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让我抚养丞相的长子,我懵,他没成婚,哪来的孩子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4 19:33 1

摘要:我是这京城里,人人称颂的贤淑主母。可谁能想到,过门第二天,我就亲手为夫君张罗了四房美妾。一年光景匆匆而过,那四个女人的肚子却整整齐齐,没有半点动静。一个念头在我心中惊雷般炸响:我的夫君,丞相陈钰,他好像……不太行……

我是这京城里,人人称颂的贤淑主母。可谁能想到,过门第二天,我就亲手为夫君张罗了四房美妾。一年光景匆匆而过,那四个女人的肚子却整整齐齐,没有半点动静。一个念头在我心中惊雷般炸响:我的夫君,丞相陈钰,他好像……不太行……

“我的夫君,他好像……不太行……”

正午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回春堂的牌匾上,堂内人来人往,药香混杂。我挪了挪身子,凑近了面前仙风道骨的欧阳大夫,声音细若蚊蚋:“大夫,您说,这事儿……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

欧阳大夫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身上打了个转,随即面无表情地靠过来,悄悄掀开自己的袍子一角,压低声音道:“壮阳散,独家秘方,一包五文钱,童叟无欺。”

我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他身后那面“一诊千金”的锦旗,心里直翻白眼,“您还是做个人吧。”我这一千两银子砸下来,可不是为了买这些街边货色的。

欧阳大夫不以为意地捋了捋胡子,“但凡用过的,都说好。”

我为难地抓了抓头发,考虑到夫君那状况,这恐怕得是长期买卖,不能马虎。

见我犹豫,欧阳大夫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鄙夷,“看夫人这身绫罗绸缎,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儿。”

我何止不缺钱,我领的还是皇家的俸禄。我叫凤宁晚,真实身份是太后座下的隐卫,性别女,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摸鱼划水。当初稀里糊涂地被拉去培训了两三天,就被赶鸭子上架了。

记得领任务的前一晚,我通宵搓麻将,第二天顶着一对黑眼圈,脑子里昏昏沉沉,只听清了六个字:抚养陈钰长子。

直到我顶着通州刺史之女的身份,风风光光嫁入相府,才猛然醒悟:陈钰他根本没娶过妻,哪来的什么长子?

我急忙修书一封送进宫里求援。太后身边的王公公却只回了信,轻飘飘一句“自行设法”。

培训我的老王说过:“一个出色的细作,必须具备临场应变的能力。”

于是,我给自己规划了一个三年大计:第一年,获取陈钰的信任,顺便给他纳几房美妾,显得我大度;第二年,让她们生下长子;第三年,我再把那孩子抢过来当自己的养。

可现在,我盯着欧阳大夫手里的药包,心里直打鼓:这玩意儿,不会让他……更加不行吧?

欧阳大夫终于不耐烦了,“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别挡着后面的病人。”

“哎,别别!”我一把抓住他要赶人的手,“给我……给我来四十包!”

欧阳大夫的手明显一僵,“多……多少?”

我从袖中拍出一锭银子,“四十包!搞快点!急用!”

在他看怪物似的目光中,我,堂堂的宰相夫人,像个做贼的,抱着一大摞药包,从回春堂的后门溜了出去。

一钻进马车,我才终于压抑不住兴奋,把药包一个个掏出来:“凤芝啊,这下有指望了!四个小妾,一人十包,我就不信砸不出一个孩子来!”

谁知凤芝一脸杀气地泼来一盆冷水:“就算怀上了,那也是明年的事!年底太后就要检查成果,咱俩都得人头落地!”

我如遭雷击,“年底?这么快?”

“你什么时候听清过任务?”凤芝的脸黑得像锅底。

“什么时候说的?”

凤芝终于在暴走的边缘彻底失控,对着我咆哮起来:“你这家伙接任务从来不用耳朵听!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跟你一组!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跟着你出来!”

我脸色惨白,“不会吧……”

“滚!”

