾点新花样，这究竟是图啥？有时候夜里我反复想，这历史啊，就是一出闹剧，热闹是真热闹，可苦和甜，只有过来人心里最清楚。你要是觉得这全是天意就认命，那也罢；可要是咱们能从这些坎坷里拎明白点什么，或许后边的路才不会再陷进沟里。

来源：花下沉醉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