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婆婆突发脑出血,我第一时间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可当我顶着暴雪去小区门口接救护车时,却发现声称在派出所备勤的老公竟然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
来我家作客的公公婆婆遇到了特大暴雪,被困在我爸妈家。
婆婆突发脑出血,我第一时间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可当我顶着暴雪去小区门口接救护车时,却发现声称在派出所备勤的老公竟然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
他强行拦下了本该来接婆婆的救护车,还拿自己的所长身份要求救护车优先把白月光发烧的儿子送去医院。
没有了救护车,我们只能顶着大雪把婆婆抬去医院,可老公却以为我在骗他,丝毫不相信我的话,甚至在医院对我拳脚相加。
「你妈明明活蹦乱跳的,你们竟然敢合起伙来骗我,你们一家都是该死的骗子!」
下一秒,手术室的灯灭了,婆婆被盖着白布推了出来。
1.
漫天飞舞的雪花遮蔽了视线,凛冽的寒风拍打在脸上,好像锋利的刀子,割得人脸颊生疼。
可这个时候我们没人喊冷,公公和我爸用窗帘制作的简易担架抬着昏迷的婆婆,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艰难地向医院的方向挪动。
我扶着担架,用衣服盖在婆婆身上遮挡风雪:「妈!妈!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前面抬着担架的公公嘴里兀自骂着什么,可回复他的却只有肆意灌进脖腔的风雪。
此时距离婆婆突然晕倒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可医院却仿佛远在天边。
昨天公公婆婆来我爸妈家拜年时遭遇了特大暴雪,大雪下了一整天也不见有停的迹象,我爸妈直接烫起了火锅,邀请公公婆婆先住下,等雪停路开再回去。
「咱们两家平时本就聚得少,这次老天爷给机会,可算让我把老许你给逮住了,咱们俩今天必须一醉方休。」
我给在派出所执勤的老公打去电话,他告诉我刚接到局里通知,所有人都要在派出所备勤,他是所长更走不开。
本以为是一次难得的家庭聚会,没想到第二天婆婆突然晕倒,怎么叫都没反应。
我赶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因为暴雪天气能见度低,我怕救护车找不到位置,就穿了衣服下楼,跑到小区门口去接救护车。
没想到救护车刚开进小区,旁边的楼里就冲出一对抱孩子的男女,直接把救护车给拦了下来。
「停车!这里有病人!」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下一秒救护车的车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拽开,我就看到了我那个本应该在派出所执勤的老公许君川的脸,他身后的女人我认识,是他的初恋女友兰依依。
他怀里抱着一个男孩,看到我直接愣住了。
兰依依则一脸着急地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你还磨蹭什么?赶紧带孩子上车啊!」
见他们要带孩子上车,我赶紧把住车门:「不行!你们不能上来!」
「许君川,咱妈突然晕倒,现在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送去医院抢救,这是我叫的救护车,你不能……啊!」
不等我的话说完,满脸焦急的许君川伸手抓住我的脖领子,直接把我从救护车里给拽了出来:「少废话!你赶紧给我下来!」
我被他猝不及防地一拽失去重心,直接从救护车里摔了出来,整个人重重地摔在雪地上。
等我捂着胳膊从地上爬起来,许君川和兰依依已经抱着孩子钻进了救护车里。
「军军发烧都快38度了,我要马上送孩子去医院,你再给你妈另外叫一辆车吧。」
我冲过去死死扒住车门:「不行,咱妈的情况非常不好,你们赶紧下来!」
车上的医生和护士也在制止他:「这不是你叫得车,请你们赶快下去!」
许君川冲着医生和护士大吼:「少废话!你们今天要是不把孩子先给我送到医院去,那你们就别想再拉别的病人,咱们就这么干耗着!」
「她妈是我丈母娘,压根就屁事没有,先送孩子要紧!」
「我是派出所的所长,我现在要你们马上把孩子给我送到医院去,快点!」
「许君川,那不是我……」
不等我说话,他旁边的兰依依冲到车门边,抬脚就踹在我脸上:「给我滚!别在这儿碍事!」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君川弄死你个贱货!」
我被踹倒在地,救护车的车门被重重的关上。
救护车跟他们耗不起,司机只得妥协先把他们三个人拉去医院,让我再叫一辆救护车。
可等我再次拨打120呼叫救护车时,却被告知目前已经没有救护车可用了。
我哭着跑回家把事情跟我爸和公公说了,几个人也没心思骂许君川,赶紧把家里的窗帘给扯下来,插上窗帘杆做成简易担架,让我妈先去医院办手续,公公和我爸抬着婆婆往医院赶。
此时距离婆婆昏迷,已经快过去两个小时了。
2.