就这样,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我合作了一年的搭档,在小年这一天,卷起包袱,弃我而去。她转身的背影,潇洒得让我嫉妒。

而我,只能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任务听错了,年底交不了差,从哪儿凭空变出一个孩子,成了我眼下最大的难题。

我烦躁地在自己那装饰华美的院子里来回踱步,好几次都想直接冲到陈钰面前摊牌,问问他外头有没有养着私生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钰这个人,性子清冷,喜怒无常。我说要纳妾,他点头说好。我劝他雨露均沾,他也应允说好。似乎,这世上就没什么能让他说不好的事。

除了……待我不太好。

倒也不是苛待,就是纯粹的无视。他心情好时,会与我说上一两句话;心情若是不佳,就算迎面撞上,也懒得多看我一眼。

当然,我一个细作,本不在意这些虚情假意。真正让我头疼的是,他明明在各房小妾那里流连了小半年,可那几个肚子就是没半点动静。这也是我为何会病急乱投医,找上那位“医圣”欧阳。

“相爷何时下朝?”日头已到正中,我手里的扇子摇得啪啪作响。

凤芝走后,新换来的丫鬟也和她主子一个德行,冷冰冰地回道:“早就下了。”

陈钰下朝后,必定先去书房处理公务,之后会转去清歌苑修整他的那些宝贝琴。我算准了时辰,直接抄近路去了清歌苑。

悠扬顿挫的磨琴声从院内传来,我推开门,只见陈钰一身素雅青衣,席地而坐。他那张清冷如玉的面孔隐在窗格的光影之后,只露出半张脸,却已是惊为天人。

此人,是当世公认的大才,智谋无双,朝中上下多敬称他一声“陈先生”,是能与古之圣贤比肩的人物。

我站在门口,突然觉得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你总不能对着一个圣人问:“您最近和姨娘努力了吗?”或是:“您身体还好吧?夜里可有力不从心之处?”

可再是圣贤,也脱不了七情六欲。

陈钰抬眸,目光平淡地落在我身上,“夫人有事?”

我摸了摸鼻子,走到窗边,隔着窗棂与他对视。“那个……”

他静静地等着我的下文。

我心一横,语速飞快地说道:“你最近……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

陈钰的眉头在我的注视下,缓缓地蹙了起来,“哦?夫人又想为我添人了?”

在他面前,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处心积虑的小学生,智商时刻被无情碾压。

我底气不足地补充道:“这次你自己挑,就算是……珠胎暗结的,我也不介意。”

或许是我眼中的期盼太过灼热,他沉默半晌,竟了然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这也太好说话了!我连忙端上早就备好的梨汤,旁敲侧击:“听说,姜姨娘新得了一把虎纹琵琶,还特地来向我请教。您也知道,我于音律一窍不通,夫君若是有空,不如去指点她一二?”

陈钰放下手中的工具,抖落身上的木屑,起身拿起一旁的大氅,看样子是准备出门。

我急忙端着梨汤跟上去,“喝一口润润喉?”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你既不通音律,那便从明日起,午后都到我这里来。”

我傻眼了,“这……我不是说我,是让您去指点姜姨娘。”

“让她自己来寻我。”

我张了张嘴,这主动求宠和被动获宠,意义可大不一样。姜姨娘那人好面子,指定做不出这种上赶着的事。这可让我犯了难。

陈钰推开我挡在面前的梨汤,走到廊下,将大氅裹紧,“晚些时候,把府门的对联换了。辞旧迎新,总归是件好事。”

我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或许是因为快过年了吧。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话里有话,后背不禁窜起一阵凉意。

他莫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差事办砸了,马上就要被“辞旧”了?

我心神不宁地回到小院,刚一进门,就被四个环肥燕瘦的女子团团围住。

“我的事他答应了没?”

“下回该轮到我了吧。”

“你别跟我抢!我可是给了她三两银子的!”

几人说着说着,竟险些撕扯起来。我早已见怪不怪,从人堆里一把拎出姜姨娘,将银子塞回她手里:“没办成。”

姜姨娘先是一愣,随即缓过神来,“不能啊!上回我还把相爷哄得挺好,半夜陪着他读《孙子兵法》呢!”

我焦躁地抓着头,“你陪他读什么?”

“《孙子兵法》啊……”

我终于压不住火气,冷下脸道:“你们几个,能不能把心思都放在肚皮上!”

玫姨娘翘着染了蔻丹的兰花指,用她那吴侬软语慢悠悠地说道:“夫人说得是,你们几个也不瞧瞧,入冬以来胖了多少?肚子上肥肉都快溢出来了,可长点心吧。”

一旁神游天外的敦姨娘猛地回神,一脸认真地问:“点心?什么点心?”

