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杨震的安保公司位于城市新区的一栋现代化写字楼内。与外面光鲜亮丽的形象不同,他的办公室简洁得近乎朴素,唯一的装饰是墙上挂着的一枚老旧毽币,被精心装裱在相框中。
本故事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四章 旧友新敌
杨震的安保公司位于城市新区的一栋现代化写字楼内。与外面光鲜亮丽的形象不同,他的办公室简洁得近乎朴素,唯一的装饰是墙上挂着的一枚老旧毽币,被精心装裱在相框中。
“二十年了,”杨震摩挲着那枚毽币,语气感慨,“我还以为毽影社真的成为历史了。”
张立军直接切入正题:“飞羽重现,赵明受伤,李老爷子遇害,陈浩的旧工作室被搜查...这一切都指向全国大赛。”
杨震的表情凝重起来:“我听说过飞羽公司,近年在毽坛很活跃,赞助了不少赛事。但没想到背后这么复杂。”
“我需要你的帮助,老杨。大赛安防是你公司负责的?”
“部分是的,”杨震点头,“主要是入口安检和外围巡逻,核心区域由组委会自己的团队负责。刘建军坚持要用他信任的人。”
张立军将金属毽子和图纸递给杨震:“我怀疑有人计划在大赛期间使用这种特制毽子作为武器。陈浩的日记提到‘实地测试’。”
杨震仔细查看物品,脸色越来越沉:“这种设计...确实可以作为发射装置使用。如果批量生产,后果不堪设想。”
“我需要进入大赛主会场提前排查,特别是这些标注点。”张立军指向金属毽子投影地图上的几个位置。
杨震沉吟片刻:“我可以安排你以安防顾问的身份进入,但需要合适的理由。”
“就说南派花毽表演需要提前勘测场地风向和光线条件,”张立军早已想好说辞,“这是合理要求。”
离开杨震公司后,张立军开始联系其他毽影社老成员。大多数人听到“飞羽”二字就立即挂断电话,少数同意见面的也都表示不愿再卷入往事。
只有一个人主动联系了他——周雨薇,当年毽影社唯一的女性成员,如今是民俗文化学者。
“立军,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周雨薇的声音依然温柔但坚定,“我知道李老爷子的事后,就预感飞羽又活跃了。”
他们在大学城的茶馆见面。周雨薇带来了大量关于传统毽艺的研究资料,其中有不少关于“飞羽”的历史记载。
“飞羽并非现代组织,”她展示古籍照片,“最早可追溯到明清时期,是一个以毽艺为掩护的秘密结社,旨在保护某些珍贵文物和文脉。抗战时期,他们曾帮助转移过一批故宫文物。”
张立军震惊不已:“陈浩知道这些吗?”
“应该知道部分,”周雨薇点头,“他去世前曾找我讨论过毽艺中的符号学。飞羽的毽币系统实际上是一种密码,不同图案代表不同身份和权限。”
她指向张立军木盒中的毽币:“你看,李老爷子的毽币上是龙纹,代表‘守护者’;陈浩的是凤纹,代表‘传递者’;你的是麒麟纹,代表‘继承者’。”
张立军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那刘建军的呢?”
“狼纹,代表‘监察者’。”周雨薇神色复杂,“飞羽内部一直有派系斗争。保守派主张严守传统,激进派希望利用毽艺获取实际利益。我认为陈浩发现了激进派的某种计划,才遭灭口。”
“李老爷子也是因此遇害?”
“很可能。他退休前在博物馆工作,可能发现了与飞羽相关的某些文物异常。”
谈话间,张立军注意到茶馆外有可疑人影。他借口去洗手间,从后门绕到那人身后。
“为什么跟踪我们?”张立军按住那人的肩膀。
对方猛地转身,露出一张年轻但憔悴的脸——竟是李老爷子的孙子李文博,刚从国外回来奔丧。
“张叔叔,我是文博啊,”年轻人急切地说,“爷爷去世前给我寄了封信,说如果他遭遇不测,就让我找你。”
回到座位,李文博取出信件。李老爷子的笔迹仓促而紧张:
“文博:若我出事,必与飞羽有关。找到张立军,告诉他‘龙门不是门,毽非键,密钥在凤鸣之日’。一定要阻止他们在全国大赛上的计划...”
“龙门不是门,毽非键,密钥在凤鸣之日,”张立军重复这句谜语,“这是什么意思?”
周雨薇突然想起什么:“凤鸣...可能指的是开幕式上的‘百鸟朝凤’表演!李老爷子知道你要表演这个节目!”
距离全国大赛只剩三天时间。
在杨震的安排下,张立军顺利进入主体育场进行“场地勘察”。他带着特制的检测仪器,仔细检查了金属毽子上标注的各个点位。
在主席台正下方的隐蔽空间里,他发现了一个精巧的装置:多个金属毽子被固定在一个旋转支架上,连接着复杂的传导系统。装置的核心是一个凹槽,似乎需要放入特定形状的物品才能激活。
张立军悄悄拍照记录后没有动装置,以免打草惊蛇。
当夜,他反复研究李老爷子的谜语和装置照片,突然灵光一闪:“龙门不是门——可能指的是跳龙门毽技中的‘龙门’姿势!毽非键——毽子不是钥匙,但毽币可能是!”