医院里,婆婆被紧急推进了手术室。
几个人累得虚脱了,公公和我爸还有我直接瘫坐在走廊的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公公骂骂咧咧地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听了半天,又骂骂咧咧地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我没心情去安慰他,毕竟许君川嘴上说着在所里执勤,可背地里却跑到和我爸妈同小区的兰依依家里,还抢了自己妈的救护车。
这时我才感觉胳膊疼得厉害,撸起袖子发现上面一大片青紫。
这是被许君川从救护车里拽出来时摔的,刚才太急了,现在心神放松下来才感觉到疼。
我找大夫简单进行了处理,我爸看公公身上被雪湿透了,便把自己的防水外套递给他,让他去卫生间收拾一下。
没想到公公前脚离开,后脚我就在医院走廊的拐角看到正搂着兰依依轻声安慰的许君川。
「你们俩在干什么!」
我这一声大吼把两个人吓了一大跳,许君川看到我们一家三口,走过来狠狠一耳光就扇在我脸上:「臭婊子!你竟敢骗我!」
他一指旁边的我妈:「你妈明明活蹦乱跳的,你们还骗我说她昏迷了,这叫昏迷吗?」
「一家子骗子,还敢在这儿恶人先告状。」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好像在瞪着仇人一样:「军军得了肺炎,需要住院观察,我现在没工夫搭理你们,等军军没事了我再跟你算账!」
「许君川,晕倒的是你妈,不是我妈,她现在很危险,你……」
不等我说完,他一个巴掌又扇在我脸上:「你给我闭嘴!」
「你敢咒我妈,你妈才有危险呢,我看你们全家都有危险!」
「叶思盈,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妈坏话,我弄死你信不信?」
话音刚落,旁边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
医生神情低沉地走出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病人是脑出血,送来得太晚了,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
「扑通!」
身后传来有人跌倒的声音,我转过头,就看到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公公整个人仿佛被抽掉骨头一样,瘫坐在地上。
下一秒,盖着白布的婆婆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3.
看向婆婆被推了出来,我妈崩溃地扑在婆婆身上,哭得泣不成声。
另一边,许君川见公公跌坐在地上,嫌弃地瞥了一眼哭成了泪人的我妈,径直满脸关心地跑过去搀扶起公公:「爸,你们怎么到医院来了?你没事吧?」
回答许君川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公公的力气大到竟然直接扇掉了许君川一颗牙。
「你个该死的畜生!我当初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许君川被打得脸颊红肿,嘴角淌血,一脸的怒气:「我咋了?我不就是陪着依依送孩子来趟医院吗?」
「依依她离婚了,一个人拉扯个孩子不容易,我身为一所之长,总不能看着我辖区的居民有困难却不帮一把手吧?」
「你别老听叶思盈跟你胡说八道,我和依依就是普通朋友,我们俩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也是怕你们多想,这才撒谎说自己在所里加班备勤的。」
「你可倒好,上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我,你还以为我是小时候呢,你说打就打,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吗?」
「我是你儿子,你也舍得下这么重的手,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够刑事拘留的标准了。」
公公眼里差点要喷出火来:「怎么?你现在当了所长就开始打官腔了?我可是你爸!你还想拘留我?」
许君川捂着脸站起来:「我跟你说不明白,依依咱们走,去看看军军怎么样了。」
经过我们身边时,他看了一眼哭得不能自已的我和我妈,满脸的不耐烦:「哭哭哭!就知道哭!我爸都摔倒了也不知道来帮把手,你们眼睛都瞎啦?」
「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活该你们家死人!」
说完他拉着兰依依的手就要离开。
「许君川你给我站住!」
我冲他一声大喊,一把拉开盖着婆婆的白布:「你好好看看!躺着的这可是你妈!」
「真是有病!」
许君川连头都没回:「你妈才死了呢!你门全家都死光了!」
「你……」
「别叫他!」
身后的公公站起身,眼眶通红:「让他滚!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许君川赌气地拉着兰依依离开,走廊里只剩下唏嘘的医务人员和悲伤的我们。
公公走到婆婆躺着的推车前,伸手把被我扯掉的白布重新盖在了婆婆的脸上。
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他颤抖着握住了婆婆冰凉的手:「走吧,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早点走也好,免得将来被这个畜生活活气死。」
外面的暴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可医院走廊里的悲伤却扔在继续。
4.