只有兰姨娘还算正常,她提议道:“姜姐姐若是不愿去,不如把那虎纹琵琶借我一用。”

姜姨娘纠结地皱起眉,“那你可得当心点儿。”

“妹妹知道那宝贝来之不易。”

姜姨娘脸色一沉,“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让你千万别碰水,那上面的虎纹……是我找人画上去的……”

我无语望天,心灰意冷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这群女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然而,就在腊月二十八这天,陈钰竟然真的带回来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大肚子的孕妇!

那女子初来乍到,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紧紧躲在陈钰身后,一双小手攥着陈钰的袖子,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熨平的衣料,捏得起了皱。

我双眼冒光,激动地搓着手,眼含热泪地问:“你的孩子?”

陈钰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一个字:“是。”

我捂住嘴,差点喜极而泣,“你没骗我吧?”

那女子怯生生地从陈钰身后走出,趁着陈钰不注意,对着我勾起一个极具挑衅的微笑,嘴上却说着:“姐姐莫怪相爷,是莲儿贸然上门,多有冲撞。若姐姐实在介意,莲儿这就离开。”

我哪能让她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捧在手心,喜不自胜:“什么时候生!能在年前生吗?只要早一天,我给你加三十两银子!”

女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什……什么?”

陈钰皱了皱眉,对那女人道:“你先安心住下,等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说完,也不管那女人依依不舍的目光,转身便走了。

真是个渣男!以前总是不行不行,如今怎么突然就行了?

陈钰一走,我立刻对着身后的四姐妹招呼:“都别愣着了,来活儿了!”

玫姨娘扭着水蛇腰上前,嫌弃地将那女人上下打量一番,“肚子这么大,这尺寸,整不了。”

女人惊恐地护住自己的肚子,“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我满怀期盼地问:“你再试试?”

玫姨娘暴躁地把量尺往地上一扔,还踩了几脚,“我都说了整不了!你再逼我给孕妇做衣裳,我可真翻脸了!”

姜姨娘围着那女人绕了一圈,也摇了摇头,“不行,咱俩的路数也合不来。”

女人可怜兮兮地说:“是莲儿不好,惹姐姐们生气了。”

姜姨娘眼皮都懒得抬,“不是,你这肚子太大了,驮不动我的琵琶。”

兰姨娘倒是看得通透,恹恹地说:“姜姐姐,人家是来生孩子的,跟咱们不是一个赛道的,你可长点心吧。”

敦姨娘准时出现,两眼放光:“点心?什么点心?”

众人:“……”

我叹了口气,拍拍那女人的肩膀,“你叫……”

“妾名白莲。”

“白莲,好名字,好名字!”我热情地搓着手,“话说回来,好事别拖到年后,咱们争取年前就把孩子生了,怎么样?”

白莲一脸为难,“莲儿知道夫人期盼孩子,可相爷说了,一切要以稳妥为先……急不得的……”

一阵小风吹过,四位姨娘的脸上写满了“没劲”。

姜姨娘:“嗨,散了吧,玩不到一块去。”

敦姨娘:“正月里连鸡蛋羹都吃不上,没意思。”

玫姨娘:“还是少吃点吧,小心难产。”

兰姨娘:“……呵呵,凡尔赛。”

府中因为白莲的到来而热闹非凡。我整个人都精神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有空就围着她跑前跑后,端茶递水。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玫姨娘最终还是给白莲裁了一件绣着巨大莲花的袄子,交给我时,她斜着眼风道:“姐姐,好好的正房夫人,做到您这份上,我都替您臊得慌。”

我但笑不语。臊得慌算什么,总比没命强。

后来,府里不知怎的,开始流传夫人即将易主的谣言。说实话,这回他们还真猜对了。若是过了年,我被太后抓回去问罪,这丞相府的夫人,可不就得换人了吗。

腊月三十,除夕。陈钰不必上朝,派人来请我过去。我放下手里的活计,急匆匆赶往清歌苑,进门时一只袖子还撸在胳膊肘上,动作利落:“夫君,唤我何事?”