他急忙取出所有毽币,仔细观察。陈浩的凤纹毽币边缘有细微的齿痕,类似于钥匙结构。
第二天是开幕式彩排。张立军带领临时组建的南派团队练习“百鸟朝凤”。这套复杂的花毽套路要求七人默契配合,模拟百鸟朝贺凤凰的场景。
刘建军前来观摩,表情复杂:“没想到你真能重组这套绝技。陈浩会为你骄傲的。”
“你还记得陈浩设计的那段变奏吗?”张立军突然问道,“凤凰振翅三回首。”
刘建军脸色微变:“那部分不是失传了吗?”
“我最近找到了陈浩的原始笔记。”张立军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彩排结束后,张立军故意将毽币盒“遗忘”在休息室。隐蔽摄像头显示,刘建军悄悄返回,仔细查看了盒中的毽币,特别关注陈浩的那枚凤纹币。
“他在找东西,”监控屏前的杨震判断,“看来不是他放的装置,否则应该知道需要什么激活。”
张立军点头:“刘建军可能是中间人,但不是主谋。”
大赛前一天,张立军终于破解了谜语的最后部分:“凤鸣之日”指的不是表演时间,而是表演达到高潮的特定时刻——当主毽(代表凤凰)被踢到最高点,七人同时完成“朝贺”动作的瞬间。
他连夜调整了“百鸟朝凤”的编排,在关键节点加入了几个不起眼的改变。
全国毽艺大赛开幕日终于到来。
体育场内人头攒动,各流派毽友齐聚一堂。张立军在后台做最后准备,周雨薇突然匆匆赶来:
“我查到了更多信息。飞羽计划今天测试的不是武器,而是一种声波装置,利用特制毽子产生的特定频率共振,开启某种古老机关。”
“机关在哪里?”
“就在体育场下方,”周雨薇压低声音,“这里建国前是飞羽的秘密据点,地下有密室,据说藏有重要文物。近年来附近地块被开发商收购,可能有人想借此机会获取密室中的东西。”
开幕式开始,各代表队依次入场。张立军的南派花毽表演被安排在压轴环节。
上场前,他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停止表演,否则林静有危险。”
张立军立即拨打林静电话,无法接通。他转而联系杨震:“静姐有危险,需要立即派人去她家!”
表演已经开始,音乐响起,七人队形展开。张立军作为“凤凰”核心,引领整个套路进行。眼角的余光瞥见刘建军在主席台上坐立不安。
表演进入高潮部分,七人环绕成圈,主毽在中心高高飞起。就在这时,观众席上一阵骚动——有人试图强行冲向场地中央!
张立军顾不得许多,按照计划完成最关键的动作:在毽子到达最高点的瞬间,他凌空转身,将陈浩的凤纹毽币精准地投向主席台下方的装置入口。
刹那间,整个体育场响起低沉嗡鸣,地面微微震动。主席台缓缓移开,露出向下的阶梯入口。
骚动加剧,多名不明身份的人冲向入口。刘建军突然站起,大喝:“保安,封锁现场!”
但真正的意外还在后面——林静竟然从入口处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古朴的木盒。
“放下盒子,静姐!”张立军惊呼。
林静露出苦涩的微笑:“对不起,立军。但我必须完成陈浩的遗愿。”
她打开木盒,里面不是文物,而是一叠厚厚的文件——飞羽组织渗透各级机构的证据,以及多年前陈浩被害的真相记录。
“陈浩发现的不是文物走私,而是更可怕的计划,”林静高声说,全场寂静,“有人想利用飞羽的历史影响力,重建过去的特权体系。李老爷子因为发现了体育场下的秘密通道而被灭口。”
警察涌入现场,控制局面。张立军走向林静:“你为什么一直隐瞒?”
“陈浩死前告诉我,只有当你真正准备好时,才能揭开真相,”林静泪眼婆娑,“他相信毽道精神能指引你找到正确的道路。”
刘建军被带走前,对张立军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赢了这场较量,但战争才刚刚开始。飞羽比你想象的更加庞大。”
大赛中断,人群疏散。张立军独自留在空荡的场地中央,拾起那枚彩羽毽子。
二十年的谜团刚刚揭开一角,而更大的阴谋已然显现。但此刻,他心中不再迷茫。
毽子轻轻抛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南派花毽的精髓不在竞争,而在与毽共舞的和谐,在于即便知道前路艰难,仍能保持内心的平衡与宁静。
一个身影从看台阴影处走出——是那个送U盘的神秘人。他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被烧伤的脸。
“陈浩师兄?”张立军难以置信地惊呼。
来人微笑:“好久不见,立军。我假死二十年,就为今天。但现在看来,我们的战斗还远未结束。”
远处警笛声再次响起,但这次是朝着体育场而来。
“快走,”陈浩急促地说,“他们不是真正的警察。飞羽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
张立军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毽子,随即转身与陈浩消失在通道阴影中。
场地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枚彩羽毽子静静躺在地上,羽尖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暗处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来源:兰舟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