雪后天晴,可所有人的心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婆婆的遗体被送去了殡仪馆,她的葬礼和告别仪式被安排在两天后。
我妈不理解好好的一个人早起还在卫生间里因为热水器的冷热水跟她笑闹,怎么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天人永隔了。
都说人越老越看淡了分别和生死,其实并不是这样。
人们见多了生死,却并不是看淡了,反而年龄越大就会越无法接受生离死别带来的痛苦和改变。
这也是很多老人在身边重要的人去世后,为什么没过几年就尾随而去的原因。
婆婆的死对公公的打击很大,但许君川的态度更让公公失望。
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却连自己亲妈最后一面都没见,甚至当着死去亲妈的面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这让公公在悲伤之余对我更是抱有一丝愧疚。
我爸我妈生怕公公心思窄想不开,自从婆婆出事后始终陪在他身边,帮他一起收拾婆婆的遗物。
许君川始终没有打来电话,而是在医院扮演起了一个舔狗的角色,寸步不离兰依依母子的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
婆婆葬礼的前一天,许君川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
「军军的烧已经退了,医生说他现在不能吃油腻的,你赶紧煮点蔬菜虾仁粥送来,外面的饭店和外卖我怕不卫生。」
「还有,我的钱都给军军交住院费了,你再给我转点钱过来。」
我和我爸我妈此时正在公公家,我因为正在收拾婆婆生前的衣服,所以手机开的是免提,结果许君川的这些话全都被一旁的公公给听进了耳朵里。
下一秒,公公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冲着电话那头的许君川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许君川你个王八羔子!你他妈的喝小老婆尿了吧?」
「你陪那个娘们儿还没完了,你给人家当儿子了?还让自己媳妇做饭送饭,你那脑瓜子是怎么长的?」
「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家来,半个小时我要是看不到你,你这辈子都不用回来了!」
说完他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泄愤似的举起电话就要摔,想起手里拿着的是我的手机,这才讪讪地把手机递还给我。
「盈盈啊,爸对不住你,是爸没教育好他,把你给祸害了,爸给你道歉了。」
我一边收拾婆婆的衣服一边抹了一把眼泪:「行了爸,您别说了。」
「他是他您是您,是他许君川对不起我,就算将来我跟他离婚了,您也永远是我爸。」
5.
十五分钟后,门口传来了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
许君川推开门走进来,看到我们一家三口和满屋子的狼藉,眉头就是一皱。
「叶思盈,你还说你家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呢,你们家就这个教养?」
「咱们俩之间有矛盾,咱们两口子关起门来解决,你带着你爸妈跑到我家来闹算怎么回事?」
「再说你……」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因为他看到了设在副卧的小灵堂里,供桌上婆婆的黑白照片。
许君川如遭雷殛,浑身激烈地颤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妈呢?」
公公阴沉着脸从屋里走出来,那眼神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儿子掐死。
「你妈都被你给害死了,你还有脸问你妈在哪儿。」
「你妈现在正在天上看着你造孽呢!」
许君川整个人都毛了,看看公公,又看看婆婆的遗照,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对,这不对!」
「爸你别开玩笑了,你们是串通好来整我的是不是?我妈她怎么可能出事呢,这一定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的,对不对?」
「我们都疯啦?拿你妈的命跟你开玩笑。」
「那天我和你妈去你岳父岳母家拜年,结果遇到大暴雪,就在你岳父家住了一夜,结果第二天你妈突发脑出血,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本来那天我们叫了救护车,可我们却迟迟没有等到救护车,最后还是你岳父和我用窗帘当做担架,这才顶着大雪把你妈给抬到医院去的。」
公公越说越气,顺手抄起旁边的一个花瓶就朝他砸了过去:「那天的那辆救护车,就是盈盈打电话叫来送你妈去医院的,结果车都进小区了,却被你这个王八羔子给拦下来向那个臭婊子邀功了。」
「那天要不是你拦着那辆救护车,你妈她也不会死。」
「我和你岳父把你妈抬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们要是再早送来半个小时,你妈她就有活下来的可能。」
「许君川你个杀人凶手,是你害死了你妈!」
许君川整个人已经傻掉了,呆呆地看着婆婆的遗照,就连花瓶砸破了自己的头也浑然不觉。
「不,这不是真的,我妈她没死,她不会有事的。」
他「扑通」一声跪在婆婆的遗像前,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大嘴巴,哭得泣不成声:「妈,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我们谁也没过去拉他,任由他跪在婆婆的遗像前痛苦地忏悔。
半晌,公公叹了口气:「许君川,以后这个家里也没有你的位置了,我也指望不上你这种儿子,你以后也别回这个家了。」
「另外明天是你妈的葬礼,我估计你妈也不想在自己的葬礼上看到你,她丢不起这个人,这最后一程你就让她消消停停地上路吧。」
「明天如果你敢来参加葬礼,我就打死你!」
6.