他瞥见我这身装扮,眼神颇为冷淡,“坐下,学琴。”

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说句不好意思的,太后手下最红的头牌,当属长风楼的碧春儿姑娘。为何?人美声甜。想当年,我与她并称“隐卫双姝”,我这身段,这容貌,比花还娇。原本我也能当一代花魁,收入和碧春-儿不相上下,可惜……我唱歌跑调。

凡是听过我唱歌的人都知道,凤宁晚一开口,长风楼的房梁都要抖三抖。

我们俩相安无事一年,临到头了,陈钰这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教我弹琴。

弹就弹吧,又不是没练过,只不过每次练习,隔三差五就有棺材铺的老板上门找我谈生意。

陈钰为我准备的琴,一看便知是稀世佳品。我信心大增,悄然落指,下一刻,一首登峰造极的“索命梵音”便从我指尖流出。

陈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冷,目光由审视转为犀利,最后,他忍无可忍地闭上眼,冷冷开口:“住手,别再碰它。”

话音未落,窗外有人仓皇闯入:“陈相爷,我大老远就听见了,这是谁家办白事啊?席面几人一桌?”

我脸色一僵,心想我凤宁晚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那人抱着另一把琴进来,“您让我挑的琴到了,音色清澈,宛若天籁!”

我这才惊觉,我弹的,是陈钰的爱琴,而那人怀里抱着的,才是我该用的。难怪,以他爱琴如命的性子,没当场跟我拼命已经算是客气了。

我尴尬地站起身,悄悄往外挪。

陈钰冰冷的眼风扫了过来,“我让你走了?”

我立刻僵在原地,赔笑道:“那……那我再给您来一首?”

陈钰额角青筋暴跳,强忍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滚出去。”

白莲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除夕夜,我快要被逼疯了。宫中设宴,陈钰身为宰相,自然在受邀之列,而我作为他的夫人,必须一同出席。

宫里有什么?有太后她老人家。

按照我们隐卫的规矩,任务失败,理应提头来见。但我天生就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府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陈钰站在台阶下,语气冷淡:“松手。”

“不松。”我死死攥着白莲的袖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拽着她一起进宫。或许,太后看到她这圆滚滚的肚子,就能暂时忘记我那圆滚滚的头。

门里,四个姨娘挤在一起,用“真是狼心狗肺”的眼神鄙视我。

陈钰沉默了许久,才开口:“皇上并不会因为你多带一人,就给双份的压岁钱。”说完,他又凉凉地补充道,“啊……我忘了,夫人这把年纪,似乎也用不着压岁钱了。”

这狗男人,绝对还在记恨我弹他琴的事。

白莲怯生生地说:“你们千万别为了妾身争吵,妾身不去了便是……”

“好——”

“不行——”

我和陈钰同时开口,说“好”的是他,坚决反对的是我。

身后四个女人齐刷刷翻了个白眼,轰隆一声,陈府大门应声关上,她们热热闹闹吃年夜饭去了。

被关在门外的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陈钰做了让步。

一路上,陈钰都闭目靠在车壁上,一言不发,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府里的女人简直要反了天,还拽着他即将临盆的“爱妾”颠簸进宫,他能不生气吗?

宫内灯火通明,宴会盛大而隆重。我坐在陈钰身边,白莲则挤在我们身后。

宴席还未正式开始,我便敏锐地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本能地望去,吓得浑身汗毛倒竖——是拂音公主,太后的亲闺女,赫赫有名的当朝“皇二代”。

传闻,她公主府里养的男人,手拉手能绕皇城一圈。

她不会是……看上陈钰了吧?

这可不得了。拂音公主善妒,她看上的男人,不准娶妻,不准纳妾。像我这种先进门的,保不齐哪天清晨,就会无声无息地暴毙身亡。

我越想越怕,畏畏缩缩地往陈钰身后躲。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要打自家人了。公主啊,您且等等,待我任务完成,一定把陈钰洗干净了,亲自捆到您的床上去。

猛然想起我的“吉祥物”白莲,我心里一惊,有孩子的怕是更难逃拂音的毒手。我慌忙回头去找,却看到一幅“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景。

白莲在做什么?

她正支着头,媚眼如丝地聆听苏大人哭诉家中悍妻,还哀婉地叹息:“苏大人这般好的人,夫人怎就不知珍惜呢……若是换了我,定不会如此。”

我表情复杂地转回头,默默看着陈钰的头顶。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挑眉:“怎么?”

我一本正经道:“你这玉冠,颜色不太吉利。”

好在,拂音公主的心思似乎没在白莲身上,她看了我几眼,便转头与旁人说笑去了。

我万万没想到,这宫宴不光是来蹭饭的,还得表演才艺。

看着那些世家小姐们争奇斗艳,我喝得有些上头,凑到陈钰耳边,醉醺醺地说:“相爷啊,你看,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陈钰眼疾手快地捂住我的嘴,一把将我拽过去,像摁住一只嘎嘎乱叫的鸭子,死死摁在他怀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警告我:“我不想再纳妾了,你给我消停点儿。”

他身上有股清冽的松木香,沉静而寡淡。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能让五个女人……唉。

那股如芒在背的危机感再次袭来,我打了个哆嗦,清醒了些。只听前方一个冷傲的女声响起:“久闻宰辅夫人多才多艺,诗词歌赋本公主已经看腻了,不如就由你来献艺吧。若是落了俗套,当心本宫罚你。”

我酒意全无,多才多艺?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本事?

我向太后投去求救的目光,太后却优哉游哉地叉起一块山楂糕,心满意足地塞进嘴里,完全无视我。

只有陈钰,不咸不淡地提醒我:“不许弹琴。”

原来,他并非无缘无故要教我弹琴,而是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一劫。可惜,我实在没有那天赋。

“我替你作首诗,你上去念便是。”陈钰似乎认命了,“总好过没有。”

他的文采自然是顶尖的,可别人又不傻,一听就知道是我在冒名顶替。万一惹得拂音公主不快,怕是当场就要对我下毒手。

思来想去,不如……跳舞吧。

我叹了口气。曾经,王公公亲自教过我一支舞。他说,此舞若练至化境,纤腰慢拧之间,便是勾魂夺魄,倾国倾城。

最后学成的,只有我和长风楼的碧春儿。说起这事我就来气,若不是最后关头我没忍住,吼了一嗓子,硬是把乐师的调子给带跑了,如今坐在长风楼里数银子的,就该是我了。

除了跳舞,我还会下毒、暗杀,总不能把自己杀了给公主助兴吧……于是,我忐忑地问陈钰:“你……能否为我奏一曲?”

“哪一首?”

“《桃夭》。”

陈钰静静地看了我片刻,最终垂下眼眸,吩咐宫人:“抬一张琴来。”

有些东西,一旦刻进骨子里,就再也无法分离。琴音流泻的刹那,我的身体便像有了自己的意识,水袖一甩,便如弱柳扶风,步步生莲。只怪陈钰弹得太好,竟让我生出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契合感。

我知道我可以,昔日那些痴迷、留恋、贪婪的眼神再次将我包围。没办法,老娘的魅力,就是这么势不可挡——

铮!

一声刺耳的杂音,陈钰弹错了,错得明显而刻意。

我的舞步戛然而止,不解地望向他。陈钰的脸色依旧平静,可我没来由地就觉得,他此刻心情很不好。

陈钰站起身,对着拂音公主拱手一礼:“公主恕罪,臣多喝了几杯,手不稳。”

拂音公主唇角含笑,目光却冷得像冰:“本宫看,陈大人不是手不稳,是心不稳吧?”

他不疾不徐地答道:“拙荆才疏艺浅,恐污了公主的慧眼,实在没必要再献丑下去……”

他这番话明着是贬损我,我却暗暗松了口气。不演不行,演得太好又招人嫉恨,半途而废,倒是最好的结果。

这时,太后发话了:“哀家瞧着宰辅夫人也累了,正好,随哀家去偏殿坐坐。”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催生任务走来了。

我神情一肃,低头称是。刚一踏进偏殿,我就毫无骨气地抱住了太后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娘娘饶命!那个孕妇就在外面!假以时日,定能为您产下皇孙!”

太后踢了我一脚,没踢开,怒道:“没用的东西!陈钰正值壮年,你也不差,哀家就不明白了,整整一年,你们就……盖着棉被纯聊天?”

我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傻了眼,“您的意思是……让……让属下生?”

“不然呢?”太后怒吼,“让外面那朵矫揉造作的白莲花给你生?你可是哀家千挑万选的人!定能生出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孩子!今夜,哀家可以饶你一命。但明年此时,哀家必须见到孩子,一个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

听着这老妖婆的咆哮,我终于悟了。她不但是个孩子控,还是个重度颜控。

“可……可是,他……他好像不太行啊……”我小声说出了心底的顾虑。

太后狰狞的脸色一僵,“什么不行?哪里不行?”