许君川被送进了医院。
如果不是来参加葬礼的人拦着,恐怕他会被自己的亲爹直接活活打死在婆婆的墓前。
公公昨天已经很明确地表示不需要他来参加婆婆的葬礼。
但是当公公抱着婆婆的骨灰来到事先预定好的墓地时,却发现许君川已经早早地等在了这里。
许君川甚至提前在婆婆的墓里放了很多东西。
有婆婆生前最喜欢但却早已不翼而飞的那条项链,还有婆婆曾经养过的一只狗的项圈,但最让公公无法容忍的是,他竟然将很多张他和兰依依母子一起拍的照片铺在了墓穴的底部。
当着所有来吊唁的人的面,一向颇有涵养的公公彻底丧失了理智。
「许君川,你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我昨天已经跟你说得非常清楚了,我不需要你来参加你母亲的葬礼,你这是在脏了她轮回往生的路。」
「你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你妈如果还活着,她最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生了你这个亲手害死她的混蛋杂种!」
他把墓里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直接把那些照片撕了个粉粉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脏了你妈轮回的路还不算,你还想用这些东西让她在下面也过得不安宁吗?」
面对自己父亲的暴怒,许君川极力解释:「爸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
「我这些年一直很忙,也没来得及给你们生个孙子,我想着我妈一直没抱上孙子心里一定很遗憾,所以我昨天已经跟依依商量好了,拜托军军认我当了干爹,也算是我有儿子了,这样我妈就算白捡了一个大孙子,我这也算是从侧面帮她圆了这个梦。」
公公的脸都被气绿了:「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现在连让我们抱孙子都开始找外援了,你还当上干爹了,我看你当个乌龟王八蛋更合适!」
我从地上捡起被公公扔掉的那串项链:「爸,这条项链不是你送给我妈的吗?」
怀疑的目光在许君川的身上扫过:「这项链妈找了好多年,我记得还因为这串项链哭了好久,甚至还怀疑家里进贼了打过110报警,这项链怎么在你的手里?」
许君川跟我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狠狠拧了我一眼,这才跟公公解释:「爸,这项链其实没丢,那时候依依刚离婚心情特别不好,我看这项链挺贵的,就偷偷拿了送给依依了,想着让她高兴高兴。」
「我也没想到这项链对我妈有这么大的纪念意义,竟然闹到要报警的程度。」
「而且我妈有那么多的首饰,她又不差这一条项链,依依那时候心情那么差,能让她高兴一阵子,也算这项链发挥它的剩余价值了。」
「再说你和我妈的东西将来还不都是我的,我提前拿走也很正常吧。」
话音刚落,公公抄起旁边的一根大理石条,疯了一样一下子砸在还在侃侃而谈的许君川的后背上。
那根细石条分量十足,砸在许君川的后背上时发出的沉闷撞击声让我一度怀疑许君川的脊椎骨是不是被这一下给拍断了。
许君川怪叫一声,被当场拍翻在地,大理石条又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
要不是几个来葬礼吊唁的人及时冲过去把公公控制住,把那根石条从他手里给夺下来,恐怕许君川就被自己的亲爹给活活打死了。
其他知道内情的人只是冷眼看着许君川挨打,丝毫没有上来拉架的意思,脸上反而还露出了一副解气的表情。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没你这个儿子!」
公公的怒吼响彻了整个公墓,就连不远处两家同样出殡的队伍里都有人跑过来看热闹。
等看热闹的人了解了事情真相后,再看向许君川的眼神就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妈呀!这儿子当得可真好,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老娘都给害死了。」
「都说养儿防老,这儿子可真是防老,都不给老的机会,直接让你早早上路,这可真是大孝子。」
「还偷自己妈的项链给外面的女人,听说还是个所长,我滴妈!现在这警察门槛这么低了吗?连这种货色都要了?这都不是给警察队伍抹黑了,这是把整面墙都给刷上黑油漆了吧?」
「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我一早就给他掐死,免得他跑出来祸害别人。」
听见旁人肆无忌惮的嘲讽和议论,向来爱面子的许君川可忍不了了,捂着差点被砸断的腰,指着小声㖆咕的人群就是一通威胁:「都给我闭嘴!」
「你们知道个屁你们就在这儿议论啊?少议论别人家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我可是所长,要是让我再听到谁敢胡说八道,我就按非法造谣把你们全给拘留了!」
下一秒,挣脱了几人束缚的公公冲到还在大放厥词的许君川身后,抄起另一根石条就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一条血线好像蜿蜒的蛇,从他的头发里钻出来。
许君川捂着后脑转过身,伸手指住公公,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
来源:胭脂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