我擦了擦冷汗,“就……就是……那方面……”

“为何别人能怀上,偏偏你怀不上?”太后冷酷无情地打断我,“凡事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记住,女人,不可以说不行。”

是夜,我在经历了一番彻底的洗脑后,丢了魂似的走出了偏殿。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句魔咒:“女人,不可以说不行。”

我叹了口气,仰头望月。其实,亲自上阵也没那么难以接受。毕竟陈钰那张脸确实好看,虽然人冷淡了点,还有可能不太行……

咚!

我一头撞在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我被撞得连退几步,后腰却突然多出一只铁臂,猛地将我捞了回去,紧紧锁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清冽的松木香混杂着淡淡的酒气,还有一丝奇异的灼热,吹进了我的耳朵。“别出声。”

是陈钰。

他这会儿不在宴会上待着,跑到这犄角旮旯里做什么?

“该死的!人跑哪儿去了!”

隔壁茂密的藤蔓后,传来拂音公主暴躁的怒吼,“煮熟的鸭子也能飞了,真是烦死了!”

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女中豪杰拂音公主,竟想在宫里霸王硬上弓?这也太刺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被陈钰死死地抱在怀里,他的唇瓣压在我的耳廓上,轻轻摩挲,滚烫的鼻息吹动了我的发丝,痒得我不住地缩脖子。

四周一片死寂。我正准备推开他,陈钰的手却突然滑进了我的衣襟之下,粗糙的拇指划过我腰间的肌肤,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僵硬得像块木头,脸颊烧得通红。

他的大手移到我的腰窝,轻轻一按,一阵酥麻瞬间传遍了全身。

我忍不住惊喘出声,随即听到他一声轻笑:“宁晚,原来你的腰,竟这样细……”

轰!

理智在我脑海中炸成了一片绚烂的烟花。

什么情况?这还是那个清冷禁欲,不给我好脸色的陈钰吗?

“你……你……你……”

他将我死死压在假山上,在我耳边用一种充满了欲望却毫无歉意的语气说道:“抱歉,夫人,我被人下药了。”

陈钰很不对劲。不光手不老实,那眼神也像一匹饿狼,在扑向猎物前,闪烁着势在必得的炽热光芒。

我背脊紧贴着冰冷的假山,双手抓住头顶的藤蔓,拼命想往上爬,“你被下药了……你去找大夫啊……找我做什么?”

“嗯。”他应了一声。

“?”

陈钰一只大手轻松地拎住我的后领,像摘果子一样把我从藤蔓上摘了下来,重新将我压实在假山上。

他的手捧住我的脸颊,那张俊美的面孔此刻染上了一层情欲的绯红。他与我额头相抵,鼻息灼热:“就当是……帮帮我。”

这样的反差,实在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可我还是挣扎起来,“你跟我回家!家里有四个能帮忙的!一个帮还是一起帮,都随你挑!”

陈钰的手不轻不重地在我腰间掐了一下,我瞬间软成了一滩春水。

“扶我去湖里。”他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声音已然沙哑。

我一愣,原来他对我也没兴趣。

我在鄙视自己的同时,对他心生怜悯。

果真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吗?倘若连拂音的药都失去了效用,那么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让陈钰重振雄风?

那一刻,我动了恻隐之心。

“要不然……再……再试试?生病了就别泡冷水了,万一越泡越不济……”

陈钰呼吸粗重,眼皮一掀,问道:“你愿意试试?”

我想起太后的嘱托,心一横,说道:“试试就试试。”

让我来看看,陈钰究竟是怎样的不行法!

陈钰挑起我的下巴,唇压了下来,那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很好,触感堪称满分。

他捏了捏我的腮,说:“张嘴。”

“为何要张嘴——”

陈钰不耐烦地将我的疑问堵在了喉咙里,扣住我的腰将我腾空抱起、托住。

不错,力气亦是满分。

到后来,我仿佛失了心智,一头扎进陈钰编织的大网之中。

两人辗转缠绵、意乱情迷,不知怎的就跌跌撞撞来到了无人的宫宇。

陈钰一手捧着我,低头深情热吻,另一只手向后随意推开了一扇门,带着我滚入了黑暗之中。

关门,厮磨。

刺啦——

布帛的撕裂声,与厚重宫装落地的钝响,悄然潜入月色。

“该死的,别扯!”我说道。

“别说话,吻我。”

金钗颤抖着、愉悦着,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在浓郁的夜色里,经久不息。

一个时辰后。

吱呀一声,我和陈钰衣冠楚楚、步履整齐地从门里踏出。

两人神色如常,并肩拢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相爷,今晚的月色真美啊……”我说道。

陈钰冷淡地回应:“是不错。”

一阵尴尬的寂静袭来。

我轻咳一声,往前迈了一步。腿上的麻意钻进骨头缝里,腰一软,险些跪下。

陈钰将我一托,淡淡地说:“东西掉出来了。”

我一低头,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腰带上,迎风飘动。

我急切地将东西从小褂底下拽出来,团成一团,狠狠扔在陈钰脚底,骂道:“衣冠禽兽,你撕的时候怎么不小心点儿。”

陈钰眯起眼,盯着我的胸口,目光似乎穿透了衣裳,问道:“裸着不难受?”

我回道:“我告诉你,女人家的事儿,你少管!”

他似乎拿捏好了分寸,挑了挑眉,心情愉悦地说:“你愿意就好。”

我说我要去偏殿躺躺,让陈钰先回宴上。

刚进门,脚一软,啪叽一声,对着供桌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一抬头,是一座金光闪闪的送子观音……

我,“……”

我扶着老腰,含泪对着送子观音磕了三个响头,默念道:“菩萨在上,保佑陈钰一举得男……再来一个时辰,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随后,我缓慢地爬到小榻上,躺好,舒服地吐出一口气,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睁眼时,我已身处一辆晃动的马车上。

月色昏暗,我缓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陈钰端坐一旁,闭目养神。

再扫视一圈,我的白莲花儿呢!

我骇然惊醒,坐起来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陈钰被我吵醒,稳如泰山地说:“慌什么,不是在你肚子里。”

话落,气氛一僵。

“你怎么知道在我肚子里?”

“我办的事儿,我当然知道。”

我和他在逼仄的马车中,缓缓地对视上了眼。

一道电流,将我击穿。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蓬勃升起。

停顿。

下一刻,陈钰猛地欺身上前,语气冷静地说:“药劲又上来了。”

我抬手钩住他的脖子,拽住领口一扯,将他拉过来,匆匆说道:“废话真多……”

“后悔,总之就是无比后悔……”

灯火通明的院子里,面对四个姨娘的盘问,我低着头,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姜姨娘不耐烦地说:“不就是伺候相爷吗,有啥对不起我们的?咱们这院子里,谁没伺候过。要我说,就因为你偷懒,我们才受累。”

我心中半是感动,半是歉疚,说道:“是啊……挺一个时辰……确实……不容易……”

姜姨娘狐疑地看着我,问道:“一个时辰?他在你那儿待了一个时辰!”

我一抖,问道:“在你们那儿不、不是吗?”

姜姨娘露出得意的微笑,说:“相爷在我那儿,也就一盏茶的工夫。”

我心想,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兰姨娘一脸羡慕地说:“我那儿是两刻……”

羡慕又是怎么回事?久一点难道不好吗?

玫姨娘说:“我呀,一般留他一炷香的时间。”

敦姨娘嚼着糖酥饼,默默举起手,说:“我……我跟主母一样,是一个时辰……”

原来陈钰这厮,喜欢忠厚老实型的。

玫姨娘磨着指甲,慢悠悠地说:“可是相爷最近也不持久了。”

兰姨娘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说:“许是到了年纪,精神头差。”

我心中满是担忧,就听姜姨娘抱怨道:“就是,上回我孙子兵法读了两页,错了两个字,他也不挑毛病了。”

我壮阳散都掏出来了,就给我听这个?

合着陈钰夜宿姜姨娘处,是去给人挑错字儿的。

玫姨娘暴躁地说:“以前我一晚上能纳十双鞋底,现在他见到第四个收针,起身就走。”

噢,陈钰夜深人静时,守着玫姨娘看人纳鞋底。

敦姨娘一脸认真地说:“我还好啦……相爷吃饭挺好,也不挑食。”

呵呵,难怪敦姨娘越来越有福气,原来是喂出来的。

兰姨娘神情萎靡,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想爬床。”

我终于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兰姨娘接着说:“可是他让我背唐诗。”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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